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算最後沒有陷害她成功,自己也會多博得小王爺的愛憐。
卻沒有想到,她不動聲色間,就能將自己打落雲端,永不翻身。
呵呵
罷了,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用了她偷偷苦求許久的孩兒卻什麼都得到。
自作孽不可活。
錦娘感覺自己身下血色漸濃,不由深深地閉上眼,等着自己身子漸漸涼透。
「怎麼,這就打算等死了麼?」那被封閉了入口的門窗外,忽然傳來一道詭異不男不女的聲音。
錦娘一驚,隨後慘白着臉怒道:「是誰?」
那人只在門外嘿嘿一笑:
「你是想死,還是想活,若是想活便吃了這藥丸,但是你身子太弱扛不住藥性,會一輩子沒有子嗣,若是想死,你就在這裏等着自己身子涼透,成了死人腐爛在這裏就是了。」
錦娘咬着唇,防備地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那人嘿嘿一笑,扔進去一個小盒子,道:
「你別管我是誰,是我家主人讓我來的,日後,若你有用,我家主子自然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個地方!」
「我不會再受人擺佈了!」錦娘尖利的冷笑,她已經為了榮華富貴被人玩弄到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她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那就隨便你了,若是你哪日想要出來,就把這盒子扔在窗台上就是了。」那人陰陽怪氣地嘿嘿一笑,再無聲息。
錦娘喚了幾聲,都不見有人應,便知道那人已經走了。
她看着地上那隻木頭盒子,終於還是敵不過心底的不甘與怨恨,便一步步地從自己的血泊里爬過去將那盒子打開,把藥丸一口吞下,隨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魅七從屋頂瓦片下看見錦娘已經吃了藥物,便暗自搖頭,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要救命,但吃了這藥,她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沒指望了。
郡主果然是千歲爺的徒弟,越來越一脈相承了。
最善操弄人心。
牡丹閣樓里,德王妃屏退了左右,坐在香妃塌上細細地繡着一隻香囊。
不一會一道高瘦的披着披風的人影出現德王妃的身後,輕聲道:「這是做給我的麼?」
德王妃似乎並不驚訝會有人忽然出現,只是淡淡一笑:「不是給你的,難道是給別的男人的麼?」
那人戴着面罩,握住了德王妃的手笑道:「果然是素手纖纖,最能織出我的心思。」
「行了,你不是整日和那小妖精廝混麼,今日來找我,是有要事吧。」德王妃嗔罵。
「那個司空茉身上到底有沒有那樣東西,你可查出來了?」
聽着那人這麼問,德王妃的臉色瞬間冷淡了下來:「感情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問這事,不是來陪我的。」
那人並沒有注意德王妃的臉色不對,還是道:
「此事要加緊辦才是,最近這些時日我們損失的人太多,司禮監的密探無孔不入,我們得有能與他們抗衡的力量,司空茉若有那東西。」
德王妃拍開那人的手,支着額頭,顰眉冷笑:
「你怎麼這麼心急,今日也不過是她嫁過來第二天,如今就出了這麼多事兒,你是嫌我這兩日為了雨兒和那錦娘的事還不夠頭疼麼,怎麼,你日日與那小妖精廝混,便覺得我也與你那妖精一樣,什麼都不必憂心,只需要與男人廝混就成?」
德王妃的語氣之尖利,讓那人也楞了一下,大約是許久沒有被人如此冷嘲熱諷過,所以他臉肌肉微微抽動。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又移到德王妃身邊坐下,溫聲道:「怎麼,吃醋了,我以為你總是如此雍容華貴,不知吃醋為何物呢!」
德王妃譏諷地剛要說什麼,卻被對方用食指點住了紅唇,那人語氣親昵地道:
「今兒到底能看見我的月兒為我吃上一回吃醋,和靜言那一場戲,倒是做得夠了。」
德王妃一愣,先是眼底閃過一絲喜色,隨意又想起了什麼,不相信地嗤笑地看着他:
「你也不必來哄我,靜言若不是你的小姘頭,那日我那兒媳來敬茶,她弄出那樣的事來,還將本王妃燙傷,你不只扣了她一個月的月銀?」
德王妃越說越生氣,又想到為了此事,自己分明極為惱怒靜言,卻因着他的緣故而不能發作於靜言,只打發了她去廚房燒火。
「既然你如此喜歡那小賤人,不若與她雙宿雙棲,何必還要來找我!」德王妃氣得心口疼又犯了,不讓他去握住自己的柔荑。
那人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臉,赫然正是秦大管家。
他笑着捏住德王妃的手,不讓她把手抽回去:
「靜言那丫頭是我的侄女兒,乃是我老家堂弟之女,她是個眼皮子淺的,收了錦娘的銀子,在那茶盞上做了手腳,燙傷了你,我不知幾心疼,昨日還罰她在院子外跪了兩個時辰,但她是我老家唯一的血脈了,總要顧念着一些,否則早就打死作數了。」
說着,秦大管家一點也不避諱地順手將德王妃拉到自己懷裏,伸手到德王妃高聳的胸上揉按起來。
「心口疼,且讓為夫為你揉揉。」
他原本就有功夫,德王妃掙扎不過,再加上他方才一番說辭,已經信了幾分,身子就軟了下去,依靠秦大管家懷裏,任由他揉弄。
一向端莊優雅的德王妃,臉上竟然現出了幾分小女兒的嬌態,那手點着他的胸口沒好氣地嬌嗔:「你就會糊弄我,誰是你的妻,也不看看你可也配做王爺?」
秦大管家嗤笑:「我不已經當這有實無名的王爺十幾年了麼!」
德王妃哼了一聲,偎依在他懷裏懶洋洋地道:
「說正經的,你也實在是太心急了,這事兒哪裏能急的,她可不是個傻乎乎的姑娘,原本我是打算等着貞敏懷上了風兒的孩子,她一切都穩穩噹噹地握在咱們手心裏,然後再不動聲色地問出那東西的下落,可惜」
「可惜她卻是個不能生的,要生也得等到五年後,我們的大計,如何能等待這許久,你不是說她很是迷戀風兒嗎,未必要等她懷孕!」
秦大管家柔聲道,他抬起德王妃的下頜道:「我還想光明正大地迎娶你做我的妻呢。」
德王妃聞言,看着秦大管家的神色里已經帶了感動,她咬了咬牙道:「是啊,貞敏這身子是個麻煩事,不過也許真不必等那麼久,就讓風兒先去試探一番,只是」
她一直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匆忙,容易露出破綻,若是到時候鬧將出什麼事來,可就不妙了。
秦大管家卻有些輕賤地道:
「她就算身份再貴重,既然嫁給風兒,又已經破了身子,不也只能任由風兒與給予求,只能求着風兒的憐惜一二,若是她聽話倒是還好,若是不聽話,咱們也有的手段,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若是她不想做個被休下堂的殘花敗柳,就要乖乖地聽話。」
他看着司空茉就是一個尋常閨閣女兒,不過心眼兒多那麼幾個也不成大氣候。
何況她還愛慕着司流風,那就更好拿捏了。
譬如德王妃,看着高貴典雅,不也是深閨寂寞,一開始還自持身份,經不過他幾次軟硬兼施,再高貴的身份,不也一樣連孩子都為他生下來了麼?
德王妃卻沒有秦大管家那麼樂觀,她也不是不知道韓氏為人的,能在韓氏手下一步步走到今日的女子,絕對不是面上那麼簡單的。
「但是」
「哪裏有什麼但是,咱們且先來軟的,若是她是個不識趣的,那就來硬的。」
「若她真的不知道呢?聽說從她生下來開始,藍氏就沒有管過她,根本沒有把她當女兒。」德王妃為人心思細膩,還是有考慮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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