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嬌的建議下,蕭瑾然把大祭司留下的手冊拿出來仔細研讀,每天都去練習控制點點。
而瑾然胭脂行的開張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
在千嬌看來是十分良道吉日的這一天,瑾然胭脂行在大家的欣喜之下開了張。但是沒有街坊四鄰的捧場,沒有親朋好友的祝賀。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早早準備好產品的初滿皺着眉頭,在大廳中不停地踱步。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門庭冷冷清清,一個上門的顧客都沒有。
等到下午了,終於來了一位。初滿趕緊起身去迎接,卻發現是個過路的乞丐。本來端起的笑容,一瞬間落了下去。
這一切都被待在貴賓室的蕭瑾然看在眼睛裏。「初滿,去拿一吊銀子去。」
清冷的聲音傳出,初滿很不情願的去賬上取錢。而在老乞丐的眼睛裏,幕後走上來一個美人,眉眼中多為和善。
「這個你且拿去,一時間應應急。今日開張,咱們給城裏的乞丐都準備了幾個銅板的。你來的早,給的多些。不過給的多些,也不是白給,去叫你的兄弟們都過來吧!」
蕭瑾然的聲音,如同九天的仙籟,聽在乞丐的耳朵里,那是天大的好事。
「祝掌柜的開門大吉!」接着老乞丐念了一大段喜話才肯離開。
但是顯然,蕭瑾然的心情很好。
「初滿、亦舒,一會兒每個來的乞丐都給十個銅板。我和千嬌出去一趟,你們守好家門。」說完話,蕭瑾然就拉着不情願的千嬌進了後院的休息室。
「幹嘛呀,你這是不是腦子裏面有泡而啊?一個乞丐給十文?咱們沒開張就往外送錢?」千嬌抱着雙肩坐在床沿邊數落着蕭瑾然。
「不過是區區銀兩,你急什麼?想要開張還不快?你且把這衣服換了,咱們去辦件大事兒!」
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男裝,千嬌的眉頭再一次的皺了起來。
「我說,你是不是上次走火入魔還沒好啊?」千嬌嘆了口氣。「你這是要做什麼呀?放着鋪子不守好,你這是要」
「去青樓啊!難道咱們穿着女裝去?你確定就你這張天怒人怨的漂亮臉蛋,難道不會遭到花魁的嫉妒?」
蕭瑾然一句話更是叫千嬌跌掉下巴。
「蕭瑾然,你」
很快,兩人就踏上了前往無夢樓的路。本是兩個俏佳人,偏偏做了俊公子模樣。摺扇一甩,路上的不少女子都為之側目。
無夢樓前,來往的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前腳踏入,後腳就有人上來迎接。
「公子看着臉生,想是第一次來咱們無夢樓。來的早,咱們還沒有正式營業呢。不如先聽聽婉兒姑娘的曲子,一會兒姑娘們就梳洗好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眉眼間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是看着頸部的細紋,蕭瑾然覺得,這人至少五十歲往上。
「你可是這裏的媽媽?」蕭瑾然故作天真的問。「本公子打着京城過來,見過不少媽媽,可是沒有一個有您這般美艷的!」
「呦,公子真會說話。快來,我引你們進去!」
來時,蕭瑾然給自己臉上做了不少修飾,便是千嬌看來,也是換了一個人!
落了座,蕭瑾然按照那媽媽的建議,點了不少吃食。一看是個有錢的主,那媽媽更是上心,喚着姑娘們,催促趕緊準備。
一來一去混熟了,蕭瑾然也是放肆了些,
「媽媽,我瞧着你可有六十歲?」
這話一問出口,就如蕭瑾然預料的那般,媽媽瞬間黑了臉。
「媽媽,你可知道,我們京城的那些媽媽,都六十多歲了,看着還像三十歲的美人呢!」
再加上這句話,那媽媽的臉瞬間起了狐疑之心。千嬌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蕭瑾然一定要來這無夢樓了。
「京城的人都保養得當,自是咱們這些鄉村粗鄙之人不可比得!」
一句話說着,手中的手帕也甩了出去。一副沒有好氣的樣子。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人人都有選擇美的權利。我瞧着媽媽的底子很好,應該是這些年睡得晚,起得早,勞累所致。若是現在開始保養,不出意外,半年便能恢復氣色。」
姑娘們也上來了。蕭瑾然挑刺兒一般說着大家的問題。什麼你的毛孔粗啦,你的臉冒油啦,你的臉起斑點啦
最後,還不忘嘖舌。
「嘖嘖,我說我兄弟說讓我去對面的媚兒樓呢!原本京城也有一個,我想着裝潢應該也差不太多。看來是這人面貌的問題。」
幾句話,便是再有錢,也搞得在場的女子都不開心。
「媽媽,起瞧出來了,這人是來砸場子的,你這大早兒的,催我們洗漱,我還以為來了什麼貴客。媽媽,今後看人嗎,你還是看的准一些吧!」
花魁是被蕭瑾然批評的最慘的一個。如今也是怒氣最大的一個。
「姐姐何必動怒,你只知道沒有對面的人美艷,卻不知道,對面的人用的東西都是京城的。瑾然胭脂行聽說過吧,她們的胭脂都是從那裏買的。」
千嬌適當的一句話,看似無意,實則有意。
「嚯,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來推銷產品的。」花魁雙肩一抱。「媽媽你們在這裏玩兒吧,我可不陪着了。」說着打了哈欠,扭着胯離開。
不得不說,這花魁就是花魁。便是一個眼神,一句吃怒的話,也別有情愫。也不知這人兒是如何養得,蕭瑾然覺得,男人出來偷腥,若是對方都是這般的,也是正常。
家中的再好,也是從小大家閨秀養大的,骨子裏端着的東西是放不下的!想想自己的阿娘、馬氏、許氏還有蕭策顯,男人最吃的不還是這一套麼?
馬氏不得寵,就是因為自身的條條框框太多。自己阿娘不得寵,那都不能用母老虎來形容。那是女強人中的母老虎!
相反許氏,顯得既粘人,又體貼。即便是整日裏沒有什么正經事,腦子裏也儘是一些陰謀詭計,根本上不得台面。可是一個眼神就夠了!
如此一想,蕭瑾然竟是有了些許危機感。會不會自己以後也要走阿娘的老路?畢竟自己現在就在走阿娘的老路。胭脂行的營生並不順利。
自己與司馬睿看着很順利,可是蕭瑾然還是弄不明白,他會喜歡自己什麼!自己除了救了他幾次之外,沒有什麼過多的贏人之處。況且自己家的事情,多亂套啊!司馬睿可有攪和進來的必要?
圖什麼呢?
本來兩個人要一直在一起,堅定無比的信念,一時間也有了折扣。至少蕭瑾然會有折扣。
「我這裏有些阿膠糕,補元氣的,送給大家。」
看着千嬌努力的推銷着阿膠糕,蕭瑾然從袖子裏翻出了一小包。也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所有的興致皆無。只留下千嬌介紹,蕭瑾然怔怔的看着台上的姑娘彈唱。
聲音不大,卻直擊人心。幾曲過後,蕭瑾然獨自鼓掌。
「好好好,當真是妙人啊!不知在下可否見姑娘一面?」顯然這句話是對媽媽說的。
若不是千嬌後來的阿膠糕讓媽媽動了心思,加上蕭瑾然絕對給了很多錢,這媽媽絕對沒有讓她見婉兒的心思。
「不是不讓你見啊,別看這婉兒是我這裏的姑娘,可是人家是賣藝不賣身的。況且,早就讓人定下了!」
「哦?是誰?」蕭瑾然問道,「可是在下給的銀兩不夠?不弱再加些金葉子?」
錢不是大風颳來的,蕭瑾然這樣說,就是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果不其然,金葉子一出手,媽媽立刻眼中放光。拉着蕭瑾然話出了家常。
「你可知老燕王有二子?」
蕭瑾然如實的點了點頭。「聽說過。」
「其中一個繼承了王位,是因為是嫡子。剩下的那個,無論是能力還是樣貌,那都是這個!」說着,豎起了大拇指。
蕭瑾然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己也聽司馬睿說過一點。但是嫡庶有別,便是老王爺再重視這個庶子,也是扶不上正統,除非嫡子死了!
「這婉兒啊,就是老燕王的庶子燕萬里定下的人。」
「這個燕萬里在柳州麼?是何等人物,能得媽媽如此賞識?」蕭瑾然抓着一把瓜子,慢慢悠悠的吃着。
媽媽故作高深的模樣就放大在蕭瑾然的眼前。臉上溝壑間夾的粉末讓蕭瑾然有一瞬間的噁心。這是何等劣質的胭脂!
「這你就問對人了,這個燕萬里呀,沒在柳州。聽說是去了吳國,這不,都有兩個月沒來了!」
吳國?蕭瑾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吳國有什麼好的?還是吳國的美女居多?」
「吳國的女子大多長得像秤砣,哪裏有咱們大華的女子長得好看!公子就莫要玩笑了。我跟你說,這個燕萬里啊」
蕭瑾然留下了兩盒胭脂,一盒給了婉兒,一盒給了媽媽。與婉兒見了一面。蒙着面紗只看見了眼睛。溫溫和和的人盈盈一拜,讓人不喜歡也不討厭。
回了瑾然胭脂行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亦舒在門口不停地張望着,顯然很着急。因為化了妝,蕭瑾然到了亦舒在身邊,也沒有被發現。
「喂!」猛地一拍亦舒的肩膀,嚇得亦舒一個瑟縮。
亦舒眨了眨眼睛,才確定眼前言笑晏晏的青衫公子是自己的主子。
「主子你去了哪裏?」亦舒的神色頗為焦急。
「怎麼了?」蕭瑾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
「鄭秀秀來了,就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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