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這種感覺?」宋錦目光深遠,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直覺。」
「別擔心了。」聶景珩摟過她靠在自己肩上,手指輕輕搭在她太陽穴上,輕柔緩和的揉了揉,「無論她想做什麼,都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再一次傷害你。」
宋錦被他揉的很舒服,慢慢閉上了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歇了一夜,第二天收拾好行囊,將辛霽三人裝進貨物箱子裏掩藏好,一行人做好偽裝,出發前往京城。
潁州離京城很近,快馬僅兩日距離。
離開潁州範圍,一直霧蒙蒙的天氣總算晴了,此時已經進入十一月,天氣漸漸寒冷,早在出發時馬車裏就備了足足的炭火和皮毛毯子,一點不冷還有些出汗。
之前宋錦接連用異能水和旻修配的藥材給聶景珩泡了幾次藥浴,他的寒毒已經被徹底拔除乾淨,宋錦曾問過他身上寒毒由來,他說是方家覆滅後逃亡途中被毒王谷的人抓到試藥導致。
那些人痴迷煉製毒藥,時常擄掠孩童試驗毒藥藥性,旻修曾是毒王穀穀主的關門弟子,谷主意外發現他根骨奇絕,於製毒一道很有天分,於是先殺了他爹娘,又裝作路過的俠士救了他。
可惜旻修聰慧,並未被他的偽裝欺騙,反而將計就計進了毒王谷,學有所成後親自為爹娘報仇,毒殺滿谷上下一白三十三號人。
聶景珩身上的寒毒是
毒王谷中新煉製的毒藥所致,毒王谷的烏合之眾死絕後,旻修放走了被擄掠的孩童,那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是旻修以毒攻毒將他救了回來。
當初宋錦說幫他解毒其實是一時衝動,哪知道那麼湊巧,陰差陽錯的真就用異能水解了他身上的寒毒,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抵達京城之前,趙虎先行一步騎快馬去前面探路,不多時折返回來,黑着臉來見聶景珩。
「公子,不好了,京城內外戒嚴,城門處有重兵把守,城牆上貼了告示,說,說方家餘孽方止還活着,且已秘密入京,企圖顛覆朝政,正在全城緝拿,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過!」
聶景珩還未說話,趙應先跳起來罵了,「哪個龜,孫子幹的好事,難不成咱們的人里有叛徒?!」
被他目光掃過的下屬和高家護衛紛紛搖頭,恨不能當場證明清白。
聶景珩顯然也沒料到這一出,沉思片刻,「旁的之後再說,趙應趙虎,轉道去城外山莊,通知旻修速速趕來。」
兄弟二人凜然抱拳,「是!」
馬車裏,宋錦往他身邊坐了坐,小聲道:「此事着實蹊蹺,你有懷疑的人嗎?」
聶景珩搖了搖頭,「此次進京之事只有心腹知曉,我不想懷疑他們的忠心,但......」
宋錦接道:「但你的身份是個秘密,除了你身邊的親近之人沒有旁人知曉,告示上點明你原先的名字,還污衊你造反,此等動機
,未免有些太明顯了。」
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止聶景珩進京,並藉由這個正當的理由守住城門。
在這個節骨眼,讓人不得不將此舉聯想到辛霽身上。
「你想說成王?」
「你覺得呢?」
「這件事他一定插手了,但主導者應該不是他,皇帝本就多疑,更何況現在身體每況愈下,成王是外人,分量不夠他讓他下戒嚴的命令。」
宋錦想了想,沒什麼頭緒,「算了,猜來猜去的好沒意思,這樣吧,明天我找機會進城一趟,正好余淼淼前天就到了,我跟過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不行!」聶景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如今城中局勢不明,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會派人先去城中打探一番,你跟我一起,等旻修來了再說。」
「聶景珩,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有什麼麻煩我跑就是了,不會跟人硬來的。」
「那也不行!」
「你說了不算!」宋錦去意已決,擺出道理說服他:「局勢時刻變化,咱們本就落後一步,若還顧忌這顧忌那的指不定要錯失多少機會。
幕後之人針對的是你,你不方便出面,我來也一樣,聶景珩,我知道你想保護我,可我跟你想法一樣,我也想保護你啊。」
聶景珩緊繃的情緒鬆懈一些,擁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兩手捧上她的臉,用力揉了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阿錦,報仇的事若是眼下不成可以往後推遲,可那
些仇恨與你無關,我不能把你往火坑裏推。」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錦佯裝生氣,「把我當外人了唄,說什麼愛我想娶我,都是空話唄!」
聶景珩無奈,「阿錦,別胡鬧。」
「我沒胡鬧!聶景珩,時不待人,時不待人啊,你為了報仇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不能因為眼前的困難就功虧一簣!讓我去吧,好不好?」
「......好吧。」聶景珩終於被她說服,「回去之後我把留在京城的人寫給你,你帶着我的信物,萬一發現不對立刻找人掩護你藏起來,不許冒險。」
「這是自然,我心裏有數。」
聶景珩說的山莊建在京城外十里外的靈武山上,山莊中環境清幽泉水叮咚,還有一處大溫泉,睡前泡一泡睡覺都更香了。
休息一夜,臨出發前聶景珩將一枚圓佩環交給宋錦,讓她貼身掛在脖子裏。
車夫是高域派來押送的護衛之一,此人是高家的家生子,高域去永陽做官之前一直在京城高家侍奉,對京城十分熟悉,身上還有高域給的高家令牌。
宋錦充作高家遠方表親,進京投靠高家,進城時果然遭到盤問,索性有那姓李的護衛在,三言兩語就矇混過去。
順利進城,宋錦坐在馬車裏,一邊用水鏡跟蹤余淼淼一邊指揮李侍衛。
興許是高域或聶景珩提前叮囑過,李侍衛對宋錦言聽計從,讓去哪就去哪,多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余淼淼前天抵達
京城,那輛藍車棚的馬車在城外停下,她付了車資,車夫便牽着馬原路回去了。
那會兒城門守衛還不如何嚴格,余淼淼很輕鬆就混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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