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說的,可她不說,他就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還以為他自己做的都對呢。
「什麼?」司徒清皺了皺眉,他以前哪兒跟人這麼兒女情長過,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她話背後的意義。
「沒什麼沒什麼,放開我,懶得跟你說話。你反正沒時間跟我說話,你有時間去跟別人說話,你去說好了。你說一晚上,說死你,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這下他可聽明白了,敢情這妞兒是吃醋了。
他怎麼沒發現她還會吃醋呢,真有意思。
「放開我!放開你的狗爪子,討厭死了。」他的眼睛放着光,審視着她的臉,怎麼看怎麼像狗盯着包子似的,害的她心裏各種慌亂。
「吃醋了?」他的語氣明顯帶着幾分喜悅。
「誰吃醋,誰吃你的醋,我又沒想跟你在一起。」小聲嘟嚷着,她的臉反而一下子紅了個透。
她不該被他一激就說出真話的,看他這意思,她好像有些危險了。
「喜歡我幹什麼還總吵着走,蠢貨!」寵溺地呼喚了一聲,依然沒有放下她的下巴,反而把她小下巴一抬,薄唇輕壓上她的小嘴。
媽呀媽呀,這是什麼情況啊。她是跑來跟他理論的,結果說着說着,怎麼就變成被他親了呢,她這樣會不會很沒出息。
最沒出息的是,她小心肝在他嘴唇碰上的一剎那就開始撲通亂跳。
「別……別…….」他開始只是試探,帶着柔情,帶着喜悅,輕柔碰觸了一會兒後就開始狂風暴雨。
白遲遲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努力克制着,讓自己別去回應,別太動情。待他摟上她腰身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全身都滾燙了。
房間裏空氣越來越稀薄,好像是被什麼掠奪了。她頭又暈了。
好像一切都發生的那麼順其自然,當自己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的時候,她又怕,又期待,想要離他遠一些,又有點兒捨不得。
「你放開我!」白遲遲紅着臉,瞪向一臉壞笑的司徒清。
她剛喊完這話,門忽然被從外面打開,兩道激動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舅舅,你放開舅媽!」
小櫻小桃走了以後,越想越不放心白遲遲。
舅舅剛才的眼光太嚇人了,她顯然不是他的對手,萬一被他欺負了怎麼辦?
她是她們的好朋友,她們必須得保護她。何況她們還不希望她像上次那樣,被舅舅欺負的怕了,這麼多天都不肯來。
兩個小傢伙悄悄地回來,躲在門外聽,一直到聽到這句「求助信號」她們覺得時機成熟了,應該破門而入,盡現她們女俠的風範。
此時司徒清的身體緊緊貼着白遲遲,他還如狼一樣,眼睛冒着綠光。兩人就這麼被小孩子看見,饒是司徒清平時再淡定,此時也不免狼狽。
「你們兩個,快出去!」他沉聲吼了一句。
「我們才不出去!」小櫻叉着腰,揚起下巴,誓不罷休的兇悍模樣讓司徒清真是又愛又恨。
「對,不向惡勢力低頭!」小桃也咄咄逼人地看着舅舅,仿佛他是個大壞蛋。
「你放了我們舅媽,不准欺負她。你沒聽她說要你放開她嗎?」就算他想親人家,那也得人家女孩子願意。
即使是她們的親舅舅,也不能這麼欺負她們的朋友。
這兩個小混球,她們怎麼懂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道理呢?
「白遲遲,你告訴她們,我這算是欺負你嗎?」女人,你這個時候總要跟我站在一邊,讓她們兩個丫頭閃一邊涼快去吧?
白遲遲羞囧的不知所措,都是這個大壞蛋,大色胚,差點就在這兒把她給欺負了。
她還沒過門呢,萬一被傳出去,她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
「那個……你……」白遲遲有點兒語無倫次,她是真的有點兒不敢得罪司徒清,也有點兒怕小丫頭們這麼英勇行為得不到認可會沮喪。
「舅媽,你要堅強勇敢,我們頂着你罩着你。向他宣戰啊!讓他放開你!」小櫻急死了,舅舅那麼大塊頭壓着舅媽,舅媽可不得喘不過氣來嗎?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最過分的就是舅媽太懦弱,有她們撐腰,她還不敢反抗他,急死人了。
這蠢貨要說出反對他的話了,她好大的膽子啊。
司徒清警告地看了看她的小臉,小樣的,她敢順着兩個娃胡鬧,他把她欺負上五百遍。
想着這個,司徒清不自覺地捏了她一下,這可把白遲遲給刺激瘋了。
小丫頭們在看着呢,她的自尊啊,雖然她的一切早被這可惡的傢伙奪走了,那也不能這麼丟人。
「司徒清!你別欺負我!你快放開我。」
「舅舅,你再不放開,我們就要出手了!」小櫻叫着,真要衝上來。
好個白遲遲,你給我等着!
司徒清恨恨地翻身從她身上下來,還順勢一滾,又趴在床上。
他無奈啊,要是讓孩子們看到現在自己的窘態,肯定會追問到底是什麼秘密武器。
「舅媽舅媽,你沒事吧,多虧我們出現了,否則舅舅他力氣大,你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呢。」小櫻小桃幾步跑到床邊兒,趕忙扶起白遲遲,還上下打量她。
司徒清眉頭抽了抽,想着孩子們的話還更熱血。
他是力氣大,他就是要把她欺負的不成人樣。
白遲遲也想起下午被他差點給拆了的情形,臉紅了又紅,找不到反駁她們的話,就是尷尬地笑。
「呵呵,呵呵,多虧你們了。」
白遲遲在兩個丫頭的幫助下,迅速整理好衣服,跳下床,見司徒清還趴在床上不動。
知道他是掩蓋着,他也知道害羞,就是他害的她這麼狼狽的。
「那誰,你趴在那兒幹什麼?你肚子疼了?」她站在那兒氣定神閒地看他,也不急着和丫頭們走。
「是呀,舅舅你好奇怪,你趴着不動幹什麼?」小櫻的問話讓白遲遲高興啊,斜睨着司徒清,她一臉的壞笑。
蠢丫頭,真有你的,待會兒有你受的!
「這樣放鬆啊,不信你們也試試,很放鬆。啊,太舒服了。」被逼無奈的司徒清,只好賣萌了。
還別說,他賣萌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臉上剛硬的線條有所緩和,五官看起來更讓她覺得親切了。
好吧,看他那麼可愛的模樣,她就放過他吧。
「司徒清,剛才我們也討論完了。現在才八點半,外面應該還有公交車,我差不多該回家了吧?」
「回什麼家?給我老實在這裏住下來!」把他給惹的火都起來了,不滅掉就想走?就是滅了,也不准走。
她留下來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不過他強勢要留她下來的態度還是讓她打從心裏喜滋滋的。
雖然清同學從來沒有正面說過喜歡她,他一定是喜歡她的。
「是啊,舅媽,你住下來吧,跟我們住一起,我們還要聽你講故事呢。」
「不行,舅媽要跟舅舅住一起的。」
啊,他臉皮為什麼那麼厚?在小朋友面前也不收斂着點兒,想害死她啊。
「舅舅,你好自私呀。你喜歡舅媽,我們也喜歡,要不這樣,前半夜舅媽給我們講故事。等我們睡着了,讓她再來陪你睡。」
嘎嘎,白遲遲頭上有烏鴉飛過,孩紙們,你們是不是太有思想了呀?還是想活生生把她累死?
「這倒是個好主意。」司徒清看着白遲遲通紅的臉蛋,故意這麼說,誰讓她剛才有意在兩個孩子面前給他難堪了?
「誰跟你睡啊,不要臉!你別教壞孩子了。」
「你不是跟我睡過好多次了嗎?」他壞笑着看她,盯的她全身發毛。
無恥啊,無恥,她就沒見過他這麼無恥的人。
孩子們不知道他說的睡是什麼意思,她卻知道啊,不知不覺的臉更燙了,惡狠狠地看着那個無賴,咬牙切齒地說:「睡睡睡,睡你的大頭鬼。本姑娘要出去了,你自己慢慢趴在床上放鬆吧。」
最好能徹底放鬆,自己把那些無恥的東西噴乾淨,省的來欺負我。
「哈哈,我不着急,我等你給她們講完故事,我們一起放鬆。」司徒清的朗笑聲讓白遲遲更加窘迫,鬥不過啊鬥不過,她太悲催了。
裝聽不懂,拉着兩個女娃走出門。
「快些過來,我在房間等你。」眼看着她要出門了,某男人生怕自己憋太久,趕緊嚴肅而隆重地對她提出要求。
「我今晚要睡客房。」還沒確定訂婚呢,就算確定了,公然跟他睡一塊兒也不好啊。
雖然司徒清萬分不舍,不過他也明白,父親還是很傳統的,是接受不了婚前這種行為。
「好,你睡客房吧。」謝天謝地,他答應了,還以為這傢伙會耍無賴呢,還好還好。
白遲遲被兩個丫頭纏了很久,司徒清的『壞』平息下來以後,就一邊百~萬\小!說一邊等時間。
兩個小時以後,整個司徒大宅都安靜下來。
司徒百川靠在床前,也拿着一本書在看,蔣美蓮卸妝後洗了個澡,身上擦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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