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送他去醫院啊!」金巧巧把林逸的頭放在自己肩頭,小心照料着。
張恆站在一旁搖了搖頭說:「剛才沒跟你說過麼,林先生哥不能去醫院,我想想辦法。」
「那你倒是快點啊,不然一會他可真沒命了!」金巧巧只覺得懷裏的林逸沒有一點溫度,又不禁的抱緊了些。
張恆看着有些發亮起來的天空,沉麼了一會說道:「我先去開車去,不能去醫院,我想其他辦法。」
金巧巧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快去,我在這裏等你。」
過了大約有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就開了過來,下車的人正是張恆,兩人把林逸小心翼翼的放在後座上,金巧巧就在那前排與後排的中間空隙蹲着,靜靜的守着林逸。
張恆雖然看着斯斯文文,可是此刻這車也是開的飛快。
「我們去哪裏?」金巧巧不禁問道,不去醫院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救現在的林逸。
「你放心,這次一定沒有事情的。」張恆語氣堅定的說道。
接近凌晨,道路上的車輛極少,加上張恆又開的飛快,不一會便到了地方。
金巧巧皺着眉頭,看林逸因為剛才那那些顛簸,臉上的神情似乎又更加痛苦了一些,那感覺她恨不得自己替代林逸受傷。
車門打開,兩個男人伸手來抬那林逸,可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又不說話。金巧巧疑惑的看着張恆,只見張恆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才剛放心讓那兩人動手。
幾人把林逸抬進了一間街道旁普通的民居內,把林逸安安穩穩的放在里臥室的床上。
不到幾分鐘,又來了一男一女,女的提着兩個白色箱子。其中一個箱子打開只都是一袋袋的血液,而那個男人提着的一個類似密碼箱的牛皮箱,一打開全是手術用的工具。
不等瞠目結舌的金巧巧發問,那兩人已經開始從另一個箱子取出手術用的衣服開始換上。
張恆輕聲喊了喊:「你先出來,這兩個人要給林先生哥治療了。」
可是金巧巧雖見二人都已經是醫生的打扮,可這兩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加上林逸傷的又是如此嚴重,一時間放不下心來,皺着眉頭說道:「我能在這裏看着麼?我就是看着,絕對不會打擾到他們的。」
金巧巧說着,就從床邊起來,到床尾處靜靜站着。
那一聲模樣的兩人朝着張恆看了看,張恆見金巧巧是如此擔心林逸,也就向那兩人點了點頭。
兩人見到張恆示意,立馬開始忙碌起來。
林逸那受傷手臂的袖子從肩膀處就分解下來,手術刀輕輕劃開那金巧巧為林逸包紮的傷口,白布掉落,只見那傷口處已經不再有多少鮮血冒出,那手臂上徑自出現一個暗紅色的黑洞。
金巧巧平時哪裏敢看這樣子情形,她還是感覺到害怕,可是如果不讓她守着在林逸身旁,那她卻比害怕還要難受一萬倍。金巧巧捂着自己嘴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那男醫生就開始處理林逸中彈的手臂,而另一名女醫生則開始幫助林逸輸血。
過了大約有二十分鐘,房間總傳來咣當一聲輕響,那枚射中林逸左臂的子彈,已經被醫生取了出來,丟在床邊的那木頭柜子上。
金巧巧見到那子彈已經扭曲變形,心中不禁想到,林逸那時候該是多麼的疼,可就是那樣,他卻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反而還要帶着自己逃跑。
眼淚如同不受金巧巧控制一般,又開始流淌起來,只是她狠命的捂着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兩個醫生給林逸重新包裝好了傷口,如釋重負般的起來,也沒有跟金巧巧說什麼,便出了房間。
金巧巧輕輕的坐到了床邊,見那林逸的慘白的臉上,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血色,再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有了溫度,那懸在半空之中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看着那紅色血液一點點的流進那林逸的體內,金巧巧從前非常抽血,見到血就忍不住的發暈,可此刻卻這麼看着血袋中的血液一點點流進林逸的體內,她沒有害怕,反而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這床倒是很大,金巧巧躺在了林逸的身旁,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的側臉。想到他沒有事,心中便湧現出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張恆過了好久才打開房門,正打算跟金巧巧說些什麼,卻見她已經在林逸的身旁熟睡了起來。
張恆心想,這個女人不光漂亮,性格卻也如此堅強,對林先生大哥更是不離不棄,心中突然感動起來,從柜子中尋到了一張毛毯,輕輕的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張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他方才那種心滿意足的神情,卻在頃刻間消失了。客廳內已經不見了那些人,只有一個禿頂的男人坐在那裏滿面笑容的看着他。
「沒想到張先生這麼快就答應我們的要求」禿頂男人笑着說道。
張恆沉重的坐到了另一面,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們真的要這麼做麼?」
禿頂男人的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張先生難道你想反悔?」
張恆突然間沉默了,就連眼睛也沒有看那男人一眼。
「其實上次,我只是想試試看的,張先生當時那樣堅決的拒絕了我們的好意,我以為完全沒有可能,現在正打算放棄呢,可是沒想到。」禿頂男人說完冷笑了幾聲。
張恆聽完也是冷笑着。
那禿頂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就算這次你不答應,其實也並不不會怎麼樣,最多讓我們的計劃變慢一些。」
張恆不置可否的說道:「哼,算了。」
張恆枯坐在沙發上,沒有理會禿頂男人,那男人卻笑着出去了。
金巧巧突然感覺有人再搖晃自己,她迷迷糊糊的抬眼看去,卻見到林逸正瞧着自己。
金巧巧此時才想到那林逸剛剛經歷九死一生,卻已經醒了過來,她立馬坐了起來大聲說道:「你沒事了?」
林逸眯着眼睛,緩緩的點了點頭。
金巧巧的眼睛又噙着眼淚,就這樣看着林逸。
林逸見金巧巧雙眼通紅,知道她一定又哭了不少,雖然心疼,可嘴上卻說的是:「怎麼起來了,快躺下陪陪大爺。」
金巧巧聽見林逸這有氣無力的流氓話,一下子又笑了起來,可是同時,卻也輕輕的趴在了他的胸前。
「你是不是嚇壞了?」林逸輕聲問道。
「恩。」金巧巧也輕輕應了聲,臉頰在那林逸的胸膛上輕輕的摩擦着。
「沒事的,我已經沒事了。」
「自從遇見你……。」金巧巧話說道一半,卻突然住口不言了。
林逸卻似已經知道她要說一樣,接口道:「遇見我,就沒有好事發生吧,差點被我害死,是不是?」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房間中沒有一點聲音,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不,是遇見你之後,我才發覺,活着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金巧巧幽幽的說着。語氣如同是湖水那般的平靜。
林逸沒想到金巧巧會這樣說,心中也是不禁感慨起來,用那無力的右臂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肩頭,金巧巧像是怕冷的小動物一般,又往他的身上靠緊了些。
「這次不光弄丟了你所有的東西,還差點把你也弄丟了。」林逸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了起來。
「是啊,你要賠的東西,那可是真不少。」金巧巧的語氣突然變得開朗起來。
不等林逸開口,金巧巧接着又說道:「你有沒有?」
「有什麼?」
金巧巧臉上紅的發燙,但林逸卻看不見,她也不知道林逸是真傻還是假傻,心中更是着急,趕忙補充道:「有沒有女朋友?」
林逸沉默了一下,笑着說道:「你猜呢?」
金巧巧張嘴咬了一下林逸,喃喃說道:「我看你也算長得也不算太難看,按理來說也應該是有的,不過……。」
林逸好奇道:「不過什麼?」
「不過……你這個人跟流氓一樣,大概沒有姑娘會喜歡的,所以很可能是單身。」
林逸聽完她的分析,不禁大笑起來,可是剛沒兩聲,牽動傷口,又疼的呲牙咧嘴。
「有什麼好笑的,別把傷口笑裂了。」金巧巧緊張的說道。
「傷口在手臂上,我能要能笑裂它,那我估計都可以笑裂房子了。」林逸打趣道。
金巧巧笑着說道:「你少打岔,我問你呢!」
林逸沉了沉氣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哪裏會有什麼姑娘喜歡,我就是地地道道的流氓,還是臭流氓,要是有姑娘喜歡我,那她也夠邪門的。」
金巧巧聽到林逸這麼說,心中不禁一喜,可是還沒高興起來,突然覺的怪怪的,想了一下,發覺那林逸又在諷刺自己,伸手掐了掐他大腿,氣鼓鼓的說道:「你敢說我邪門,看我不掐死你。」
林逸趕忙討饒,兩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可是突然,林逸沒有了聲音,金巧巧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還是一陣沉默,林逸才開口說道:「我得把你儘快送走!」
「這怎麼行!」金巧巧道。
「不行,這裏太危險了,所以你必須離開。」林逸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金巧巧突然想起了兩人的遭遇,此刻才反應過來,小聲的問道:「到底是誰派的那些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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