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243 腫了,記得上藥

    紀乘風一案重新審理後,紀乘風身上的冤屈也慢慢也洗清了。

    天治帝親自下派欽差到江州府,仔仔細細的調查了一番,江州府的百姓都說紀乘風為查案四處奔波,從來都是身先士卒,從未有過什麼躺在知府衙門搶功勞一說。

    沈亦飛的謊言一點點被打破,三堂一同審理,逼問幕後真兇,沒過多久,他終於鬆口,承認了是自己陷害了紀乘風。

    可是他始終不肯承認是受人指使,只說是聽了前任知府的攛掇,才對紀乘風下此狠手。

    沈亦飛簽下認罪書後沒多久,就在牢中自盡了。

    他死後,上頭明顯也不想再繼續查下去了,反正江州府內的所有阿芙蓉都被清繳乾淨,這件事伴隨着沈亦飛的死,看起來也已經告一段落,沒有繼續查下去的必要。

    天治帝在朝堂上不斷誇讚紀乘風置生死於度外,認真查案的精神,但也意味深長的道了句:「不過此等查案的方法,往後還是不要再用了。」

    雖然這案子有了個好結果,但民間也有不少百姓在暗中議論皇帝誤會忠臣,偏聽偏信,天治帝看似對紀乘風很滿意,也沒有處罰他,但心裏是什麼想法就不知道了。

    紀乘風心領神會,伏下身道:「雖是為了查案,可微臣欺君罔上,也是死罪。幸得陛下英明,微臣大幸!下次再也不敢了。」

    天治帝哈哈大笑,「傳朕旨意,紀乘風查案有功,擢升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紀乘風:「微臣叩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後,無數官員圍在紀乘風身邊,七嘴八舌的祝賀:「紀大人!恭喜啊!年紀輕輕便坐到副都御使,前途無量啊!」

    「改日一起共飲一杯?好慶賀紀大人升官!」

    紀乘風寵辱不驚,面色如常一一謝過,「改日一定請諸位大人到府上一敘!」

    紀父身邊也有不少道賀的官員,「次輔大人真真好福氣,我家的混世魔王,比御史大人還年長些,如今還在衙門裏混日子呢!我若有御史大人這樣的兒子,做夢都能笑醒嘍。」

    紀父笑着拱手作揖。

    當然,也有無數和紀家不和的官員,落在後頭看着二人的背影酸個不停。

    「不就是個副都御使,有什麼好得意的」

    「言官而已,就算坐到都御史又有什麼出處?頂天了是個正二品。」

    「賣弄嘴皮子的而已,手底下又沒有實權,哪有趙首輔和趙大人有能耐。」

    趙首輔面色如常,坐上馬車後,瞥了眼趙蠡,說道:「你今日倒好,沒有在那些人跟前說什麼不合適的話。」

    趙蠡長吐了一口氣,終於能暢所欲言:「父親,兒子不甘心啊。紀乘風才多大!往後竟然要跟兒子平起平坐了!「

    趙蠡手裏的芴板都要捏碎了,趙首輔笑道:「你沒聽見那些大臣說的嗎?區區言官,如何能跟你這個兵部侍郎相較?」

    這話並沒有安慰到趙蠡,他雖在兵部,可手底下卻沒有兵權,有時想想,在朝中的威望真還比不過上能彈劾皇帝,下能彈劾文武百官的都察院御史。

    趙首輔:「安心。黃口小兒罷了,跟他計較,有失身份了。」

    「是。」

    趙蠡咬着牙不甘心的低下了頭,但心裏並未因此放下記恨紀乘風,但凡有機會,他肯定要給這個小子一個教訓!

    轉眼七月初,夏狩就快要到了,紀舒還挺期待夏狩,要去圍場住兩個月,她和祁野第一次結緣就在那兒呢。

    天治帝出行的日子定下來以後,紀舒就着手準備起了二人的行李。

    祁野看着她偷偷往包袱里放了好幾件戎裝,忍不住笑道:「歲歲,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這麼多戎裝?」

    紀舒埋頭當做沒聽見,耳根卻偷偷紅了。

    祁野從她身後走上來,按住她的手把一套戎裝抽了出來,笑聲中帶着戲謔:「這套樣式有些眼熟,可尺寸是不是小了些?」

    紀舒抬頭瞪了他一眼,眼裏水光粼粼,她抬手搶過戎裝重新疊好,瓮聲瓮氣道:

    「這套是我的!怎麼了?我不能穿和你一樣的戎裝?」

    紀舒本來只是想到時能跟祁野一起去騎馬狩獵,是常妙給了她靈感,說定做戎裝的時候可以選和祁野差不多的,穿上以後誰都知道她們是一對,常妙說這叫『情侶裝』。

    紀舒本來覺得羞恥,但吩咐下去定做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吩咐了他們,做和祁野一樣的。

    所以就導致包袱里,一大一小兩套戎裝,都是一模一樣的款式。

    祁野靠在床柱旁,看着紀舒寵溺的笑,他拉長了調子徐徐說道:「歲歲想和我穿一樣的衣裳,怎麼不多做幾件常服?戎裝又不能日日都穿着,累人。」

    「誰要天天跟你穿一樣的衣裳。」紀舒嫌棄的說道,「你的衣裳不是黑就是黑,我才不穿。」

    「為了歲歲,我也可以嘗試穿其他顏色,什麼綠的、粉的、紅的、都行。」

    紀舒忍俊不禁:「將軍不怕被笑穿得像花蝴蝶嗎?」

    「嗯只要能和歲歲穿一樣的,花蝴蝶我也認了。」

    這話說的紀舒舒心了,她眼角泛着春色,嬌嗔說道:「等過兩天我讓繡娘做。」

    祁野耐心等她收拾完行李,才掐着人的腰把人按在了軟榻上,軟榻和床不同,窄窄的一條,躺在上頭紀舒總沒什麼安全感,只能盡力勾着祁野,把全身都倚在他身上。

    不過祁野似乎很喜歡,掐着她親的比往常還凶,紀舒今日被他挑起了興致,乖乖的任他揉搓捏扁,又軟又甜像汁水充沛的軟桃,輕輕咬一口滿嘴香甜。

    迷迷糊糊間,紀舒聽見祁野貼在她耳畔啞聲低喃:

    「歲歲,你喜歡看我穿戎裝嗎?」

    紀舒眯着眸,圈着他脖頸輕輕點了點頭。

    當然喜歡,她還記得之前送祁野出征的時候,他一身戎裝翻身上馬的樣子,紀舒至今還記在心裏。

    不過他這會兒問這個做什麼?

    紀舒還沒反應過來,祁野將她輕輕放到軟榻上,突然抽身離開,紀舒不滿皺眉,輕輕踹了他一腳。

    祁野順勢攥住她,在她腳踝內側落下輕吻,黑眸染上欲色,勾魂攝魄,啞聲道:「歲歲,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半晌後,紀舒被貼上來的冰冷激的一激靈,眼睛瞪圓,看着祁野滿是震驚。


    「你你你你!」

    祁野封上她的唇,笑着逼問她:「歲歲,好看嗎?」

    紀舒咬着下唇,流出羞赧舒爽又屈辱的眼淚,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昨晚上那件銀甲丟了出去。

    這件戎裝它——已經不乾淨了!

    祁野偷偷將它撿了回來,心滿意足的鎖進了箱子裏。

    很快就到了去圍場的日子,紀舒乘着馬車百無聊賴的靠在軟榻上看賬,這一路起碼要走兩天,祁野要騎馬跟在皇帝的鑾駕邊上,估計都見不着面。

    紀舒打了個哈欠,推了推喜桃,「桃兒,你去給我冰一碗甜茶唄。」

    喜桃放下手裏的賬簿,義正詞嚴:「夫人,侯爺說了,您涼的吃多了會鬧肚子的,您要是渴了,桌上有熱水。」

    紀舒軟聲央求:「桃兒,好桃兒,求求你了祁野他又不在,他又不知道。」

    喜桃正想繼續婉拒,就聽馬車外頭傳來一聲慵懶的笑,有人叩響車壁,說道:

    「誰說我不在?」

    紀舒起身撩開車簾,對上祁野含笑的雙眼,她驚訝道:「你不是要跟着皇上嗎?怎麼回來了?」

    她這邊全都是隨行的官員家眷,基本上除了婆子丫鬟沒有男人,祁野不知何時來的,騎着馬跟在一旁,很是悠閒。

    他慢悠悠道:「我跟皇帝說,我想夫人了,離不開她,皇帝就放我回來了。」

    四周響起友善的笑聲,紀舒紅了臉,氣急敗壞的吼他:「你要是閒着沒事,我餓了!」

    隊伍離開上一座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會兒要是騎馬折返,來回至少也要兩刻鐘。

    路程不算太遠,還能罰一罰祁野,紀舒深覺不錯。

    祁野面不改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袱,遞了過去,笑着說道:「栗子糕、千層酥、你愛吃的都在,還熱着呢,吃吧。」

    紀舒難掩驚訝,怪不得她剛才看着祁野胸口鼓鼓的。

    原來剛才經過上一座城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東西買好放着了。

    紀舒心裏的氣兒消了,瓮聲說道:「你要是覺得騎馬累了,就上來坐一會兒。」

    祁野笑了,他扯了韁繩離馬車近了點,示意紀舒附耳過去。

    紀舒乖乖探出身子,只聽祁野悄聲問她:「乖寶,前兩日有些過分,我看你有些腫了,你不許我幫你上藥,你自己上了嗎?」

    紀舒呆愣半晌,滿眼春色羞憤欲死,她抄起包袱朝祁野砸了過去。

    「滾吧你!」

    有祁野在身側,兩日的行程似乎也不那麼難熬了,到了圍場後,隨行的將士們都去整頓了,祁野離開前給紀舒上了藥,被她連踢帶踹趕出了營地。

    祁野手底下的將士都知道,將軍偶爾來京營,身上總會掛點『彩』,有時是牙印,有時是巴掌印,起初他們還以為是將軍和縣主半路搭夥,日子過得不幸福,可時間長了就會發現,掛着彩的將軍心情總是比平時好。

    久而久之,大伙兒也咂摸出來了所謂『傷痕』的真正含義,每每瞧見都要戲謔上兩句,被祁野笑着打回去加倍訓練才能消停。

    官員隨行家眷的營帳都在一處,祁野今日被『趕』出來,也被不少人目擊了。

    見到祁野後,將士們便開始照例調侃起他們夫妻倆。

    打頭的趙海成被祁野狠狠踹了一腳以後,眉飛色舞邊跑邊說:「不得了了!將軍欲求不滿拿咱們出氣了!誰去和嫂子說一聲啊!」

    「艹」

    祁野氣急反笑,低低爆了句粗,挑高眉頭上前揪住趙海成捶了幾記,直把人打的拍嘴求饒說不敢找紀舒放肆,才放開。

    將士們打成一團,笑聲不斷。

    圍場外,謝上善看着這一幕,指尖用力到嵌進了肉里。

    她紅着眼睛再也看不下去,快步遠離了圍場,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對着一旁的樹根踹了過去。

    「混蛋!我哪裏比不上紀舒!祁野,你個瞎了眼睛的東西!放着本公主不要去喜歡一個破鞋!憑什麼!就憑她夠騷夠賤嗎!」

    謝上善被禁足的這些日子,不停的催眠自己,祁野娶紀舒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傳言不能控制,被迫而已。

    但她又很清楚,自己這些年不停的追着祁野跑,民間有那麼多人知道,他都不曾因為這個娶自己,他若不是自願,又哪裏只有娶紀舒這一條路可以走。

    他必定還是喜歡紀舒的。

    謝上善咬着牙,又怨、又妒、又恨。

    若是祁野沒娶妻還好,她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可偏偏祁野娶了紀舒,還對她這麼好!這對驕傲至極的謝上善而言簡直是滅頂的打擊。

    尤其是來圍場這一路,她親眼看見了祁野對紀舒有多好,謝上善的心仿佛被置於烈火上灼烤,痛的她恨不能把紀舒大卸八塊。

    宮女只等她發泄完,才小聲勸道:「公主,時辰不早了,再不回去娘娘該擔心了」

    「我才不要回去!回去了只會聽到那個賤人用盡各種法子勾引祁野!我不要和她住在一個營地里!我要讓父皇把她趕走!趕走!」

    「公主!公主能不能去啊!娘娘說了不讓您惹事的公主!」

    宮女抱着謝上善的腰,死活不肯讓她回去,眼看要控制不住,她靈機一動。

    「公主!公主奴婢有法子,讓您以後不再看見紀舒!」

    謝上善停下了動作,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宮女:「你說,什麼法子?」

    「公主,狩獵就是最好的機會。圍場裏刀劍無眼,紀舒一個弱女子,誰知道會撞到什麼事。公主不必把自己放到人前去,只等進了圍場,悄無聲息的結果了紀舒,不就好了嗎?」

    謝上善沉默了片刻,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沒錯,在這裏把她給殺了,祁野就沒有夫人了」

    「他可以不要我,但別的女人,他也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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