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百分八十, 防盜七十二小時。..cop> 「謝謝夫人。」三郎頷首。
「三郎有話就說吧,夫人我聽着。」阿婉笑了笑,她心中有了猜測, 看向三郎的眼神就更加的親切了。
三郎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指, 雖說是以僕從的身份跟着郭嘉和阿婉,但是這段日子確實是他懂事以來最安穩的一段日子,無論是小時候在後宅中遭遇的那些算計, 還是後來顛沛流離的生活,都沒有這幾個月來安穩。
所以, 此刻他想要說出的話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他……不想說。
卻不能不說。
「我本姓龐,名統, 父親曾在上黨為官, 我叔父乃是荊州名士龐德公,胡漢是我的僕從,在家中遇難之後, 一路護持我前往荊州,卻不想半路遭難, 身上銀錢箱籠被洗劫一空,生死之際為夫人所救。」
龐統將自己的來歷緩緩道來, 每說一句, 都忍不住的抬眼看向阿婉。
生怕從阿婉臉上看見不悅,或者被隱瞞的惱怒來。
可阿婉一直都帶着淺淺的笑, 仿佛絲毫都不生氣, 龐統心中複雜難言, 連忙低下頭,生怕自己的眼神暴露自己的心思,雖說他年幼聰慧,腹有乾坤,可到底幼年苦難,心底底氣實在是不足的很。
「之前你不與我說這些,如今卻又來說,是想要夫君助你去荊州找你叔父麼?」
龐統沉默了。
他垂着頭,看着自己的手。
阿婉看的出來他還沒想清楚,此刻將真實身份告知,或許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不過……
這可是未來和諸葛孔明相提並論的大謀士啊,為劉備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若不是早死,他和諸葛孔明的成就說不定誰高誰低呢,這也證明着,這位雛鳳居士是多麼的聰慧。
阿婉微微垂頭,眸光閃了閃,愛才之心蠢蠢欲動。
「是還未想清楚麼?」
龐統點點頭,如今的他也不過才九歲而已:「如今世道艱難,黃巾軍亂,洛陽離荊州路途遙遠,我若是帶着胡漢去往荊州,一路危機重重,況且,統亦仰慕先生才德,若有機會聆聽教導也好。」
阿婉挑眉。
她倒是沒想到,龐統居然看上了郭嘉。
不管如何,郭嘉現在尚未及冠,怎麼看也不像是教書育人的模樣。
「你為何想要拜師夫君?他如今尚未及冠,當不得老師的。」
「輿圖。」
龐統突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看着阿婉:「我看見先生手中有幾分輿圖,在這亂世中,若想謀劃天下,輿圖乃是重中之重。」
阿婉:「……」
年紀不大,卻已然有了征伐之心?
這謀士也算是從小的夢想了麼?
「其實……」阿婉突然笑着看向龐統:「本夫人出身青岩萬花,你若願意,我可收你為徒。」
龐統的眉頭微微蹙起。
有些狐疑,又有些不信任的看着阿婉。
阿婉湊到龐統身邊,古靈精怪的左顧右盼後小聲誘惑:「你若拜我為師,我教你制輿圖如何?」
龐統沒答應,甚至腳步有些凌亂的離開了,很顯然,阿婉提出的建議讓龐統心緒大亂,可阿婉的心情卻是極好,龐統走後就聯繫了自己的師父孫思邈,言明自己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希望師父支援。
孫思邈二話不說去找了東方宇軒,東方宇軒得知阿婉要在東漢收徒,頓時大喜,直接將《萬花秘笈》給了她,連帶還有萬花谷的武功秘籍也發了過來,可謂是十分用心了。..cop> 捧着《萬花秘笈》的阿婉高興不已,突然想到住在前院的趙雲,不由得眼睛一轉。
「師父,谷主,其實阿婉在這邊還遇見一個極好的武將苗子,擅使長木倉,不知天策府……」
東方宇軒眸光閃了閃,瞬間瞭然。
萬花谷超脫世外,素來與朝廷毫無瓜葛,雖說風雅至極,卻也不如長歌門簡在帝心,如今萬花谷弟子出世行醫,必定要與天策府打交道,若是能以此與李承恩有些瓜葛,也能給谷中弟子一些保障。
「如此,我便與天策府李將軍聯繫一下。」
阿婉頓時笑的春光燦爛:「好,谷主,就拜託您了。」
掛了通訊,阿婉歪在枕頭上面,眼神放空,臉上不自覺的帶上欣喜的笑容來。
郭嘉與荀彧討論完之後回到院中,便看見院中亭的蓆子被放了下來,而透過縫隙,正巧看見自己的夫人正靠在枕頭上面,烤着炭盆,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事,連忙走過去,掀開席簾進去站在炭盆邊,驅散了滿身寒意。
「夫君今日回來的挺早。」阿婉坐直了身子,連忙從炭盆上拿過溫着的茶壺。
「形勢未明,確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阿婉執壺為他倒了杯洛神花蜜茶,這才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郭嘉。
「夫君,我有件事想與你說。」
郭嘉挑眉,似笑非笑:「哦?讓為夫猜測一下,與三郎有關?」
阿婉詫異:「夫君如何知曉?」
「為夫在阿婉心底埋了個耳報神,阿婉想什麼,為夫瞭然於胸。」
「那夫君不妨再問問你的耳報神,你可知三郎是誰?」
郭嘉頓時抿唇,低頭喝茶。
「這是何茶,酸甜的滋味。」
「洛神花蜜茶,又稱不老容顏茶,夫君從現在起和我一起喝,保你到了五十歲,也風流有加。」
郭嘉的手頓時頓住了。
他一個大老爺們要什麼不老容顏啊,他還想着及冠後便蓄鬚呢。
「三郎姓龐名統,叔父乃是荊州名士龐德公。」阿婉看着郭嘉略有些僵直的聲音,也不再逗他,而是如實說了龐統的來歷:「他父親亡於太平道,胡漢護主逃難荊州,卻不想半路被我救了,也算是緣分了。」
「龐德公既是名士,三郎跟隨他才是最好。」
郭嘉有些怔怔然,到沒想到自己隨意救的僕從,竟然身份如此的不同。
「可我卻有不同看法。」
阿婉挑眉看向郭嘉,眼中閃爍着極高的自信:「本夫人亦很惜才,欲收三郎為徒,夫君你看如何?」
「胡鬧,你怎能收他為徒?」郭嘉眉頭一蹙,當即斥道。
「我為何不能收他為徒?」
阿婉沒想到郭嘉竟然如此反對,也一下子站起來,揚起下巴不悅的看過去。
「你……你乃是一女子,而龐統已不是垂髻小兒,如何能拜你為師,便是拜你為師,你還能言傳身教不成?」
阿婉張了張嘴,怎麼也沒想到,阻止她收徒的竟然是自己女子的身份。
「便是女子又如何,在我們大……青岩,莫說女子為師,便是女子終身不嫁,豢養面首也是尋常事,我本以為我的夫君讚賞於我是真心,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夫君矇騙於我的偽善之語罷了。」
阿婉憤憤然的甩袖背過身去,臉色極為難看:「莫以為我無知,如今男女一室吃喝宴樂本是常事,不同食便可,卻不想夫君卻是個想把我關在內宅的尋常男子。」
話音落下,阿婉掀開席簾,滿身怒意的離去。
郭嘉原本驚怒,可此刻看着阿婉那決然離去的背影,頓時猶如一盆冷水淋下,澆了個透心涼。
尤其是阿婉剛才言語間透露的信息。
啥意思?豢養面首?
這小女子是要反了天了。
郭嘉連忙抬腳追了上去,追到他們居住的院落門口,便看見木門緊閉,裏面用門栓拴住。
「阿婉,開門。」他有些無奈。
阿婉站在門口,眯了眯眼睛,語氣依舊憤然:「今日妾身不甚方便,夫君夜宿書齋吧。」
郭嘉一臉懵的看着那緊閉的門扉。
成婚三年有餘,他這是第一次被妻子趕出門外啊。
有些恍然的走回到書齋,一進門便看見裹着大氈烤着炭盆捧着竹簡看書的荀彧。
荀彧看見郭嘉,一臉詫異:「奉孝不是回房了麼?」
郭嘉面對荀彧,臉色頓時僵了僵,輕咳一聲:「只是突然有了新的想法,想與文若印證一番。」
荀彧抿唇看着郭嘉,眼底划過一絲瞭然。
「好。」
郭嘉走進去,坐在案幾後面,垂眸看向矮几上面的竹簡,又偷偷瞥了一眼荀彧,微微的吐出一口氣,幸好文若不曾懷疑些什麼。
天色漸晚,等到了夜間,荀彧突然抬眼看向郭嘉。
「奉孝成婚三年有餘了吧。」
「嗯。」郭嘉端起茶杯喝了口涼茶。
「夫人還未曾有孕信,可是身體有疾,不若再尋一房美妾綿延子嗣?」
「噗——」
這一口涼茶郭嘉直接噴出來了,然後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
他聞言抖了抖,滿腦子都是阿婉橫眉冷眼的冷笑——
阿婉不管郭嘉心中是怎麼想的,她既決定做這個郭夫人,自然就開始巡視自己的領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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