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杜建卻笑着彎腰將地上的紙筆撿了起來。
「看來,咱們這位林小姐是個很正派的人啊?
不過,你還是沒認清形勢,現在不是我求你們,是你們不乖乖配合,就別想出去。」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再次將紙和筆丟進了鐵牢。
記住了,是丟。
「好好想想吧,最多十分鐘,我要見到信,不然,我也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哦對了,早就聽聞廣播站的林小姐很漂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就是不知道下面那張嘴會不會和上面一樣厲害。
呵呵要是有機會,真想見識見識。」
說完,他不忘上下掃了林菀一眼,而後倒背着手帶人離開。
陳江河嘆了口氣,彎腰將筆紙撿了起來。
見狀,林菀立刻出言指責起來,「陳江河,你還有沒有半點骨氣?」
「你清高,你有骨氣」陳江河懶得搭理對方,甚至不想和她再說半句話。
直接拿上東西倚着牆坐了下去。
「哼反正比你強。」
林菀同樣懶得搭理陳江河,一扭頭,賭氣的抓緊鐵牢上的鐵管,盼着表哥早點回來。
可她不知道,好表哥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直接來到了馬家大院附近。
不多時,一個女孩便急急從大門裏走了出來,四處張望。
「這邊」
「你怎麼來省城了,這麼晚找我,有事?」
瞧見鬼鬼祟祟的張秀,馬文娟立刻走了過去,面色不善,死死盯着面前這個傷透自己心的男人。
該說不說,張秀確實有幾分姿色,說他風流倜儻也不為過。
而且在省城,張家屬於一股不小的勢力,加之他為人出手大方,又會哄女孩子。
馬文娟這種小女生,哪裏禁得住這種誘惑?
一次聯誼會上,馬文娟便徹底淪陷了,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對方。
但結局也很狗血,二人才剛發生關係沒多久,張秀便以年紀大對方八歲,不想耽誤對方前途為理由,提出了分手。
在張秀看來,搭訕對方就是圖一樂呵,享受過程。
他怎麼可能會娶一個家庭成分不好的女人?
可誰成想,一陣風突然刮來,馬文娟的父親平反了,青雲直上。
而他爸也因為這陣風受到了牽連,連降三級。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倒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只是,眼下他在別人地盤上,依着馬致勝的性子,肯定不會讓他囫圇地逃走。
所以,馬文娟是個關鍵。
「你說呢?你知道你離開我的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張秀眼眶泛紅,伸出手用力將馬文娟摟入懷中。
「娟兒,我錯了,我大錯特錯,這些年,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我這輩子要是沒有你,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張秀,你別這樣,咱們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
「沒錯,我們都長大了,所以我才更加明白,我,不能沒有你,文娟,我想你」
說着,深情的一吻,已經堵住了馬文娟的小嘴。
曾經的摯愛,突然轉性。
而且如此露骨的表白,行動。
別說這個時代的小女生了,換成後世那些見多識廣的小女孩,戀愛腦一上來,同樣受不了。
昔日種種,在一瞬間全部湧上了馬文娟心頭。
「秀哥不要在這,讓人看見不好,我們遠點」馬文娟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開對方,而後拉着他的手,紅着臉,直接走向了遠處黑漆漆的樹林。
同一時間。
周米早就拿着錄音來到了市局。
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只能躲在幕後操控一切。
雖然劉彪重傷住院,整個系統內群龍無首,但上次那件事以後,市局裏里外外全都換上了劉彪自己的人。
早就是鐵桶一塊。
「馬月槐的身份不同於其他人,秘密逮捕不合規矩。」
辦公室里,周米直接否定了張華的提議。
想了想,補充道:「這樣,你先派人把馬家圍起來,防止馬月槐逃走,我連夜帶着證據去省城。」
「那我派人護送您。」張華立刻起身。
而就在這時,一個公安急急地跑了進來,「張隊,周主任,剛接到消息,杜建跨區抓人,將大綜合市場的陳總抓了。」
「什麼?」
聞言,屋內二人全都大吃一驚。
「說,到底怎麼回事?」張華立刻催促道。
「聽說是在市院那邊新開的串串香,陳總把人家飯店經理給打死了。」
「即便打死了人,也應該報市局,由市局抓人,杜建管着東區,跑中心區來做什麼?」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周米,周米的目光同樣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二人腦海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了三個字。
聯手了!
杜建是傅強的人,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劉彪雖然早就想把他換掉,可此人一直小心謹慎,讓他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理由。
這個檔口抓陳江河,肯定是錄音的事情暴露了,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聯合起來。
「這是狗急跳牆啊!」
周米拍桌而起,整個人的氣場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冷聲道:「張華,你現在就動身,帶着證據去省城,務必將證據交到廳里。」
「那你呢?」
「我去找杜建,既然他們掀桌子,那我就奉陪到底,別忘了,我爸只是停職,不是撤職!」
說完,周米甚至顧不上拿包,急急跑出了辦公室,發動車子,便咆哮着衝出市局。
傅強家。
傅強倒在搖椅上,虛眯着眼,汽匣子裏播放的地方名戲「轅門斬子」也來到了高潮。
這一段講的是,太娘佘太君,欲為想要大破天門陣下山,卻反被穆桂英「捉婿」的楊宗保求情。
結果,反被向來軍法嚴明的宗寶之父楊延景說成沾親帶故講情,無法軍令嚴明,還嚷嚷老母當年為明軍紀,欲斬其父,所以堅持拒絕講情。
當然了,楊宗保現在肯定是沒死。
他死了,就沒了後面的大破天門陣。
不過,他終究還是死於了小人算計,讓人惋惜。
此刻,傅強也是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越聽,越是感慨,「宗保啊宗保啊,你死就死在了不講規矩,現在有多少人為你求情,將來就有多少人要你的命!」
昔日的楊宗保,不正是今日的陳江河嗎?
過了今晚,他總算是能睡個踏實覺了。
漸漸的,困意開始襲來。
可他才剛要打盹,茶几上的電話突然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
傅強嚇了一機靈,沉着臉拿起了電話。
「誰?這麼晚有病並不知道是您啊,領導有什麼指示?」說着,傅強抬手關上了汽匣子,額頭上的冷汗也在此時冒了出來。
還好,自己機智,立刻改口。
不然,單憑一句罵上級領導有病,他就到頭了。
「老傅啊,聽說你們海州公安抓了一個叫陳江河的小同志,你現在親自去,把人放了,安撫好,年輕人嘛,犯點錯還是可以理解的,明白了嗎?」
電話里,領導好像是在嘮家常,可語氣威嚴,又不容置疑。
傅強心裏咯噔一下,「領導,冒昧地問一句,這陳江河」
「不該知道的就不需要知道了,我也是剛接到帝京那邊打來的電話,快去吧,那邊還在等消息。」
「明白了。」
掛斷電話,傅強只覺心裏仿佛裝了一台發動機,簡直就要突突出來。
汗,啪嗒啪嗒落到了茶几上面。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居然驚動了帝京?
他趕忙掛電話給東區分局。
可惜,打了三通電話都沒人接聽。
「來人快來人,備車。」
傅強驚慌失措地撂下電話,顧不上拿衣服便朝着外面跑去。
眼下,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一意孤行,未必能上課,但肯定能讓他下課。
「傅書紀,出什麼事了嗎?」幾個警衛員緊張地從各處跑了出來。
「快去開車,送我去東區分局,」
此刻,他只恨自己不能插上一雙翅膀直接飛過去,心裏暗暗着急,「老杜啊老杜,你可千萬別太出格,不然,咱們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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