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女人坐在椅子上。
杜羽然,陳良都靠在旁邊的牆上看着,陳良手裏不斷記錄着什麼,顯然是在手工寫病歷。
杜羽然不知道為什麼陳良對寫病歷這件事這麼執着,她的心思現在全都放在陸承身上。
「後腦疼,側邊也疼,疼了有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女人閉着眼睛。
「七八年你不去想辦法治?」
「去醫院醫生就給開藥,吃的時候還行,但是吃完了還疼,我為啥要花那個冤枉錢?」
「也是一種處世方式,」陸承道,「我現在給你扎一針,太陽透率谷,針要從皮下走,看着有些嚇人,但是很安全,放心。」
「現在聽我的,放鬆身體。」
陸承說完,見女人確實放鬆了下來,於是拿起女人的手,現在兩側的合谷穴分別紮上一針。
「面口合谷收。」
接着,陸承刺破表皮從太陽進去,然後調轉方向,捏起淺淺的一層皮,一直將針刺到率谷。
杜羽然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將拳頭握了起來。
「哎?」女人閉着眼睛,忽然道,「舒服了。」
「這就對了,」陸承鬆了口氣,「說明穴位沒有錯。」
「針灸這麼有效嗎?」
「只能說,找准穴位,針灸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等等我再給你補幾針,加強一下效果。」
說着,陸承在女人的陽陵泉,足臨泣和足三里幾個穴位上分別下針,一下子把陳良隨身帶的針用了大半,這才停手。
留針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後,陸承將針一一取下,「這些針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會扔掉,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什麼感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女人睜開眼睛,好像剛剛認識這個世界一樣,眼神清亮,「很久沒這麼舒服了,比滾床單還爽。」
「咳,這一次效果不錯,但還需要鞏固鞏固,隔幾天我再來找你。」陸承瞥了一眼杜羽然,見杜羽然沒有什麼反應,連忙把針收好。
「姓名。」陳良走過來。
「徐莉,」女人道,「看你們年紀都不大,就叫我徐姐吧,以後來我這裏玩,都給你們免單。」
陳良沒有搭腔,一邊寫着一邊靠牆站好。
「那就,徐姐,」陸承也不多說,「這下您能知道我們的誠意了吧?」
「不錯,想不到你們幾個學生還真是有本事,早知道七年之前我就去找你了,省得我這些年遭這麼多罪。」
「那就,可以談談合作了嗎?」
「當然,你們打算談什麼?」
「是這樣的,」杜羽然道,「我們現在需要一筆贊助,嗯,五千?可以嗎?當然,我們也可以在學校宣傳你的店,讓學生們都過來玩。」
「五千,不算什麼,就算給你們當做這次針灸的費用都可以,至於宣傳的事情,都好說,不過,你們這可不算是合作啊,」徐莉笑道,「論針灸你們確實不錯,但是談起做生意,剛剛這些話可就太外行了。」
陸承見瞞不過徐莉,直接道:「是這樣的,我們跟學校里學生會的人,打了一個賭,比比這次歌唱比賽誰能拉到的贊助多。」
「那個人有些手段,基本上把我們在學校里的路都斷了,正好今天見到了張叔,所以我們才打算試一試,於是就找到了這裏。」
「說起來,談合作我們確實不算專業,我們就是想拉個贊助,當然,宣傳您的店肯定是會宣傳的。」
徐莉看着陸承,點點頭,道:
「小伙子還挺實誠,可見真的沒做過生意,做生意可不是你們這樣,只是談一筆買賣,我就要在桌上喝到吐......」
「喝酒傷肝,下次來我順便連您的肝也護理一下。」陸承連忙接上。
徐莉看了陸承一眼,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成,這五千姐給你們出了,好好去教訓教訓你們的那個對頭。」
眼見贊助到手,杜羽然喜上眉梢,高興地原地蹦躂了幾下。
「那就多謝姐了,那個,」陸承道,「如果您願意的話,我還有個想法,您不妨聽聽看。」
「說。」
「是這樣的,我們計劃印一批卡,就是普通的卡,當做優惠券,只要通過我們拿着那張卡的人,都可以在您這裏得到八折或者七折六折的優惠,您覺得怎麼樣?」
「你打算做什麼?」
「很簡單,拉人氣,」陸承道,「我們需要支持,最好的方法,就是給出具體的實惠,也就是在您這邊的折扣。」
「當然,我們會控制數量,不會印太多,但是在您這邊打過折扣後,估計您到手就沒什麼利潤了。」
徐莉道:「所以,沒利潤的事,我為什麼要做?」
「沒有看得見的利潤,但是有人氣,」陸承道,「開ktv這種店,最怕的不是單價出的低,而是怕沒人來,房間空置,對嗎?」
「有了我們的折扣券,整個河東大的學生都會來您這兒,一開始雖然賺的少,但細水長流的買賣才是最重要的。」
「如此一來,您給我們的五千贊助,也可以掙回來,雖說時間長了點,您覺得怎麼樣?」
徐莉聽後,頓了幾秒鐘,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陸承,問道:
「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麼這麼懂市場營銷?不對,這些東西學校里也不可能教你們,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這個,」陸承撓撓頭,「看別人做生意偷偷學的。」
「看別人做生意?你個學醫的怎麼有機會看別人做生意?」
「額,事實上,我是學廣告的,傳媒廣告。」
「哦,那我倒是不太奇怪了,用折扣卡做廣告宣傳,確實是一種好辦法,你等我想想。」
陸承三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話,只能等着徐莉做出決定。
只見徐莉在屋裏轉悠了幾圈,然後出門拿來四瓶啤酒,道:
「可以,你們幾個孩子確實可以,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大學生合作呢,來,為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也為你們的勇氣,來吹了這幾瓶。」
「額,」陳良一頓,「我是打算求長生的。」
徐莉眨眨眼,沒聽懂什麼意思。
「我來。」杜羽然見狀,直接拿過一瓶酒,仰頭咕嘟嘟吹乾淨,然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
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看得幾個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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