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聽到報警好像無所謂的樣子,肆意的笑了笑:「老頭,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家店欠我們錢,這小雜碎賴賬不給,就是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
「欠你們什麼錢,他是我兒子,我賠給你們。」溫暖向前走出來一步。
幾個流氓看到溫暖年輕貌美的模樣,全都笑出了聲:「呦呵,小娘們還挺能生,肚子有一個,還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這是多大會開始伺候男人了?」
「不許你們說我媽。」學晨氣的不行,這些流氓可以砸他的店,欺負他要保護費,就是不能侮辱溫暖。
小小的身體撲倒花襯衫男人身上,低頭咬住他的耳朵。
「啊,小崽子,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花襯衫男子想把後背上的學晨抓下來,用拳頭使勁打着他的頭。
「打我兒子,我給你拼了。」溫暖要抓起熨斗砸那個男人。
「溫暖,你靠後。」鄭千鶴將溫暖擋在身後,朝着花襯衫男子打了一拳。
花襯衫男子耳朵被學晨咬的出了血,眼睛又被鄭千鶴打成了烏眼青,氣急敗壞的罵着身邊的小流氓:「媽的,你們就干看着老子被打,上啊。」
從後面倉庫跑出來幾個裁縫師傅,舉着手裏的木棍朝着流氓身上打:「滾出去,你們這些刮地皮的,都是大混蛋。」
鄭千鶴看到來了幫手,也跟着上去打流氓,溫暖朝着學晨招手:「快點過我這邊來。」
學晨點頭,朝着溫暖身邊跑,被咬破耳朵的花襯衫男子,突然拿出一把彈簧刀,嘴裏罵道:「小雜碎,我捅死你。」
「學晨,小心。」溫暖尖叫出聲。
鄭千鶴將學晨護在懷裏,本應該刺在吳學晨身上的匕首,卻扎在了鄭千鶴腰上。
「爸。」溫暖尖叫出聲,那刀子好像扎在了她的心上一般。
溫暖手中銀針飛出,落在花襯衫男子的脖子上,只看到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鄭千鶴抱着學晨跪在地上,手上摸了一下腰上的刀子,嘴裏念叨着:「真是老了,別這種小雜碎傷了,放在二十年,被放血的人不知道是誰。」
花襯衫的男子倒下,他的手下也嚇的不敢動彈,溫暖冷眼望着屋裏的流氓:「誰在敢動,下場就是你們老大一樣。」
那些小流氓嚇得不敢動彈,溫暖急忙跑到鄭千鶴身邊道:「爸,你怎麼樣?」
鄭千鶴渾身怔了一下,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口,而且溫暖嘴裏喊出的那聲:「爸爸。」
溫暖也沒有看出鄭千鶴第的情緒,她現在只關心父親身上的傷口,她剛找到親人,不能再次看到親人受傷離開自己。
從空間裏拿出止血散散在鄭千鶴的刀口上,她看到刀子留在外面的長度,斷定刀子扎的不是那麼深,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臟器,不敢輕舉妄動。
從兜里拿出大哥大,雙手不住地發抖,撥打了120,又報了警,她扶着鄭千鶴低聲道:「爸,你忍耐一會兒,救護車馬上來。」
鄭千鶴聲音哽咽,眼含熱淚,看着溫暖:「你剛才叫我爸爸了是嗎?」
溫暖頓住,才察覺到自己剛才真的喊他爸爸了。
之前自己還認為不會輕易的喊出爸爸,卻在自己不經意間喊出了心中的詞彙。
她一邊掉淚一邊點頭,輕喚了一聲:「爸。」
鄭千鶴欣慰的笑出聲:「太好了,看來這刀子挨的值,我女兒原諒我了。」
溫暖看着鄭千鶴眼中感動的淚花,苦笑不得:「爸,我早就原諒你了,以後千萬不要說挨刀子這樣的話。」
鄭千鶴點頭:「哎,我聽女兒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腰上刀子,又看到溫暖擔心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道:「暖暖別擔心,我當了半輩子兵,身上什麼傷都有,這點傷不算什麼。」
溫暖聽了他的話,更心疼,扶着他的胳膊道:「爸,別說了,都是不好,連累你受傷了。」
學晨聽到溫暖父子兩個人對話,知道乾媽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親生父親,沒有想到眼前救自己的人,竟然就是乾媽的父親,他也跟着喊了一聲:「爺爺,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
「沒關係,孩子,這點小傷不算什麼。」鄭千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髮。
不知道心情好的原因,還是刀子本來扎的不深,他覺得身上的刀口並沒有那麼深,也不是那麼疼。
不一會兒,警車還有救護車都過來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抬着單架走了進來。
溫暖起身喊道:「大夫,我爸受傷了。」轉身從花襯衫男子身上拔下銀針。
大夫跑到來,扶着鄭千鶴躺下,溫暖跟着鄭千鶴走出去。
警察走進來看着屋內一片狼藉,又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沒有好氣的說道:「怎麼又是你,趕緊帶走。」
這個花襯衫男子經常在步行街里收保護費,名字叫王德全,警察管了幾回,但是情節不嚴重,最多就是罰款或者拘留幾天。
「這裏誰是店家老闆。」警察站在門口詢問道。
當初這家店的經營執照是溫暖的朋友鄭明霞註冊的,可鄭明霞現在懷孕,加上她還在管理消殺公司。
溫暖站在警察面前低聲道:「警察同志,我是老闆。」
「那你要跟我去派出所做一份筆錄。」警察四,處環顧了一下。
服裝店裏被砸的狼藉一片,還有許多裁縫師傅從二樓走下來,每個人的眼神都滿是憤怒,為首的馬師傅,他一直跟着吳學晨還有溫暖。
他冷聲道:「是這些流氓老是過來鬧事,我們才反擊的。」
站在馬師傅身後的裁縫師傅異口同聲的說道:「對,我們作證,都是這些流氓鬧事,憑什麼讓我們老闆過去做筆錄。」
為了平息百姓的怒氣,警察急忙表態道:「各位師傅,我們請你們老闆過去就是做一個筆錄而已,這些流氓我們警方一直在抓捕當中,大家放心,他們一定得到法律的制裁。」
溫暖看着吳學晨,低聲道:「我先去醫院照顧爸爸,這邊的事情你先幫我照顧一下。」
吳學晨點頭:「乾媽,你放心,等我辦好料理好,我去醫院。」
溫暖點頭,靠在他耳邊道:「你帶着馬師傅陪你過去。」
畢竟吳學晨是小孩子,人微言輕,必須帶着一個大人站在旁邊說話。
吳學晨點頭,用眼神示意她放心。
溫暖轉身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救護車上,鄭千鶴刀子扎了後腰,一直趴在急診床上,也許是藥物的原因,鄭千鶴有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間,嘴裏依舊嘟囔着:「暖暖,別怕,爸爸在。」
溫暖鼻子有些酸澀,悄悄上前拉着他的大手,才發覺他的手掌是那樣的寬厚,手心帶着薄繭,卻是那樣的溫暖。
在溫大壯還是父親的時候,她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詞彙,暴力,還有讓人作嘔的酒氣,讓她恨不得自己沒有這個父親。
可鄭千鶴不同,在他身邊待着有種很安心的感覺,心中那種飄搖無依無靠的感覺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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