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
值班室。
秦麗雯急急敲門走了進去,「同志,我有急事,能否打個電話?」
小護士錯愕的點點頭,「打吧?」
醫院這種地方,保不齊趕上誰遇上點急事,所以有專門提供給患者家屬用的座機。
秦麗雯道了聲謝,隨即掏出一張大團結遞給對方,而後拿起了轉盤電話。
「幫我接冀北商業廳幹事,張國棟家。」
不多時。
電話那邊便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哪位?」
「大大哥,我是麗雯,秀兒在海州出事了」
秦麗雯此刻已經沒了主意,自然不敢有所隱瞞。
「你確定,這件事和秀兒無關是吧?」張國棟沉吟片刻,再次確認。
「我確定,我確定。」
「那就好,我知道了。」
「大哥喂,喂,大哥?」
「怎麼樣?」秦麗娟見妹妹掛斷電話,立刻着急詢問,「那邊怎麼說?」
「他說他知道了,應該不會有事。」秦麗雯有些不敢確定。
如果陳江河咬死不鬆口,有些事兒,還真說不好。
畢竟,張秀挨的那頓揍,她歷歷在目。
這說明什麼,說明張家也並非可以橫着走。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咱們還是先回病房等着吧,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再讓媽知道了。」林前進道。
「嗯!」
一家人紛紛點頭,而後離開了值班室。
這邊人才走,洪醫生便拿着一幅人體穴位圖走進了值班室。
「剛才那幾個人來值班室幹嘛,秦家老太太又出問題了?」
小護士立刻起身,給洪醫生倒水,「那倒沒有,剛才他們來打電話,我聽了一嘴,好像在什麼燒烤店惹上了麻煩,有人被帶走了。」
「哦對了,說是陳江河誣陷張秀,都被公安帶走了,您說也怪哈,怎麼叫陳江河這個名字的人那麼多啊!」
「你說什麼?」
「怎麼叫陳江河這個名字的人那麼多?」小護士不確定重複了一下。
「不是這句,是上句,在一家燒烤店,陳江河誣陷張秀,倆人全被帶走了?」
小護士點點頭,「對!哎,洪醫生,您幹嘛去?」
海州,東區分局。
三個人一到,就被關進了羈押房。
門剛鎖上,張秀便怒不可遏的撲上去,一把揪住了陳江河的衣領,「姓陳的,很好玩是嗎?」
「不好玩嗎?」陳江河不懷好意的笑道:「我勸你最好撒手,不然,等下我讓你見識見識更好玩的。」
「陳江河,你太過分了。」林菀也在此時氣急敗壞的走到了陳江河的面前。
再她看來,離婚使陳江河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不僅衝動,而且愚蠢。
這個時候還意氣用事,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如果自己在外面,說不定還能求張秀走走關係,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這倒好,兩個能幫助他的人全都串到了一根繩上。
越想,林菀心裏也就越不痛快,毫不客氣的指責起來,「剛才大家都是為了救你,你居然反咬一口,你說你心眼怎麼比針鼻兒還小。」
「行,我心眼比針鼻兒還小,你們都大度行了吧。」
陳江河懶得搭理對方,冷哼一聲,「放手。」
說着,直接粗魯的推開張秀,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表哥」
林菀大驚失色,趕忙扶住張秀,「你沒事吧!」
張秀順勢挽住了林菀的手,搖搖頭,穩住了身形。
雖說林菀替他說話,他心裏很高興,可陳江河像是扒拉蝦一樣扒拉他,卻讓他很不舒服。
「陳江河,你也別得意的太早,我能出去,可你就未必了。」
張秀叫囂完,立刻轉身雙手握住林菀的手,認真道:「菀妹,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至於他,就是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替他求情。」
「表哥」
林菀想要掙脫對方,再為陳江河求求情。
而就在這時,剛才抓他們來的公安帶着兩個手下,從外面那道門裏走了進來。
他一揮手。
立刻有人上前,將裏面鐵牢門上的鎖鏈打開。
「張秀,你可以走了。」
聞言,張秀心頭登時一喜。
「菀妹,我說什麼來着,咱們根本不會有事,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說完,他拉上林菀的手,還不忘挑釁的看了陳江河一眼,「你就在這裏等死吧!」
「且慢,你,一個人走,她,留下。」領頭的公安說道。
「為什麼?」張秀愕然。
「哪那麼多為什麼?」領頭公安不耐煩道:「上面打電話說放你一個,沒說放別人,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繼續待在這裏吧。」
「走,當然走。」
不等張秀開口,林菀已經替他喊了起來。
「表哥,能出去一個算一個,你出去了也好找人救我們。」
「好像也只能這樣了」張秀故作為難的走出了鐵牢,可謂是一步三回頭,「菀妹,你等着我,我一定想辦法救你。」
張秀才剛離開,領頭的公安便將一個椅子,拉到了鐵牢面前,隔着柵欄坐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區分局局長杜建。」
這話一出,林菀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人是在中心區死的,即便真要抓人,那也是市局派人。
而他們現在跨區抓人,來的還那麼是時候。
要說這裏面沒有陰謀,打死她都不信。
「杜局,要是沒猜錯,這應該是個套吧?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什麼,不妨說出來我聽聽。」陳江河語氣平淡,反而看不出半點慌張的意思。
「陳總果然是陳總,既然陳總快人快語,而且天也不早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說着,他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一支筆遞了進去。
「寫信給莫總,讓他去找馬致勝,滿足馬致勝所有條件,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也是馬家的人?」陳江河大吃一驚。
特娘的,這劉彪也不行啊。
手底下,簡直就是個篩子。
聞言,杜建只是呵呵一笑,沒有回答。
「我要是不寫,會有什麼後果?」陳江河皺眉,接過紙筆,反問道。
「殺了人,你說呢?陳總,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
我聰明你奶奶個腿兒。
要是寫了,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江河看着手中紙筆,故意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準備先拖延一下時間。
而這時,林菀卻突然上前一步,直接將紙筆搶了過去,「不能寫。」
說完,紙筆已經被他順着鐵牢丟了出去,怒道:「你當我不存在是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跟馬致勝蛇鼠一窩,故意陷害陳江河,好達成你們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那個人根本沒死。
我警告你,我可是廣播站的播音員,最好現在就把我們放出去,不然,你們就等着見報吧!」
嗡!
陳江河只覺腦瓜子一片空白。
讓我寫沒問題啊,我總得想想怎麼寫吧?
所以說,大好的局面,只要他一開始想,這件事就能拖下去,拖下去就穩贏。
她倒好,上來就把天聊死了。
這該死的正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
擱誰不懵?
還說我衝動,老子看你才是魔鬼。
陳江河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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