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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贛南官員對大雨隱瞞不報延誤最佳時機, 釀成大禍,自然嚴懲不貸。除了贛南的官員, 南下的萬寶園等人也將受到懲處。此事不必多說, 有罰自然有賞。
武德帝的賞賜比徐宴預料得更早到來。
關於這次治水和贛州瘟疫,徐宴所作出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原先還在心裏酸徐宴運道好,靠裙帶關係才爬到了如今的地位的人, 在見識徐宴的這番作為以後都一一閉嘴了。畢竟他們心中自詡才能不輸徐宴, 卻也不敢誇口說自己能將瘟疫和治水兩件事做到徐宴的程度。
即便能做到,當時的情況, 他們未必有那個魄力和先見之明事先預見瘟疫並妥善處置。
能力這種東西是口說無憑遇事見分曉的。他們如今手頭的事都不一定做得盡善盡美。像治水和政治瘟疫這種大事, 他們就更沒有能力承擔。這般一經比較, 彼此自然高下立見。
說酸話的人少了, 嫉妒的人卻更多了。畢竟這次事件過後, 徐宴不出意外要晉升。他才將將踏足官場一年不到的時日, 旁人這個年紀還在熬資歷。偏生徐宴與眾不同,一次瘟疫便連升四級,直接從六品修撰直接晉升為內閣侍讀學士。
這個名分一定下來, 徐宴便等於正式進入內閣。往後便是板上釘釘的內閣一員。
說來, 大曆的內閣與歷史上內閣相似但不盡相同的。大曆內閣是當初建朝時, 晉王室祖上武將出身, 對治國並不是太精通。為了維持朝堂的穩定, 選擇了當時比較擅長治理朝政的官員組建了內閣。內閣作為聖上的左右手,陳元都是身兼數職的。
徐宴也不例外, 除了提升為內閣侍讀學士以外, 接任太府寺少卿一職, 掌錢穀金帛主貸幣。
他今年才將將過了弱冠之年,二十有一。這樣的年歲在放眼望去滿室華發的朝堂, 實屬太年輕。朝堂之上,許多熬了十年二十年還未出頭的官員,對於徐宴這突飛猛進的升遷速度,自然是不滿的。依照大曆官員升遷制度,於國於民有大功,方可連升三級。但一般連升三級者,也需要一個閒職過度。太府寺這樣重要的職缺,怎麼都不該分派到徐宴的頭上。
聖旨一下,一片譁然。朝堂上下的官員都震動了。尤其是以禹王為首的官員,嫉妒得咬牙切齒。連番地進諫,痛斥武德帝揠苗助長,不顧倫常。
武德帝又豈是那等善於納諫的明君?他素來唯吾獨尊,肆意妄為。
且不說這些以為自己在朝堂有一定地位,身負重職,說話必定有分量的官員被武德帝罵得狗血淋頭。有幾個架勢鬧得大的,直接被武德帝定性為以下犯上,罰奉停職。他這一手露出來,吵吵嚷嚷的朝堂徹底安靜了。再是爭一口氣也抵不上項上烏紗帽。
徐宴官職已定,月初便上任。且不說徐宴上任受到手下諸多為難,收服這幫子人還得多花心思。就說大曆的朝堂,掩在祥和之下的矛盾還是漸漸浮出水面。
京中的諸多要職是被世家子弟佔據。大曆建朝不算太長,歷時三代,到武德帝這一代才將將第三代。京中不少世家乃前朝就在的,枝繁葉茂,勢力盤根錯節。如今的九寺五監里充斥着京中世家勢力。武德帝上位二十多年,從未想過剷除朝堂之上的世家勢力。這一吐血,反倒有了動作。
功勞不屬於一個人,所有沖在第一線的人都為此付出極大的努力。徐宴居頭功,其他人也會論功行賞。
其他人先不多說,蘇毓是無論如何都要賞的。畢竟這次事情蘇毓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沒有蘇毓的慷慨解囊,不畏艱險,這次贛南的瘟疫不一定何時結束。
這麼大的貢獻,自然是大賞特賞。
她本身是皇家公主,武德帝與白皇后親生的女兒。事實上,武德帝本就愧對於她。這一次賞賜,格外的別出心裁。不僅僅是食邑增加這麼簡單,武德帝劃了金陵一代給蘇毓。讓蘇毓從一個空有公主之名的皇家女,成了大歷史上第一個有封地的公主殿下。
金陵一代雖說離京遠,卻算是一塊富饒之地。大曆諸多飽學之士出身金陵,尤其豫南書院就在金陵,當朝國母白皇后的母族就在金陵。武德帝此舉,是一點
這已經令蘇毓始料未及,更始料未及的是武德帝突然奇想,賜了『淳王』這個王爵給蘇毓。
這道冊封聖旨送到公主府時,蘇毓都驚呆了。其實不僅僅蘇毓,素來處變不驚的徐宴也震驚了。若蘇毓是男子,賜王爵不算稀奇。大曆不僅有皇室宗親,還有異姓王。但一個女王爺,除了在蠻族見過女王,至少在中原地區無論哪朝哪代的祖宗禮法上都是沒有過的。
蘇毓就因這一場瘟疫成了大曆王朝上第一個女王爺,還是有封地的王。常言道,夫妻本是一體。蘇毓與徐宴夫妻二人,徐宴已經因此連升四級,再封賞蘇毓,未免就過了。
明眼人看得出來,武德帝此舉根本就是明目張胆地在扶持太子!但扶持的方式太過偏激,這般妄為,連女子不得干政的祖宗規矩都不顧了!
朝中為武德帝封中宮公主為王爺之事,差點沒炸開鍋。甚至為御史台的老御史之中好幾個人,當場碰了柱子。這次不僅僅禹王一派氣紅了眼,諸多朝臣紛紛勸武德帝此舉不妥。就連總是為武德帝擦屁股的內閣都覺得武德帝過了分。
萬國凡大人為此幾次三番進宮,試圖說服武德帝不要意氣用事。然而武德帝不知在想什麼,他打定主意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旁人越是阻撓他越是要做。
蘇毓跪在地上看這離譜的聖旨都覺得沉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爺還不謝恩?」楊秀抱着拂塵笑眯眯地看着蘇毓,不知是何意味地說了一句,「這可是陛下琢磨了許久才想出來給殿下您獨一份的賞賜,委實用心良苦啊……」
蘇毓眼珠子轉了轉,將聖旨接下來:「兒臣,謝父皇的隆恩。」
突然從公主變成了王爺,蘇毓心中莫名有一種激動的情緒。她的這個王爺之位雖名副其實,但跟禹王那等皇子還是有一點差別。作為女王爺,她並沒有入朝的資格。朝堂大事,除非武德帝親口應允,否則她不得擅自插手。但這樣的榮耀已經是史無前例,大曆頭一份的尊榮。
作為大曆第一個有封地的王爺,蘇毓的分量也在無形中拔高了一籌。如今京中提到蘇毓,再也不是那個流落鄉野的公主,而是大曆第一位女王爺。蘇毓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正好有了這一層做更多事兒。
做慈善,是蘇毓經歷了在贛州瘟疫之事後冒出來的一個念頭。她在現代時也曾做過慈善。不過當時是借着家族的手,並未親自為這項事業投入過太多心力。如今不管是在其位謀其政,借慈善事業為乘風積攢名聲,還是蘇毓本心想做些利國利民的事情,她都打算認真投入地做。
蘇毓的想法徐宴自然是支持的。經歷了這麼多事,徐宴已經完全信任。蘇毓做任何事自有她的緣由。他不必事事過問。況且許多東西都是積少成多,積沙成塔的。蘇毓和乘風作為皇室中人,好的名聲和百姓的愛戴在關鍵時候,或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粉底液的生意已經從單純的粉底液擴大到口脂,胭脂,眼影等彩妝領域。
既然是要做些實事,錢財是必不可家二少的。蘇毓如今拿着朝廷的俸祿和手下產業的出息,夠她折騰不少東西了。原本在金陵沒有做起來的護膚生意,她打算重新提上日程。
真的開始計劃,日子便更加忙碌。華容閣短短一年的時日,已經從三家分店開遍了京城。有了雄厚的資本和人手,她預備將華容閣推廣到大曆整片疆土。
公主府,如今應該叫淳王府,成了京中炙手可熱的權貴。借着這股士氣,徐宴在官場如魚得水。
日子一晃兒就過,轉眼又是一年過去。
蘇毓的慈善事業剛剛起步,操作上也有許多麻煩。因武德帝明擺着扶持正宮一脈,為太子造勢。京中巴結蘇毓的不在少數。這巴結的人一多,做起事來便十分的順利。
蘇毓在擴張了商業版圖的同時,並行她的慈善事業。
許多她名下的產業只僱傭婦人。在僱傭婦人的同時,提供相對的培訓。雖然只是短暫的培訓,但儘量地提高婦人的見識。正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蘇毓希望從經濟層面提高一些婦人的地位。這般行為總歸是能給婦人一些落到實處的好的。
夫妻倆忙起來是當真無暇他顧,還是蘇恆找到蘇毓京郊的工廠才終於堵到了人。
「不是蘇家姑娘,公主殿下如今連蘇府都不來往了?」
聲音從頭頂飄下來,蘇毓嚇了一跳。突然抬頭,見蘇恆斜靠在書房的窗戶的邊沿垂眸看着陷在一堆紙張書本之中的蘇毓,笑得眉眼彎彎。
「大哥!」好久沒見蘇恆,這一眼蘇毓滿眼的驚喜,「你怎麼過來了?」
蘇恆逆着光,背後是大片蒼翠的竹子。已然是陽春三月,竹林青翠欲滴,映照得他半邊臉頰仿佛在放着熒光。蘇恆緩緩地收回目光,從窗邊繞到門邊跨了進來。
說起來真的好久不見,自從白清樂被武德帝刺死,蘇恆父子在京中仿佛銷聲匿跡。蘇毓並非沒有去蘇家打探過消息,但人還未進門就被蘇家的人給攔住了。蘇威似乎將白清樂的死記恨白皇后頭上。畢竟白皇后去了一趟紅梅山莊,武德帝才刺死了白清樂。蘇威無法怪罪武德帝心狠,只能遷怒他人。蘇毓作為白皇后的親女,理所當然地也被他仇恨了。
「……徐宴就當真那麼重要麼?重要到你去贛州以身犯險?」蘇恆是蘇毓離京以後方才得知了蘇毓南下之事。在蘇毓南下的這段時日裏,他內心無比的煎熬,日夜擔心蘇毓會出事,擔心得夜不能寐。
說句不恰當的話,也是在這段時日裏,蘇恆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對蘇毓的感情。他一直不承認,或者說,他一直拒絕承認自己對蘇毓有非分之想。他以兄妹之情自欺欺人,他的冷靜卻在得知蘇毓為了徐宴不惜深入疫區而徹底崩盤。這一刻,蘇恆深刻地憎惡了徐宴。
他憎惡徐宴的存在,他嫉恨徐宴讓蘇毓牽掛,讓蘇毓心甘情願為他做那麼多事。偶爾夜深人靜,蘇恆不乏惡毒的想法,讓徐宴徹底在這一場瘟疫中喪生。他在贛州那邊也有人手,只要他想,其實很容易。但很快他又為這種念頭寢食難安。他覺得齷齪,原來他跟一直以來厭惡的父母沒有兩樣。
可是再自厭,他還是掛念蘇毓的安危。
「南下回京這麼久,沒有隻言片語。」蘇恆從蘇毓回京以後便一直在等,他等蘇毓親自上蘇家來跟他詳說南下這段時日發生的諸多事宜。但等了這麼久,沒見蘇毓的人影兒。耐不住性子,他還是親自過來找人:「毓娘,這是不認大哥了?」
蘇毓身子驟然一頓,懊惱起來:「並非如此,大哥,是毓娘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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