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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陣陣,鞭炮齊鳴,明州城裏紅妝十里,好不熱鬧。
自蔣家雙姝嫁入皇家的消息在明州傳開,便有不少人期待着這場婚禮。
原因無他,不過是這兩場婚事的新郎官。
一位是閻羅鬼煞、戰神謝韞,本以為會是孤獨一生,誰成想他竟成婚了。
妻子是前些日子飽受謠言風波的蔣家大姑娘。
一位是才華橫溢、太子謝窕,本以為會娶一位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
誰知娶了一位生母是風塵女子的庶女。
這頭謝韞和謝窕剛從府中出門,這邊蔣府門口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蔣府的嫁妝早在門口候着,照着聘禮單各自少了十二擔,但仍可看出當初聘禮的繁多。
八抬的花轎在蔣府門口落穩,蔣婉和蔣茹被人攙扶着出來,引進轎中。
謝韞和謝窕候在一旁,謝窕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情緒。
謝韞臉上也沒表情,淡淡的看着離他愈來愈近的蔣婉,他只覺心尖顫動,竟生出一股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悸動。
蔣婉按着喜娘的提示低頭進轎,一低頭,赤金牡丹紅喜帕倏地往前滑,謝韞眼疾手快的拉住,往回扯了扯,小聲道:「小心。」
蔣婉抿唇笑了,正準備提起裙角進去,忽又察覺手心被人捏了下,她紅喜帕下的臉霎時紅了。
那隻手離開後,蔣婉藏在衣袖下的手握緊,將喜服抓出道道褶皺。
喜轎被抬起,蔣婉抬起頭,透過紅色的紗,她隱隱約約看見端坐馬上的謝韞,他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身形動了動,她又立馬移開視線,整張臉緋紅得像是春日裏綻放的淡粉桃花。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嗩吶聲響亮,蔣婉感覺轎簾被人拉開,喜娘將她迎下轎。
四周恭賀聲、議論聲混合在一起,蔣婉恍若未覺,下一秒,她的手被放進了一雙溫熱的手中,她呼吸窒了窒,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地面,不敢離開。
身邊人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侷促,略略偏向她,笑着開口:「別緊張,有我。」
聲音只她二人聽見,蔣婉察覺謝韞溫熱的呼吸拂過耳邊,她的臉更紅了,也更緊張了,緊張到連步子都快不會邁。
煜王府這裏熱熱鬧鬧的,太子府這裏則是另一番景象,蔣茹被人攙扶着從轎中下來,謝窕冷冰冰的遞給她一段紅綢:「拿好。」
連聲音也是冷冰冰的,蔣茹握緊了手中綢緞。
蔣婉那邊會是如何?
-
「鞠躬,新人跨火盆---」
蔣婉有一瞬間的遲疑,待反應過來,她已經上了台階,耳邊是謝韞自吼間溢出的一聲笑,蔣婉窘迫的想要找個洞鑽進去。
踏入前往大堂的長廊,兩人在廳內站定。
蔣婉心撲通撲通的,耳邊是喜娘的高喊聲:
「一拜天地」
蔣婉下拜叩首。
「二拜高堂」
蔣婉轉了個身,俯身。
「夫妻對拜」
耳邊金釵清凌凌的響,蔣婉俯下身子。
謝韞故意慢她一拍,在她即將抬頭低頭,故意讓她撞到自己的下巴。
蔣婉抬起頭,腦後似乎是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她微微一愣,而後聽見謝韞一聲輕呼。
她下意識的想要摘下紅喜帕,卻被身旁喜娘制止:「姑娘使不得,紅帕拿下來不吉利。」
蔣婉只得作罷,她想着等會兒進了房間再看,忽又感覺身邊人更近了些,他聲音清冷:「莫急,等會兒我們回房間慢慢看。」
這次聲音不小,也不知道喜娘有沒有聽見,蔣婉一張臉紅得能滴水,她揪緊了身側喜服。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正經?誰急着瞧他了,不過是擔心他罷了。
蔣婉定了定心神,任由喜娘攙扶着被送到內院。
外頭酒宴席盛,蔣婉坐在屋裏甚至能聽見外面酒盅杯盞相撞的聲響,耳邊是喜樂陣陣,一旁的霜降怕蔣婉餓,偷偷塞了兩塊從蔣府帶出來的桂花糕給她。
蔣婉笑了笑,擺手沒接,霜降沒地方放,就一邊吃着一邊同她家姑娘聊天。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人推開,謝韞揮揮手,霜降帶着一眾侍婢退下,片刻後,室內歸於平靜。
腳步聲在面前停下,蔣婉咽了口唾沫,蓋頭被緩緩掀起,蔣婉抬起腦袋與謝韞四目相對。
謝韞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看到了上輩子的蔣婉,美艷得不可方物,這普天下就像是只她一片炫色。
蔣婉低垂着眼,溫聲細語:「殿下。」
謝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別裝了,來吃東西。」
蔣婉:......
今天她感覺自己認識了一個新的煜王殿下。
蔣婉沒再看他,徑直走到桌邊吃東西,謝韞不說她還沒感覺,謝韞一說,她倒真覺得有些餓了。
謝韞站在她背後看着她,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眉間點了花鈿,映得她格外嬌媚,他收回目光,倚靠在床頭。
待她吃的差不多了,他走到蔣婉身邊,將合歡酒遞到她面前。
鴛鴦紋的小酒杯,看的蔣婉瞬間紅了臉。
她抬眼看謝韞,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而後慢慢抬起酒杯將裏面果酒飲盡。
謝韞沒動,他沉默良久走上前,替她重新斟了一杯,遞給她:「你不知道......」
他將兩人胳膊相挽:「合歡酒要這樣喝嗎?」
蔣婉紅着臉,不敢抬頭看他,低垂着眼睛將那杯酒喝了,兩人靠的太近,她屏住呼吸,眨了眨眼睛。
謝韞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
煜王府外院的圍牆上,謝之行半蹲在上面,齊韻被他護在懷裏。
他沉默着,看着自己懷中的齊韻,他一個帝王,何曾做過這等事。
下面謝韞步伐穩健,看樣子並沒有喝多少酒,瞧見謝韞進了喜房,他看向懷裏的齊韻:「這下可放心了?瞧着小七也是用了心的,萬不會對不起你的阿婉,若是有朝一日他真對不起了,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齊韻點頭,這才放心的同謝之行回宮。
姐姐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她當初因為自己的事沒能護住姐姐,如今,萬不能讓姐姐唯一的孩子再有什麼差錯了。
謝之行不知道齊韻心中所想,只擔憂齊韻的身子,她身子本就虛弱,又因為楚姚中了毒,這幾日身子剛好些了,聽聞蔣婉大婚,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未痊癒,執意讓他陪她過來看看。
齊韻沉默了一會兒:「太子那邊你不去看看嗎?」
謝之行沒看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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