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管家眼底閃過陰狠之色:
「她不知道,那藍氏能不知道麼,那本來就是他們藍家的令牌,若是這丫頭真不知道,咱們就拿她性命去逼迫藍氏,藍氏到底是她的母親,虎毒不食子,若是藍氏真是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狠毒之人,這貞敏也就沒用了!」
他頓了頓又眼含精光,嘿嘿一笑:
「若她識相就讓她以後繼續給風兒當個平妻,咱們的雨兒當個正妻,若是她不識相,就讓風兒休了她,讓她身敗名裂,也好為雨兒出口氣!」
德王妃暗自一驚,皺眉道:「老秦,是不是雨兒那丫頭又在你那裏說些有的沒的了?那丫頭心大,也不想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她要以什麼身份嫁給風兒?」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大管家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的怒色,低頭看着德王妃:
「雨兒是你和我的孩子,本來就出身王府,不該比含香、含玉差,如今屈居下人,連自己爹娘都不能認,也已經叫我心疼不已,怎麼,如今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上了麼?」
看不上他和她所生的孩子,豈非連着他也不入她的眼?!
德王妃看着秦大管家,不由暗自嘆氣,難道雨兒真的認了你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就能飛黃騰達麼?
秦大管家是被壓抑太久,完全不明白貴賤尊卑、嫡庶之別在這天朝之中有多壁壘分明,就算他哪日真的能成事,雨兒的身份又怎麼好見光?
德王妃覺得就是秦大管家無限制寵溺的態度讓靜雨越發地有了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她因該敲打敲打他們,讓他們明白有些東西可求得,有些東西是不可求的。
她皺皺眉,從秦大管家懷裏出來,淡淡地道:
「不是我看不上雨兒,而是事實如此,不論顏色、氣質、出身甚至襄助夫君的手腕,雨兒有哪一點能比得上貞敏,風兒又怎麼會甘心自己的嫡妻曾經是一個下人?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當個正妻也未必比得上受寵的貴妾,雨兒當個貴妾也是不錯了」
秦大管家見着德王妃矜貴冷淡的面容,心裏就燒着一把火,有些不悅地打斷她:
「行了,你只要記得,你最對不起的依舊是雨兒,她連一聲娘都沒有能叫過你,你若能將你對含玉的好分一半出來給雨兒,她也就知足了!」
德王妃臉色白了一白,心上一疼,是,就是因為最虧欠這個女兒,所以她才是自己最疼寵的丫頭,但是她的身份也只能是丫頭。
否則若是雨兒的身世公佈,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你這是要逼我麼!」
秦大管家看着德王妃雖然已經是中年,但別有一番韻味的溫雅面容,眼裏含怨帶痴地怒視着自己,心頭也是一盪,又伸手將德王妃拉進自己懷裏,軟了些聲音下來:
「行了,咱們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前些日子,為夫在外頭太忙,也都不曾回府,可想死為夫了。」
德王妃嗔怒的臉上一紅,不去看他,身子卻軟軟地被秦大管家給拉倒在了香妃榻上。
且說這日用了晚膳,司流風就被德王妃召到了她的房間裏,將之前與秦大管家的打算說了一遍。
司流風一邊聽着德王妃說話,一邊有點心不在焉,他一直記掛着那李聖手交代不能與少王妃太多房事。
少王妃身子不好承受不起,最好是一個月一次,直到少王妃雙十年華之後,才能恣意縱情,懷孕生子。
他自打知道此事後,就很是鬱悶。
司流風想着昨夜司空茉酡紅迷人的臉色,正是想入非非之際。
忽然間無意瞄見德王妃神色間竟然有一種隱約的媚態,臉含芙蓉,與尋常她端莊高雅的模樣大為不同,他不由留心地觀察起來。
忽然有一種長久以來的想法掠過腦海間,但他又立刻否定,母妃如此賢德端雅,興許是屋子裏地龍燒得太熱的緣故。
「風兒,你怎麼了,可有在聽母妃說話?」德王妃看着司流風臉色怪異,不由有些擔心地問他。
司流風隨即立刻回過神來,低頭輕咳嗽一聲:
「嗯,風兒只是在想,茉兒如今才剛嫁過來,明兒孩兒還要陪她回門,就這樣問她要東西是不是不太好,何況日後,她的東西不也都是我的麼?」
他還迷戀着司空茉的婉約高貴,風情多變,而且倒是真的打心底喜歡這個小妻子,所以並不想做出讓她不高興的事。
「風兒,你也說了,貞敏已經嫁給你,她的東西其實也就是你的,這有什麼區別呢?若她真心喜歡你,也不會在乎是現在一時,還是以後?」
司流風一愣,思索了片刻,他認定了司空茉傾心愛慕於他,那麼母妃這話也說得很是合情合理。
「好,既然如此,那孩兒就先去試探一番,若是她真的不知道此事,您也知道那藍大夫人從生下茉兒後就沒抱過她,這樣重要的東西未必在她手上。」
德王妃笑笑,仿佛很是憐憫與慈悲的樣子:「也是如此,你且去試探一番,若是她真的不知,那咱們再另做他想。」
司流風哪裏知道秦管家和德王妃的打算,便含笑而去。
邀月閣
「嘎嘎吱吱。」
「肥小白,你給我下來!」司空茉插着腰陰沉沉地瞪着站在黃花梨雕牡丹盛放的五斗櫥上的暗紅色鸚鵡。
小白叼着一塊翡翠綠的肚兜或者說兩塊形狀奇特的繡花錦緞做成的玩意兒,上頭還掛了幾根線,咋眼一看,倒有點形似眼罩的東西正在五斗櫥上蹦蹦跳跳。
偶爾低頭看一眼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司空茉,很是不屑地叫:「嘎嘎吱吱!」
不要,這是本神鳥新找到的好東西,充滿了本神鳥喜歡的氣息,拿來做窩最好了!
而且本神鳥是你想叫下來就下來的麼,本神鳥是有尊嚴的好不!
小白一仰頭,頭上那朵白色的翎羽漾開成把小扇子,開始撕扯嘴裏的玩意兒,準備鋪成窩的形狀。
自打從蓮齋搬來了邀月閣,小白就不稀罕籠子了,自己個在五斗櫥上做了個鳥窩。
司空茉最近覺得自己某個部位忽然增速發育,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感覺原本的小扁饅頭,最近已經變成了小肉包子,而且還有繼續發酵成大肉包子的趨向。
所以走路總是晃得有點不舒服,所以特意讓白嬤嬤與手工最好的白玉兩個人研究了好一段時間才做出來,被小白這肥鳥又拿爪子扯,又拿尖尖鳥嘴撕,不由很是惱怒。
偏偏這隻色鳥還一副趾高氣揚,得意非凡的模樣。
「肥小白,你再不聽話,老娘就把你一身毛都拔掉了,讓你光着身子,露着鳥鞭,看你怎麼出邀約閣去勾引院子樹上的那隻母烏鴉!」
司空茉看着小白忽然溫柔一笑,頓時露出滿口陰森森的白牙。
小白一聽,頓時蔫了,低頭看看這充滿自己最喜歡的胸部味道的肚兜,又想想那隻冰天雪地里好不容找到的雌性。
於是小白慷慨地揚起了鳥首,仿佛英勇就義一般地一展翅膀飛了下去。
肚兜誠可貴,尊嚴價更高,若為母鳥故,兩者皆可拋!
司空茉接到肚兜,正要伸手把那隻愈來愈無恥的小肥鳥抓過來拔毛揉肚子教訓兼蹂躪一番,但白玉已經眼明手快,在她前面伸手攔了一把,將小白搶先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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