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下,從那群人中時不時傳出幾聲喝罵,幾聲哀求,甚至還有幾聲絕望的哭號。
鄭雷走到了近處意外發現圍觀的人群多數儘是些老幼婦孺,卻見不到一個壯年人。
悄悄擠進了人群,眼前一幕竟令他驚駭不已!
圍觀的中央,三個面目猙獰的男子正揮起手中長鞭狠狠抽打着地上緊抱在一起的父子。那孩子也莫過十五六歲,瘦弱乾癟,**着上身,此刻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而極力用身子護住那孩子的人,正是那個枯槁如柴卻溫情為自己送飯的老農。
鄭雷低頭望着滿面淚痕為孩子求情的老農,心頭一股無名之火油然而生。
下一刻,只見他忽然身形一閃至三人面前,一把握住了鞭子狠很一掙,三人手中長鞭猛然脫手而出被鄭雷甩得無影無蹤。
眾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讓出了好大一片地方。
鄭雷扶起老農和那個少年,老農含淚感激。
「呦呵,沒想到村子裏還有個壯小子藏着呢。曹逆馬,你是怎麼辦事的?」為首的那男子一開口,一嘴黑乎乎稀疏牙齒露了出來。
旁邊被稱作曹逆馬的男子嚇了一跳,指着另一個鬥雞眼的男子,哆哆嗦嗦道:「何,何師兄,上次查村子是.是郝升鷹師弟來的…」
郝升鷹氣結,指着曹逆馬破口大罵:「曹逆馬,你不要誣陷我啊,上次明明是你來查的…」
「都閉嘴!把這小子給我抓住!」
「是,是!」
二人立刻叫囂着朝鄭雷沖了過來,鄭雷也即刻察覺到了這兩人身上釋放出了淡淡的氣息,卻是道術粗淺之輩。
鄭雷也不動作,手中一團光芒凝聚,一道含帶着巨大氣勁的劍影射出,直直打中了二人胸口。二人被一股大力猛然擊中,身子向後倒飛回去連帶着為首的那男子也撞到在一
起。
「哎呦,別壓我!我何棄療堂堂七尺男兒,怎會有你們這兩個敗類師弟!」
那男子站起身連聲大罵,面目猙獰地盯着鄭雷,大叫了一聲打了過來。依然不堪一擊。
三人抱在一起小心翼翼戒備着鄭雷,曹逆馬受了一擊臉色蒼白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幾乎就要癱在地上。
最後還是何棄療壯着膽子恐嚇道:「小子,有種你給我等着,看我師父回頭怎麼收拾你!」說完帶着兩人倉皇逃竄。
村民們親眼見到鄭雷施展神通趕走惡霸,不由一陣歡呼大快人心,幾乎將鄭雷的身影都圍得水泄不通。
那老農更是連連拜首,將鄭雷奉為神人,連聲高呼村子有救之類的話語。
鄭雷在人群中也漸漸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數月前村子裏來了個自稱不明覺厲的老道士,一身神通術法據說十分了得。到了村中,強行征村子裏男丁為他建造道府,整
個村子被他那三個徒兒鬧得烏煙瘴氣,從此村子無男丁可用,便漸漸荒涼起來。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開了,鄭雷答應了村民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一路上心中正思忖着如何對策時,忽然肩頭一沉,卻是風狸不知從哪裏突然跳了上來。
鄭雷轉頭一看,正想笑罵這隻頑皮的風狸時,卻忽然發現風狸口中竟叼着一隻粉色的香囊。
鄭雷皺了皺眉,這香囊做工精緻外表華麗,顯然不是本地之物。伸手取下來一看,忽然全身大震,身體裏面的血液在這一時刻仿佛停止了流動,連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
剎那間,無數過往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海,再也揮之不去。
香囊之中,有淡淡香草的味道傳來。
而香囊之上繡着的那兩個小字,卻如震天徹地的聲音一般,一遍又一遍迴蕩在他的心田。
若雪!
何棄療三人狼狽逃回道府,卻見不明覺厲道人正在盤膝打坐。
不明覺厲早已注意到三人驚慌失措的模樣,面上掠過一絲怒氣,閉目道:「又遇到那丫頭了?」
何棄療身子顫了一下,旋即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師父,這次來的是個黃毛小子,雖然這廝的道行似乎比那臭丫頭更高一籌,但當我說出師父您的大名時,那小子可是被
嚇得屁滾尿流啊。」
「哼!真是這樣麼?逆馬,到底怎麼回事?」不明覺厲忽然睜眼,一道寒光掃過三人。
何棄療連忙給曹逆馬使了個眼色,但曹逆馬哪裏顧得去看他的眼神,早已被不明覺厲射來的寒芒嚇得癱坐在地上。伸出顫抖的雙手做了個回稟的手勢,戰戰兢兢道:「師…
師父,那…那小子…。道…道法詭異,雖然弟…弟子不…不明白…那是什麼道法,但。。仍然讓人覺得很…很厲害的樣子…」
不明覺厲怒目圓睜,不知為何聽得這話登時就要發作。
郝升鷹兩隻鬥雞眼往中間一湊,實話實說道:「師父,那小子道行皆在我等之上,我等確實打他不過,所以回來請師父出馬親手殺了那小子。」
「你們三個真是廢物,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不明覺厲猛然站起,大袖一揮,狠狠甩出一團勁風將三人扇出了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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