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心中一動,忽然想起蒼遠之前的叮囑,心念一轉,抱拳道:「姑娘過譽了,在下姓孟單名一個章字。家師乃是一江湖散修,整日雲遊在外,並無門派可言,讓姑娘見笑
了。」
瑾莟倒也沒多想,笑道:「孟公子說笑了,尊師乃世外高人,只是瑾莟無幸瞻仰罷了。」
鄭雷笑着又閒聊幾句便請辭回房休息,剛走到自己房門前,卻忽然望見從樓梯下走上來一名年輕男子。
映着淡淡的光線,鄭雷身子猛然一震,卻是清晰認出了那張陰沉的臉龐。
司徒諫!!!
經過一夜的休息,鄭雷精神分外飽滿。打開窗戶,一股清新略帶些濕潤的晨風撲面而來,精神為之一震。
只是窗外的天色似乎不甚很好,陰沉沉的,偶爾從樹梢上凋零幾片枯葉。
鄭雷走出門外向大廳望去,已有三五桌客人在用早膳,他摸了摸肚腹,不覺也有些飢餓。
這時,右側的一間房門打開了,盈盈走出一名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正是瑾萱。
鄭雷一見到瑾萱臉色忽然一紅,尷尬地打了聲招呼:「瑾萱姑娘,你,你醒啦?」
瑾萱面頰亦是如塗硃砂,貝齒輕咬羞澀地低下了頭。不知是她腦海里殘留着昨夜的一絲記憶,還是瑾莟與瑾蓮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告知於她了。
猶豫了片刻,還是蓮步輕移走了過來,施了一個萬福,細聲細語道:「嗯,多謝孟公子救命之恩,我昨夜…嗯…公子勿怪…」
說話磕磕巴巴,兩人一說一聽都是十分尷尬。
鄭雷摸着後腦勺乾笑了兩聲。
瑾萱一時也繡口難開,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過了一會,才低聲道:「孟公子還未洗漱罷,嗯…公子稍等。」說完低着頭飛也似地走了開去。
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廊檐拐角處,鄭雷一陣搖頭苦笑。不過看到瑾萱氣色要比往日好多了,他心中多少也寬慰些。
笑容漸漸散去,想起瑾莟說過她根骨極其脆弱,不知是否也和自己當年中毒時那般痛苦呢?
似是有同病相憐的感觸,鄭雷愈發堅定要盡力幫瑾萱這個忙了。
過了一會,只見瑾萱面色蒼白地端着一盆清水走了過來,腳步十分沉重。
鄭雷眉頭一皺,仿佛那盆清水對她來說重若千斤,雖然吃力她卻依然咬牙堅持着。
鄭雷疾步迎上接過水盆,關懷道:「你,沒事罷?」
「嗯…我沒事的。」瑾萱額頭汗珠隱現。
「孟公子,瑾萱,你們都起來了啊。」瑾莟從客棧外提着早膳上了樓梯。
鄭雷笑着點點頭,道:「瑾莟姑娘這麼早就出門了嗎?」
瑾莟來到二人跟前,看了一眼瑾萱,道:「師妹身子虛弱,我特地買了些補品回來。昨夜事情太多,孟公子也因我們受了傷,所以我給公子與瑾蓮都帶了些,還望公子莫要
推卻。」
鄭雷隱隱聞到一股香味,只是手裏還端着盆,笑道:「姑娘客氣了,正好我也有些餓了。二位姑娘若不嫌棄的話還是進屋子坐罷。」
二女點頭,瑾莟邊走邊問瑾萱:「瑾蓮還沒起床麼?」
「嗯,我見她睡得很香便沒有叫醒。」
進了屋,鄭雷搬了兩張凳子到桌邊,三人坐了下來。
瑾莟將膳食放到了桌上,對鄭雷道:「孟公子,方才我外出時打聽到了今日洛家的盛宴於辰時開始,廣邀來到此鎮的能人異士參加,正好我也登門討了一張請柬。」從白袖
間取出一張精緻的請柬。
鄭雷接過看了看上面幾行小字,皺眉道:「洛家為何要舉辦宴席邀請修道之人呢?難不成和那株蘇心靈芝有關?」
「我也不清楚。」瑾莟搖搖頭,旋即神色肯定道:「但靈芝在此鎮上的消息確確實實是洛家放出的。若是沒有蘇心靈芝,洛家此舉豈不是戲耍了修道之人?那可是自掘墳墓
了。」
瑾萱一聽秀眉輕蹙,看了一眼鄭雷,忽然站了起來,柔聲道:「公子,嗯…如果為了那靈芝而害你身處險境,我.」
「瑾萱姑娘不用擔心,在下雖然道法粗淺,但自保相信還是沒問題的。」
鄭雷笑着截住了她的話,沉吟了一會,對瑾莟道:「不知姑娘可曾探得這洛家是什麼來頭麼?」
瑾莟思索片刻,捧起桌上茶壺緩緩道:「我也只知曉一二。聽說這洛氏一家本是豫州大戶人家,有良田千畝,但三年前洛家家主洛戎突然變賣了所有田地,搬到了這麼一個
不起眼的小鎮上生活。這些消息還是洛家放出蘇心靈芝消息之後別人刻意打探出來的。」說着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鄭雷。
鄭雷端起茶水啜飲一口,沉思片刻才道:「二位姑娘,吃完飯我便去看看那洛家情形。你們若信得過在下為人,留待此處安心等我便好。」
「公子哪裏話,我們姐妹三人的命都是你救的,自然信得過你!」
鄭雷重重點頭,仿佛背負着一句聖神而莊嚴的承諾。
洛府門前。
未至辰時,已熱鬧非凡。許許多多打扮不同的人士來自九州各地,出示請柬後進了洛府。
都為了那株傳聞能洗筋伐髓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稀世靈藥!
賓客滿座,環繞百宴台周圍,足足有六十桌,近乎三百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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