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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憐見的,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一句開場白莫過於此!
娘子大事不好了!
事兒好不好顧長生不知道,反正顧長生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直覺的就有一種大禍臨頭,烏雲壓頂的感覺!
這感覺,簡直比不好還不好!
「娘子你又敲我!」小宋木揉着被敲的腦門抱怨!
顧長生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敲的就是你這個不長記性的熊孩子!別懷疑!說過多少遍了,天塌了有高個頂着,泰山壓頂面不改色懂不懂?」
顧長生一邊說着一邊對着學徒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練習,自己則往藥樓外走去。
小宋木見此連忙拔腿跟上。
「小宋木,你說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別整天娘子這不好那不好了,你家娘子我原本好好的,都快被你們給咒的不好了!」顧長生一邊往前院走,一邊說道。
「娘子,我錯了!」宋木聞言,利索的低頭認錯。
顧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說說吧,這次來人是誰,瞧把你給嚇得!」
自家娘子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小宋木麻利的又跟了幾步,靠近自家娘子,瞪着大眼道,「來的是南陳太子!太子啊!」
顧長生聞言眉頭頓時蹙起。
南陳太子?他來自家醫館做什麼?
難道說昨夜被妖孽噎了不服氣,今日來她這裏找回場子來了?
「娘子,太子的儀仗都堵了半條街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宋木焦急的開口。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撇嘴,儀仗?
果然,這些個皇親貴胄啊,就愛講排場!
相比較而言,周宗寶就這一點兒差強人意,最起碼人身為寶親王,卻絲毫沒有親王的排場!
「走吧!」顧長生一把提起宋木,在他的驚呼聲中,抓着他往前院飛奔而去。
不論樂意不樂意,來的是司馬長昊,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小心應付為上啊!
顧長生來到醫館大堂的時候,頓時就驚呆了!
瞧這一排打扇的宮娥,還有這清一色的小太監……
嘖嘖……
尼瑪這可都快入冬了,打這麼多大蒲扇干毛呢?
是要扇風還是要遮陽呢?
總的來說,那就是倆字:裝b!
當然顧長生只是腹誹了一下就轉開了視線,她現在好奇的是那個華麗的八台軟轎!
沒錯,就是那頂放在她醫館大堂正中的八台軟轎!
什麼意思我去?這麼興師動眾的,是來給她送嬌子的麼?
「昨夜夜色朦朧,看的不甚真切,此時再看,藥神長生娘子果然生的傾國傾城啊!」
一個讚嘆的聲音傳來,顧長生當即順着聲音來源轉頭。
不出意料的,司馬長昊四穩八坐的坐在主位上!
丫的宣兵奪主!那分明是她的座位!
顧長生忍不住在心中腹誹,可要她把司馬長昊趕走,那卻是萬萬不能的!
人家好歹也是個太子啊!雖然不是大周的!
「太子殿下如此誇讚長生,不覺得虧心麼?」顧長生勾唇一笑,戲虐的開口。
丫的又霍水仙那個小婊砸在,說她長得傾國傾城還差不多!
她顧長生可當不起如此誇讚!
司馬長昊聞言不以為意的一笑。
顧長生見此復又開口,「不知太子殿下駕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她真心不想招待這樣的大佛啊!
「藥神太過自謙,若是你這府邸算是寒舍,那普天之下又有幾座真正的豪宅?」司馬長昊眉眼含笑的開口。
顧長生見此,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
這樣的客套,她真是懶得應對!
她現在無比想對着司馬長昊吼上一嗓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完事兒快滾!
可惜她不能!
司馬長昊也是個慣會察言觀色之人,見此對着手下揮了揮手,再次開口,「實不相瞞,今日登門,實是有事相求!」
隨着他的話,小太監捧着個托盤走到了顧長生的跟前,抬手掀開了覆在其上的紅布。
顧長生看見托盤之上的東西,雙眼頓時一眯。
銀票!
一萬兩!
「聽聞藥神長生娘子千金治病萬金買命,診金我已經奉上,還請長生娘子施以援手才是!」司馬長昊一邊說着一邊從主位上起身,行至顧長生身前不遠處,緩緩躬身施了一禮。
「嚇!」
顧長生見此,頓時一臉驚悚的往一旁跳開。
靠之!這可是南陳太子,他的禮豈是那麼好受的?
顧長生不免有些忐忑了起來,丫的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哪裏是給她送軟轎來的,分明是用軟轎抬病患來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南陳太子這樣的人物不惜彎腰相求?
不過沒等顧長生問出聲,司馬長昊就徑自往軟轎邊走去。
顧長生驚悚的看着站在轎簾外的司馬長昊臉上先是閃過了一抹無奈,轉眼變成了寵溺……
這種臉色,這種眼神,都太過熟悉了!
顧長生無比確定,妖孽每次看她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難道說,軟轎里的病患,是司馬長昊的寵妃?
「皇弟,還不放開轎簾!」
在顧長生的猜測中,司馬長昊聞聲開口。
顧長生聞言,頓時如遭雷擊,在風中凌亂了……
皇弟?皇弟!
丫的南陳皇族可就有兩棵苗了!
司馬長昊的皇弟除了司馬連城,那可就沒人了!
所以說……這軟轎中的人是司馬連城?
可是……司馬長昊適才那眼神?
這尼瑪到底是什麼鬼?
「不要!你不把我的小倌給找回來,我就不看病!」
軟轎里傳來無比堅定的否決聲。
顧長生無比確定,這聲音確實是司馬連城無疑!
「不可胡鬧!這裏可不是南陳,怎容得你胡來!」司馬長昊聞言當即呵斥,可臉上的寵溺卻不曾稍減。
「咳咳咳……」
下一刻,軟轎里傳來一陣兒壓抑的低咳聲。
軟轎外的司馬長昊一聽到這聲音,面色突然大變,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顧長生拖着下巴,一臉變幻莫測的看着僵持在軟轎內外的兄弟倆!
這劇情,尼瑪有點兒不對啊!
司馬連城這個真心機男假同性戀,是司馬長昊的弟弟沒錯吧?
可她怎麼總覺得司馬長昊給人的感覺有點兒不對頭呢?
難道真的如孛兒只斤念所說,她這麼邪惡的人,總是會把人往歪了想?
「皇弟不要胡鬧!你想要什麼樣的小倌,待回了南陳,為兄給你挑了送去就是,那些出身青樓楚館的人,怎麼配服侍在你身邊?」司馬長昊妥協的開口,伸手往轎簾掀去。
下一刻,顧長生就看到了被包成包子的司馬連城,半死不活的躺在軟轎裏面!
司馬連城一臉氣呼呼的等着司馬長昊,擲地有聲的指控,「皇兄你每次都這麼說,我至今沒見你送的人影!你個騙子!」
司馬長昊見此,連忙假裝生氣的警告,「不可胡鬧,莫讓外人看了笑話!」
下一個瞬間,司馬連城就往顧長生的方向看了過來,那眼神可是貨真價實的憤恨啊!
顧長生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向四周,好吧,奴才們都躬身列在一邊,唯獨她一個站的筆直的「外人」!
「這人是誰?看着就討厭,皇兄你把她攆走!」司馬連城指着顧長生,一臉嫌棄的開口。
「我?」顧長生見此,驀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靠之!要不要這么小氣!
她不就是把他掛在樹枝上,又恰逢下冬雨了麼!
虧得還尼瑪是個皇子呢,這心胸也忒小了點兒!
不過這司馬連城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難怪他能在司馬長昊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瞧着假裝不相識的模樣,真是演繹的淋漓盡致,入骨三分啊!
「皇弟不可無禮!這就是名揚四國的藥神長生娘子,你不喜那些太醫近身,就讓她為你診病可好?」司馬長昊見此,先是出言呵斥,轉眼又聞聲安撫道。
「我也不喜女人近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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