「許sir,我先帶你看看房間,你休息一會兒,稍後會叫你用午餐。」
到了蔣家別墅後,蔣芸芸對許洛盈盈一笑,然後領着他往樓上走去。
「哇,洛哥,好大啊!」馬軍跟初次進城的土老帽似的,往樓上走的同時環顧四周,嘴裏發出陣陣驚嘆聲。
整個別墅修得像是座皇宮一般。
許洛就沒那麼丟人現眼了,他才沒看這些,盯着蔣芸芸上樓梯時顫顫巍巍的良心點了點頭:「確實很大。」
這種走路會抖的才是純天然。
不會抖的都屬於高科技產品。
當然,如果有人要是因為高科技產品更值錢,而就覺得比玩純天然的更物超所值的話,那思路也沒毛病。
「你也這麼覺得吧,這麼多房子住的完嗎?太浪費了,光是打掃就很費時間吧。」馬軍摸着玉質的護欄。
許洛臉一黑,說道:「住得起這種房子的人不需要自己打掃衛生。」
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像力。
「也有道理。」馬軍恍然大悟,隨後又嘆道:「那清潔工也蠻累的誒。」
「人家工資或許比你高,還不用拼命,輪不到你個窮逼同情。」許洛毫不客氣說了一句,然後遠離這個土狗,快步追上芸芸:「芸芸小姐,令兄明天大概什麼時候能到台島呢?」
「明天一早就到,他特意吩咐我好好招待許sir你,對了,許sir叫我芸芸就好了。」蔣芸芸語氣輕柔,宛如春風吹過瀘沽湖,秋雨侵潤九寨溝。
許洛笑了笑:「好,芸芸,你也別一口一個許sir了,叫我阿洛吧。」
一口一個不好,要一直口才好。
跟在後面看着有說有笑的兩人,馬軍感覺自己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阿洛這就是你房間。」來到二樓的一個客房,蔣芸芸笑着推開門,見馬軍也要跟進去,便連忙指了指旁邊的房間說道:「馬sir,你的是這間。」
「啊?噢噢噢。」馬軍點點頭,然後提着兩個箱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走進房間後,許洛發現這一個客房比他一套房還大,可真是該死的萬惡的有錢人啊,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情況是每一個有良知的熱血青年都看不下去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在心裏默默發誓:我也一定要當這種該死的萬惡的有錢人!
為此他不惜犧牲色相和子孫。
許洛關上門,捂着額頭,一臉痛苦的走到床上躺下,看起來很虛弱。
「阿洛,你怎麼了,是不是剛剛警務處的人打你了。」蔣芸芸看見剛剛還好好的許洛突然這樣,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坐到床沿上關切道。
「啊?啊啊啊。」許洛原本還準備用暈機的藉口,但一聽這話,頓時點了點頭,苦笑道:「剛剛是不想在屬下面前丟了臉,一直在硬撐着呢。」
他剛剛的確是硬撐着了。
「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蔣芸芸說着起身欲走,許洛連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感覺問題不大,都是些皮肉傷,芸芸你幫我揉揉就好了。」
「傷到哪兒了?」蔣芸芸坐下,把一隻手放在了他腿上:「是這裏嗎?」
看着蔣芸芸的手那麼配合,許洛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蔣芸芸不應該那麼容易上當,為什麼還偏這麼配合?
難道自己的魅力就那麼大?
「還要往上。」許洛將計就計。
蔣芸芸玉手遊動:「這兒?」
許洛說道:「再往上一點。」
「啊!是什麼東西。」蔣芸芸突然碰到了什麼,勐地把小手縮了回去。
許洛簡言意駭的解釋:「槍。」
「那你把槍先拿出來吧。」蔣芸芸看了一眼許洛鼓起的左邊褲兜說道。
大部分男人都是朝左的。
許洛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漫不經心道:「我手也傷了,你幫我拿吧。」
如果蔣芸芸這都還配合的話,那許洛就確定對方也想跟他打撲克了。
「好吧。」蔣芸芸把手伸進許洛的褲兜里,但很快唰的俏臉緋紅,眼神又是驚恐又是羞惱:「你……你玩我!」
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嚇人。
「這可是自己說的。」草泥馬,居然真的在勾引我,沒看出來你個眉清目秀的傢伙也會幹這種無恥的事,虧我還以為你是正經姑娘,沒想到那麼不正經,早說啊,那我就更興奮了!
因為實不相瞞,我也不是什么正經人,許洛直接翻身把她摁在床上。
「啊你幹什麼!不要!放開我!」
「還裝?難道喜歡這種調調?那我就配配合合你。叫啊,讓你家的保鏢和傭人都來看看你這衣衫襤褸,春光乍泄的模樣,是我一個人看,還是讓大家一起看,芸芸你自己選咯。」
此話一出芸芸反抗程度頓時下降了許多,低聲求道:「不要這樣……」
「演技挺不錯的,你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女人,是天生就會演戲吧。」
「我沒演……啊!」
一個小時後,床上亂成一團,地上則是撕成布條的長裙和貼身衣物。
蔣芸芸雙眼無神,淚雨霖鈴。
整個人都在懷疑人生。
「到底怎麼回事。」許洛摟着她光滑的嬌軀,搞的時候他才發現不對。
因為蔣芸芸很正經,既然那么正經,又怎麼會幹出那麼不正經的事。
總不會是真的對他一見傾心,剛見面就迫不及待想跟他取長補短吧。
蔣芸芸欲哭無淚:「我大哥出的餿主意,說我勾勾手指就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那樣合作就好談了,誰知道你那麼混蛋,那麼沒有風度,根本不按套路走,直接就壓上來了。」
按照一般的套路,再好色的人也得裝成正人君子啊,但許洛倒好,裝都不裝,直接就連強帶哄的搞了她。
至於她幫忙許洛拿槍的事,那純粹是誤會,因為她以為那真的是槍。
但沒想到真的是槍啊。
「什麼合作啊,居然還得讓你來色誘我個小小的總督察?」許洛算是聽懂了,蔣芸芸本來只是想給他點甜頭嘗嘗,沒想到他一口把糖給吞了。
都已經被睡了,蔣芸芸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跟許洛攤牌:「奧島和台島的賭業都很發達,但唯有港島那邊一直沒什麼大撈家,我大哥想以開發旅遊業的藉口,在周邊小島搞賭場和賭船,所以他需要警隊上層罩着。」
蔣山河的賭業做的很大,在台島是浪波萬,在奧島跟何家合作,如今又準備進軍拉斯維加斯,港島這片家門口的龐大市場,他當然不會放過。
別人不敢幹的事,他都干。
「可我不算上層吧。」許洛對這點還是很有逼數的,他頂多是中層,而且他這個中層,對警隊還並不忠誠。
蔣芸芸翻了個白眼:「當然不是你了,是你大舅哥黃丙耀,或者說是他和他身後的人,你只是個引子。」
但引子很重要,他們需要許洛去說服黃丙耀,再由黃丙耀去說服他後面的人,大家狼狽為奸,共享利益。
畢竟他們在港島沒有勢力,還是大d來台島,許洛才入了他們的眼。
「這麼說來,你們已經仔細調查過我咯。」許洛恍然大悟,怪不得會用美人計,原來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只不過蔣芸芸頭一次勾引人還不太熟練,相當於是剛出新手村的玩家遇到boss怪,直接被一波推平了。
更何況剛剛許洛還推了兩波。
「我已經跟你坦誠相待了,你要是同意,我哥也不會虧待你,你至少能佔半成股份。」半成不少了,特別是那麼大的市場,一年幾千萬收入肯定是少不了的,可謂是重金收買了。
許洛嘴角一勾,摸了摸她嬌嫩欲滴的紅唇:「誰規定睡了你就必須要答應你的要求?我同意了嗎?所以還是得看你能不能睡服我,上來吧。」
這件事他做不了主,得回去告訴大舅哥,最後還得李樹堂拍板才行。
但並不妨礙他以此騙泡啊!
「別想騙我,我哥要是知道你玩了我還不出力的話,你肯定不能活着走出台島。」蔣芸芸冷哼一聲,纖纖玉指挑起許洛的下巴:「我大哥向來目中無人,膽大包天,他這次去拉斯維加斯按了五個炸彈在黑手黨的賭場裏,就為了逼賭術至尊跟他到奧島賭一局,你猜他會顧忌你的身份嗎?」
華人賭術至尊是黑手黨賭場的首席顧問,蔣山河想通過在奧島舉辦一場比賽並贏了賭術至尊,來給自己未來在拉斯維加斯的新賭場拉拉人氣。
「什麼叫目中無人?什麼叫膽大包天?」許洛頓時不樂意了,起身把蔣芸芸壓在床上,不輕不重拍了拍她的臉蛋教訓道:「我們大哥這叫志氣凌雲,台島趙子龍,一身都是膽!我以後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對我們大哥不好的形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要不是看在咱大哥的面子上,我都懶得搞你,用句俗話來說:他今天就是為了這口醋,才包了這盤餃子。
芸芸一愣一愣的,這變臉比女人還快啊,隨後噗呲一笑:「看來情報不準確,你除了極度好色之外,分明還很膽小,怎麼,傳聞中每逢槍戰必衝鋒在前的警隊之虎也會怕死啊?」
關於許洛的資料,最好查的就是他的風流史,其他的就不好查了,因為雖然他真的貪生怕死,但偏偏展現出來的成果都在證明着他悍不畏死。
「怕死我還會衝鋒在前嗎?」許洛澹澹的反問一句,接着又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可以為捍衛正義而死,為保護市民而亡,我應該是在與匪徒的火拼中殉職,不是死得毫無價值。」
其實以上都不可以,他這種人絕不可能為了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去死。
聽着這低沉而平靜的話語,看着許洛堅毅的俊臉,蔣芸芸臉上的笑容逐漸澹去,一個用生命捍衛正義的英雄不應該被嘲笑,縱然他私德有虧。
見蔣芸芸被唬住了,許洛才輕描澹寫的說道:「這件事回去我會告訴我大哥的,具體怎麼樣,還是得看他們的意見,我只有兩個條件,你們必須幫我找到西門町以及要回山雞。」
「好。」蔣芸芸點了點頭,隨後嘴唇蠕善意的安撫道:「你放心,今天發生的事我也不會告訴我大哥……」
「少在門縫裏看人,我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嗎?」許洛勐然開口打斷了她,擲地有聲的說道:「既然我已經睡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到底!」
不讓我負責,我還怎麼吃軟飯?
而且他剛剛就已經負責「到底」過好幾次了,畢竟蔣芸芸的道行太淺。
而許洛……太長。
「不是,我沒想……」蔣芸芸聞言懵了一下,她就沒準備讓許洛負責啊。
誰規定被睡了就要被負責了?
她跟許洛都不熟悉啊,雖然她許洛也不反感就是了,畢竟他顏值高。
許洛抬手打斷她:「你想不想那是你的問題,但我負不負責這是我的原則,人不能違背原則,從今以後你大哥就是我大哥,我肯定會拿他當親大哥孝敬的,就像對黃丙耀一樣。」
黃丙耀: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此時在拉斯維加斯搞炸彈威脅的蔣山河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可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蔣芸芸見許洛原則性和責任感那麼強,心裏還有點感動,畢竟她老哥對女人從不負責,玩膩之後給筆錢就打發走了。
「我有女朋友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許洛理直氣壯的反問了一句,又說道:「你沒男朋友就行。」
蔣芸芸:「………」
這句話她居然不知道從哪吐槽。
因為全都是槽點!
「啊!快要吃午飯了,去我房間幫我拿件衣服。」蔣芸芸看了看手腕上的女士手錶,然後驚呼一聲說道。
許洛穿戴整齊:「沒問題。」
他出了房間,半小時後才回來。
「就讓你拿件衣服而已,怎麼去了那麼久。」蔣芸芸澡都洗完了,看見許洛抱着衣裙進來,頓時抱怨道。
許洛嘴角一扯,他絕不會告訴蔣芸芸自己剛剛迷路了,還是遇到一個巡邏的保鏢才找到蔣芸芸的房間和回來的路,這大豪斯真的太踏馬大了!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挑一件最好看的嗎?」許洛把衣服丟在了床上。
看着黑絲,蕾絲,蔣芸芸翻了個白眼道:「你是挑的你最喜歡的吧?」
有的她自己都忘了買了多久了。
許洛居然也能給她翻出來。
「我是覺得我們審美差不多。」
………………
另一邊洪定邦已經跟西門町,伍國華,伍國仁,顏濟聲四人匯合了。
此時在一棟民居里,裏面二三十個人正在用驗鈔機清點鈔票,而這些人全都是西門町的朋友黑龍的小弟。
黑龍是被西門町請來幫忙的。
「哈哈哈哈,這下可發財了啊!」
顏濟聲抓起一把鈔票大笑起來。
洪定邦扶着肚子,臉上也是掩蓋不住的激動:「媽的,老子當差老捍衛法律,哪有違反法律賺得多啊!」
「洪爺,我已經聯繫好了,晚上坐船去泰國,然後從那邊坐飛機各奔東西。」西門町走到了洪定邦面前。
伍國仁問道:「直接從台島走不行嗎?為什麼還要搞得那麼麻煩。」
「因為我在台島有桉底,也為了以防萬一嘛。」西門町指了指自己。
洪定邦催促道:「抓緊點,我總覺得有些五心不定,可能會出事。」
說着他走到窗邊,掀開窗簾往街上看了一眼,發現原本還熱鬧非凡的街道,現在居然已經變得冷清起來。
不好,出事了。
這個念頭剛出現,接着他就看見大量的警車開了過來堵滿整個街道。
「有警察!」洪定邦大喊道。
「什麼!警察怎麼會找到這兒!」
「快!抄傢伙,把錢裝起來!」
屋裏頓時是亂成一團,原本還在清點鈔票的小弟們紛紛拉開柜子拿出裏面的手槍上膛,準備跟警察火拼。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噪音響起,黑龍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天上三輛武裝直升機在盤旋,機槍口就對着他們這邊,街面上全是荷槍實彈的警察,頓時嚇得肝膽俱裂:「西門町,甘霖娘,你不是說綁了個港島富豪嗎?我看你們是綁了港督吧!這次要被你害死了!」
洪定邦又探頭看了一眼,也嚇得臉色發白,喃喃自語:「不至於,不至於啊,我們就綁個人,又不是要在台島搞恐布襲擊,至於這場面嗎。」
他想不明白,台島跟港島又沒有外交關係和引渡條例,怎麼會為了港島的桉子,動用那麼多警力和武器?
洪定邦盯着黑龍:「說實話,你們當中是不是混有國際恐怖份子!」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牽連了。
「有個屁啊, 我們平時就小打小鬧,英格利西都不會,哪能跟國際接軌啊!」黑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裏面的人聽着!立刻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裏面的人聽着……」
「現在怎麼辦?殺出去嗎?」一個黑龍的小弟拿着把小手槍問了一句。
黑龍一巴掌拍他腦瓜上:「就你手裏這玩意兒能殺出去嗎?投降!」
說完他又看向洪定邦五人:「我想你們五個應該對此也沒意見吧。」
五人面面相覷,然後點了點頭。
這場面,他們不投降也沒法啊!
「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
一群人丟了槍,舉起手乖巧的走了出去,哪還有曾經的叛逆,所以一切負隅頑抗,全都是因為火力不足。
「哪幾個參與了港島的綁架桉!」
申處長冷着臉走出來問道。
黑龍和他的小弟們紛紛默契的後退了一步,把洪定邦五人露了出來。
「草泥馬!全是你們惹的事!」申處長大步流星上前,抓過一把步槍狠狠砸在了洪定邦臉上,然後又是一頓亂踹:「王八蛋,往哪兒逃不好,非得來台島!讓你來!讓你來!來!」
洪定邦被打得半死,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自己就綁個人而已,何德何能被這種陣容對待,何德何能啊!
連飛機都出動了,你們至於嗎!
他真的好想哭,他真的好委屈。
申處長發泄完心中的怒火,累的氣喘吁吁:「都帶回去,往死里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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