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讓元寶一個太監,去做一個宮女才會用到的東西,還真有點兒為難他了!
可是,他不做還能換成誰做?
這裏,就他是個太監,做女人的體己物也沒有多尷尬,要是換成別個,那就別提多尷尬了,且不說做得出做不出,就算是做得出,自家娘子也不會用不是?
所以,元寶這叫一個焦頭爛額啊!
而就在元寶焦頭爛額,自由發揮完全摸不到門道的時候,蘭朵兒帶着鈴鐺折返了!
看到蘭朵兒和鈴鐺過來,這次周沐和弒無絕兩人的反應,出奇的一致,他們兩個早早的就避開到了另一輛馬車之後了!
「好了,這裏交給我們,你去把我帶來的牛奶熱一下!」示意鈴鐺將東西拿過去,蘭朵兒看着元寶笨拙的動作,皺眉道,「我帶來了蔗糖,放牛奶里一些,她寫的醫書裏面不是說,蔗糖此時用比較好?」
「哪有,要紅糖才好!可是我們沒有帶紅糖!」元寶聞言,一邊接過東西,一邊挑剔的開口道。
他家娘子寫的醫書,早就流傳到北蒙了,這一點元寶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蔗糖,聊勝於無吧,他剛才看到自家娘子的臉色很不好。
「鈴鐺,你來做那個東西,我去看看她。」說完這一句,蘭朵兒轉身,就往那一輛分外大的馬車走了過去。
「小姐!」鈴鐺見此,頓時急了,連忙開口阻攔道,「小姐你來做東西,我進去伺候!我進去伺候還不行!」
雖然她剛才只是被吸進去那車廂了一小會兒,嚇得不輕,可是鈴鐺清晰的問道了血腥味道,她雖然沒敢多看,可是想想也知道裏面還指不定如何的凌亂呢,怎麼能讓自家小姐進去?
「沒事兒,我去就行,你趕緊的把東西弄好送過來。」蘭朵兒搖了搖頭,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之內,顧長生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見到蘭朵兒進來,斜躺着的顧長生忍不住的苦笑着打招呼,「你來了……」
蘭朵兒睨了顧長生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下墊着的衣服,還有車廂中隱約的血腥味道,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道,「我再不來,你是不是要把這裏弄成戰場了?」
「咳咳……」顧長生聞言,臉上頓時一囧,尷尬的假咳了起來。
然後,蘭朵兒上前了一點兒,扯了扯顧長生墊在身下的衣服,眉頭挑的更厲害了,「這是他的外袍?」
這個他,不言而喻,除了周沐沒別人!
「咳咳……」顧長生咳的更厲害了。
艾瑪,顧長生覺得,此時來道天雷劈死自己比較爽利啊,也比囧死的要好啊不是?
可是,天雷沒有,該囧的還得囧!
「哈哈……」蘭朵兒看到顧長生如此尷尬,臉上的笑意更甚,「你這馬車外面看着不顯山不漏水的,裏面倒是豪華的緊,那個,你的其餘衣衫呢?」
「在後面的壁櫃裏。」顧長生往後面指了指,尷尬的開口道。
事發的第一時間,顧長生就一把剝下來自家妖孽的外袍墊在了身下,抬腳將自家妖孽給踹了出去,這也弄得她到現在還沒拿到自己換洗的衣衫!
不能拿啊!
來好事兒的第一天,那叫一個洪水泛濫,再加上她這馬車裏到處鋪的都是長毛的地毯,她可不想真的把這裏弄成戰場……
事實上,如果蘭朵兒不來,顧長生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大抵,自己浴血換了衣衫,弄得一片狼藉之後,會一巴掌把這個馬車給轟個稀巴爛,來個毀屍滅跡吧?
理論上,她還真會這麼幹!
汗……
蘭朵兒將顧長生的換洗衣衫拿過來,顧長生就更加尷尬了……
艾瑪,這可咋換?
這一換,還不得弄得哪裏都是?
「行了,那衣服眼瞧着是要費了,你也別憐惜了,就墊在那上面換好了,我去給你弄水來,你等着……」蘭朵兒看到顧長生如此模樣,就忍不住的想笑。
能夠見到堂堂南皇如此,想來她蘭朵兒也是第一人了!
這還真是一件,讓人感到愉悅的事情……
「……」顧長生嘴角抽抽的看着蘭朵兒走了出去,然後,還沒開始脫衣服呢,又看到蘭朵兒回來,伸手從車廂外遞了一團棉布進來,「先用這個擦一下,我這就去拿水來,一會兒鈴鐺就把用的東西做好了!」
「呃……好!」顧長生接過那一團讓她尷尬到想死的棉布,滿眼淚目……
她能說她想念現代生活了麼?
她能說她想念衛生巾了麼?
天可憐見的,她為什麼會被放逐到這鳥不拉屎的地兒?放逐到這個連月事都來不起的地兒?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顧長生發誓,她一定做個好人,堅決不要被放逐!
雖然,她上輩子其實也是個好人,可還是被放逐了……
不一會兒,蘭朵兒就把水送了進來,顧長生縮在車廂里收拾了一下,然後蘭朵兒再次將做好的月事帶送了進來,顧長生長長的舒了口氣!
好吧……
這月事帶,雖然比起來小翠給自己準備的要差了好多,可是,這不是再趕路麼?要求不能太高啊!湊合着還是能用的!
顧長生在裏面更換衣衫的時候,外面鈴鐺拉着自家小姐,已然開始了一番驚嘆!
「小姐!小姐,我剛才過來沒看清楚,自己做才知道,小姐你知道他們準備來做月事帶的棉布是什麼嗎?淮河的菱紋棉!菱紋棉啊!就連小姐做裏衣都捨不得做大件的菱紋棉,他們竟然用來做月事帶!不但如此,我說這個清洗了還能繼續用,做一個就夠了,你猜那奴才說什麼?」鈴鐺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家小姐,嘴巴巴拉不停。
「他說什麼?」蘭朵兒往篝火邊的元寶看了一眼,
「他說那原本就是給他家娘子準備來沐浴擦身子的,擦身子的東西都不用第二次,更何況是這種東西!」鈴鐺越說越激動,「小姐,這是要用了就扔啊!這簡直太奢侈了!太太奢侈了!」
「……」蘭朵兒沉默。
「還有小姐,你看哪裏,那奴才盛牛奶的盞,那是燕血琉璃盞對吧?奴婢沒看錯對吧?」
「還有那邊,小姐你看那車簾,是蛟紗,對吧?」
「還有那……」
鈴鐺不停的巴拉,臉上的神色,變換不定,天知道,她開始還想着用一塊牧場,換了那女人身邊的兩個男人去的!
可是眼下仔細看看,竟然發現,人家那啥用的幾匹棉布,都趕得上一片上好的牧場了!
更被說那燕血琉璃盞,那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就連他們部族之中,也只有一盞,還是每逢盛大的宴會,族長才肯拿出來用一用的!
如此金貴的東西,他們竟然出行帶着,不但出行帶着,還一點兒都不金貴的樣子……
這樣鈴鐺深覺受了不小的打擊!
「現在,你不說用牧場去買那兩個男人了吧?」蘭朵兒搖頭一笑,看向那兩輛馬車,眼中晦暗不明,「這就是中原的富庶啊,可是,就因為有這幾個人在,傾我們北蒙一生,怕是都難以沾染一分了!」
中原有南皇一日,他們北蒙,都無法邁入中原一步了!
不知道中原富庶的其餘部族還好,但是,身為多為跑商之人的塔石部,蘭朵兒對中原的富庶,真是嚮往久矣!
但是,眼下看來,她這份嚮往,也只能是嚮往罷了,註定不會有結果的!
如此,等顧長生將自己收拾妥當了,又把自己髒了的衣服和自家妖孽沾了血了衣服收拾好之後,就忙不迭的叫了元寶進來,吩咐他趕緊扔出去,能扔多遠扔多遠,再也不要讓她看到這兩身衣衫了!
元寶抱着衣衫從馬車中奔出來的時候,蘭朵兒主僕正在篝火旁給顧長生熬骨湯。
「小姐,那奴才這是做什麼去了?」
「扔衣服。」蘭朵兒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邊倒弄着火勢,一邊語氣淡淡的道,「萬金難求的蜀地天蠶雲羅錦,一年出產也不過夠做一身衣衫,就這麼被丟棄了……哎……」
「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蜀地田產雲羅錦?該不會……該不會……那衣衫……那衣衫是天蠶雲羅錦做的吧?」那看似不顯的衣衫,是天蠶雲羅錦做的?天!鈴鐺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不好的了,「奴婢這就去偷偷的撿回來。」
「你傻啊!那奴才既然去扔,就肯定是毀了的!你撿回來也沒什麼用,只會惹禍!真是……奢侈啊……」蘭朵兒聞言,搖頭失笑,看着自家丫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誠然,出身塔石部王族的蘭朵兒,不算是個眼皮子淺的,就連她這丫頭鈴鐺,也是出身塔石部貴族的,可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跟南皇長生比起來,他們還真是寒磣的緊啊!
骨湯快要熬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久,蘭朵兒派出去的手下回來,帶來了好些時鮮的蔬菜,蔬菜這東西,在草原上那是比牛羊肉更金貴的存在,蘭朵兒大手一揮,就讓鈴鐺去做成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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