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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被之下,顧長生瞪眼,尼瑪,怪她咯?
她不躲,她尼瑪還束手待摸麼?
不帶這麼吃人豆腐,還尼瑪如此理直氣壯的警告被吃豆腐的!
可是偏偏,這招還真管用,顧長生不敢躲了!
因為她怕哇!
她怕自己在動下去,錦被之下的風光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眼見為實,眼不見,那就只能靠猜想了!明顯的,顧長生不想讓人猜想!
而且,明知道有人在窺牆角,她還沒臉現在出去把人趕跑!因為一旦她去趕人,就證明之後的事兒就更見不得人了!
擦!她尼瑪招誰惹誰了哇?
「長生……」頭頂傳來周沐不甘的低喚。
「恩?」顧長生從錦被裏委委屈屈的應。
「明日,一定讓人把那個洞填了可好?」周沐一本正經的提議。
顧長生:「……」
填還是不填?這是個問題哇!
明顯的,有那個洞在,那就相當於一道保命符哇!這洞填了,她被吃了也木有人知道哇!
啊呸!
想到這裏,顧長生忍不住低咒了聲,她尼瑪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呢?她尼瑪還想讓人旁觀她被吃怎麼滴?
這尼瑪絕對是病,在婚前恐懼症的範疇之內!
就在顧長生愁眉不展沉思的時候,龍鳳袍被一雙炙熱的大手解開,轉眼掛在了床頭的承衣架上,顧長生反應過來的時候,身旁的溫度又提升了幾分,而妖孽身上的紫金色蟒袍不知何時也已經不翼而飛。
尼瑪,這脫衣服的速度,有夠快!
顧長生瞪眼!
趴在周沐的肩頭往外瞄了一眼,想要確定圍觀的人有沒有看到兩人褪去外衣的情景!
可是,入眼的是寢殿內氤氳的流光,沒有人!
胳膊上,一雙凸起的溫熱蹭來蹭去,讓周沐狠狠的抽了口氣,無奈的一把將那個不老實的小女人給拽了回來,按在懷中,壓抑的低吼,「別找了,還沒走!」
他能清楚的聽到那幾人的喘息聲和心跳聲,會走才怪!
「尼瑪,多大仇!」顧長生低咒,「非禮勿視丫的不知道哇!」
她覺得,她有必要糾正一下自家兒子的認知理念了,這太扭曲了!
「睡吧!」周沐很無奈,很不甘,「雖然本王很想非禮,但是……」
他沒有被圍觀的另類嗜好!
紅羅軟帳,佳人在懷,偏偏,外面有無數雙瞪大的雙眼!
這真是太煞風景了!
周沐很不甘心,顧長生很憋屈,兩人就那麼相依偎,一如在柳州城中,不,比在柳州城中還消停,最起碼,除了錦被下一點兒不為人知的小動作,他們連一點兒大動作都不敢有了!
為人父母,他們很自覺,可是,某隻躲在狗洞外的小肉包不自覺啊!
「哇!脫衣服了!脫衣服了!」看到兩人的外袍從錦被下扔了出來,小肉包的雙眼頓時就晶晶亮了,歡欣雀躍,還不忘低聲。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失望了!
「親親呢?說好的親親呢?我的妹妹呢?」龍鳳床上,兩人就那麼沒動作了,小肉包不幹了,焦急的低喚,就差巴拉着兩隻小爪子從狗洞裏爬進去,督促兩人進一步動作了。
「小殿下!」小翠一臉冷汗的拽住了某隻往前爬的小娃的腳,把他拽了回來,一頭黑線,「我們在這,裏面兩位肯定會有所察覺的,要不也不會……」
也不會這麼收斂了……
小翠一張臉紅的跟小關公似得,話沒敢說盡。
「可是我的妹妹!我要妹妹!」小肉包不甘心,被韓秋和小翠兩人從狗洞裏拽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就要進去。
眾人一頭冷汗,要是讓小殿下這個時候闖進寢殿,她家陛下來個惱羞成怒,估計他們就要炮灰了!
「小殿下,不可!」紅岩嬌嬌擦着汗,苦哈哈的勸阻,「你想早日要個妹妹,那就只能盼着大婚之期早日定下,瞧着,皇夫大人是個甚有規矩的人,有些事情,只有大婚……」
這些話,紅岩嬌嬌說的甚是虧心,她家皇夫大人是挺有規矩的,再沒規矩的事兒,他也幹了!
比如說,今日就趁着先生早些安寢,爬牆進了行宮,還成功爬到她家陛下床上去了……這事兒,哎!不可說哇不可說!
「哼!木頭叔叔忒沒用了!連個妹妹都造不出來!我去找小和尚,他肯定能幫我!」小肉包一想起到嘴的妹妹又飛了,分外不開心,嘟着小嘴兒開口。
「可是不戒小和尚還在柳州城,跟着主上大人未曾上京來。」小翠不得不提醒自家着急要妹妹的小殿下,額頭也是三條黑線,造娃兒這事兒,小和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幫不上忙吧?真把和尚當送子觀音使喚了?
小肉包聞言,當即就憂傷了,抬頭望向天空高掛的滿月,無限愁思,對妹妹的渴望不減反增,勢在必得,小拳頭握了握,擲地有聲的開口問道,「真的只有大婚,才能有妹妹麼?」
「是的!」
眾人一起點頭,必須要大婚才有妹妹哇!
未婚先孕,那是要浸豬籠的!
想想堂堂南皇浸豬籠,眾人就是一頭黑線,那太不能看了,雖然世間沒人真敢浸了她家陛下,可這好說不好聽不是?
「那怎麼才能儘快大婚?越快越好?」小肉包很執着,因為寢殿裏的那兩人,實在是太不積極了。
眾人一陣兒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小肉包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眾人,大有不打不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大婚之期,要兩國商議,男方請婚,這事兒,怎麼都要周朝的臨帝開口才是……」紅岩嬌嬌想了想,應付式的開口。
小肉包聞言,掉頭撒丫子就跑。
「哎呦!我的個小殿下,你往哪跑!」紅岩嬌嬌一見這,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在這裏「保護」自家陛下了,撂腿就往小肉包追了去。
「我要進宮,我要去找那個老皇帝,問問他我什麼時候能有妹妹!」小肉包積極性空前的高,兩隻小短腿跑的飛快。
一群人撒丫子跟在他的身後,緊追不捨。
「擺駕!擺駕!夭夭殿下擺駕皇宮!」紅岩嬌嬌那個汗啊,一邊汗一邊對着行宮中巡邏的女官大喊。
那是她南國的小殿下,執掌三宮,關係巫蠱兩族脈息延續的小殿下哇,輕忽不得!
可是,這麼大晚上的,跑人家皇宮逼婚,真的好麼?
傳出去,沒的丟她南國的人哇!可是,她能說什麼?她這個為人臣子的能說什麼?
紅岩嬌嬌看着前面撒丫子跑的飛快的小娃兒,淚流滿面,誰能告訴她,小殿下這腳不沾地的輕功,誰教的?她保證不打他!
教小肉包輕功的某個孔雀獅虎,就在旁邊,說實話,紅岩嬌嬌真的未必能打得過!
不過,這個傷人心的話題,自然沒有人關心,所有人都在為某隻撒歡的小肉包的不羈行動,而深深的苦惱着……
小肉包為了要妹妹,焦急難耐,身在大周皇宮中的周臨帝,未嘗不更苦惱!
南皇駕臨大周,這一亂,驚動了皇室宗族中的族老,他的幾個狼子野心的兒子,一股腦的全被圈了,朝堂因此癱瘓了一大半,這還不算,又出了先太子妃鄭氏有孕那麼一茬子事兒,雖然,宗室已然查明,鄭氏未曾有孕,可是,私生活卻不檢點,這事兒若是擱在平時,大多都是悄無聲息的處置了,大抵給鄭氏按上個什麼隱疾,也就讓她無疾而終了,可難就難在,被南皇那麼在大清光眾之下提了出來,皇室的名聲蕩然無存也就罷了,這事兒不論如何處理,都不見得光彩,尤其是,這鄭氏還是周沐的生母!
再一想到他那未來孫媳的排場,想到行宮中他精心的佈置被棄若敝履的扔大街,周臨帝又狠狠的鞠了一把辛酸淚,娶個上的台面的孫媳婦兒不容易,娶個忒上的了台面的孫媳婦,那就更不容易了!
想想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抬陪嫁,周臨帝愁哇!他這得定下多少的請婚禮,才能不在天下人面前丟人哇?
周臨帝這邊愁白了頭,御膳都吃不下了,想找個人來分憂解難吧,偏偏他那個身為事主的親親皇孫小木頭,連見都不見他,更別提跟他說話了,而南皇行宮那邊更是乾脆,直接閉門謝客了!
這……這不是愁煞人麼?
弄出這麼一茬子一茬子事兒,好歹有個人來給他分分憂哇?
到了此時,周臨帝開始分外想念他那個能上房揭瓦的皇弟了,據說,他家皇弟寶親王跟自家親親皇孫小木頭的關係不錯,他已經頒了幾道詔書詔周宗寶進京了,當然,在頒詔書之前,周臨帝很有先見之明的先讓御林軍加固了一下屋頂……
愁白了頭的周臨帝,終於在晚上迎來了一朵解語花,他家愛妃請他小酌,周臨帝一想,這種時候,也就只能借酒消愁了,沒別的,酌吧!醉了最好!
周臨帝想的很好,但是,請他過去的某愛妃怎麼可能真讓他醉了?是以,還沒來得及借酒澆愁的某皇帝就被自家愛妃半推半就的扯上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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