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好看的臉,就像一本書好看的扉頁,令人忍不住想要讀下去。
再一次遇見眼前的少女,即使兩個人之間的記憶並不是那麼的美好,但白鳥夕彌對她說不上厭惡。
不同於之前遇見的不良少女,山城姬月的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明顯要正義的多,或許用正義這個詞語有些奇怪,但白鳥夕彌看到她時,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出現這樣的詞彙。
少女的身高適中,身材勻稱而富有力量,一襲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間,眉毛修長而優雅。
那雙異於常人的冰藍色眼瞳,只是見過一次,白鳥夕彌就記憶在了心中,明亮而有神,如同一柄劍一般銳利。
堅毅,優雅,冷酷。
這是這幾次交流下來,她在自己心中留下來的印象。
白鳥夕彌不是喜歡記仇的人,即使前幾次被打的有些惱火,但還是能夠明白對方的心不壞,反而相比起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來說,要厲害的多。
而且就算是有過摩擦的人,也可以認同對方身上展露出來的優秀品質。
這就是白鳥夕彌,自己私下裏一個人想起來的時候,他也不禁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品質而感慨。
自信的人,即使是面對敵人,也可以露出笑容。
秉承着這樣的想法,白鳥夕彌率先抬起手,朝着眼前的少女打着招呼:
「歡迎出院?」
犯賤是一種惡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在遇見眼前的少女時,自己總忍不住想要嘗試。
最後一個字說完,白鳥夕彌便向後面退了幾步,甚至已經做好了轉身逃跑的預備動。
然而,預想中山城姬月臉上憤怒的神色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浸滿了冷漠,少女目光掃過白鳥夕彌的臉,看他和看周邊的路人甲沒有什麼區別。
自己甚至沒有從她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時間,白鳥夕彌臉上的笑容消失。
因為發現她雙冰藍色眼眸中原本蘊藏着的堅毅與自信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一種麻木
就像原本湛藍的天空染上了霧霾一般,腐朽且冷漠。
『咚咚』
拐杖敲擊着地面,山城姬月的身形掠過白鳥夕彌,沉默着朝着一個方向走去,兩個人仿佛從未見過面一般。
白鳥夕彌站在原地,即使是覺得發生在對方身上的事情並不簡單,但對方既然不準備繼續糾結以前的事情,就當是兩個人從來沒認識過也沒什麼不好。
然而,當少女和自己擦肩而過時,一道亮光從對方的身上亮起。
「山城姬月,可拯救。」
一瞬間,白鳥看着眼前系統顯示出來的詞條,收起了心中原本玩鬧的想法,眼睛眯了起來。
有了之前安井理紗的經驗,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意識集中在詞條上面。
只是下一秒卻發現『可拯救』的字樣忽然消失在眼前。
仿佛剛才那一瞬間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白鳥夕彌眉毛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牙齒輕咬着嘴唇上還未痊癒的傷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眼前的不是夢。
自己還沒有到想活命想到發瘋的階段。
「部長大人好。」
「嗯。」
身旁一陣問好的聲音響起,他將視線遷移過去,恰好看到兩個二年級模樣的男生正朝着山城姬月鞠躬。
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隨後朝着社團大樓走去,直到對方的身形消失在前面幾米處轉角,白鳥夕彌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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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兩個鞠躬的男生也是一直露出恭敬的態度,等到對方遠離他們才鬆了口氣。
這並不奇怪,在階級分明的社會體系中,即使是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級里,部長和部員之間也有着分明的等級關係。
「部長大人好像從這學期開始,就只去了社團一次?」
「是啊,我還以為她要退部了」
「噓!」
戴着眼鏡的男生聞言趕緊將食指豎在嘴邊,警惕地看了看少女離去的方向,在發現確實沒什麼問題之後才開口道:
「你別亂說,她明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看論壇上之前討論過,她可能以後不會在劍道社了?」
「誒?那豈不是今年的龍旗參加不了了?」
「嗯,應該是咯,不過應該不只是龍旗」
「我覺得可能今年所有關於
劍道的比賽都參加不了了。」
「唉,感覺好可惜,明明好像今年還是奪冠熱門來着呢。」
「是啊,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
兩人小心的討論聲落入白鳥夕彌的耳中,其中不難聽出有些惋惜的意味,他抬起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光潔的下巴。
直到他們走到白鳥身前,兩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在他臉上掃過,他們的臉上頓時閃過驚異的神色。
「」
兩人的身形停頓了兩秒,隨後就像躲避災星一般,快速地從他身邊走過。
就好像他是不良一般。
這樣的情況白鳥夕彌已經見怪不怪了,網絡上關於他的傳聞因為之前北川由依分享給自己過,所以也不是沒看過。
惡名遠揚,讓人心生恐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喜歡和麻煩的事物惹上關係。
收斂心神,白鳥夕彌又坐在拐角不起眼的花壇上坐了一會兒,直到幾分鐘之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鳥君。」
抬起頭,恰好看到安井理紗那張恬靜的臉龐。
時間剛好是下午的時間,陽光落在少女的身後,一抹繽紛的霞光將少女的身形籠罩住,她那本身纖細豐腴的身上仿佛發着光。
她嘴唇的線形如同桃花的花瓣一般,今天不同於以往樸素的模樣,唇瓣上塗着一層微亮的唇釉,水潤的眸子如同膠水一般,仿佛隔空就能夠把別人的心給黏住。
配合上她身上流露出溫柔的氣質,以及容納百川的胸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鳥夕彌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母性的光輝。
自己和她最初那晚的記憶忽然閃現在眼前,白鳥夕彌的目光下意識地挪到了少女的身前有些鼓漲的水手服,下意識地吞咽口水。
那樣如同碩大的果實,如同水滴一般完美的形狀,她這樣的年紀,說是胸懷天下也不為過。
起碼可以為餵飽兩三個自己
「好美」
「嗯?白鳥君在說什麼?」
白鳥夕彌下意識地吐出母語,讓安井理紗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啊,沒有。」
「咳咳,我是說,讚美太陽!」
乾咳了一下,白鳥夕彌站起身,艱難地將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誒?」
「很大也很溫暖不是嗎?」
「好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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