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賈璉是想翻臉的,換誰遇上這種情況能保持整定的呢?
可翻臉又如何?
頂多無能狂吠罷了!
屁用沒有!
嗯,妻子受辱,呸,真君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言語上有點過激而已。
面子上雖然不好看,但這不是沒其他人知曉麼。
要是真因此鬧翻了,對誰都不好,而且還會影響本該賺的銀子。
他這會兒只不過是忍辱負重呢。
大不了,回頭有機會痛打落水狗的時候,上去狠狠踩幾腳就是了。
「還請真君不要拿璉的妻子開玩笑,這,很不好。」
似乎怕話太重,影響到銀子的事,賈璉急忙換個話題。
「咳咳,薛家因為那小丫頭可是把薛家表弟給害苦了,不僅賠了大筆銀子,還被害的,嗯,不得不來神都避難。」
「所以,真君想要那丫頭,銀子不是主要的,恐怕還得幫薛家一個忙才行。」
呀,沒翻臉啊?
余成也不好不給面子,態度都軟和了些。
「哦,什麼忙,說說看?」
賈璉哪知道是什麼忙,他只是一時情急,瞎扯而已。
反正薛家有難處,他們想要什麼幫助,大不了自己跟真君談嘛。
「這,真君,就為了一個小丫頭,值得嗎?」
余成笑了,他突然冒出個念頭來。
「不不,你誤會了。」
「我的意思是,你真覺得我想要那丫頭,還需要幫薛家忙才行嗎?」
賈璉聞言頓時臉色大變。
尼瑪,差點忘了,人家現在正得寵呢。
他可能沒能力辦什麼朝廷大事,但對付薛家這樣的商家,尤其還是皇商,那不是手到擒來?
稍微跟宮裏的太監打個招呼,內務府就能把薛家給收拾夠嗆。
就為了一個小丫頭,哪怕長的再漂亮,也不至於這麼兇殘吧?
「真君,您這...」
余成搖了搖頭,又將身子往後傾,渾身放鬆下來。
「賈璉啊,你也說了為了一個小丫頭,根本不值當。」
「所以,我花點銀子能搞定,那沒問題,反正我不在乎錢。」
「可如果連銀子都搞不定,那我只好搞定薛家了。」
是啊,一旦對方搞定薛家,一個丫鬟而已,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兒?
誰願意為了一個丫鬟得罪如日東升的新貴呢?
要是換了其他勛貴,或許還會為了一時意氣之爭,和余成斗上一斗。
可薛家嘛,呵呵...
呃,這是在逼我啊。
要是自己能辦妥此事,有銀子可拿。
要是辦不了,那就弄薛家。
可這樣一來,回頭薛家出點啥事,最後不還得求到自家頭上麼?
然後呢,有這真君從中作梗,怕不是還得來求他才行。
到時候恐怕那丫鬟保不住不說,甚至還得送他銀子賠禮道歉才算完事。
賈璉這會兒才明白什麼叫兩頭為難。
「真君,不如這樣,我先回去跟薛家商量商量,最多三天就給您答覆如何?」
「成吧,看在元春的份上,那就給你三天時間。」
「要是你辦到了,五千兩銀子你照拿。」
「要是你辦不到,那就等着看我跟你賈家碰一碰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等會兒,怎麼又跟我賈家扯上關係了?
賈璉一臉懵逼。
「真君,這事兒,貌似跟我賈家無關吧?」
「不不,怎麼可能沒關係呢?」
余成一臉壞笑地盯着賈璉,好似一個大惡魔一般。
「你看啊,賈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氣相連,薛家出事肯定要找賈家幫忙出頭的,你們又不能看着不管。
這樣一來,最後不還是我跟你賈家斗麼?」
賈璉一想,這話沒毛病!
尼瑪,早知道,剛才我就不聽什麼生意了,現在好了吧,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最終,賈璉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苦着臉離去。
這都什麼事啊!
余成等賈璉一走,摸着下巴反省起來。
話說,我怎麼搞得有點像反派呢?
嘖嘖,可,這感覺真好!(從此開始放飛自我,期待吧!)
反正香菱跟了薛大傻子最後也是受苦的命,還不如跟我呢,我這是救人脫離苦海。
拿戴權的話說,那是功德無量啊!
另一邊,聽聞賈府來人,早就心心念念的賈元春哪還睡得着,硬是強撐着疲憊不堪的身軀爬了起來。
一番收拾過後,總算清爽點的賈元春一步一個腳印地挪步走出了房門。
沒片刻就被下人告知實情。
榮國府給送來伺候的丫鬟了?
這,太激動了。
沒說的,先去看看來人吧。
等見了賈府的人後,知道真相的賈元春頓時流下眼淚來。
平兒見狀急忙安慰起來。
「大小姐,您快別傷心了。」
「沒事的,府里雖然沒辦法救您回去,但有我們陪着呢,有事您吩咐就成。」
賈元春搖搖頭,擦拭過眼淚,當即把人給帶回後院西廂房安頓。
等到了地方後,活潑的晴雯就有點忍不住了。
「大小姐,這裏好小哦,不是聽說真君很受寵嗎?
難道宮裏沒給準備大點的宅子?」
賈元春也沒急着責怪晴雯沒規矩,反而還給大夥寬寬心。
「大家別着急。」
「聽郎君說,宮裏早有安排,房子的事,具體的會在一個月內定下來。」
「目前大家先將就着,克服一下,等到了新家會好的。」
「對了,呃,算了,你們都跟我進來吧,我慢慢跟你們說。」
「...」
畫面轉到榮國府這邊。
眾人還在等賈璉回來,門外傳來通報,說是有一對婆孫上門找王夫人,據說是王夫人的遠房親戚,看樣子像是來打秋風的。
王夫人這會兒哪有什麼心思見窮親戚,便讓王熙鳳趕緊打發走人。
王熙鳳呢,正有些後悔得力幫手平兒被送走,心情也不太好。
這不,她雖然見了那對婆孫,但很快以府里最近忙亂的很,隨手賞了二十兩銀子打發走人,都沒給留飯什麼的。
接到了二十兩銀子,兩婆孫高興的很。
雖然主家有點不待見,但這也是常理。
本就不是什麼重要親戚,更別提還是拐着彎的上門打秋風,能有好態度才怪呢。
好歹給了二十兩銀子,這都夠一年的開銷呢。
果然,大戶人家就是大戶人家,出手就是大方。
板兒他爹還不想來,這不就弄到過年的銀子了麼。
高高興興出了門的婆孫兩,正返回鄉下的途中,意外又遇上熟人了。
誰啊?
當然是余成啦。
余成自打賈璉離開後,一時半會兒也不知上哪待着去。
回後院吧,賈元春主僕兩又經受不起折騰,他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沒必要回去添亂。
去看看新人吧,這,總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不是。
再說了,飯得一口一口吃,這些人不比剛出宮的賈元春,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強行那啥吧,又沒啥意思。
所以,余成只得出門瞎逛打發時間。
結果,剛出門沒多久,他就發現了,四周都有不少盯梢的。
哎,這感覺,真是,算了,反正只要家裏沒有就成。
於是乎,余成坐在馬車上,四處觀看,看見什麼有趣,就給買了,回頭送給家裏的姑娘們。
再然後,這不就碰上劉姥姥了麼。
「哎,是劉姥姥嗎?」
劉姥姥本是躲着路上的馬車什麼的走,誰知莫名聽見有人在喚她,當即聞聲望去。
哎呦喂,這不是成哥兒嘛。
劉姥姥本想招呼上的,可再一看,好傢夥,這馬車夠氣派啊!
於是心裏就有點打彎彎,啥也不敢說,只得點頭微笑。
「嗨,劉姥姥,這是你的外孫吧,你們這是上哪去啊?」
得,甭管成哥兒如今是什麼情況,都問上了總得回應不是。
「成哥兒,這是我外孫板兒,我們,哎,說來話長啊。」
得,看來是去過榮國府了。
有意思。
「嗨,話長沒關係啊。」
「好久沒見了,來,天冷別凍壞了,上車,跟我回家,咱們敘敘舊。」
劉姥姥本打算隨便找輛驢車回家,但見余成太熱情,實在是盛情難卻,最後不得不跟着上了馬車。
「阿福,回家。」
「好咧,郎君,回家。」
郎君?
成哥兒發達了?
劉姥姥打量了番馬車內部,小心翼翼不讓身上的泥土弄髒了馬車,還將板兒抱在懷裏不讓他多動。
「哈哈,劉姥姥,別客氣,來,吃些糕點。」
「板兒是吧,來,拿着,吃,別客氣。」
劉姥姥心說,成哥兒發達了,沒忘本,還念着那點舊情,真真是好人有好福啊。
於是婆孫兩也沒客氣,言語間也沒了那份客套和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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