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忘情殿不遠,天殘二老迎面碰上了宋人頭。
宋人頭主動開口:
「兩位這是幹嘛去了?」
二人沒有回話,反而是低着頭快速離開。
這讓宋人頭心中可起了疑心,天殘二老來忘情峰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為忘情峰大管家的宋人頭,對於二人自然頗為了解。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二人可是妥妥的話嘮,不說話能憋得臉通紅那種。
怎麼今天如此古怪?
不對勁,有情況!
他伸手將二人攔住。
吳老八見狀,忙開口求饒:
「我們答應了峰主,這事誰也不能告訴的,宋長老就別為難我們兄弟了。」
吳老八不說還好,一說秘密,宋人頭的八卦之心頓時被勾了起來,對着二人一陣軟磨硬泡。
終於,孫老九憋不住了,朝宋人頭呵斥道:
「我孫老九今天就是死在這裏,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峰主提起褲子不認賬的事的!」
宋人頭瞪大雙眼:
「對方是誰啊?咱們峰主能幹出這事?」
吳老八跳起來打了一拳孫老九的膝蓋:
「你想死別連累着我,人家瑤池聖主只是打聽峰主的信息而已,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一點秘密也守不住,走,跟我回去閉關。」
說着,帶着孫老九快速離去。
吳老八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使宋人頭在腦海之中上演了一場愛恨情仇。
「瑤池聖主嘛,和小師叔的身份倒也匹配。」
「最重要的是,瑤池一直以防守為主,雖然勢力在四大聖地之中偏弱,但財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他倆要結為道侶,忘情峰這不富起來了嗎!」
宋人頭越想心情越好,未行多時,又碰見了正在煉體的吳江濤。
不待吳江濤開口,宋人頭便神神秘秘地湊上前去:
「我告訴你個秘密。」
吳江濤頓生好奇,湊上了近前。
待聽宋人頭說完之後,面色古怪:
「不能吧,咱峰主可不是這樣的人。」
宋人頭攤了攤手:
「那這我就不知道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這事只有咱倆知道,你可千萬別傳給其他人啊。」
宋人頭這句話不說還好,此話一出,就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似的。
吳江濤面上頻頻點頭,宋人頭前腳剛走他就告訴了李道有。
李道有傳王德發、王德發傳沙仁范、不出半日,整個太上聖地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甚至從東方恆的口中,又傳回了穀梁淵的耳里。
「師父外面都在傳
你的心情有點煩
當了一把負心漢
瑤池來人要了斷
要我說,該果斷時就果斷
多個師娘來回換!」
言罷,東方恆裝模作樣地捻了一下下巴上那不存在的鬍鬚。
「好詩,好詩。」
穀梁淵滿臉黑線,伸手一招,以德服人出現手中:
「好詩是吧,今天我就讓你體驗一把完整的師徒情。」
「看法寶!」
東方恆倉皇躲避:
「師徒情誼永流傳
何必金磚現眼前
此事並非我本意
傲之師兄勸我言」
「好好好,君傲之!」
穀梁淵一步邁出,就來到了君傲之的庭院之內。
院內閉關多日的君傲之一臉懵逼。
我最近也沒鬧着要找小紅啊,這是怎麼了?
扭頭間,看見了空中逃竄的東方恆。
賊子害我!
就這樣,君傲之替東方恒生生扛下了一頓毒打。
說是毒打,穀梁淵下手也有數。
讓君傲之感覺到疼痛的同時,也順便幫他錘鍊了一下肉身。
君傲之痛並快樂着,發出陣陣哀嚎。
密林深處的東方恆聽着君傲之的慘叫聲,緊閉雙目,手捏菩提子,一臉的悲天憫人:
「阿彌陀佛,我有罪。」
正在師徒打鬧之際,楊瓊已經找天機峰的人推算完畢。
換了三四個長老,可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顯示此人身上天機混沌,推算不出來半點。
於是乎,按照原計劃一路趕往忘情峰。
想看看,穀梁淵的靈寵袋中到底裝的什麼靈寵。
他身上,有沒有傷勢。
只要穀梁淵佔了其中一樣,楊瓊便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穀梁淵。
可是還沒等她進入忘情峰,便聽到了穀梁淵與她的傳言。
她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心中更為興奮。
無風不起浪,既然弟子們都這麼說,看來穀梁淵真有可能去過瑤池!
如果他就是預言中的那個人,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楊瓊剛踏入忘情峰,掌控着忘情峰大陣的穀梁淵便心生感應。
他撓着頭髮有些不解,至於嗎?
無意中從瑤池路過,碰巧遇見弟子沐浴。
這事說小不小,可也不算大啊。
就為了這事,一路追到了忘情峰?
難道其中,有哪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把楊瓊給糊弄過去。
我好不容易將舔狗的帽子摘掉,再給我扣上一頂新帽子?
不行,我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穀梁淵思緒涌動,很快就想到了對應之策。
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使出縮地成寸,一步就來到了山門之前。
看着領着幾名長老前來的楊瓊,穀梁淵佯裝憤怒,當即就呵斥出聲:
「楊瓊師侄,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壞我名聲?」
嗯?
楊瓊看着突然出現的穀梁淵,腳下動作一頓。
穀梁淵的話再次傳出:
「因為你在聖地門口的那番問話,導致所有人都認為是我對你做了什麼,這才使你一路追來。」
「更甚者,還傳出什麼有姦情之類的不堪入耳的話。」
「對此,楊瓊師侄不覺得要跟我解釋一下嗎?」
楊瓊一臉茫然。
我是誰?
我在哪?
不應該我是受害者嗎?
楊瓊身後有一個長老打扮的美艷少婦頗有眼力勁,當即出言賠罪:
「誤會,這都是誤會。」
說着,扭動腰肢,兩三步就來到穀梁淵的面前。
紅唇皓齒,吐氣如蘭:
「我們聖主是聽說小師叔有一頭長着龍角的狍子,心生好奇,這才趕到忘情峰,想要一觀。」
「不知小師叔,能否掏出來,給奴家一觀呢。」
這美艷長老看似是正常說話,實則言語之中暗藏魅惑之術。
話音落罷,挺起胸脯,輕咬紅唇,媚眼如絲地看着穀梁淵。
恍惚之間,穀梁淵只覺得一股衝動自血脈之中傳出。
以往穀梁淵也不是沒受過媚術,初入元嬰時就曾中過呂輕眉的媚術。
可縱使二人之間的修為差距這麼大,太上忘情經稍一運轉,媚術自破。
可現如今,穀梁淵比之前不知強大了多少倍,卻總感覺把持不住。
「好」
剛想說些什麼,穀梁淵忽然渾身一震,清醒了過來。
等他清醒過來之時,右手已經放到了那美艷長老的領口之上。
而那長老卻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只是任由穀梁淵施為。
眼神深處,似乎還有着一絲渴望。
穀梁淵連退數步,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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