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點休息,沒事就給我發發信息,打打電話,別把自己悶壞了。」他交代道,離開時還掃了一眼她房間的薰香,沒有斷,遠都記得很清楚。
「去吧去吧。」文若把他推出門,這一下輕輕的接觸,對她來說也是彌足珍貴的。
待他出了門,她返回身把門關上,靠在門背上淚如雨下。
司徒清幾步走到書房門口,聽到白遲遲正在給兩個丫頭講故事。
「賣冰棍的大爺一看,我沒錢,你們猜怎麼着?」她語調很誇張,一邊講還一邊在笑。
她真是一點兒都不吃醋啊,想進門看看她的,手都停在門把上了,硬是沒進去。
她都不在乎他,他屁顛屁顛地進去,不是太下賤了嗎?
他停留了一會兒,還是上樓回了自己房間,拿出一本書看。
白遲遲明明聽到了腳步聲,還以為是司徒清那廝,豎着耳朵聽了半天,好像來人又走了。
喜悅轉成了失望,白遲遲啊白遲遲,你就犯傻吧,你想他幹什麼?
他是強佔你的人啊,你就算不恨他,難道還真想這麼早就嫁給他?
嫁他你就沒自由了,完全沒自由了,你要想清楚啊。這是一輩子的大事,你要清醒清醒再清醒。
「不行!我講不下去了,我要去跟他好好談談。」她狠了狠心,咬咬牙,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對於她的神經,小櫻小桃早就習慣了,這會兒她神經,兩個小丫頭還偷着樂呢。
她是被嫉妒給弄瘋了,嘿嘿,舅舅,你等着舅媽找你算賬吧。
「舅媽,我們送你去找舅舅,萬一你們兩個開火了,我們好幫你!」她們兩個,好想看到舅舅被舅媽訓斥的場面啊,要期待死了。
要是她們不帶她去,她還真不知道司徒清的房間在哪兒,她上次是在客房住的,沒進過他房間。
小丫頭們帶着她走到司徒清門外,咚咚敲門。
白痴來了?司徒清把書放在床上,差點就站起來急切地去給她開門了。
想了一想,還是又淡定地坐回床上,裝模作樣地繼續百~萬\小!說。
「進!」他低沉地說了聲,聽起來很嚴肅。
「舅舅,舅媽要找你。她說要跟你談談,你不許欺負舅媽啊。」小櫻扭開門,把白遲遲推進門。
「談什麼?沒時間,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司徒清臭着一張臉,很不耐煩地揮揮手。
好傢夥,他竟然跟她說沒時間,他剛才跟文若說話怎麼就有時間呢?歧視她呀!
明擺着不把她放在眼裏,卻又每天吵着要跟她結婚結婚,結個屁的婚,誰跟你結婚!
她生氣,她真的生氣了。
「你們回房間去吧,我有非常嚴肅的事情要跟你們舅舅單獨交流,交流完我還要回家呢。」
她要回家,該死的,她還敢說回家,他是不是收拾她收拾的不夠狠啊?
「舅媽,你別走好不好?」
「你們先回去,回不回家不是她說的算!」司徒清把書往自己床頭柜上一放,皺着眉看白遲遲。
哇,舅舅這樣說話真的好帥啊。
只要他說不準她回家,她肯定回不去。
看樣子,她們最最可憐的舅媽要被舅舅欺負嘍。
她們是不是有點兒沒良心,應該祈禱他別欺負舅媽的嘛。可是大人們又說打是親罵是愛,愛的不夠用腳踹,這條原則是不是也適用於舅舅舅媽呢?
「還不快走?」司徒清沒耐心了,他甚至恨不得立即撲上去,把該死的女人給收拾老實了。
「走了走了。」小櫻小桃吐了吐舌頭,心裏還在納悶,舅舅到底是什麼事非要把她們趕出去呢?難道有她們在,他就不能跟她說話嗎?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孩子們走後,司徒清反而一言不發,只是拉長着臉看她,目光中含着懷疑,含着氣憤,含着責怪。
他憑什麼要這麼看她啊,做錯事的又不是她,而是他。
「司徒清,你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是什麼意思?就那麼想走嗎?」司徒清站起身,一步步往她身邊靠近。
他身上的氣勢好嚇人,又高又大,背着燈光,像一座黑塔向她壓過來。
她是沒錯的沒錯的,她為什麼要怕他,難道他還能把她給壓死嗎?
壓死——他把床都壓斷了,要是真往死里壓,估計真能把她壓死吧。
白遲遲,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呢?你正在生氣,生這個混蛋的氣,你要全力以赴地爭取屬於你的自由啊。
「我想走,的確是很想走。你的家人不認可我,今天在飯桌上我只是不想太傷了你的面子,才沒有說出我不想結婚的事。正好你爸爸也還說要考慮一下,我估計考慮的結果也是不讓我進門。正好,我也沒想進。好了,我話說完了,我回家了。」
一鼓作氣地說完,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他的眼神更冷,她甚至沒有直視的勇氣。
說完話,她轉過身就想溜了。
「給我站住!」他低喝一聲,她的腳步自動停了下來。
「幹什麼?還有事?」她不敢回頭,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問出這句話。
「司徒家是你說想來就來,說想走就想走的地方?」
「本來也不是我想來的,是你強拉着我來的。」她小聲嘟囔道,怎麼什麼都是他對啊?他強行要她來,現在還變成了她要來,且還不准她走。
他們司徒家有錢有權有勢,難道他們的話就都變成真理了?
她賣酒了沒錯,可她沒有出賣尊嚴。今天在飯桌上他們那樣說她,說她低下,說她不值錢,她心裏有多痛啊。她是忍了多少次都沒有說出她不想結婚,還不是為了這個混蛋。
他倒好,她要跟他談談,他弄個沒時間,大晚上的跑去別的女孩子房間談個昏天黑地的。
就算她沒想立即嫁給他,她跟他總是有了那麼親密的接觸了,難道她吃個醋不正常嗎?
他生氣,她還委屈呢,她只不過不想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
「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司徒清一步上前,拉她轉過身。
他怒了,像個獅子似的,一看就很有攻擊性。
她才沒那麼傻,還要再給他說一遍呢。
「你耳朵又沒出問題,我為什麼要重複?」她低下頭很小聲地說,看自己的腳尖,看他的腳尖,就是不看他的臉。
他天生有壓迫性,她不看他,不代表是懦夫啊,蒼天作證,她只是不想硬碰硬,怕碰不過他,被咯着了。
「白遲遲,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完全不想嫁給我?一點兒都不想?我本着為你負責任的態度,佔有了你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對這種事無所謂的話,我也會考慮給你自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從來都不喜歡我,現在也不喜歡我,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今晚就可以回去了。」
真是氣死他了,下午她還跟他那麼水乳膠融的,一轉眼她就翻臉不認人,她就那麼隨便嗎?
她既然那麼珍惜自己的第一次,就應該是從一而終,應該拼死拼活的要嫁給他才對。
別人都是女人失了身想方設法纏住男人,要男人負責。他們是反過來了,他執着地要給她負責,她反而急着要跑,這不是有些可笑嗎?
「我……我……」白遲遲依然低垂着頭,咬着自己的唇。
真說一句她不想嫁給他,她就可以離開了。可是為什麼今晚要讓她認識到她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嫁給他,她還是喜歡他的。
要是不喜歡,他佔有了她,她會恨他一輩子。這才一兩天,她就已經不恨他了,下午還跟他那樣……
可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是她不說對他沒感覺,萬一他爸爸答應了,他們就馬上要辦婚禮。
喜歡和立即結婚真的是兩回事,她多想可以緩衝一下,讓他們再相處着看看,她不想草率啊。
「抬起頭來!」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她被迫仰視他。
他幽深的雙眸還是那樣有吸引力,只要她認真看,就會被他巨大的吸引力給吸引住。
「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嗎?」他再次問。
「我……」她深吸氣,深吸氣,冷靜冷靜。
「我不……」
「不准說!」她真的開口了,他才發現他一點兒都不想聽她的答案,他知道她會給出什麼答案。
凝視着她的小臉,他發現自己真捨不得這蠢貨。
捨不得他就不放手,等她說出來了,他就要守信用放了她。
「啊?」有沒有搞錯,這人,既然不讓她說,幹嘛還把局面搞的這麼緊張嘛。
他不讓說,她還不想說呢。
「那什麼,不說就不說,你放開我行不行?你捏的人家很痛啊。」
「不放!」他還氣着呢,都不知道要怎麼沖她發泄一下才好。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你生什麼氣啊,我還沒生氣呢。」白遲遲氣鼓鼓的看着他,發現他也正氣呼呼地看着自己。
兩雙都帶着氣的眼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都不肯屈服。
「你這蠢貨!你有什麼理由生氣?」
「我當然有理由。你莫名其妙非要跟我結婚,我不想這麼快結婚,說做你女朋友你還不答應。你又說要跟我結婚,有什麼事都不跟我商量。大晚上的還跑到別人女孩子的房間裏去,誰知道你聊什麼去了?門關的那麼緊!你怎麼那麼混蛋啊。」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9s 3.975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