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我怎麼不知道?」
張龍和李睿一直呆在一塊,他完全不知道這事。
李睿白了眼張龍,撇了撇嘴:「你能知道就怪了,咱們啦啦隊反應有變態,說的就是你!一雙眼睛,恨不得拿放大鏡貼人身上看。」
張龍老臉一紅,趕忙說道:「能不能別打岔?說楊恆的事兒,咱們的人還能被人欺負?」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剛打完比賽老子打滿四節,把我累半死。
好像聽到是因為,楊恆說吳江帶人把什麼鞋搬走了。」
「說到鞋可就牛逼了!我們教練說,企鵝證券對我們定的隊服和球鞋都白送。
衣服大幾百,球鞋2000多,大方的很。」
李睿作為一個專業籃球人,對鞋子自然是相當痴迷。所以對球鞋的價格相當的敏感。
「不對老子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把我們校隊剩下來的球鞋物資搬走了?」
李睿突然反應了過來,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覺得虧大了。
雖然那些球鞋的碼數,不一定合腳,可那也是校隊的東西啊。
「這傢伙,難不成想中飽私囊?」張龍皺着眉頭說道。
錢家倫聽着也是直撓頭,他雖然對吳江感官不好,但覺得對方應該做不出這種事。
「不至於吧。」
「呵多出來的物資,學生會收回去,貌似也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如何分配,不還是看人家?」許遠躺在床上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估計過不了太久,一些老師腳上就能穿到新鞋。
倫兒,說不定你們學生會也能有機會穿上2000多塊錢的好球鞋呢。」
吳江肯定不至於把鞋搬走,拿出去賣了。但這些多出來的物資,以他的名義送人,還是想當不錯的。
「靠,還能這麼玩?」
李睿和張龍頓時反應過來了,吳江把東西搬走是準備,做順水人情。
楊恆估計是管理那批物資的,詢問吳江物資的去處,吳江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兩人材起的衝突。
許遠淡淡的說道:「雖說有些不合規矩,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物資是多出來的,夠不上挪用物資。
企鵝證券多半也不會回收,這樣顯得太小氣,所以這些多出來的東西到最後還是歸學生會調配。」
「好心機!借花獻佛啊。」
幾人不由得覺得心中一寒,明明在大學裏,卻有種進入社會的感覺。
「難不成就這樣便宜了吳江?楊恆可是差點被欺負了。」張龍心裏那叫一個不爽。
許遠放下手機,掃視了一下,在場的幾人說道:「這是人家的手段。
你們要是看不慣的話,也能去舉報他。不過這事可別指望我幫你們,我可沒有不爽的感覺。」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張龍他們到底是看不慣吳江的做法?還是出於其他的心理,許遠也沒辦法去評判。
總歸就是,這事兒要麼大家都到肚子裏,都當不知道。要麼張龍他們自己去搞定,許遠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遠兒,我們能拿他怎麼辦?這事得你出手啊。」張龍或許是對吳江不爽,所以此刻有些情緒化。
許遠攤了攤手,說道:「人家又沒得罪我,跟我有何關係?他侵犯的是我的利益嗎?
龍哥,你跟這事兒也沒關係吧?你又不是運動員。這事兒說到底也就跟倫兒和睿有點關係。」
張龍還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許遠說的有道理,這事好像跟他沒關係,他單純的只是不爽。
許遠思考了一會兒後,又補充了幾句「而且學校也學校的規矩,學生會也有學生會的規矩。
系統內部的問題要在系統內部解決,我幫你們不合規矩。
吳江辦的事情是擦着紅線,但總歸是擦着邊走。於情於理,我針對人家都沒道理。」
「遠兒,我怎麼感覺你在偏袒吳江啊。」
張龍感覺許遠說的好像有些不對味。
「我幹嘛要偏袒他?不過也沒必要一定要支持你們。
倫兒是需要學會藉助別人的幫助,龍哥你和睿則是要學會獨立。」
許遠說完便從床上下來,去了洗手間。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他們總覺得許遠最近有些不一樣。
「遠兒最近怎麼回事?感覺神神叨叨的。」
許遠以前雖然總是很忙,可遠遠沒有現在這般沉悶,甚至算得上有些壓抑。
「遠兒大概是想教會我們吧。其實咱們也不是什麼事都必須麻煩遠兒。
遠兒又不欠我們的,而且我感覺他好像真的很想教會我們一些東西。」錢家倫低頭沉思着,輕聲說道。
「有點慎得慌我還是喜歡原來的遠兒。」張龍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記得以前許遠沒這幫好為人師。
李睿撅着嘴巴,一副明了的模樣道:「遠兒多半是有心事,你看他最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多在學校里逛逛,也不去公司,讓人有種陰鬱的感覺。」
不得不說,李睿看人還真准。許遠最近一段時間,心態上的確有所變化。
其實許遠想教給三人的東西,內心真正想教給的是李欣然。
可許遠卻陷入了自我的糾結,不知道那樣做到底好不好。身體的本能驅使着,許遠反而去教錢家倫他們。
醫大。
「李總,咱們也算步入正軌了吧?」葉思思穿着一身職業裝,笑嘻嘻的看着正在電腦前處理文件的李欣然。
李欣然摘下了眼鏡,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乏的說道:「公司的選址是黃姐姐幫忙的,部門的組建是程玲姐姐幫忙的。
咱們現在只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雖然拿到了天使輪,可若是做不出成績的話,一樣很難。」
「我相信你!欣然,你一定可以的。」葉思思上前輕輕摟住了李欣然,她對自己都沒這麼自信過,可她偏偏相信李欣然。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件事告訴許遠?
雖然我覺得他大概率已經知道了,可或許他在等着你主動告訴他。」
「我之前已經同他說過了呀。」李欣然木訥的回答道。
葉思思抓着李欣然的肩膀說道:「欣然,不一樣的,之前咱們公司只是一個想法概念。
可現在咱們都拿到天使輪了,說明想法已經變成了現實。
你就沒發現,許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找過你了?
欣然,雖然我不太懂但是我覺得有些奇怪。」
李欣然眼神有些暗淡了下來,正如葉思思所說的那樣。許遠好像已經很久沒來找過她了。
這段時間,李欣然幾乎是火力全開,把自己的每一分時間都用在了該用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這般繁忙,導致李欣然貌似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欣然,我以前對許遠有敵意,是因為我嫉妒。
可後來覺得這人還不錯。即便總是和我嗆火,但也從來沒對我之前拿着4000萬虧了的事情挖苦。反而對我做慈善的事情表達出認同。
他對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對我而言,對你而言許遠真的很會照顧別人的感受。
我想他不來找你,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他內心深處,應該是和我爸一樣,不希望你從事這個行業。」
「思思,我突然發現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許遠的感受。」
葉思思的這番話,讓李欣然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李欣然之所以決定開公司,是想着以後再也不會拖累許遠。
那種虧欠感讓李欣然失去了思考。現在想想,到底是李欣然覺得自己會拖累許遠,還是那埋藏在心底的自卑在作祟呢。
「找個機會,跟許遠好好聊聊吧,你也給自己松一下發條。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態。別把自己逼得太累,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葉思思有時候也非常佩服李欣然的倔強,這個看上文靜瘦弱的女生,仿佛總是有着無限的精力。
可佩服的同時又會心疼,到底是什麼在支撐着李欣然?
「今天必須慶祝一下。感謝兩位的鼎力支持。」
飯桌上,田明高舉酒杯,敬了一杯許遠,又敬了一杯葉浩。
企鵝證券和財大運動會能衝上熱搜,自然少不了葉浩的操作。
這一波對沖操盤相當完美,龍華在媒體行業的影響力近乎可怕。
遇論的焦點已經從企鵝證券的內部貪腐,轉移到企鵝證券深刻反思內部大清算,知錯能改,並且勇於承擔社會責任上面。
「田總客氣了。風波還沒有徹底過去,輿論只是一方面,內部的清算如果不徹底,還是容易被人抓到口子。」葉浩笑着提醒了一句。
企鵝證券內部勢力複雜,想要完全徹底的清算,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萬事開頭難,我們和天宇不一樣。何況就算是當年的天宇也選擇了隱瞞,等了這麼多年,還是被逼着動手的。
企鵝證券幾乎是毫無準備的接下了這場硬仗,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各種官司,少說也得打個幾年。不過兩位請放心,馬總和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絕對不會臨時反悔。
這件事,一定清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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