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我們當檢查工作的了......陸承反應過來,展顏一笑,道:
「這個,我們不是哪個局的,我們這次過來......」
「我就說嘛,」女人吐了個煙圈,「這剛剛裝修過沒幾天,監控和消防器械什麼的都按照規定整備齊全,上面也檢查了三次,怎麼會還有人過來。」
「監控?什麼監控?」杜羽然好奇地抬頭看了一圈,「這裏還裝了監控?」
「是啊,之前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小子,在店裏把人給打了,之後因為沒有監控找不到人,要不是我在上面有人,差點就要被停電歇業了,你說這年頭,有什麼矛盾出去打嘛,在我店裏打算怎麼回事兒。」
女人抱怨了一句,轉頭看了杜羽然一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呦呵,這姑娘長得俊,會唱歌嗎?」
「當然。」杜羽然沒有說謊,她唱歌確實非常不錯。
「考慮來我們這裏兼職嗎?我們這裏的待遇可是不錯的。」
「這裏?」杜羽然打量一圈,「你說那個吧枱?可是現在沒人啊?」
女人嘆了口氣道:
「這不都是怪那個臭小子嘛,在我店裏打了人,影響實在不好,所以我乾脆在這段時間休息休息,下周開始才重新開始營業呢。」
「你說說,好好的一個國慶節都沒開業,這多耽誤生意啊,那個該死的臭小子,別讓我抓到他。」
「要是他敢站在我眼前,老娘非親手扒了他的皮不可。」
聽着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陸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知道女人嘴裏說的臭小子就是自己,於是連忙轉換話題,道:
「那個,我們是河東大的學生,從張叔那裏知道您的情況,這次過來,是打算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張叔?張騰啊?」女人皺起眉頭,「說吧,他又惹了什麼麻煩?」
女人說着,就拉起杜羽然的手,語重心長道:「姑娘啊,聽姨一句勸,以後找男人,可得睜開眼,別找個窩囊廢,棍子打半天屁都放不出一個,到頭來還得我給他擦屁股。」
「額,您誤會了,」陸承道,「我們只是認識張叔,不是過來要賬的,我們過來,是想跟您談合作。」
「合作?」
「對,我們現在需要一筆贊助,如果您能幫我們......」
女人又一次打斷了陸承的話,道:「等等,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但是你們幾個學生,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合作?」
「我不知道張騰那傢伙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又跟你們說了些什麼,但是想要跟我合作,就要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就算你們是學生,只要有本事,我也不是不能跟你們合作。」
「只是,你們有嗎?」
女人一番話,堵得陸承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女人得意洋洋準備開門送客的時候,旁邊看熱鬧的陳良忽然道:
「這位女士,剛剛就看你一直在按頭頂,我仔細觀察了一下,你的眼皮也有不自然的跳動,明顯是體內有多餘的水,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一直飽受頭疼的折磨,對不對?」
「嗯?你怎麼知道的?」女人驚訝道。
不光是女人,連陸承和杜羽然也驚呆了。
沒想到陳良只是看幾眼,就能斷定出女人身上的毛病,這功夫可不是一兩天能學到的,完全是陳良常年看診積累下的經驗。
可以說,望、聞、問、切,第一項望的本事,陳良基本已經爐火純青了。
聽到女人的回答,陳良緩緩點了點頭,只是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掏了盒針遞給陸承,問道:
「頭痛,知道怎麼下針嗎?」
「知道,幾種情況都知道怎麼處理。」陸承點點頭。
「那你來,還有,這裏有紙嗎?寫字的那種,順便再給我支筆謝謝。」
「你要這些做什麼?」
「寫病歷。」說着,陳良就找了個凳子坐下,旁若無人地對女人道,「姓名,年齡,性別......嗯,女。」
「你這是......要幫我治病?」女人疑惑道,「就你們幾個學生?」
「對,就我們幾個學生,」陳良指着陸承,「這可是我引以為傲的小師弟,針灸的功夫沒得說,你信不信幾針下去困擾你多年的頭痛就能消失大半?」
「針灸?你們是學中醫的?」
「對。」
「你們可拉倒吧,」女人擺擺手,笑了起來,「我不信這個,根本沒有科學依據的些東西,想當年我媽對任何病都可以用屁股塞大蒜解決這件事深信不疑,結果呢?弄得我現在一上廁所就想吃餃子。」
陸承:「......」
杜羽然:「......」
陳良搖搖頭,「你那不是中醫,你那是民間偏方,沒有科學依據的,類似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只能說,有病就去醫院看,就算不治,也別在家裏自己亂捯飭,醫生總是比你專業的。」
「類似的情況?」
陳良道:「對,比方說有青春期臉上長痘的,孩子奶奶就抓了癩蛤蟆清燉,逼着孩子喝,說蛤蟆身上的尿素可以消痘。」
「結果孩子喝了說又麻又苦又腥,就直接吐了,之後幾天,聽說同村的孩子也是長痘,結果喝癩蛤蟆湯中毒去世了,孩子奶奶這才作罷。」
「其實長青春痘不是什麼大毛病,壓力,激素等等都會影響,孩子上學壓力大,自然需要通過某種方式發泄,如果做不到其他的,就至少要做到皮膚清潔。」
女人問道:「那青春痘你們能治嗎?」
陳良看向陸承。
陸承道:「可以,我敢打包票,只是我需要見到人,具體了解情況才行,因為同是臉上長痘,人跟人長痘的原因也不一樣。」
「所謂的辯證,就是如此。」陳良補充道。
聽着陸承和陳良一唱一和,說話間有一種老中醫的風采,女人不自覺信了幾分,只是看這倆人,未免也有點太年輕了吧。
「那就,讓你們試試?多少錢?」
「不收錢,」陸承道,「治不好不收錢,治好了也不收錢,就當做是我們的誠意吧。」
「請騰出一間空的房間,我要準備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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