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麗搖頭:「我家住的是四合院,現在不缺地方住。」她媽甚至還想把空下來的房子租出去。
溫暖走到她面前道:「那就請我親愛的徒弟,按照禮物上的名字,一一返還給他們。」
劉麗點頭,走到辦公桌面開始整理東西,溫暖走到車間大聲道:「大家幫我個忙,以後誰在要給我送東西,麻煩大家讓他們拿回去。」
「聽到了。」車間裏的工人齊聲回應着。
看來第一批分房標準要儘早貼出來,不然真的會不勝其煩。
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溫暖離開紡織廠,先去了一趟醫院,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情況下,又給周明餵了一點溪水,然後去找學晨。
路上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人跟着自己,她幾次回頭,也沒有發現跟蹤她的人。
溫暖看到前面有個胡同,轉身走進去。
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撿起地上的磚頭,藏在裏面,果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
她舉起磚頭朝着跟蹤自己的人砸過去。
「死變態,讓你跟蹤我。」溫暖罵道。
那人利索的閃身,磚頭正好落在他的腳下,溫暖才看清跟蹤自己的人,她十分詫異的喊了一聲:「鄭叔叔。」
鄭千鶴苦笑道:「溫暖,你的警惕性真高,我當了半輩子兵,跟蹤人還沒有被發現的,竟然還是讓你發現了。」
這是溫暖知道他是自己父親後,第一次見面,心中的情緒五味雜陳,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跟你沒有關係,是我悄悄跟在你身後。」鄭千鶴望着溫暖,眼中含着淚光。
多年尋找妻兒終於找到了,鄭千鶴在這一刻心情激動的無法平復,那種愧疚一時湧上了心頭。
「你從什麼時候跟着我的?你怎麼不叫我?」她抬頭的時候,看到他低頭在擦掉眼中的淚水。
溫暖心裏酸澀了一下,她不想看到鄭千鶴難過,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我去找你舅舅,正好看到你從醫院裏出來,我想和你說話,又怕你不原諒我。」鄭千鶴掩去眼中的淚水,急忙說道。
「我,我沒有不原諒你。」溫暖昨天就想過了,其實之前那麼執着找父母家人,只是想知道他們當初為什麼拋棄自己。
現在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她已經不恨鄭千鶴了,但也提不上來什麼感情。
鄭千鶴眼中燃起了希望的亮光:「你原諒我了是嗎?」
「鄭叔叔,我們還想原來那樣相處不行嗎?你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父親。」溫暖現在心情很複雜,現在要她喊爸爸,張不開嘴。
鄭千鶴眼神里滿是落寞,隨即笑着點頭:「好,那我們做朋友可以嗎?」他不想逼溫暖太緊了。
溫暖點了點頭,鄭千鶴看着她道:「快到中午了,我能不能請你吃飯?」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溫暖有些心軟點頭道:「我得先去我乾兒子的服裝公司送計劃書,才能和你一起吃飯。」
「你還有乾兒子?」鄭千鶴十分詫異的問道。
溫暖點頭:「他也是苦命的孩子,母親被父親虐待死了,家裏沒有什麼親人,他做衣服很有天分,我就開了一個服裝公司,讓他替我管理店面。」
聽到溫暖說苦命兩個字,鄭千鶴心中十分愧疚,低聲道:「我可以賠你一起去嗎?」
溫暖點頭,鄭千鶴心裏鬆了一口氣,至少溫暖還可以把他當朋友。
兩個人並肩而行走在路上,溫暖偷偷看了他一眼,眉目深邃,唇角分明。
尤其他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十分的相似,她偷偷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聽到鄭千鶴輕聲道:「你媽媽活着的時候就說,你的眼睛長得像我。」
被說中心事的溫暖,眼眶有些濕潤,顫聲道:「那我媽媽的眼睛什麼樣子?」
鄭千鶴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皮夾,從裏面取出兩張發黃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還有一張就是母親的單人照片。
原來母親的眼睛是丹鳳眼,笑起來好像彎月。
「媽媽的眼睛也很漂亮。」想到被溫大壯害死的母親,她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加上她現在又是孕期,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鄭千鶴點頭:「你媽媽很愛笑,說話軟軟糯糯的。」似乎想到了從前,他的眼裏染上了一層笑意。
他扭頭看着溫暖道:「如果你媽媽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開心。」
溫暖垂下頭,聽到鄭千鶴低聲道:「是我對不起你媽媽,讓她跟着我到了東北,自己一心撲倒工作上,對她疏於照顧,才會讓她出事。」
「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媽媽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溫暖看出來鄭千鶴這些年並不好過,她只有想出這些話安慰他。
還沒有走到地方就聽到裏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大門口圍着許多的人,看熱鬧。
溫暖和鄭千鶴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加快腳步走到大門口,看到四五個男人扯着店鋪上掛着的衣服,嘴裏罵道:「不交保護費,就給我滾,小雜碎。」
旁邊的看熱鬧的人,低聲道:「哎,這些刮地皮的人啊,怎麼就沒有人制服他們。」
在東北刮地皮也叫收保護費的人,這些人明目張胆管做生意的店鋪要一些錢財,美其名曰叫保護費,不給的話,這些無賴就會打砸店鋪。
溫暖從人群中擠進去,看着學晨和兩個裁縫師傅正在和幾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打架。
一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大喊着:「兄弟們,後面就是倉庫,我們把他的倉庫燒了。」
學晨雙眼赤紅抓着凳子朝着穿着花襯衫帶着金鍊子的男子頭上砸過去,他現在只恨自己長的太小,不然早就把這個男人打倒了。
凳子落在男人頭上,頭頂瞬間流出血來。
男子眼中滿是殺氣,抓起桌子上的剪刀就要朝着學晨身上扎。
「學晨,小心。」溫暖抓起屋裏挑衣服杆子,朝着那男人的手腕狠狠的打下去。
啊
花襯衫男子手中的剪刀被打掉,回身看到門口站在的兩個人,一個孕婦,一個老者。
眼神滿是殺氣,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道:「哪裏來的,趕緊滾不然我連你們一塊揍。」
「媽,你快走。」學晨擋在倉庫門口,這裏都是成衣,不能讓這些流氓進去禍害了。
鄭千鶴冷眼望着屋子裏的流氓道:「你們是哪裏的,趕緊離開這裏,不然我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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