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經常晚上騎車來學校等姚曉曼,姚曉曼都不搭理他,此時看到江晨坐在姚曉曼的車後,他騎着車摩托跟了上去。
從讀書開始,阿龍就瘋狂追求姚曉曼,但姚曉曼壓根不吃他那一套。
阿龍為了姚曉曼,甚至在自己手臂上紋了個yxm的字母,是姚曉曼的首字母縮寫。
剛開始,阿龍還是比較客氣和克制的,但輟學後,在社會混久了,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經常騎車逼停姚曉曼的車子,為了這事,姚曉曼媽媽之前還報過警。
以至於高一高二,姚曉曼爸媽輪流送姚曉曼上學。
高二下學期,姚曉曼沒見到阿龍,家裏人才放心讓她一個人上學放學,因為那會阿龍因為打架鬥毆進入了少管所。
放出來後,阿龍就直接來找姚曉曼了,這類混子如果進去關了一段時間,放出來後也不會收斂的,會更加的張狂,一些小混子甚至覺得這事很牛批,很厲害,很有面子。
這讓阿龍更加的張狂,他和徐劍不一樣,徐劍最多在學校裝個逼,這個阿龍可不一樣,他是真的屬於小混子了。
膽子大,下手狠,這類混子,以前江晨怕,現在一丁點也不怕,因為他們其實壓根沒啥威脅,只要用對了方法對付他們就行了。
比如江晨前世不懂得用身邊的人脈,這一世他就懂了,關係不用才是傻,自己老爸的把兄弟就是所里的指導員,從小看着江晨長大的,對方有太多方法對付阿龍這類二流子了。
雙手紋着花臂的阿龍騎着車跟着姚曉曼,姚曉曼加快車速,但車速壓根比不過摩托車。
「曉曼,他是誰啊?」阿龍看向江晨問道。
姚曉曼沒搭理他,或許有的女孩喜歡阿龍這類的混子,但姚曉曼十分的不喜歡,因為她是見過世面的,每年暑假家裏都帶她出去玩,而且老媽經常把一些法制節目放給她看,看看這群混子未來的結局,跟着這群混子的結局。
阿龍看姚曉曼不搭理他,直接一個加速攔住了姚曉曼的電瓶車,車上還載着兩名男生,三個小混子下來圍住了姚曉曼的車子。
「你先回去,我和他們談一談。」江晨下車說道。
「兄弟,為難個女孩不光彩,有事我們談。」江晨看向阿龍說道。
「你特麼誰啊,算什麼東西啊。」阿龍非常不爽的對江晨說道,他不怕這群學生,他知道學生都怕他。
「我算什麼不重要的,但我最瞧不起欺負女孩的癟三。」江晨直一口痰吐向阿龍,然後轉身就反跑向人群里。
吐痰不算傷人啥的,最多是素質問題,港片裏的確實不是段子,互噴口水不犯法,動手就算了,但大部分人忍不了,尤其阿龍這類的,這和打他們一巴掌差不多。
阿龍三人立馬衝進人群追了上來,結果江晨繞了一圈直接跑回來騎着摩托車對姚曉曼說道:「傻愣着幹嘛啊,趕緊走。」
姚曉曼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騎着車和江晨離開,阿龍幾人沒想到江晨居然跑回去把他們摩托車騎走了。
這就叫聲東擊西,怪就怪他們讀書少了。
阿龍跟在江晨的摩托車後面追逐,江晨給了他們一個中指,然後對姚曉曼說道:「你先回家,我一會就回去了。」
姚曉曼看着江晨騎着車直接到了對面馬路,然後把摩托車鑰匙拔了,車子停在了對面,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阿龍幾人拼盡全力也沒追到江晨,到了對面馬路,看到車子被鎖了,氣的阿龍只想罵人,江晨這孫子不講武德,明兒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江晨此時正在奔赴酒吧一條街,回家的路有兩條,一條是主幹道直接回家,另外一條是走酒吧一條街轉個彎回家。
江晨選擇是走酒吧一條街回家,這基本是他每天必走的路。
拿出小靈通撥通了老爸的號碼,江晨知道,自己不能參與和阿龍的是非中,這群小癟三,你和他們鬥來鬥去,就是浪費時間。
江晨都懶得用點手段對付他們,也是浪費時間,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讓老爸找劉叔,劉叔是有着方法對付他們的。
江晨告訴自己老爸,有個叫做阿龍的混子,放學堵他。
江晨老爸讓江晨不要怕,先回去,他打電話給老劉,也就是江晨老爸的把兄弟,老一輩的關係都是幾十年相處出來的,劉叔也是從小看着江晨長大的。
很快,劉叔就打給了江晨電話,讓江晨安心上學,他來處理這事。
阿龍這類小癟三,每天的行蹤,劉叔他們都清楚,江晨也不用擔心找不到。
當然,江晨可以明天去學校找郭飛,劉波那群人說阿龍是孫斌找來的幫手對付他們,慫恿這群人和阿龍死磕。
不過江晨沒選擇這麼做,首先,上高中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實孩子,無非是愛裝個逼,大部分都是膽子小,還是怕家長的,否則也不會來上學了,當然,這其中也有劉玲玲和孫斌這樣的壞逼,但這群人也屬於膽子小的,欺軟怕硬的主。
阿龍這類就是純混社會,家裏人管不了,下手狠辣,如果跟他們對上了,江晨要費時費力去和這群垃圾消耗時間精力,他可以假裝被這群小癟三打劫和欺負,先報警他們團伙搶劫,再打給掃黑辦說他們是黑澀會組織,沒有個十年八載估計都不出來了。
但那都要江晨去浪費時間,需要錄口供,需要出庭啥的,這幾個小癟三如果不是主動尋死再來招惹江晨,江晨也懶得和他們有啥糾纏,但如果想不開還來找江晨,江晨有很多辦法讓他們這群法盲餘生都在裏面學法。
對付這種小癟三,如果還要費時費力,江晨都對不起重生者這個身份了。
這就是思維方式不同,處理方式也不同了。
「叔叔阿姨,我來。」江晨來到酒吧街,快速走向一個攤位前說道。
啞巴餛飩,在酒吧街開了好多年了。
主要賣餛飩和小籠包,每天晚上九點出攤,營業到凌晨兩點。
老闆是個聾啞人,中等個頭,老闆娘個頭很矮,150左右,是個跛腳,走路高矮,主要坐在那裏包餛飩和包包子。
每天騎着三輪車過來出攤,要自己擺桌子,五張四方桌,三十張椅子都要從車上卸下來。
「寶森,你去幫你爸搬爐灶,桌椅板凳我來弄就行了。」江晨熟練的搬着東西,大三輪上拉着的是張寶森一家的生計。
白天他爸媽行動不便,萬一來檢查的費事,所以只做九點後的生意,張寶森從小就在黑夜中長大的,看到的都是燈紅酒綠和地痞無賴。
以前他爸媽經常被地痞無賴欺負,張寶森看的太多了,中學時期,張寶森就夠狠,他不怕事,誰敢欺負他爸媽,他敢和人玩命,所以這邊都知道張啞巴有個不要命的兒子。
張寶森是他爸媽的驕傲,能上高中,而且中學學習也不差,捨不得讓張寶森幹活,但張寶森每晚放學都會回來幫家裏人支攤,忙活到十點多回去睡覺。
他爸媽營業到凌晨三點,三點多後他姐過來幫忙收攤,他姐在這邊的酒吧里上班,張寶森以前喜歡他姐,後來就開始討厭了,他討厭他姐的工作,更討厭他姐認識的人。
他姐也清楚張寶森不喜歡她,所以都在外面住,張寶森她姐中學就輟學了,長得不錯,有幾分姿色,認識了個小混子,就跟着那個小混子過日子了,張寶森阻攔過,沒用,小混子對他姐不好。
後來分了,他姐又和另外一個混子在一起,結果又被人玩弄感情了,還有個孩子,孩子給男方了。
她姐到了二十一歲才幡然醒悟,想要回家,但張寶森堅決不同意。
江晨問過張寶森為什麼會那麼恨她姐,張寶森的原話是她姐不值得同情,甚至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以前上學深怕自己爸媽這身份被人知道,見到爸媽都都躲着走,後來偷自己爸媽的錢給混子花。
她姐想幫他媽收攤,無非是想藉機回家,張寶森是打死不同意對方回家。
江晨是張寶森十分重要的朋友,因為江晨從未嫌棄過他爸媽,也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過張寶森,很多同學和張寶森玩,但知道張寶森家裏的情況,那細微的表情,張寶森是看的出來的,只是他不說。
其實孩子大部分的思維方式和認知和家庭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江晨爸媽和爺爺奶奶從未帶着有色眼鏡去看人,這一點讓江晨也不會帶着有色眼鏡去看人,所以他從未覺得張寶森家有什麼。
而且對待張寶森爸媽很尊重,也沒因為張寶森的家庭,用憐憫的態度和張寶森相處,這才是張寶森把江晨當成朋友的原因,他沒什麼朋友,如果有,那也就江晨一個。
高一兩人就是一個班,從高一到現在,江晨每晚基本都會過來幫忙出攤,暑假更是在這裏幫忙忙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去。
一個女孩從攤位路過,走進了對面商鋪的一家燒烤店。
這女孩是張寶森喜歡的人,以前這女孩家裏也在路邊擺攤,那時候張寶森和她關係很好,後來女孩父母租了店鋪開店,生意越做越大,從三十平米的店鋪已經做到三百平米了。
女孩家裏從三輪車換成了奔馳寶馬了,張寶森是有點自卑和所謂的自尊的,自己主動遠離了女孩,他知道,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雖然人家女孩家裏嘴上不說,但中學時期,女孩過來玩一會,女孩母親就喊女孩回家,後來暑假就不讓女孩過來了。
女孩和江晨是一所高中的,每晚放學過來吃點東西,然後坐着她媽媽的寶馬車回家。
江晨知道張寶森喜歡那女孩,他更加知道,張寶森不想別人提及她和女孩的事,所以江晨基本不會提及的。
「小江啊,吃點東西再回去。」張寶森母親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張母有點腦血栓,說話口齒不是很清楚。
「不了,我晚上吃過了,先走了啊,你騎車送送我啊,沒點眼力勁。」江晨看向張寶森說道。
「艹!就兩步路。」張寶森不悅的拿起電瓶車鑰匙,步行也就十來分鐘到了,江晨是一分鐘也不想走。
當張寶森騎車送江晨回到小區前,看到姚曉曼正在小區門外。
「不回家在這裏幹嘛的啊?」江晨看向姚曉曼說道。
「我先回去了。」張寶森調頭就騎車回去了,忙到十點半他再回家休息,家裏距離這邊還有二十多分鐘路程了。
他們家住在城郊,城鄉結合部處,騎車要二十五六分鐘,每天回到家都得十一點了,每天起得也早,他基本不怎麼花家裏的錢,他爸媽也沒錢,前些年的錢都被他姐嚯嚯光了。
張寶森目前就是他們家的頂樑柱,他爸媽沒啥主見,遇到什麼事都會和張寶森商量,很多時候,張寶森要成為一家之主的身份去和人溝通。
「你沒事吧?打你電話也不接。」姚曉曼看向江晨問道,她一直在等,看江晨什麼時候回來,打江晨電話也沒接,她正準備告訴家裏人。
「剛才忙了,又調成震動沒看到,沒事,一群小癟三罷了,早點回去吧,你這比平時晚了二十幾分鐘回來,你媽肯定~」江晨還沒說完,就看到姚曉曼家樓梯燈亮了。
「回去就說車胎沒氣了,找個地方打氣的,我先走了。」江晨小跑回到自己家樓棟,他不想看到姚曉曼媽媽,問東問西的,會旁敲側擊姚曉曼在學校的一些事,浪費時間不說,主要是能察覺到自己惦記她閨女了。
老丈母娘是對女婿要求很高的,管着姚曉曼很嚴格,江晨要燈下黑。
回到家,爺爺奶奶都睡了,江晨躡手躡腳的進屋,然後把奶奶放在廚房的飯菜熱了下,吃過飯就去洗漱。
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了。
很多同學此時在家還在複習,江晨是倒頭就睡,沒有好的睡眠怎麼能學好習。
姚曉曼回到家,按照江晨說的,很順利騙過了她媽媽,這是姚曉曼第一次撒謊,她躺在床上想着今晚江晨的表現,覺得江晨這樣做太危險了,阿龍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啊,他不會報復江晨吧?
不過江晨比姚曉曼膽子大多了,當初肖俊楠和她一起放學走出校園,阿龍讓肖俊楠滾蛋,肖俊楠就滾蛋了,那時候姚曉曼就覺得肖俊楠是個軟腳蝦。
英雄配美人,這句話說的沒錯,美人那麼多人惦記着,要不是強者,都沒法守住美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江晨衝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換洗了內褲。
年輕真好啊,年紀大了,想做一個關於春的夢都難啊,要是每天鬧鐘是做個這樣的夢起床,那也不錯啊。
把洗完的底褲晾曬,刷完牙,用吹風機吹了個髮型出來,穿上校服,看了下時間,六點二十五,奶奶已經做好了飯菜。
「你先吃,我去菜市場買條魚,晚上做給你吃。」奶奶解下圍裙,換了鞋直奔菜市場。
爺爺在陽台上澆花,電視裏放着京劇,一天到晚看,居然看不夠。
吃過早餐,江晨把碗筷清洗了,六點四十了,七點二十到校,平時他都是六點半起床,七點從家出門,卡着點到校。
今天六點四十就下樓了,讓一個人在乎你,需要的是什麼?當然是習慣你的存在了。
江晨此時正走向小區外的第一個路口,這個路口是上學必經之路。
江晨的手上拿着一瓶牛奶,這是奶奶給他準備的,每天早晚一瓶奶。
六點五十左右,江晨看到不少高中生都騎着車去上學了,大部分都是高三的學生,有的學校高二也提前開課了。
六點五十五分,姚曉曼出現了,江晨伸出手攔着她說道:「給你,不讓你白幫忙載我。」
「我在家喝過了。」姚曉曼看着江晨手上的牛奶說道,她出了小區,沒看到江晨,但她有種感覺,江晨在前面等她了,她居然沒有了昨天的那種排斥,而是接受了這種相處模式。
「你喝的跟我給你的不一樣。」江晨說道。
「就是你奶幫我媽買的,能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這個奶是我每天早上真誠祈禱的,喝了會運氣好。」江晨都沒廢話,直接上車,將牛奶放在了姚曉曼書包側邊。
姚曉曼看了下後視鏡,趕緊加速離開,生怕被她媽看到。
總有點做賊心虛,而且她媽是嚴格要求她和男孩子保持一些距離的,害怕她早戀。
「你是否像我一樣在太陽下低頭~」前面有個男生騎着車在唱着歌。
唱的很難聽,屬於戴上耳機,沉寂在自己的歌聲里。
江晨路過的時候開口唱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動~」
嚇得那名男生一個哆嗦,他看向江晨,江晨轉頭看向他說道:「兄弟唱起來,我的未來不是夢~」
男生尷尬的快速騎車溜走了,姚曉曼用胳膊撞了一下江晨說道:「吵死了,再唱就給我下去,丟不丟人啊。」
「我告你家暴信不信。」
「滾~」
姚曉曼不再搭理江晨,清晨的空氣是和其他時段不一樣的,好像是摻雜着薄荷一般讓人醒腦。
太陽追着少年夢的身影,不是太陽有光,好像是少年們身上散發着光照亮了這個世界,朝氣蓬勃的少年們的臉上是寫滿了希望,直到參加工作後,希望好像被柴米油鹽醬醋茶一點一點的侵蝕了。
「在這裏停下。」江晨再次在學校附近要求下車。
姚曉曼看向江晨,心內一臉的無語,到底怎麼着?是覺得自己見不得光嗎?黑燈瞎火死皮賴臉敢在學校里坐她的車,大白天就要保持距離了?
張禿子又在學校門口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今天早上有電視台的採訪,每年高三開學季,畢業季還有高考後,電視台都會在各大院校採訪,錄製個視頻。
電視台的人正在採訪張禿子,然後會隨機採訪同學,江晨一看機會來了。
大佬們在年輕時都愛接受電視台的採訪,多年後放出來給年輕人看,那真的牛批,素人時期就感覺不一般了。
江晨決定也給自己留下一個青春的印記,他走了過去,一直等到張主任採訪完了,江晨才開口問道:「你們要採訪我什麼嗎?」
張主任看向江晨,握草,又這個小子,他想讓主持人快走,別特麼和這小子囉嗦,他不說人話的,小小年紀就廳里廳氣的。
年輕的女主持拿着麥克風,看向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小子,有點意思啊。
「同學,你是高三年級的嗎?」女主持人露出微笑看向江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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