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逐漸深入,巫族內部四周的風景則讓魏南晚慢慢的回神。
眼前氣勢宏偉的建築物無論是佈置和景物甚至是奢華都絲毫不遜色於她的皇宮,甚至還多了皇宮宮殿不會有的接地氣。
山水相環,宮殿矗立。
那宛若一座城中城的宮殿,已慢慢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暗紅色的宮殿圍牆,一排排的萬年青松錯落有致,從宮殿的牆角邊,露出那琉璃瓦頂,頂上用着墨玉的石頭雕刻着兩尊獅子,分在左右兩側,頭仰天狀,威武霸氣。
越是靠近宮殿中心,便越能感覺到那種輝煌與壓迫感。
最終,溫玄拓將魏南晚帶到了一座名為慕晚宮的宮殿裏。
來到在了慕晚宮前,早有下人跪在了宮殿門前,迎接着族長駕臨。
「恭迎族長回來!」一聲聲的恭迎聲,迴蕩在紅牆青松之間。
黃色的琉璃瓦,暗紅色木柱上雕刻着奇異的圖騰,殿中分了三個隔間,溫玄拓帶着魏南晚進了正中的那間。
一入內,便聞到了淡雅薰香,魏南晚頓時感到一陣心曠神怡。
牆邊的紫檀案几上,擺着一些奇草花卉。
那些玉石古玩,看似擺放隨意,卻都有講究,金絲幔帳,棕色的長毛地毯。
屋內應是烤着炭爐,一進來,便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
溫玄拓把她放在了軟椅上,椅墊同樣用金絲繡着奇異的圖騰,一旁已有下人端着暖茶,供在魏南晚右手邊的茶几上。
茶杯是白玉色,帶着一
圈的翠邊,光滑潤澤,是件好物。
魏南晚一番趕路下來,着實也有點渴了,見了暖茶,茶麵上還冒着騰騰熱氣,於是端起茶杯,正待一飲而盡。
溫玄拓卻是大手一伸,把茶杯從她的手中拿了過去。
「別心急,還燙着。」對上她疑惑的目光,他說道,低頭對着茶水吹着氣。
這竟是要把茶水吹得溫一些了,再給她喝。
目睹這一幕,還在屋中服侍的幾個下人們,心中無不感到震驚,他們在族中這麼多年都未曾瞧見過族長對一個女子如此呵護過。
只是畢竟是族長身邊服侍的人,雖然震驚,但是也只是一瞬間,隨即這些下人便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但是心中想些什麼,便只有自己才知了。
待吹得茶沒那麼燙了,溫玄拓才把杯子遞到了魏南晚的面前。
魏南晚無語的接過杯子,當着他的面小啜了一口。
明明茶水入喉,清潤解渴,可是她卻覺得似乎更乾澀了。
「溫族長」她才開了個口,便被他打斷了。
「玄拓。」溫玄拓輕喃着道,「叫我的名字——玄拓。」
她一怔,他的眼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中的意思讓她看得明明白白——他,想要她喊出他的名字。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又或者是他的眼神太過堅定渴求,以至於她竟然沒有多想的就張開了雙唇,「玄拓。」
他的名字,就這樣自自然然地從她的口中飄了出來。
這一下
,在旁伺候的那些的下人們更是驚了。
能呆在這個屋裏的,哪個不是服侍溫玄拓好些年的,卻還是頭一次聽到他們的族長允許一個女人喚着他的名字。
要知道,溫玄拓的名字,也僅僅只有在他還未成為族長之前的時候有人喊,自從他當上族長之後,再無人敢喚其名,就連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們,都是只喚其「族長」的。
今天,他們算是見過太多的第一次了,卻也在心中各自知曉,這位姑娘,對族長而言,絕對不僅僅只是普通的女人而已。
溫玄拓的眸子裏揚着一種喜悅,就連他的那份蒼白都被沖淡了,「以後獨處的時候,便喚我的名字可好,晚兒?」
魏南晚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連身為族長的貼身近侍莫羽都張大了嘴巴,滿臉都寫着「不可能」。
直到溫玄拓倒了第二杯熱茶,莫羽才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跪在一邊,不敢再顯露出絲毫表情。
魏南晚不傻,也知道溫玄拓對她的態度,絕對「好」得有點詭異了。
壓抑不住滿心的疑惑,她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般好?」
溫玄拓把第二杯熱茶吹了吹,稍微沒那麼燙之後,才抬起頭,定定地凝視着她,「那是因為」
一句話未說完,他突然臉色驟變,整個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白玉般的手,死死地捂着唇。
這個溫和雅致的男人,彎着腰,
半蹲在她的面前,咳得無法抑制。
而守在屋子裏的幾個下人,頓時變得緊張無比,莫羽更是爬了過來,攙扶起了玄拓,擔憂道:「族長,可要莫羽給您喚巫醫?」
溫玄拓咳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地止住了咳嗽。
半個身子靠在了莫羽的身上,虛弱地看着魏南晚道:「咳咳咳我喝點藥就沒事了。」
他有病,這個魏南晚是知道的,畢竟在趕路途中聽到過他咳嗽幾次,但他只說是感染風寒而已,讓她不必擔心。
但如今他的臉是蒼白的,他的唇是無血色的,就像是整個人一下子被抽去了精力,以至於他整個人看上去和之前截然不同。
唯一還相同的,或許便是他本身所散發出來的那份雅致與尊貴,即使虛弱,即使曾咳得狼狽不堪,可是卻依然讓人覺得華貴雅致。
他的虛弱程度比以往嚴重了太多,莫非,他一直都是在強撐着不讓她看出來?
「莫羽,等會將熬好的藥拿過來。」溫玄拓吩咐道。
而魏南晚見他眉宇間的疲憊神色,應該是要休息了,便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不是打擾!咳咳」溫玄拓聞言,激動的說道,說話間咳嗽得更厲害了。
魏南晚見他眉頭緊蹙,眉宇間帶有幾分痛苦,竟似透明的水晶裂痕累累般,仿佛轉眼間就會破碎,一種憐惜油然而生,便不由自主地開口道:「好,我知道了,你先歇會吧。
」
溫玄拓的確很累了,原本內力還未恢復好,又沒了心頭血,一路上一直都在死死壓制着不讓她擔心,所以此刻便道:「那我就先躺會,你不要走,可好?」
他抬眸,認真的望着她,眼裏有着期盼和祈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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