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百分八十, 防盜七十二小時。..cop> 「我很好。」
郭嘉抬起手, 阻止了荀彧想要繼續拍打的手。
荀彧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蹙眉看着郭嘉:「你這身子……到不像看起來那般好。」
「我的身子我知道, 我只是嗆着了而已。」
郭嘉平復了那想要咳嗽的衝動,略有些哀怨的瞥了一眼荀彧:「若不是你突然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也不至於如此。」
荀彧只覺得自己無辜至極,他攤手:「我只是提了個建議而已啊。」
關鍵你這建議是要死人的呀。
郭嘉在心底無聲的吶喊了一聲,不知者無罪,畢竟文若並不知道阿婉的剛烈性格。
不過……
「我暫時並無納妾之心。」
「可是三年來……」
「文若,新婚不過數日我母親便駕鶴西去,如今剛出孝期數月, 夫人誠善至孝,對我更是呵護備至, 便是我再無情,也做不出現在納妾的事情。」
郭嘉解釋的一本正經,那雙時刻帶着淺淺笑意的眼睛此刻滿是真誠。
他是絕不可能納妾的, 阿婉長得又漂亮, 性格又溫柔,對他又特別好, 最重要是, 還特別的愛重他, 他怎麼可能會納妾呢?
荀彧嘴角抽了抽。
「罷了, 此事乃是你與令夫人二人之事, 我並無逾越之心。」
「嗯, 這便是最好不過了。」
荀彧:「……」
幾年不見,郭奉孝怎麼感覺變了不少啊。
而正在被自己的好友荀文若腹誹的郭嘉則是悄咪咪的搓了搓手指,舒了口氣。
真是好險。
幸好今晚被阿婉趕出院子了,若是明日文若在夫人面前胡言亂語的話,下場恐怕會更加悽慘也說不好。..cop> 尚不知已經被人挖了一次牆角的阿婉這會兒正靠在床上和自己的師父孫思邈聯繫。
「阿婉怎在此時聯絡為師?」
阿婉靠在枕頭上打了個呵欠:「和夫君吵架了,今晚讓他去書齋睡了。」
「嘿,這脾氣。」
「怎麼,師父也覺得阿婉脾氣不好?」阿婉的聲音頓時下沉。
孫思邈立刻改口:「我孫思邈的弟子,多壞的脾氣都是好的,再說,阿婉孝順又溫婉,怎會有壞脾氣?」
「就是說,這裏什麼都好,就是對女子太不友好了。」
「怎麼說?」
「我欲收弟子,可夫君卻拿我的女子身份出來阻撓,實在是讓阿婉生氣至極。」
「阿婉可曾收徒成功?」孫思邈那邊還是白日,他正在配藥,臉上時刻掛着笑意手腳麻利,時不時的有穿着小短裙的小蘿莉出現在他身邊,領了藥就走。
「哪有那般簡單,那可是雛鳳龐統呢。」
孫思邈聽聞龐統名諱頓時手一顫,手裏的那份藥就灑了,他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說誰?」
「與臥龍諸葛孔明齊名的雛鳳龐士元。」
孫思邈頓時激動的鬍子都快飛起來了,呼吸都急促了:「阿婉是說,龐士元要成為我萬花谷弟子了?」
阿婉點點頭。
「好好好啊!」孫思邈來回搓手踱步。
阿婉也不着急,只是靠在枕頭上等着,等待着孫思邈回過神來,反倒是來三星望月交任務的新弟子們此刻僵硬的站在一旁,只覺得今日的藥聖格外的不對勁。
「對了,師父,讓僧一行叔叔給我做個洗衣桶吧。」
孫思邈腳步一頓,蹙眉看向她:「怎麼,難道沒有侍女之類的照顧你,還要你自己洗衣裳?」
「師父,如今夫君還未入仕,並無俸祿,家中也無其他營生,吃一個少一個啊。..co
「我讓一行給你送幾萬兩黃金過去?」
阿婉有些無奈的揉揉額角:「那我該如何解釋黃金的來源?」
「那也不能由你來洗啊,你的手是看診的手。」
阿婉想到龐統站在門口朝着院子裏大喊的樣子,抿了抿唇,確實,也應該買個丫鬟了,不然太不方便了。
孫思邈聽到那邊沒了聲音,便知道她在考慮,不過他也並未覺得不耐,心情極好,因為未來的雛鳳龐士元可是萬花谷的人,突然,他又想到阿婉之前說的那個善用槍的人,他的手不由得顫了顫,略有些僵硬的回過頭來:「那今日介紹給李將軍的……該不會是……」
阿婉一臉嚴肅的點頭:「就是您想的那樣,常山趙子龍。」
「噗——」
「藥聖師父,藥聖師父你怎麼了?來人啊,藥聖師父厥過去了。」小弟子們扯着嗓子頓時喊了起來。
阿婉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默默的將系統給關掉了。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的郭嘉在看見胡老漢和三郎手裏捧着餐案從門外走了進來,不知為何,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好在阿婉還未生氣到連早餐都不給他吃的地步。
荀彧總覺得郭嘉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稍後奉孝可有事?」
「無事。」
「那奉孝陪同我出去會友吧。」
荀彧曾在洛陽為官多年,在洛陽的友人比起郭嘉來只多不少,最重要的是,荀彧此次自告奮勇回京市,目的只為一人,那就是帝師王越,虎賁將軍王越劍術超群,對幼帝更是忠心耿耿。
所以荀彧今次入京,便是私下裏與王越見面。
郭嘉點點頭:「好,待我回去換一身衣袍。」
起身告辭後,便急匆匆的往後院走去。
院門不似昨天那般緊閉,此刻正敞開着,院中阿婉正在晾曬衣服,入冬了,阿婉拿着衣服的手此刻凍得通紅,郭嘉的腳步頓了頓,心想着得趕緊買幾個小丫鬟回來。
「夫人。」郭嘉走進去,站在阿婉的身邊。
阿婉瞥了一眼他,卻好像沒看見似的,轉身繞過他,從木盆里撈起最後一件衣服,擰乾了晾曬到繩子上面去,一言不發。
「咳咳,夫人。」郭嘉抿了抿唇,有些窘迫,卻還是不甘心的湊上去。
阿婉冷哼一聲,走回到木盆旁邊,端起木盆,將裏面的水直接潑了出去,飛濺的水滴差點灑到郭嘉的鞋履上面,好在郭嘉連忙後退了一步,才避免了災難。
郭嘉一臉懵的看着阿婉抱着木盆回了房間。
這……似乎還在生氣啊。
一時間,站在院子中央的郭嘉心思糾結不休,好半晌後,他握緊拳頭。
罷了,唯女子與小人……
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會和一個小女子較勁兒不成?
認命的走回了房間。
阿婉正坐在窗口的桌前,手裏捧着熱茶喝茶暖身子,其實她有內功護體,並不畏寒,只是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她不用看都能察覺到郭嘉身上那一股濃濃的憐愛的氣息。
可哪怕這麼憐愛,也不曾想過來幫她一把。
馭夫之路,任重道遠啊!
想到這裏,阿婉就忍不住的將手裏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冷哼一聲。
剛走進門的郭嘉的腳步頓時一頓,心底晃了晃,緩緩的吐了口氣才走到阿婉的身邊,然後十分霸道的,不顧阿婉反對的一把抓住阿婉的手,捂在手心裏。
「夫人辛苦,今日我便去買幾個小丫鬟回來,以後洗衣裳的活計就交給小丫鬟吧。」
阿婉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那隻手也隨他握着,這隻手乾脆端着茶杯繼續喝茶,反正就是不說話。
「阿婉,你為何不理為夫?」
「阿婉,莫要無理取鬧。」
「阿婉……」
郭嘉真是頭疼極了。
他此刻恨不得阿婉是那無理取鬧的婦人,總好過此刻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終究,無奈的只能咬咬牙,喪氣的道:「夫人若是對為夫有何意見直說便可,如此不言語為夫真是為難。」
「你不是在我心底買着耳報神麼?如此你便問問他,我為何你理你?」
郭嘉想到之前調戲阿婉的話,就臉頰犯粉。
「為夫不知。」
「呵。」阿婉冷笑一聲:「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收徒。」
郭嘉無奈,他就知道還因為這件事生氣着呢,只是,這事……是真的不成啊。
「阿婉,不是為夫阻攔你,而是……而是你也得想想,那龐家公子願不願意拜你為師?」
龐統可是龐家嫡脈子嗣,與龐德公是最親密不過的叔侄,是為從子,放着荊州名士的叔叔不拜師,拜一個婦人為師,以後讓龐統如何在一眾同僚中立足呢?
「你不問問他,又如何知道他不願意拜我為師呢?」
郭嘉抿唇,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夫君,不若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郭嘉天生賭性,聽到賭這個字,頓時心裏痒痒了起來。
「就賭三郎若拜我為師,以後我再收徒你不可阻攔我,若不拜我為師,以後我便安心做個後宅女子,再不提此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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