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幾人看了一會兒跳高后。張龍便跟着李瑞去籃球看啦啦隊了,許遠沒什麼興趣,一個人在體育場亂逛着。
廣播裏時不時爆出某某學院,某某專業,某某人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
「你好,我叫吳江。」
許遠逛累了,便坐在看台上休息,誰知道會有人主動上來跟他打招呼。只不過這一次是個男的。
兩人剛才見過一面,許遠對他還有點印象。
「許遠,請問有什麼事嗎?」許遠禮貌的點了點頭。
吳江笑了笑,很是從容的坐在了許遠邊上,隨後遞過來一瓶水。
許遠倒也沒客氣,今天的太陽很暖和,東西比較乾燥,他現在的確有些渴了。
「我們剛才見過的,當時你跟田總在聊。」
吳江自然是懷着目的而來,他好奇許遠的身份。
「也不算聊,就是分了一根煙給他。」許遠喝了口水,搖了搖頭道。
吳江這類敢於為自己爭取的人,許遠打眼的印象還不錯。只不過許遠和對方不熟。
面對許遠輕描淡寫的回答,吳江倒也沒急着追問,輕笑着說道:
「許同學,應該也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吧?
我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最近學生會正在招新,還有幾個空位,不知道許同學是否感興趣?」
「學生會?」
許遠略顯詫異,吳江這是在跟他展示實力嗎?學生會的招新工作可不是學生會主席一個人說了算,不過吳江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實力的體現。
「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多謝吳會長的好意。」
許遠並不認識吳江,因為他是大三的時候才加入的學生會。正好趕上了學生會主席換屆,不過不論誰當主席,學生會的工作永遠是那老幾樣。
而且學生會內部也是派系林立,或許是文科專業沒有理科專業那般課務繁重,所以社會性質更強一些。
「許同學,難道不清楚加入學生會的好處嗎?」
吳江沒想到許遠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接拒絕了。
「現在很多公司在招聘的時候,都很看重應聘者是否在學生會中工作過。
而且身為學生會的成員,是有機會享受到學校的推優名額的。
咱們財大雖然在帝都不算太出名,但是校友會中也有很多利害的學長。
學經濟的,除了過硬的專業知識之外,無非就是人脈和資源。」
「這麼說,如果我加入學生會,吳會長可以為我提供人脈資源。」許遠面帶微笑,打趣的看着吳江。
對方估計是看到自己剛才和田明在一塊,所以多想了很多。
吳江頓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許遠會直接去確認他畫的餅。
「這個我也不敢向許同學做出100%的保證,不過機會很大。」
口頭的保證哪怕成功率高達99%,只要沒能兌現,就是0%。
吳江在這兒跟許遠畫餅,卻不知許遠前世剛闖蕩那幾年,已經吃夠了餅。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吳會長。我的確沒有加入學生會打算,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我有點困,想回去睡個午覺。」
許遠話音剛落,錢家倫就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錢家倫老遠便看見許遠和吳江,出於好奇,隨便過來看看。
「會長,遠兒,你們怎麼在一塊?」錢家倫和吳江的操作一樣,給兩人一人遞了一瓶水。
吳江略顯詫異,笑着問道:「原來錢同學和許同學認識?」
「遠兒是我的舍友。會長,主席台那邊可能要麻煩你去一趟,老師剛才在找你。」錢家倫解釋的同時,指了一下遠處的主席台。
吳江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臨走時還不忘說道:「那邊有事,我就先去了。
許同學其實可以考慮一下的,畢竟錢同學也是我們主席團的成員。大家也都是朋友。」
等吳江走後,錢家倫坐到了許遠旁邊說道:「吳江邀請你進學生會?」
「嗯,估計是看到我和田明聊了兩句所以」
許遠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
「那你打算進學生會嗎?」錢家倫其實還是挺希望許遠進入學生會的,那樣的話,身邊能有個照應。
楊恆雖然在紀律部,可人太悶,而且他的境況估計也比錢家倫好不到哪去。
「我之前不就說了嗎?沒興趣。」許遠搖了搖頭,他可沒那麼無聊,去和一幫奶娃娃爭權奪利。
「其實你可以和這個吳江多學學。人家績點未必比你好,但待人接物很是從容。」
「也沒那麼容易學得會。待人接物方面,吳江確實做的很好,可我有些看不慣他。
這人善於偽裝,其實能力並沒有多強。學生會的工作並沒有我期待中那般有條理,感覺很亂。」
錢家倫比較注重效率,自從加入學生會以後,那種低效率的工作模式讓他很不適應。
當然這和錢家倫不善於溝通有關,遇到不熟悉的,就算別人有哪個地方做的不對,他也不好點出來。
「我讓你學他好的,你幹嘛盯着人家不好的?
不對,倫兒有進步了,你知道嫉妒了。」
許遠突然笑了,錢家倫向來只要求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很少對別人發出評價,更別說這樣在別人後面說壞話。
「進步,遠兒你是在諷刺我吧?」錢家倫心中有些慚愧,他剛才好像的確是在貶低吳江。
許遠輕笑了一聲,說道:
「我諷刺你幹嘛?嫉妒也可以轉化為上進,像你以前那樣,只是對自己有要求,對別人不做評價,難不成你以為是對的?
好人要比壞人更壞才行。就好比在公司里,有人的做法不好。着力於眼前的話,看到的可能是損害公司的利益。
可到最後還是損害群體的利益,因為效益不好,公司肯定是要優化的。許多人可能都會面臨失業,可是做壞事的那個人往往這樣的人混的好。你還能一直忍着,甘願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
保護自己的利益,甚至擴大到保護同事的利益,那就只能把那個人擠兌走。這其中的手段自然不可能全都是合規矩的,你得慢慢學。」
許遠曾經跟沈月淑講過電車難題的底層邏輯,就是作為與不作為的區別。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早晚有一天自己會遭罪。先下手為強的人,不一定會贏,但很可能會提前終結一場註定失敗的戰鬥,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錢家倫能夠明白學員的意思,但是如果真要實行起來,他心裏卻總有個疙瘩。
「遠兒,你這是在教我嗎?」
「不明顯嗎?」許遠發現錢家倫有的時候反應還挺慢的。
「龍哥和睿在這一點上,不需要我去教,他們差的是一點點的能力。
可你在能力上並不差,反而差的是其他的東西。」
「合理的利用身邊的資源,包括我和你舅舅在內。
儘可能以自己為主導,不要把選擇權交給別人。」
錢家倫第一次切實的感覺到許遠和他們的不同,那是一種成熟的思想。
「不跟你聊了,其實我真的有些困了,今天太陽太暖和,曬的人是懶洋洋的。」
許遠沒有再說其他的,錢家倫接受能力很強,他相信對方一定能夠想明白,只是差一個契機。
晚飯後,我能回到宿舍里。
張龍驚叫着。
「臥槽,咱們財大的運動會衝上熱搜第一了!」
「那必須的,今天操場上面還有無人機航拍呢?
要不是聽別人說,我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可是新鮮貨,貴的要死。」
現在無人機技術民用領域還沒有普及開來,所以一場校運會能夠用無人機航拍,已經是相當奢侈了。
「我敲,熱搜第二竟然是企鵝證券內部貪腐問題。
這熱度嘖嘖,企鵝證券要火啊。」
張龍嘖嘖稱奇,企鵝證券全力贊助的運動會熱搜第一,自身污點問題熱搜第二。
這不是好事壞事,都趕到一塊了嗎?
「我怎麼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呀?」李睿摸了摸下巴,不由自主看向了一旁刷短視頻的許遠。
企鵝證券的這筆贊助,可是許遠帶過來的。整場運動會的贊助,李睿他們雖然沒有太大概念,但是他們知道比賽專用的鞋子器材以及衣服有多貴。
加起來不得大幾百萬?許遠面子這麼值錢?
「睿,別去想。遠爹的腦子跟咱們不一樣。到時候把你的豬腦子燒壞了不值當。」張龍拍了拍李睿的肩膀,笑嘻嘻的打趣着。
「滾蛋,你才豬腦子。老子的名聲都快被你敗壞了,咱們籃球隊的啦啦隊,你是挨個加微信啊。
加就加唄,為什麼還要帶上我的名字?」李睿很是不忿的瞪了眼張龍。
張龍眼神有些心虛的閃躲,不過嘴上還是硬氣的說道:「是不是哥們兒,你就不能為你龍哥的終身大事犧牲一下?」
李睿懶得和張龍這貨瞎掰扯,扭頭衝着錢家倫說道:「倫兒,你今天看見楊恆了沒?」
在看手機的錢家倫,搖了搖頭,說道:「他跟我分管的工作不一樣,沒看見他。」
「我看見了,楊恆好像跟你們那個會長吳江起了衝突。要不是我帶着校隊的同學過去,楊恆估計是要被揍。
我問他,他又沒跟我說,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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