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67 吃醋

    常夫人落在後面,本想喊上女兒,左右看看卻沒看到人,心下一咯噔。

    「喜君呢?!」

    她抓着身邊婆子問道,婆子說:「小姐方才出去了。」

    常夫人腦中嗡的一聲,暗道不好!

    祁野扶着紀舒,在下人引領下大步往楊柳亭走去,祁學士關切道:「舒兒可有覺得好些了?」

    「出來吹吹風,倒是不反胃了。常侍郎的府邸修的可真好啊,這一草一木處處是景,連我的四季園都要自愧不如。」

    常侍郎連忙謙虛道:「侯夫人的四季園,下官也有幸觀賞過,侯夫人經商有方,身有重金,下官府邸哪裏能和四季園比。」

    紀舒皮笑肉不笑:「您就別謙虛了,這宅子拉出去是好是壞,自有人知。常侍郎家底這般豐厚,真看不出府上還有那種破落院子,一間普通廂房拾掇一下不過二三十兩銀子,常侍郎可真小氣。」

    「下官的錯,下官的錯」

    常侍郎抹着汗,尷尬的加快了腳步,「馬上就要到了,祁大人,侯爺,請——」

    九曲橋上,常喜君不出半晌就下了決定,她抓着祁妙的髮髻,陰惻惻道:

    「賤人,下地府去吧,憑你也配做侯府小姐!」

    她狠狠推了祁妙一把,九曲橋的石欄杆只到大腿,祁妙直直向後仰去,噗通一聲就摔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常喜君喘息粗重,還沒來得及笑,就聽見身後傳來大喊:「住手!」

    常喜君瞬間墜入冰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她緩緩回過頭,只見常侍郎、祁學士、常夫人等人瞠目結舌的看着她。

    身旁還有丫鬟,婆子無數,嚇得癱坐在地,家丁慌忙從湖邊跳下救人。

    祁野拖下狐氅,毫不猶豫的躍進湖裏,朝着祁妙摔下去的位子游去,祁妙早已沉入湖心,頭都沒有冒一下。

    常喜君摔坐在地。

    紀舒聲音都喊劈了:「來人!將這個殺人兇犯給我拿下!」

    「喜君!喜君!」

    常喜君被侯府的侍衛按住肩膀,死死押在地上,常夫人哭得差點暈過去,常侍郎焦頭爛額,連聲說道:「夫人、夫人先別動氣,這一定是誤會,定是誤會啊!喜君怎麼敢殺人!」

    「住口!常大人難道以為我是瞎子嗎!這些婆子下人,全都是瞎子嗎!速速將她和那個丫鬟都捆了送到順天府去!我要告她們蓄意殺人!」

    「不要啊!我的君兒——」

    「爹!娘!救我!我是冤枉的——」

    常侍郎根本阻攔不住,眼睜睜看着常喜君被侍衛拖走了,常夫人呃了一聲兩眼翻白暈倒在婆子的懷裏。

    這時,祁野拖拽着祁妙上了岸,紀舒連忙遞去狐氅,讓他把祁妙裹了起來。

    常侍郎等人想上前查看,被紀舒一把推開。

    「你們誰都不許過來!常隆!你女兒敢對我妹妹行兇,焉知不是你和你夫人指使!你們都離她遠些!」

    「侯夫人!此事與下官絕對無關啊!祁學士,您說句話啊!」

    祁夫人快步跑上前來,「紀舒!你可不要胡說!我哥哥怎麼可能指使常喜君殺祁妙!」

    紀舒不再理會她,滿眼擔憂的朝祁妙走去,喜桃和青檀帶着人攔下常侍郎等人。

    紀舒蹲下身子,在祁妙腦後一抹,隨即驚呼:「血!妙妙腦後有血!」

    祁野:「一定是摔下去的時候,被湖中石塊磕到了頭,我方才在湖底看到了許多石頭。」

    「快帶妙妙去找大夫啊!」

    祁野抱起祁妙,風一般衝出了常府,常侍郎等人自始至終,也只是看到了被祁野拖上來的人影而已。

    紀舒臨走前狠狠瞪了一眼常侍郎,「侍郎大人,我妹妹若有什麼差錯,我與侯爺定不與你們善罷甘休!」

    她掃了眼祁學士和祁夫人:「即便有舅舅舅母在,你也休想了事!」

    常侍郎有苦說不出,拍着大腿氣得滿眼通紅,「那個逆女!那個逆女啊!」

    紀舒跨上馬車,祁野和祁妙好端端的坐在裏面,祁妙正拿布巾擦着頭髮,布巾上哪有什麼血跡。

    紀舒手上的血,只是她提前藏在袖子裏預備好的,為的就是偽裝出祁妙腦袋被石頭磕了的假象。

    馬車飛快往侯府駛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百姓都認出是冠軍侯府的馬車,紛紛好奇為何跑的如此急。

    馬車停在府前,馬夫摔下韁繩往府里跑,大聲喊道:

    「二小姐出事了!快開門!叫府醫來!」

    一嗓子喊的長街上所有人目光投了過來,又見祁野抱着人跳下馬車跑進府,紀舒急急忙忙一臉擔憂的在後追。

    不出片刻,京城就傳遍了——冠軍侯府剛找回來的二小姐,命途多舛,又出事了!

    再仔細一打聽,常家的下人說,是常家嫡小姐常喜君,當着眾人的面,把祁小姐從九曲橋上推了下去!

    一個時辰後,大理寺的人出現在了侯府。

    大理寺卿親自來訪,紀舒來接人,她紅着眼睛,領着他往西院去。

    「寺卿大人可一定要為我妹妹討回公道!」

    「侯夫人放心,下官一定會極盡全力!敢問祁小姐現在可好?」

    「府醫說只是嗆了水,但後腦磕傷了,大人不知,我妹妹自小就落過一次水,磕過一次腦袋,自那以後就有些呆呆傻傻,我只怕這一摔,人更加壞」紀舒說着說着便哽咽了。

    寺卿不免共情,堅定道:「夫人放心,下官剛把常家下人叫到大理寺,都說親眼目睹,既然如此,此案必饒不了兇犯!」

    「那我就替妹妹先謝過大人了!」

    「二小姐醒了!二小姐醒了!」

    二人剛到院外,就聽裏頭傳來聲響,紀舒激動的跑了進去,喜桃引着大理寺卿進院,一路來到上房。

    剛走進暖閣,就聽祁妙口齒清晰的說道:「大哥,推我落水的人就是常喜君,她要殺我!她還想殺我第二次!」

    大理寺卿腦中一震,趕緊走上前,紀舒拉下紗帳,隔開二人,又驚又喜道:「妙妙,你,你現在怎麼說話如此清楚?」

    「大嫂,我好了,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府醫?這是怎麼回事?」祁野喊來府醫。


    府醫躬身道:「想必是二小姐因禍得福,在下一早就說過,只要小姐腦中淤血散開,痴傻便可好,如今看來,是那一磕磕散了淤血啊!」

    大理寺卿問道:「祁姑娘所說的,常喜君要殺你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我幼年落過一次水,磕到頭以後,人便渾渾噩噩,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今日,我與常喜君在九曲橋上相會,她攔路罵我,還說要去大哥大嫂跟前告我的狀,說我不配讓她稱二小姐,我與冷佩都是她和她娘的洗腳婢」

    「說着說着,她就惱了,把我壓在欄杆上,說讓我下地府去!那時候,我全都記起來了!多年以前她把我推下水時,也是這樣說的!」

    祁妙捂着腦袋,淚流滿臉,「我幼年過於天資聰慧,我知道常夫人和常喜君都不喜歡我,可我沒想到常喜君與我年紀相仿,竟也下得了狠心想把我淹死!她母親也知道內情,卻有意替她遮掩說我是不慎落水!」

    「若非此次因禍得福全都記起來,我怕就要做個冤死鬼了!」

    「我記得了!」紀舒一拳捶在掌心,「今日見常氏和常喜君的時候,我說妙妙的痴傻可能會好,那時 我就觀常喜君和常氏表情不對!怪不得她要殺妙妙,她是怕妙妙回了侯府,她不好動手,怕妙妙好了以後記起當年的事!」

    「怎會有如此惡毒之人!」喜桃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大理寺卿面色凝重,點頭說道:「侯爺,夫人放心,下官馬上回衙,就這兩樁案子仔細調查。」

    「大人留步,大人若查,常氏手裏的人命不少。我以前是個傻子,她們從不避諱我,我知道常侍郎後院幾個橫死的妾室,都是常氏下的毒手!」

    「祁小姐放心,下官必不讓她母子二人逍遙法外。」

    寺卿離開後,府醫等人也退了出去,紀舒長吁了一口氣,坐到床邊,笑着說道:

    「今日可委屈你了。凍壞了吧。」

    「只要能拆穿常喜君和常氏的真面目,在湖裏游一會兒算得了什麼。我以前還會冬泳呢,專門在大冬天找冷水游泳。這算什麼!」

    祁野:「胡言亂語。你好好養着身體,常家的事無需你再操心了。」

    祁妙吐了吐舌,紀舒笑着把風寒藥端給了她,祁野:「歲歲,你過幾日再來見她,省得她得了風寒傳染了你。」

    紀舒正要說話,祁妙便陰陽怪氣道:「是啊,大嫂還是走了吧,他這是嫌我老佔着你,他被冷落了。前些日子還跟我說,不讓我喊你歲歲,說讓別人聽見不規矩。大嫂你說,這理由你信不信?」

    她表情靈動又雞賊,祁野被揭短,氣急反笑。

    「方才就該讓你在湖裏多游一會兒。」

    「你看,被我說中急了吧!」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吧。」

    紀舒叮囑過祁妙,推着祁野出了門,二人肩並肩往頡芳居走去。

    紀舒忍着笑低聲問他:「將軍真的是這麼和妙妙說的?」

    祁野喉頭滾動,雖沒說話,卻可見心虛。

    紀舒忍俊不禁,「將軍怎麼連親妹妹的醋都吃?可惜哥哥回來了,不然真得讓他從江州帶幾壇陳醋回來不,怕是要論缸帶吧?」

    「她整日纏着你,聽喜桃說之前還抱過你親過你,還說要娶你,如此不知分寸,豈能縱容她。」

    「妙妙就是會渾說,不然也想不出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祁野眉頭皺緊,「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裏知道的那些東西——可惡!忘了審她這些!」

    祁野心中警鐘大響,以前不知道祁妙是他妹妹,他自然不會管那些玩意兒她是怎麼想了又做出來的,可現在——

    他轉身就要回去,被紀舒拉住。

    「將軍真要問自己妹妹這些事兒?」

    二人剛剛相認,彼此還不熟悉,只怕要尷尬死。

    紀舒道:「妙妙不像你想的那般柔弱,她既知裝傻自保,又能與我結識在京城廣開鋪面,如今甚至將趙家的鋪子都壓了下去,她是有本事的。更是十分聰慧,你忘了連常氏都懼怕她聰慧,幼年就想把她淹死?」

    「會做那些東西也不稀奇,她看的書多,連之前紡棉的車,都是她根據書中先人之作改進而來。」

    祁野:「那些東西和紡車可不一樣。」

    「有何不同?都是書上之物。何況我之前和她同浴,見到過,妙妙宮砂都還在身上。」

    紀舒知道,祁野是怕自己妹妹被歹人欺負了,這麼一說,他果然鬆了口氣。

    不過轉頭表情就酸起來,「你跟她共浴?什麼時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那會兒還不認得將軍呢。」

    「同過幾次?」

    「五、六七八次吧」

    祁野不能接受:「你我才同浴兩回!不行,今晚我們也去溫泉沐浴!」

    為何只泡兩回他心裏沒數嗎?她和祁妙可不會在泉水裏做亂七八糟的事!

    紀舒哂笑:「府醫說了,我忌泡溫泉。」

    祁野思索片刻,「那我叫人去買個大些的澡盆。」

    紀舒死命拖住他:「即便要買,也得等妙妙的事過去以後!」

    很快,大理寺就開始查起了常喜君和祁妙的案子,常喜君推祁妙入水,有十幾雙眼睛都看到了,常喜君抵賴不得。

    按北越律法,殺人未遂,杖責二十,徒五年。

    十幾年前常喜君第一次推祁妙的案子,由於案子時間太長,常喜君又咬死了不肯承認,大理寺只好從旁查起。

    好在常喜君那位侍女,貪生怕死,受過刑後便把常喜君幹過的破事兒全都捅了出來。

    大到妄圖殺害祁妙,小到散佈京中貴女的謠言,她也正因此才得了現在的好夫婿。

    常喜君罪加一等,徒刑改到十年,常侍郎直言與此女斷絕關係,以後生死皆與他無干。

    沒過多久,常氏也入了獄,她與常喜君不同,身上背着的是幾個妾室的性命。

    那幾個妾室並非奴籍,不容隨意打殺,常氏死罪難逃。

    定罪後,常侍郎托人送來休書一封。

    常氏看過後在牢中痛苦發瘋,咒罵祁妙和祁野紀舒,不久後被人發現撞牆自裁於獄中。

    常侍郎被都察院數本奏疏參奏,對後宅疏於管教,對兒女疏於教導。

    案子鬧得沸沸揚揚,天治帝直接將常侍郎貶為縣丞,好好的常府,皆毀於此。

    不過案子雖然鬧得大,年關將至,漸漸的也沒人在意了。

    大街小巷紅綢懸掛,各家燈籠,福字,對聯,炮仗齊備,又是一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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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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