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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主臥。
厲北琛抬起黎向晚的小腿,給她上藥。
男人粗糲的手掌碰上來,黎向晚眸眯了眯,感覺肌膚滾燙。
他渾身都是一副事後慵懶邪氣的樣子。
黎向晚既渴望,又嫉妒,她到底不甘的試探,「三哥,今晚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拋下我和溫寧先回來了,你們還呆在樓下的房間裏,是不是」
厲北琛溫柔包好紗布,避重就輕,「向晚,你別多想。」
「你讓我怎麼不多想,」黎向晚火來了,他的不否認幾乎就是承認,他又和溫寧發生了關係。
她死死壓抑着,臉上裝可憐,撲過去抱住他,「嗚嗚,你忘了嗎,你答應我月底就訂婚,距離我生日只有十天了,你還和她不清不楚,我好害怕,三哥,你和她把離婚手續辦了好不好?
我不想我們的訂婚儀式,還名不正言不順」
厲北琛驀地皺眉。
月底訂婚這件事,他今晚完全是被溫寧不冷不熱給激怒的。
一氣之下答應了。
他根本沒細想這回事,也根本不知道黎向晚的生日居然只有十天了。
如夢初醒般,男人捏了下眉心,心情一頓煩躁,敷衍着,「這件事我會看着辦的。」
他微微拉開黎向晚,想站起身,「向晚,你今天也不能洗澡,等會吃了藥早點休息」
黎向晚見他又不提月底訂婚的事了,似乎還有猶豫之意。
母親說得對,他就是迷戀溫寧那賤人的身體!所以捨不得白紙黑字的和她辦了手續?
不行,她必須讓他移情別戀到自己身上。
三哥素來潔身自好,只有過那麼一個賤人,他不知道多碰幾個,就沒有那股鬼迷心竅了。
她迅速阻止他離開,柔弱跌進他懷裏,「三哥,不洗澡我不習慣,你抱我去浴室簡單擦一下好不好?」
厲北琛蹙眉,女人都愛乾淨,他無可厚非。
打橫抱起她走向浴室,這時,黎向晚迅速使眼色給阿青。
阿青曖昧的一笑,帶着女護士趕緊出去了,還把門關上。
厲北琛放下女人,想叫女傭進來給她護理,身軀還沒走出臥室,腰間猛地襲上柔軟的手臂。
「三哥」
厲北琛微微一僵。
黎向晚水蛇般的腰肢和曲線,貼上他的後背,她的雙手輕輕在他襯衫上摩挲,嗓音軟膩撒嬌,「三哥,你今晚留在我房間好嗎?」
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
厲北琛眸色沉了一下,本能的拒絕,「向晚,你受傷了,亂七八糟的事不要考慮,要好好休息。」
「這怎麼是亂七八糟的事呢,三哥,」黎向晚嬌羞走到他面前,
水盈盈的眸綿軟,吐氣如蘭貼上他成熟的鎖骨,「我們遲早是要這樣的呀,我從來沒接觸過男人,不知道怎麼弄,你別嫌棄我愚笨,我會努力學習的,我也有信心讓你喜歡上我」
她話里話外都想表達,她純潔無比,不是溫寧那種賤人可以比的。
黎向晚柔情似水,紅唇顫顫地吻上他的喉結。
厲北琛滯了一下,立刻推開她,心裏本能的牴觸。
眼睛裏閃過的全是溫寧嬌柔的輕吟。
他很尷尬,緊緊擰着面前女人的手腕,咳嗽一聲推脫道,「向晚,我還沒有準備好,一直以來,其實我把你當妹妹居多。」
「」黎向晚猶如被一盆冷水潑下!
他下意識的說出的真心話,給了她很大的難堪,他居然只把她當妹妹?
言下之意,和妹妹,又怎麼做親密的事呢。
她的臉頓時蒼白,眼底寫滿幽怨和不甘,話頭一轉卻道,「三哥,你是不是嫌棄我這幅身體,我知道,我只有一個腎了,到底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這話刺得厲北琛心頭愧疚,她是為了母親才捐腎臟。
所以,他答應了會和她訂婚,可是日期,他並不想那麼快,
也還沒想過,要碰黎向晚這種事。
他內心鬱悶,只好握着她的肩,柔聲安撫,「我怎麼會嫌棄你,你在我眼裏和其他女人一樣漂亮,完整。」
黎向晚這才笑了,目光纏棉,更加湊上來環住他的脖頸,呵氣,「那既然這樣,三哥我們試一試吧,反正快訂婚了嘛,我想早點把身心交付給你」
「向晚,你現在的身體也不允許!不能胡鬧。」
厲北琛如燙手山芋般,使勁推開她。
正在這時,褲袋裏的手機響了。
「我接電話。」他明顯鬆了口氣般,繞開她,走向門口,「霍凌?我沒事,我馬上來一趟。」
掛了電話後,厲北琛道了句,「向晚,警局對母親的綁架案有點新進展,我要去一趟,你今晚不用等我。」
黎向晚原本滿是不甘的眼底微微變色,
老太婆的綁架案她在警局早已上下打點,三哥雖然一直沒放棄查,但肯定查不出什麼來!
霍凌怎麼會給他打電話?霍凌這個人,不像顧靳庭被她拿捏死了,也不像顧雲霄頭腦直白。
他是個狠角色…
思及此,黎向晚不確定了,盯着男人逃也似的下樓了。
她眼神微冷,關上門給何欽打了個電話,「你去查一下霍凌這幾天在幹什麼,另外,暗中跟着厲總去警局,要小心」
-
厲北琛下樓來,見森洋吃着閉門羹站在那間房門前。
他的手裏還提着一袋藥,是上午醫院開的外傷膏。
「怎麼回事?她不肯開門?」厲北琛的臉色微冷。
「是啊,少奶奶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面,誰也不理,」森洋苦惱無奈。
也不知道厲總又對少奶奶做了什麼,但根據麻辣燙店裏厲總的怒氣看,多半又是身體懲罰。
現在厲總的情緒太多變了,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森洋無奈道,「少奶奶說,除非是她表妹莫楠的事,不然您別再找她,她的聲音聽起來鼻音好重,厲總,我有點擔心,」
「你擔心她?」厲北琛目光微眯。
森洋嘴角抽了抽,厲總疑心病到連他的醋也吃了。
他找補道,「我只是擔心溫小姐還懷着孕,外傷不治容易感染,而且她今晚好像什麼也沒吃」
「她願意病着餓着,那就隨她!」
厲北琛看了那緊閉的門一眼,本來身體需求沒解決就煩躁,這女人張口閉口都是交易她表妹,
他心底一涼,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那麼草率答應向晚月底訂婚的事。
男人煩悶走到門口,又還是轉回頭,「吩咐女傭,她要是餓了給她弄點吃的。」
森洋嘴角再度抽了抽,嘆了口氣。
-
警局裏,霍凌等待已久。
厲北琛走進審訊室里,眉頭緊鎖,「你們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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