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身邊再有了一個雲霧,那也就沒必要把雲鷹他們四個放在她的身邊了,這四個大男人整天跟在她一個女子的身後,也總是屈才的。
以前她身邊沒有個能用得順手的人,他把雲鷹他們安排到她的身邊,也不好說什麼,現在都已經有了雲戀了,現在殘歌又要將雲霧也給她,那她身邊的人,就夠了。
「秋葉,我身邊,有雲雷就可以了。」一直以來,都是雲雷照看他的日常起居的,所以,雲鷹他們在哪裏,他都是不會在意的。
「不是還有個雲霜嘛。」那個雲霜,雖說也是靳殘歌的屬下,但她總覺得這人不是個善茬,可她畢竟是殘歌身邊的人,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雲霜……」靳殘歌皺眉呢喃了一聲,站了起來。
他早該想到的,他自己都能注意到雲霜的不對勁了,秋葉如此敏感之人,又怎麼對雲霜的敵意絲毫未察覺呢。
「秋葉,雲霜之事,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她給你帶去什麼不快的。」
他只能這麼說。
靳殘歌並不是什麼念舊之人,如果是自己的屬下背叛了他,他也是不會給對方留下一絲情面的,但是雲霜不同,雲霜的哥哥雲電當年為了救他而戰死,他不能如此忘恩負義。
只是,這些事情,他覺得沒必要與秋葉說,免得她心中有了負擔,若是雲霜日後對她有什麼不敬之處,總會想着他而委屈了自己。
其實他心裏還是希望雲霜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才是。
只是,如果雲霜敢做什麼不利於秋葉的事情的話……
靳殘歌雙眼陰冷地一眯,即便是看在死去的雲電的面子上,他也是絕對不饒過她的。
他只是希望雲霜不會背叛他這個主子。
「你這是什麼話,我又沒有說什麼。」離秋葉笑笑,一個雲霜,她離秋葉還不至於把她放在心上。
「而且,她可是你的屬下,難道還會對我不利嘛。」她說這句話,也只是寬慰靳殘歌,她自己的心裏頭,可是對那個雲霜,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這才與自己僅見了兩次面,但這僅有的兩次,那眼神,簡直是恨不是將她給吃了,想想她就能飯都吃不下去了。
特別是殘歌對她親昵的時候,就更甚了。
她又不是傻子,好歹也是穿過來的,雲霜那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還好靳殘歌沒想着把雲霜也弄到她的身邊來,不然,她就真的要抓狂了。
想來,這男人在感情方面,也不是白痴,還能分辨出來雲霜對他的情,已經超出主僕關係了。
只是,她不明白,明明知道雲霜現在這個樣子很不應該,靳殘歌為什麼會不加以制止呢?這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她也沒必要為了一個雲霜,而對靳殘歌有所不信任。
靳殘歌負在背上的雙手頓時一緊,他得提醒雲霧和雲戀一聲,讓他們多勸着一些,畢竟她是雲電唯一的血脈至親,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對她怎麼樣。
如果雲霜真敢對秋葉不利,那便只有一個下場!
「好了,咱們不談別人了。」離秋葉也站了起來,「現在都已經很晚了,你應該餓了吧,要吃什麼,我給你去準備。」她說道。
現在誰都沒有功夫理會他們兩個了,那個乾糧,偶而吃一次就好,可是殘歌都已經吃了快一個月了,她還是做幾頓好吃的給他吃吧。
「準備什麼,都受了傷,還不知道安分嗎?」靳殘歌拉下臉來,看了一眼她受傷的手臂,有些不悅地說道。
「放心吧,不用我給你做,就燒個兩碗面而已,青青就可以搞定了。」而且,萌萌他們又有得吃了,她這是一舉兩得啊。
……
在靳殘歌與離秋葉談話的同時,軍中卻已經炸開了鍋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離將軍將『仙草』給採回來了,現在只等將這『玉面麒麟』熬成藥水,倒入那湖泊之中,他們身上的毒,便可以解了。
這離將軍,可真是神人啊。
「雲火公子,這藥,便交給老頭子來煎吧。」在雲火看護着幾個爐子的時候,一個高齡的老者,走到了雲火的身後。
「哎呀,原來是駒大夫啊,這怎麼好意思呢。」雲火一見是個老大夫,就一臉不好意思地開口,「你一大把年紀了,還得跟着軍隊奔波,就已經夠累得了,這等煎藥的小事情,便由我自己來就行了。」
雲火推辭道。
「雲火公子這是說得哪裏話,這軍中士兵那麼多都中了毒,我老頭子沒有本事,不能為他們解毒,已經是深感愧疚了,若是再連這等煎藥的小事都得麻煩雲火公子,那豈不是真的太不中用了嘛。」
「可是,王爺有交代,讓我一定要親自看着這些藥,那可是軍令啊。」雲火還是猶豫,他們這些做屬下的,着實不好當啊。
「哎,這煎個藥,還有什麼軍令不軍令的,誰看着不都是一樣的。」駒大夫拂了幾下黑中帶白的長鬍鬚。
「我們軍中那麼多大夫,哪還得讓雲火公子親自來煎藥的,小冉啊,你過來,與老夫一同守着這幾個藥罐子。」
「哎,師父,我來了。」被叫做小冉的年青人只到駒大夫叫他,急匆匆地就跑了過來。
「師父,要我來看着這些藥嗎?」
「當然是你看着,難道還要累着雲火公子嗎?」駒大夫罵了小冉一句,便對着雲火樂呵地笑了開來,「雲火公子啊,您看,老頭子同小徒兒一起看着,您就放心吧,保准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這個……」雲火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他卻忍不住地打了個哈欠,「駒大夫,不瞞您說,我還真有些困了,昨晚一直就在守夜,今早又出了這麼個大事件,搞得我都沒合過眼呢。」
「那剛好,雲火公子您就去好好的睡上了覺,等醒來之後,這藥便也煎好了,說不定啊,等到公子醒來的時候,軍中將士的毒,都已經解了呢。」駒大夫忙點頭陪笑道。
「那……駒大夫,我便不客氣了,這些藥,就有勞駒大夫和您的高徒了。」雲火不再猶豫不決,起身站了起來,把手中的蒲扇交給了小冉,便轉身離開了。
小冉雙手接過蒲扇,見雲火真的走了,臉色便一下子凝重了起來,轉頭便看向駒大夫。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些看看藥罐子裏頭的,是不是那個什麼能解毒的『仙草』玉面麒麟。」
他語氣極其不善地對着駒大夫說道。
「你急個什麼?這裏人多眼雜的,做什麼事情,都得看準時機。」駒大夫一臉老成的拂着長鬍鬚,嘴裏頭不住在念叨着小冉。
而且什麼『玉面麒麟』,聽都沒有聽說過,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說不定那離秋葉的屬下,也是半個神醫,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神秘仙草呢。
「死老頭,少裝什麼清高,還不快些將解藥給毀了,為了這藥,我們可是白白損失了兩名死間,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有了官職,還是裨將。」就這麼沒了,多可惜啊。
他們還是小看了離秋葉那個女人和她身邊那個丫頭了,竟然沒被那兩個人給殺死。
「我早說過,你那兩個人,根本就是廢物,完全不中用。」駒大夫啐了一聲,不齒地看向小冉,「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死在了離秋葉的手上?」
「少給老子囉嗦,有本事,你也培養出幾個像樣的人來?」小冉走上前去,一下子打開了一個藥罐的蓋子,熱氣撲鼻而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你趕緊看看。」
別到時候沒毀了這些藥,反倒是他們兩個被人給逮住了,他可不是那些沒用的死間,還不想死在這個地方呢。
「咦?這是什麼?」駒大夫也探過去看個究竟。
這一株一株的,怎麼看上去那麼熟悉呢,上面還有花,有一串串紅色的小果子,不對,這……這不是人參葉子和人參花嗎?那小果子,分明是人參種子啊。
「不好。」駒大夫大吼一聲,「中計了。」
「什麼?」小冉聽到駒大夫的話,也大驚失色,「你胡說八道什麼玩意兒。」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仙草,咱們中計了。」駒大夫顫抖着手指着藥罐之中的草藥,那裏頭最多的就是人參葉子,還有就是人參花了。
雖然是大補之藥,但是根本就不能解毒的。
「什麼,快走。」小冉也知道不妙了,輕叫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只是,在他轉過身之後,身形便一頓。
「還想走嗎?」雲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駒大夫在聽到冷冰冰的聲音之後,也轉過身,看到雲鷹等七人,手中都提着劍,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雲火,你竟然誆老夫。」他眯眼看向雲火原以為在這些人之中,最老實的便是雲火,沒想到,這小子也是個陰險的東西。
只是,他們如何能想到,就是因為雲火是他們之中最老實,最不擅演戲的人,才會被派來煎藥的。
不然,若是換了雲鷹或者雲烈他們,蠻寇國的內殲,也不敢輕易出現啊。
「誆你,我怎麼誆你了?怎麼,駒青聖,你就真以為小爺我是笨蛋嗎?」雲火白了駒青聖一眼。
都當他雲火是好欺負的。
「你怎麼不想想,大軍之中,軍令如山,而且小爺我那麼聽王爺的話,又豈會被你這三言兩語給打發走了?這蠻寇國也真是太失敗了,竟然培養出像你們這樣笨到無藥可救的間諜。」雲火搖搖頭,一臉同情地看着兩人。
「你……」駒青聖朝無話可說,狠狠地咬着一口銀牙,怒目瞪着雲火。
「駒青聖,魏沐冉,你們可算是讓我們了卻了一樁心事了。」雲雷雙目緊盯着眼前的兩人,蠻寇國的內殲,被抓到了,便是必死無疑的。
要是按着他的想法,就應該把他們處以凌遲之刑,再把他們的骨頭磨成米分用火焚了,以泄將士們心中的憤恨。
「你們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魏沐冉兄咬牙失聲問道。
「自然,離將軍一向料事如神,又豈會猜不到你等的行動步驟?」雲雁點頭,忍不住又誇了主子一把。
雲霜輕撇了雲雁一眼,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竟然能讓雲雁他們四人都對她如此地死心塌地的,開口閉口都是她。
「怎麼,你們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準備跟我等過過招啊。」雲鷹問道。
「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嗎?」駒青聖看了他們一眼,雖然臉色有些青白,但他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得想辦法脫身才對,如果是一對一的話,估計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哈哈。」雲火聽到駒青聖的話,頓時大笑了起來,「以多欺少?這話說得真是有趣極了。」他看向其他幾個兄弟。
「主子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雲雁開口。
「對付小人,便要用比小人更加小人的方法。」這是雲鷹開的口。
「所以,對付你們這兩個比小人更加惡劣萬分的他國內殲。」雲烈看了自己的幾個兄弟一眼,再看向他們。
「特麼地,還用得着君子嗎?」雲火接下幾個人的話,抬了抬下巴,手中的利劍更是明晃晃地動了一動,「我們就以多欺少了,怎麼着?有本事,你們咬我們啊。」
好吧,要說這四個人,跟着離秋葉久了,無賴行徑是越加地在行了。
駒青山聽着他們的話,看來今日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他低下頭,看着面前的一堆石頭,心中頓時上來一計。
「沐冉,看來咱們只有拼死一闖了。」
「好,闖得出去闖不出去,就看造化了。」魏沐冉一點頭,從袖子中抽出一把鐵扇來。
「哼。」雲鷹冷哼一聲,兄弟幾人已經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雲霜和雲霧自然也不例外,身上殺氣頓起。
「啊——」魏沐冉與駒青聖對看一眼,大喝一聲,朝着雲鷹他們沖了過去。
只是,他才沖了幾步,便被駒青聖給抓住了手臂,他身形一閃,不解地看向駒青聖。
駒青聖抓着魏沐冉的手臂,用盡全力把他提了起來,大吼一聲「沐冉,你先走!」說罷,便將魏沐冉從高處拋向遠處。
魏沐冉心中一喜,沒想到這駒青聖平時一直都跟他作對,到最後,他竟然還能不計前嫌地護他出逃。
只是,魏沐冉心中的喜悅還沒有捂熱,當他看到駒青聖眼中閃現一絲古怪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拋向了外圍,而雲鷹他們幾人,也因為駒青聖的一吼,而把注意力,全都轉到了他的身上。
魏沐冉一驚,原來他是打得這個主意,把他拋出來,讓那些人都來對付他,然後他自己就可以藉機逃跑。
「哪裏跑!」雲火怒喝一聲,五人紛紛看向魏沐冉,身形也往魏沐冉的方向追去。
駒青聖一看盯住他的人,此刻只剩下兩個女子,是一個逃跑的絕好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他腳下用力一掃,面前的一推石頭飛速地飛向雲霜和雲霧。
雲霜和雲霧一個措手不及,立馬提劍砍向向她們飛來的石子,當下只聽得『噼噼啪啪』的聲音。
駒青聖雙腳一點,飛身向雲霜她們的反方向飛去。
「小心,他要逃跑!」雲霧雖然在擋石子,但還是注意到了駒青聖的動作,只是,她只來得及開口。
『啪』地一聲,一條銀鞭在眾人的眼前一閃而過。
「砰——」
駒青聖想要逃跑的身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
與此同時,那邊被駒青聖甩出的魏沐冉,也被雲鷹幾人給抓住了,雲烈給他點了穴,丟在了一旁。
「哇,雲戀姐姐,你好厲害!」夏竹一臉崇拜地看着正在收着手中銀鞭的雲戀,那條鞭子足足有她兩個人那麼長呢。
而且,她看向被雲戀甩了一鞭便已經不醒人世的老者,心底就更加佩服雲戀了,真是太厲害了,以後,她一定要跟着雲戀姐姐學功夫,那樣的話,她也可以保護主子了。
雲戀走上前來,重重地再踹了一腳已經昏迷不醒的駒青聖,「本姑娘一般不出鞭,但只要一出鞭,對手就得有去掉半條命的打算。」
「夏竹,其實我們也不賴嘛。」雲烈看着夏竹那冒着心型的雙眼直直地盯着雲戀,這丫頭,還是當初那個執意要讓雲戀改名字的那個小姑娘嗎?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不過,這雲戀,不愧為殺手出身,這銀鞭一甩,真可謂是所向披靡啊。
「雲烈哥哥,你們哪有雲戀姐姐厲害啊,剛剛你們還五個人對付一個來着。」
雲烈無語,那不是他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難得今日有機會,可不得幾個人一起上去干架嘛。
「雲戀,你這鞭可真厲害。」雲霧也走上前來,忍不住對着雲戀誇讚了一句。
「我這鞭厲害?」雲戀無語地看了一眼雲霧,難道她本身就不厲害嗎?
任何兵器對於她來說,那都只是輔助之物而已,最關鍵的,還是自身的功夫啊,不是嗎?雖然這銀鞭對她來說,使用起來是順手一些。
「雲戀,你這銀鞭,莫非就是江湖中傳言的九曲銀鞭嗎?」雲鷹上前來問道。
江湖傳言,這九曲銀鞭幾年前被一個小姑娘以高價給買走了,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雲戀。
雲戀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忍不住大嘆了一聲,「你們幾個,平時跟主子都學了些什麼啊?連那麼簡單的混水摸魚之計都看不出來,哎,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就算要追一個人,也用不着五個人同時去追吧,還只留下兩個姑娘家對付另外一個,恥辱啊。」
「呃……」
幾個頓時無語了,他們也是始料未及啊,而且……
雲鷹他們四人同時看向雲火,都是他,大叫什麼,害得他們心頭一跳,跟着就做了蠢事兒,還被雲戀給嘲笑了去。
「你們,你們看我作啥?」雲火被幾人盯得挺不好意思地。
「不看你看誰啊?」雲戀白了雲火一眼,「大老遠就聽到你在那邊鬼吼着『哪裏跑』。」雲戀說道。
「我……」雲火臉色一紅,尷尬地無語言表。
「行了,旁的我也不多說了,解藥我已按主子的吩咐,放到那湖泊之中了,你們就讓沒中毒的士兵去取來給那些中了毒的人解毒吧。」
「啥,那些藥罐子裏頭的,真不是解毒啊?」雲雷問道。
「當然不是,那些草藥,指不定是主子跟雲戀從哪摘回來的野花呢。」雲火開口說道。
「什麼野花?雲火你盡知道胡扯八道,那是……行了行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都拿去丟了吧。」雲戀把話往肚子裏頭一咽,總不能說那麼多的人參葉子,都是主子采來的吧。
那這些人還有到連脈山上去挖人參去?
只是,那連脈山上哪有什麼人參,那都是主子空間裏頭的。
倒是可惜了那麼多好藥材,要是能燉個雞蛋煮個茶什麼的,該有多好啊。
雲戀在心裏惋惜了一陣子。
「咱們把這兩個混蛋先壓到王爺那邊去。」雲雁也踹了一腳昏迷不醒的駒青聖,沒想到這敗類,竟然連自己人都可以出賣。
蠻寇國出了這樣的人,也真是國恥啊。
-本章完結-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7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