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凱雲在香玉樓等了一天,就是為了見到她。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能見到燕小芊的真容,可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冒出了這一群煞風景的殺手。
姜凱雲氣的牙痒痒,怒喝道:「百里辰龍,解決所的鬧事的人!」
話音剛落,百里辰龍人影一晃,眨眼間便追了上去。
咔-------------------------------
百里辰龍近身的一瞬間,雙手捏住了,那落到最後殺手的耳後,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
四下忽然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只見那殺手的脖頸被百里辰龍生生扭斷,那張慘白的臉旋轉至後背,空洞悽厲的雙眼瞪大,似乎極為不甘心的他,會將每個見證他慘死的人,一起拖下地獄。
一聲暴喝打破這詭異的寂靜。
「殺人了!」
「來人啊----------------------------」
「死人了,死人了-------------------------」
原本座無虛席的大廳,此時客人已經所剩無幾。
「你還愣着做什麼?」
「還不快跑,若是那些殺手忽然回來怎麼辦?!」
「不用慌,你們坐下吧。」
「那個追上去的叫百里辰龍,是軒朝十二大內高手之一,你可別忘了,當初七旬教背叛軒朝太子,除了那個被獨孤昭月殺死的未羊,太子帶着十一位大內高手找上門,僅僅十一人,就將包括教主謝世昌,和上百教眾殺了個精光,他一出手,這裏鬧事的人,自然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是啊,且不說別人,單說那七循教教主謝世昌,那可是當時風雲榜排名第四十位的人啊,就這樣被區區十一人屠殺殆盡。」
「就是,有百里辰龍在此,你就放一白個心吧。」
蕭山潼和江寒硯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初對戰七循教的場景,記得當時他們都在場,目睹了一切,也見過那百里辰龍。
雖然姜凱雲不認得他們,但百里辰龍卻見過他們。
若被認出了就麻煩了。
兩人默契地低下頭,又儘量壓低身子,心中無比悔恨。
要是出發之時,戴上人皮面具就好了。
沒過一會兒,殺手們的屍身,便被扔在了姜凱雲面前。
百里辰龍特意留了一個活口,他從背後扣住那殺手雙手,押到了姜凱雲面前。
那殺手目露凶光,一邊拼命掙扎,一邊不住怒罵道:「都是來尋開心的,少管閒事!」
姜凱雲冷笑了一聲,道:「美人的事,就是我的事,說吧,誰派你來殺花魁的?」
「我呸,我寧願去死,也不告訴你這種.................................................」
百里辰龍的匕首,冷不丁橫在了他的喉前。
那殺手看着面前的匕首,生生將方才想罵的話吞了下去,他環顧四周,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顫聲道:「指示我之人厲害得很,他就像鬼一樣,無處不在,你.........................................你再靠近些,我告訴你。」
姜凱雲聞言,便站起身,稍稍站近了些,道:「你說吧。」
「咳,呸--------------------------」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被吐了一口濃痰。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那殺手就咬破一直含在嘴裏的毒丸,口吐白沫,當場斃命!
濃痰慢慢從姜凱雲的臉頰上滑落,他氣的七竅生煙,正要發作,方才灌他酒的姑娘們見了,舉着手絹小跑而來,溫柔地為他擦掉了臉上的污穢。
「公子哥哥莫生氣。」
「千萬莫氣壞了身子。」
在眾姑娘的溫柔攻勢下,姜凱雲面上的怒意瞬間消失,變成了笑容。
「既然美人好言相勸,定不能辜負你們一番心意,我們接着喝。」
舞台上,有人影晃動。
姜凱雲的視線立馬被吸引了過去,激動道:「燕姑娘,那些殺手已經傷不了你了,我在這,你無需害怕,我............................................」
一抹紅色印入眼帘,老鴇站在了舞台之上,十分誠懇又無奈道:「對不住,各位公子,事發突然,燕姑娘她受了驚嚇,現在嚇得梨花帶雨,說不出話,實在不宜再亮相,請各位諒解。」
「搞什麼?」
「都等了一天,你說不出來,就不出來了!」
「那殺手又沒傷到人。」
「就是,就是。」
老鴇滿臉歉意,繼續道歉道:「實在對不住,各位...............................................」
面對不依不饒的眾人,姜凱雲冷冷道:「為難婦道人家算什麼本事?誰再不服,儘管來找說話。」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不敢招惹姜凱雲,只好自認倒霉,悻悻離去。
蕭山潼拉着江寒硯,悄悄退場,低聲道:「我之前花了些錢,打聽到了燕小芊的房間所在,走吧,現在溜進去找她。」
江寒硯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要跟他一起前去的打算,道:「去吧,祝你好運。」
「你也要去,還想逃嗎!」
「這種事你一個人做不就行了!」
「不行,絕對不行。」
................................................................
夜黑風高,蕭山潼硬拉着江寒硯竄上了牆。
兩人換上了一襲夜行衣,趁着夜色,摸上了香玉樓窗口。
就像兩隻大壁虎趴在牆上,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上面趴着人。
正當兩人慢慢往上爬之時,面前的窗戶忽然開了,出現一個滿臉通紅,渾身酒氣,張嘴欲吐的人臉。
「嘔--------------------------」
千鈞一髮之際,蕭山潼一個閃身,避開了迎面落下的污穢!
等到那人走了之後,兩人才敢大幅度動彈。
蕭山潼一邊往上爬,一邊心有餘悸地望着砸落在地的嘔吐物,道:「本來大晚上的闖進一個姑娘房間,已經夠奇怪了,若再頂着一頭腌臢之物,更不知該怎麼解釋了。」
過了一陣,兩人終於悄咪咪爬到了燕小芊房間的窗口。
從窗外往裏望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
「按那老鴇所說,燕小芊此時應該在房間裏哭呢,怎麼一個人也沒有,你確定是這裏?」
蕭山潼望着漆黑的房間,心裏也沒底,但人都到了,總要進去看看吧,他沒有猶豫,翻身進了窗。
江寒硯緊隨其後,兩人站在房間內,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四處張望,梳妝枱放在最醒目的地方,上面擺滿了胭脂香粉,床前的案上放着一把精緻的古琴。
燕小芊擅古琴,她的房間會有古琴,當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總算沒有找錯房間,兩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窗外陰風陣陣,拂動房間內的一草一木。
忽然,角落有道人影一閃而過。
蕭山潼和江寒硯都清清楚楚看見了那人影,兩人相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燕小芊姑娘?」
「啊,是我。」
雖然那聲音說自己就是燕小芊,但尖細怪異,任誰一聽,便知道那是一個男人捏着嗓子,試圖學女人說話而發出的。
兩人一邊警惕地靠近,一邊伸手慢慢朝腰間兵刃摸去。
躲在暗處的男子,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裝女聲很爛,騙不過人,直接走了出來。
那人的臉龐在微弱的月光下漸漸明朗。
姜凱雲?!
蕭山潼,江寒硯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姜凱雲見他們不說話,問道:「你們是.................」
他望着敞開的窗戶,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立即反應過來,道:「你們也是想見花魁,偷摸溜進來的?」
蕭山潼見他給了個現成的藉口,當即順着他的話,說道:「是啊,沒見到花魁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姜凱雲嘴角抽了抽。
好不容易打探出燕小芊的房間,沒見到美人不成,倒是跟兩個大男人來了個邂逅。
沉默。
三人你望我,我望你,氣氛一時間尷尬至極。
還是姜凱雲先開口,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不然被發現了,就說不清了。」
他話音剛落,房門處發出一陣窸窣聲,似乎是有人正找鑰匙開鎖。
三人嚇得不輕,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在房間內瘋跑,急切地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門開了。
燕小芊走進房間,見窗戶開着,便走上前關上了。
「真奇怪,我沒關窗戶嗎?」
三人此時都藏在衣櫃中,姜凱雲在中,蕭山潼,江寒硯一左一右站在他旁邊。
兩人幽怨地看着姜凱雲。
若這登徒子沒找來,那他們等到燕小芊回來,就能直接現身,然後報上名字了。
姜凱雲渾然沒發現兩人幽怨的目光,他目不轉睛,透過衣櫃的縫隙往外看。
燕小芊身材嬌小,身量芊芊,那水蛇般的腰肢,似乎一隻手便能捏住。
姜凱雲看的眼睛都直了。
燕小芊伸了個懶腰,似乎是準備休息了,抬手脫下了身上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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