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組織的誕生、發展、壯大……都需要時間,唯獨這假面組織,竟好像一夜間就突然崛起一般,沒有任何前兆,沒有任何醞釀。
大量頂級高手聚集在這個組織里,足以稱霸一方的武尊巔峰在組織里不過是區區特使地位!
何況他們還擁有無數早已被封印的禁忌手段,不僅能大批量地製造印蟲傀儡,還培養了為數不少的不受法則限制的可怕魔獸!
或許,假面組織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高手和手段都來自域外!
「……確實,如果這些人都是域外的高手,就不難解釋假面組織的強大和狠毒了。」蘇芸低聲道,「在他們眼裏,我們根本就……」
回想秋葉城郊外之戰是對上的疾風雪狼,她的心依舊會感到一陣冰冷。
「他們當然會看不起我們,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知道,世間最不能犯下的錯誤就是低看你的對手。」夜君燃微笑地說道,「我很期待和這些域外高手正面對上。」
蘇芸聞言,擔心地看着他:「你不怕——」
夜君燃的手指封住了蘇芸的嘴唇:「不怕,因為夜家也和夢家一樣,是被域外世界放逐的家族。」
「……你說什麼!」蘇芸大驚,這件事情她可是聞所未聞!
夜君燃道:「是不是很震驚,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不過後來就想通了。既然家族放逐了我們,我們又何苦還念着那個世界呢?假若侵犯我們的假面組織中有虛氏家族的人,我還求之不得呢!」
「虛氏?」蘇芸低低重複着,這是夜家原本的姓氏嗎?
「夜家是虛氏的支脈,大約在一萬兩千年前遭到了被驅逐,理由是對武道的理解和家族發生了偏差。」
優雅的聲音自後方傳來,蘇芸轉過頭,看到了龍澤。
「你知道虛氏?」
龍澤笑道:「我可是活了不知多少時間的龍利豹,怎麼可能不知道虛氏家族?只是我也沒想到,煌羅夜家居然真的脫自虛氏家族!你身上幾乎沒有一點虛家的模樣!」
「都被家族放逐了,我們為什麼還要保留虛氏的姓氏!」夜君燃冷然道,「夜家先人是很有骨氣的,寧可被放逐到荒蠻世界,和猛獸爭奪生機,也不想跪下承認所謂的錯誤,乞求家族的寬容!」
「聽你這口氣,當年的那件事情似乎有很複雜的內情。」龍澤微笑地說道,「不過虛家本來就是個神秘叨叨的家族,有什麼樣的內幕都不奇怪。」
「能告訴我虛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嗎?」因為這兩個人的對話,蘇芸對虛家燃起了好奇心。
龍澤笑道:「虛家是域外世界諸多家族中最為強大的家族,夢家最鼎盛的時候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這麼厲害?」蘇芸吐着舌頭道。
龍澤道:「豈止是厲害,虛家在域外世界甚至可以說是一言九鼎的存在!連續幾代族長都是武神實力的強者!不過這都是一萬年前的事情了。」
聽到這裏,蘇芸的心中一陣哀傷油然而生。
一萬年的時間能讓滄海變成桑田了,也能改變所有的現實。
曾經輝煌不凡的家族,也許現在已經衰敗不堪!
「如果,」她低聲道,「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到了域外,遇上虛家人,他們希望得到夜家的幫助,你願意……幫忙嗎?」
夜君燃笑道:「我願意取而代之。」
蘇芸聞言,沒有說話。
夜君燃看她似乎有些生氣,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幫忙,只是現實中……我們早在一萬多年前就被虛家放逐,除了少許隨血脈遺傳下來的天賦能力外,我們和虛家沒有任何關係。彼此間的感情也就比陌生人略強一些。誰會為陌生人犧牲自己的一切?你不會,我也不會。」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看到夜氏今日的輝煌,虛家會不會感到後悔?」蘇芸微笑道,「因為祖輩的一個決定,失去了你這等前途無限的後代,我要是虛家的族長,一定會氣得吐血的!」
「我才不在乎他們會不會吐血呢。」夜君燃溫柔地圈住她,親昵道,「我只想和你一起踏遍天涯,做個沒出息的妻奴。」
「不要臉!」蘇芸撒嬌地說着,心裏卻是暖融融的。
……
冰冷的宮殿內,十餘名白衣蛇尾的男女或盤身而坐,或依在階梯上,冰冷的蛇瞳一動不動地看着身披斗篷的人類使者。
假面的男子抬起頭,對冰王座上的相柳道:「主上讓我給位面守護者捎句話!」
「想說什麼就說,本座聽着呢。」相柳傲慢地說道,他全身都裹在黑色中,卻和周圍的冰藍完美融為一體。
假面特使知道相柳的實力,對於他的傲慢態度並不在意,微微行禮後,朗聲道:「主上希望你交出胎母!」
「好大的口氣,張嘴就要胎母!他可知道,胎母究竟是什麼東西!對這個世界又有多重要!」相柳聲音冰冷地說道,假面組織的狂妄讓他感到噁心。
「正因為知道胎母是什麼,主上才請你把胎母交出來!」特使斬釘截鐵地說道,「作為交換,主上統一域內域外後,會特許你們吞天琉璃蟒一族繼續繁衍生息!」
「也就是說,若本座不把胎母交出,他就滅了吞天琉璃蟒一族?」相柳冷眼反問道。
特使笑道:「守護者不小心說中了,主上確實是這麼想的。你若不從,整個金宮連同住在這裏的蛇子蛇孫全部都得死!」
「果然是主上,說話做事的態度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夠比得上,可惜本座……從來都軟硬不吃的!」相柳柔聲說道,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扶手。
「特使可願幫本座帶句話給你們的主上,本座自擔了位面守護者的責任後,就把吞天琉璃蟒一族的命運也鎖進了金宮!金宮在,我族存,金宮滅,我族絕!」
「也就是寧死不屈的意思了?」假面特使陰笑着,反問道。
相柳溫柔道:「或許應該屈服,可惜我不喜歡撒謊。」
「不喜歡撒謊!真是好氣魄!希望主上挖走你的心臟的時候,你依舊保持着今天的驕傲!」特使威脅地說着,相柳的態度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可惜他不喜歡相柳的態度,相柳也一樣不喜歡他的傲慢。
「告辭!」
特使厲聲說着,轉身大踏步離開,相柳卻突然道:「我改主意了,我決定把你的命送還給主上作為今日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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