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81 親娘後娘都不如紀舒好

    伯府前不久才給祁老太太辦過喪事,白幡還沒全部撤下來,轉眼又是兩條人命。

    嚇得李氏趕緊請了幾個大師來,在伯府做法,好好驅了驅邪。

    祁家二老爺任期內趕不回京城,只好傳信讓伯府將母子倆的棺槨抬去江州,他在江州給二人置辦喪事。

    正巧武定伯嫌他們兩個死的丟人,馬不停蹄的讓人把屍身抬走了。

    祁瑤瑤跟着送葬的隊伍追出了京城,回來後大病一場。

    伯府上不得安寧,趁着她們沒空來找麻煩,紀舒帶着青檀和喜桃,到南街的大佛寺上香。

    她叮囑了二人換新的衣裳,去之前沐浴更衣。

    喜桃在紀舒的吩咐下虔誠的上了第一炷香,還有些懵懵懂懂的。

    紀舒出門後笑着給二人各送了一個荷包。

    「好好收着,裏面是我和住持師父求的開光符紙。往後平平安安。」

    她這話是衝着喜桃說的,她終於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喜桃笑着把荷包系在腰上,「奴婢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回到侯府以後,喜桃被管事喊去辦事,青檀對紀舒說道:

    「夫人,江彎和她的家人都已經安頓好了。奴婢給了五百兩銀子,把她們送出京城了。」

    「伯府有沒有動靜?」

    「祁瑤瑤派人尋過,不過自然是沒什麼結果就對了。」

    紀舒想也是如此,若安氏活着,興許會追究一二,可安氏死了,祁瑤瑤沒了依靠,只能聽謝任飛的。

    謝任飛恐怕還要謝她幫着料理了祁郅言,至於祁郅言的死到底是為什麼,他應該絲毫不關心才對。

    紀舒回了廂房,剛關上門便被從後抱了個滿懷。

    祁野下顎墊在她肩上,酸溜溜的說道:「我瞧見青檀和喜桃腰上有兩個荷包,繡着佛印,是你給她們求的?」

    紀舒轉過身圈住他的脖頸,輕笑道:「前兒我大哥聽說大嫂孕吐的厲害,特意從江州送回來兩箱陳醋,大嫂給了我一箱,將軍要不要嘗一嘗?」

    「嘖。」

    祁野在她唇上輕輕咬了咬,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紀舒笑彎了腰,從袖裏取出一對同心結,遞給祁野一個。

    「同心結,一人一半,這不比符紙更好?」

    祁野面色轉晴,笑着把同心結系在腰間,又拿過另一個認真給紀舒繫上。

    二人細細碎碎的從外間親到裏間,祁野今兒格外粘人,啞着嗓子道:

    「武定伯丁憂,兵部缺人,明日我要去上值。京城事情太多……還是關外好。」

    「那等哪日京城的事情平定了,我和將軍去關外住幾年。」

    「真的?」

    紀舒笑容溫柔,「當然,你我是一家人,自然你在哪裏我在哪裏。」

    屋內一片瀲灩情濃。

    轉瞬八月過半,鄉試結束,紀舒和祁野一道來國子監接紀潛淵。

    魏夫子是真對淵哥兒寄予了厚望,自從祁野和紀舒成婚,紀潛淵唯有婚儀那日去觀禮,後來就一直住在國子學閉關讀書。

    好不容易會試考完,才爭取到回家休息的時間,但也只有短短五日。

    紀舒夫妻倆就和旁的來接孩子下學的父母一樣,攜手站在國子學前。

    祁野打發了所有前來攀談的同僚,淡淡道:

    「來接孩子,不談公事。」

    同僚笑容微妙,雖然早知道祁野取的溫裕縣主,新婚前立女戶認了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孩,但沒想到祁野真的會認下這個便宜兒子。

    紀潛淵跟着伴讀走出監學,一眼便看見了紀舒。


    他眼睛微亮,加快速度跑了上去。

    「母親!」

    二人短暫的擁抱了一下,紀潛淵拱手作揖,沖祁野一拜,「父親。」

    他身上還帶着祁野之前送他的狼牙,緊貼着胸口,讓人無比安心。

    祁野微微一笑,領着他往馬車上走,一邊問道:「在國子監住的可還習慣?」

    「哪裏都很好,爹娘不必為我擔心。」

    紀舒:「夫子留的課業多不多?睡的好嗎?我看你長高了許多,就是瘦了。」

    「不多,睡的特別好,娘給我的香袋可好用了。」

    「……」

    三人有說有笑的上了馬車,祁野走在最後,上馬車前倏地回眸看向某處。

    意味不明的哂笑了聲,才鑽進馬車裏。

    半晌,國子學旁柱後,祁承序小心翼翼的探頭看去,已經不見侯府馬車的蹤影。

    「祁公子在看什麼?」

    身後謝任飛的聲音將祁承序喚回了神,他冷着臉轉過身說:

    「沒什麼,世子都說好了?」

    「自然,國子監祭酒與我外祖有幾分交情,送行哥兒來讀書還不容易。」

    謝任飛打開摺扇了扇風,跳上了馬車,「回府吧。」

    二人回到武定伯府,謝任飛回了院子,祁承序來到正院,等候已久的李氏上前便問:

    「怎麼樣,談妥了嗎?」

    「妥了,五日後開學,直接送過去就好。」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

    李氏笑得十分得意,「哼!什麼魏博士,也不過如此。當初說什麼國子監永不錄用行哥兒,如今呢?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說什麼!」

    祁承序:「我回房去了。」

    祁承序來到長樂院,這裏一草一木,匾額什麼的都沒有變,他偶爾恍惚還會記岔,仿佛紀舒還住在這裏。

    但他一走到里院,看到的還是紀霏霏的身影。

    天熱,她穿的十分清涼,肚皮已經有微微的攏起。

    紀霏霏站在廊下,祁謹行站在烈日下,捧着一本書邊抹眼淚邊背。

    看到祁承序瞬間繃不住,嚎啕大哭:「父親!父親救我!」

    「二爺,您回來了。」

    紀霏霏走上前道:「行哥兒去國子學讀書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辦好了,你給他收拾收拾筆墨紙硯和行囊,五日後讓伴讀陪他一起去。」

    「太好了。」紀霏霏看着很高興。

    祁謹行卻覺得五雷轟頂。

    他不想讀書,他不會讀書!

    祁承序問紀霏霏:「他這兩日可老實?」

    「行哥兒還是不喜歡妾身,妾身讓他讀書也不肯,妾身只能學姐姐以前,讓行哥兒站在艷陽下讀書。姐姐說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你胡說!母親才沒有這樣,母親從來不這樣對我!」

    最嚴重的也不過是被他罵烏龜王八,打了他的手掌心。

    祁謹行忽然無比想念紀舒。

    不管是他親娘,還是眼前這個後娘,都沒有紀舒好!

    他要做紀舒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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