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慣了千秋、呂輕眉等人間絕色,這長老雖然已算美艷,可距離呂輕眉還差一個檔次,更別說千秋了。
所以他這才在關鍵時刻回過神來,沒再繼續施為。
穀梁淵無視了用哀怨眼神看着他的美艷長老,而是心中納悶:
「沒道理啊,忘情經為無上心經,怎麼會連這麼低級的媚術都抵擋不住?」
內視體內,他發現了端倪。
原來是體內的真龍之血在作祟。
由於短期內大量地吸收真龍之血,穀梁淵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身上已經染了些龍氣。
這本是好事,可龍性本淫!
傳說之中,龍便與蛇、龜、豹子、鳳凰甚至蛤蟆等九種不同的物種交配,生下九子。
穀梁淵染上龍氣的同時也染了些龍性,往日裏有忘情經壓制,所以不顯。
如今被稍加挑撥,便有些壓制不住了。
幸好這是長老出手,要是楊瓊親自出手,穀梁淵怕是這會已經如實交代了。
看着瑤池聖地的這個架勢,穀梁淵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不單單是偷看弟子沐浴這麼簡單。
可穀梁淵不喜歡被動的感覺,他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他想弄清楚瑤池之人為什麼這麼在意之後,再根據得到的消息,判斷這件事是否對自己有利,再考慮要不要告訴楊瓊這件事。
現在嘛,絕不會吐露半點風聲。
他不動聲色地朝那長老開口:
「趙長老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啊。」
穀梁淵和這趙長老對話的時候,楊瓊也一直注意着穀梁淵的神色變化,和身上的傷勢。
見穀梁淵表現得滴水不漏,身上也不像受過傷的樣子,使她眉頭一皺。
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想着那神秘的三眼青年可能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心中頓生煩悶之感。
可她並沒有因此放棄,而是繼續出言試探:
「師叔別裝了,我知道那日瑤池外的青年就是你。」
「我知道你是誤入瑤池的,都是誤會。」
「我不是為了追究你的責任,而是有其他事情相商。」
穀梁淵面上的茫然之色更甚: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什麼誤入瑤池,你們找錯人了吧?」
楊瓊看向穀梁淵,穀梁淵目光坦然地與其對視。
忽然,楊瓊嫣然一笑:
「那可能真是我誤會了,趙長老,我們走。」
言罷,毅然扭頭,離開了忘情峰。
直至眾人走遠,穀梁淵這才輕出了一口氣。
想了想,他一步邁出,來到了無極峰外。
經守山弟子稟告,穀梁淵邁步進入了無極峰的大殿之內。
看到穀梁淵,端坐首位的呂輕眉頓時起身,下了台階,來到了穀梁淵的面前。
當察覺到穀梁淵不但沒了受傷的跡象,反似修為更進一步,她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小師叔衝冠一怒為愛徒,連破北斗四關,自此一戰,天下誰人不知你穀梁淵啊。」
雖然是誇讚的話語,但穀梁淵卻聽出了呂輕眉的陰陽怪氣。
他攤了攤手:「殺心上來了,止也止不住。」
呂輕眉被噎了一下,有意拿出掌教的架子,可她卻發現在穀梁淵面前,她怎麼也提不起來。
給了穀梁淵一個白眼之後,她這才嚴肅開口:
「師叔此舉太兇險了,在古墨的地盤,要是有點什麼意外,我們就是救援也來不及。」
沒等穀梁淵說話,她話音一轉:
「不過有好就有壞,師叔此舉震懾天下,教中洲之人再不敢小覷我們太上聖地。」
呂輕眉先是說責備之語,不等穀梁淵反應,便奉上一句誇讚,使人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見穀梁淵沒有反應,呂輕眉主動為穀梁淵分析:
「墨帝之所以沒有動作,他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和諸葛家等那些大家族碰上。」
「我們和古墨乃是宿敵,無論誰勝誰敗,都削弱了彼此的勢力,屆時墨帝便能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他心頭的這兩個大患。」
「這是帝王陽謀,我們難以躲開。」
「接下來的日子,小師叔可要注意了。」
聽着呂輕眉的分析,穀梁淵頗為意外地看了呂輕眉一眼。
似乎是在詫異她竟有如此眼光。
呂輕眉傲嬌抬頭,似乎是在告訴穀梁淵,瞧不起誰呢。
「正事說完了,師叔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見扯到正題之上,穀梁淵開口詢問:
「我想找輕眉你打聽一下,楊瓊她這麼上心那個神秘青年,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楊瓊去天機峰的事她自然知曉,甚至這事還是她所允許的。
她也知道楊瓊找那神秘青年的目的。
如今聽穀梁淵問起,她上下打量着穀梁淵:
「她找的個人,不能真是你吧?」
之前呂輕眉也不是沒有想過穀梁淵,可很明顯,穀梁淵回來的時間和楊瓊所說的時間有些對不上。
而且楊瓊所說的那些手段他從沒在穀梁淵身上見過,所以才否定了這個想法。
之前她還在擔憂,如果瑤池換了新主,會不會因此影響和太上聖地之間的友情。
可現在穀梁淵主動提問,雖然沒有證據,但她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楊瓊要找的人,就是穀梁淵!
一想到穀梁淵和楊瓊在一起的場景,呂輕眉心中閃過淡淡的興奮之色!
迎着呂輕眉炙熱的眼神,穀梁淵微微皺眉。
這個眼神怎麼這麼熟悉呢
想起來了!
似乎和曾經的墨塵看龍辰的眼神有些相似!
穀梁淵心中咯噔一下,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當然不是我,我只是問一下而已。」
呂輕眉想着瑤池的那個預言,又想起穀梁淵最近的戰績和忘情峰的發展情況,感知了一下自己數年沒動的修為。
她忽然覺得,穀梁淵比她更適合這個掌教之位。
手握瑤池、太上兩大聖地,一舉便能成為東洲第一大勢力。
強如古墨王朝,也不敢輕犯!
再發展一段時間,她有生之年,或許真有機會手刃墨帝。
就是小師叔這修為,還是差了些意思。
瑤池雖有預言在,可想要讓瑤池的那些老傢伙聽不聽還兩說着呢。
呂輕眉之所以有讓賢的心思,也有這方面顧慮。
太上聖地的一個峰主去當人家的聖主,這不間接地成為太上聖地的附庸了嗎?
她要是楊瓊,絕對想盡一切辦法,讓穀梁淵離開太上聖地,加入她們瑤池。
這是呂輕眉萬萬不想見到的。
預言只是給了小師叔一個合理掌管瑤池的理由,到底能不能將其掌握,還得看小師叔自己的手腕。
而且,瑤池之中未必沒有內鬼,若是此事讓墨帝知曉,他再不能穩坐釣魚台,不計一切代價,也得強殺小師叔。
種種思緒在呂輕眉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未來的路呂輕眉已為穀梁淵規劃好了。
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對穀梁淵言道: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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