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官軍和南方百姓們反而因為這個消息更是上下團結一心,只想拼命打退西狄人,好去取西狄的艾草!
這個消息一傳回到天理教的大本營,眾人都傻住了,怎麼也沒想到朝廷竟然會用這種方法徹底堵住了他們散播瘟疫引起恐慌的消息。
而南北都已經被錦衣衛的人領着官軍牢牢地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過去,違抗者殺無赦。
所以要傳播瘟疫過去,還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所以如今對於天理教來說,原本靠着散播瘟疫,攻朝廷一個不備,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的戲碼如今已經陷入了僵局!
他們必須另尋蹊徑!
司含香朝着司流風露出一個嫵媚又天真的笑容來,嬌滴滴地道:「哥哥,你且放心,含香做事,何曾讓你失望過。」
她頓了頓,又撅起嘴兒道:「若是到了哥哥成了九五至尊的時候,可要封人家什麼位份呢,人家可是為了你出了大力呢。」
位份?
司流風心中冷笑,難不成你這骯髒的小賤人還想着做個娘娘麼?
但是司含香確實有那麼幾分本事,如今憑藉着那身細皮嫩肉和心狠手辣,倒是成幾個手握兵權的朝廷將領的榻上嬌娥。
不時地能從他們那裏探聽到許多要緊消息,而且教內,她的風流無忌也幫着他籠絡了不少人。
所以司流此刻眼中雖然滿是譏諷,只淡淡地讚賞一笑:「賞賜你個正宮娘娘的位份如何?」
司含香並沒有看見司流風垂下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殺意,這個女人太聰明了,聰明得總能說出他想要做的事,再加上她的心狠手辣與瘋狂,實在是讓人討厭和不得不提防。
司含香心中一喜,但看着司流風臉上的冷漠,便只覺得心底狠狠一痛。
她臉上依舊維持着溫軟的笑容,有些惆悵地道:「哥哥說笑了,下輩子吧,這輩子,妹妹能得個如太平大長公主那樣的身份,便足矣。」
司流風還沒說話,忽然一道嬌笑聲響了起來:「妹妹的要求也不算低了,大長公主的身份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一道穿着深藍牡丹馬面裙的窈窕的女子端着一隻盛滿了荔枝的盤子走了進來,她頭上一隻三尾珍珠翠鳳在燭光下閃耀着華美的光芒,看起來一身頗為富貴,只是身上一股子小家子氣卻怎麼都掩蓋不住。
司流風看着她不由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不耐,但是臉上卻還算是溫和:「錦雨,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司流風的侍妾——錦雨,也是德王妃的親女,若是勉強算起來,她還是司流風的表妹。
雖然德王妃害死了自己的姐姐,也是司流風的親母親,但司流風到底還是顧念着她給自己懷過孩子,所以對她的態度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熱情和溫和,但一個月一兩次寵幸還是有的。
但是司含香最討厭所謂的『妹妹、姐姐』了,同樣與哥哥都有血緣關係,為什麼表妹嫁給表哥就是理所當然的,而她這個最親近的妹妹卻反而只能遠遠地一個人看着司流風?
司含香看見了錦雨,眼底閃過一絲陰冷的殺氣。
但是隨後,她露出個純真無邪的笑容來:「這不是雨兒姐姐麼,聽說你又流產了,怎麼不臥床休息呢,若是這樣下去,以後會不會永遠懷不上孩子?」
當初,德王妃因為嫉妒她母親,害死了她的母親,她原本計劃着要送這一對母女都下地獄,卻不想哥哥娶了錦雨這賤婢!
不過自從錦雨在秋山那次被她弄得流產之後,懷上了孩子也駝不住,總是未滿一個月就流產了。
司含香知道這是錦雨的痛處,每一次都故意踩她的痛腳,每一次都能讓錦雨跳腳不已。
錦雨一下子就握緊了手上的托盤,恨恨地瞪着她,咬牙切地道:「你這個無恥的賤人!」
當初,她怎麼會豬油蒙了心,信任這個覬覦自己哥哥的噁心丫頭挑唆着去自己娘那裏鬧事,這個丫頭
司流風忍無可忍地打斷她們:「夠了!」
隨後他瞥向錦雨:「雨兒,你先回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肚子裏的孩子要緊。」
錦雨聞言,立刻不敢多言,但還是得意地看了司含香一眼,嬌滴滴地放下了托盤:「好夫君且早點休息,不要太過操心才是!」
說罷,驕傲地挺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朝司含香笑笑,慢悠悠地往自己房內走去。
司含香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怨毒,卻還是朝司流風笑眯眯地道:「恭喜哥哥了。」
司流風將她那種言不由衷的模樣和怨毒的目光都收在眼底,明亮的燭光下,她那純真面容扭曲起來的樣子讓司流風心中閃過無比厭煩的情緒。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身邊的這些女子都是這樣無趣又低下,那種爭風吃醋、不擇手段的嘴臉讓他真是難以忍受!
為什麼她們就不能像她一樣
他腦海中卻不經意地閃過那一張看似溫婉如蘭,卻擁有冰冷深沉眼眸的美麗女子面容。
那個女子其實論起心狠手辣、殺伐果決不比司含香差。
但卻給他截然不同的異樣感覺,司含香若是致命的可怕毒藥,她像一把華美昂貴上古的兵器,是男子夢寐以求的名器,理所當然擁有懸掛君王身畔的資格!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他怎麼也不明白,司空茉為何會選擇那個強娶她的閹人,甚至為了那個閹人向他痛下殺手!
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個女子為何卻如此涼薄,涼薄得讓他想要親手毀了她!
毀了她的不知好歹,毀了她的背叛冷情!
看着司流風眼中心不在焉的異樣恨色,司含香就知道他又想起那個她視若必生死敵的女子,不由心中怒火中燒。
此時,卻見外頭侍女進來朝她看了看,做了個手勢。
司含香便砍向司流風,柔柔地一笑:「哥哥雨堂主和陳壇主的人已經到了。」
司流風一頓,恢復了平常模樣,對着她點點頭:「嗯,讓他們進來罷。」
司含香立刻點點頭:「好!」
陳三和雨堂主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司含香親熱地坐到了司流風的身邊,他們不由微微睜大了眼,誰都知道這位女護法對自己的哥哥有一種奇特的不屬於正常兄妹範疇的情感。
但是教宗大人似乎完全對自己的這位妹妹的狂熱情感相當排斥,當然卻並不排斥她幫着自己做事!
簡單說,就是誰都知道這位護法不過是教宗大人的工具罷了,如今見着難得給她一個好臉色的教宗大人允許她坐在自己身邊,確實是件非常奇特的事。
但是他們聰明地沒有說什麼,只是上前恭敬地行禮,然後坐了下來。
司流風看了司含香一眼,淡淡地道:「把計劃與幾位堂主好好地商議一番。」
司含香立刻詳細地將他們的計劃說了一遍,又和雨堂主、陳壇主兩人細細地佈置起伏擊的計劃來。
京城通往秋山之路如今已經被徹底的封鎖,路上幾乎不見人煙。
一隊身穿京城禁軍服裝,大約三百餘人的騎兵正護送着兩輛華麗的馬車『吱呀、吱呀『地朝秋山趕路。
為首一身銀甲的年輕校尉抬頭看了看天上那一輪彎月,又看了看越發漆黑的山路,便轉過身策馬走到第一輛華麗的馬車前,恭敬地道:
「太后,如今天色已晚,前面再走一會就是驛站,咱們到那裏去歇息一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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