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155章:關係

    星主,漫天星宿,應於世人,是為星主。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宇宙間又稱行星之主為星主,或單行星,或多行星,或多星系,職官名稱,各不相同。

    「你這恢復能力,嚇到我了。」女機械人,略驚訝道。

    模糊里,我冷看着她。

    憤怒的盡頭,是冷視。

    「好啦,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家都在等着,我們立即開始審訊,神若你態度注意點,問什麼,答什麼,不要牴觸。」中年黑獵手淡淡教訓道。

    「是呀,機械人姐姐,你下手也太黑了,生摳啊,好疼的。」年輕的女獵手遠遠說着,不敢再衝撞她。

    「也好,第一個問題,你和修補司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你的資料數據,沒有,出勤記錄,沒有,修補記錄,沒有,就連九九六修補小組也不存在。」女機械人問道。

    「什麼!!沒有數據!那我不是白幹了。」我震驚道,原來枯朽的老艦長說的是真的。

    「神若哥哥,你不要急呦,上蛇谷艦隊沒有,不過,天王星登陸艦隊,卻多了一個,天王星戰艦修補管理局,緊急修補處,緊急補洞司,也有個無多福緊急修補大隊,只有一個第九九六修補小組,駐紮血殼四號,員額四人,勾三么,千重互,墨零,心乞。修補司隱藏九九六,又為何沒有你的名字,心乞又是誰?為何刪除你的數據,為什麼替你造假,你們是什麼關係呢?」稚嫩的年輕女獵手問着問着,問出一堆問題。

    我一臉懵。

    「心氏的人?」另一個機械人好奇道。

    「天王星艦隊的修補小組在上蛇谷艦隊?不符合規定啊。怎麼可能,兩邊的修補司串通了?」年老的獵手疑惑道。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女機械人斥問道。

    「神若。」我忍痛道。

    「心乞是誰?」女機械人揪住我追問道。

    「心乞?……對了,是真心祈求我的原諒,心耕修改了數據,都是他搞的!我一直在九九六修補小組,登陸分編,好像是掛靠到天王星艦隊,蛇能能提過,我沒注意聽。」我忍痛道。

    「心耕?那個艦長?」中年黑獵手沉思道。

    「是的,我救過他的命。」我忙道。

    「立即查!」中年黑獵手下令。

    「數據顯示,心耕艦長已經去世,不過,不過他是神若的死敵啊……」機械人忙近前,全息數據,極速顯示。

    「好啊,神若,不老實!大刑伺候!!」女機械人呵斥道。

    兩個機械人,各提一條狼牙棒,輪着,近前。

    「別打!別打!我全招!」我哭道。

    「麻德,沒打你就招了,不精彩,你硬點啊,骨氣拿出來!」女機械人呵斥道。

    「不!!我招!我全招!」我喊道。

    「就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玩意兒,竟然有獵手效忠你,真是作死。」老獵手捋着鬍子,淡淡點評。

    「他們要拜我,不管我事啊,我拒絕過!真的!都是他們要拜!我是無辜的。」我急忙道。

    啊!!!!!

    我慘叫,狼牙棒,打在我的心口,砸裏帶着扎,扎里都是疼。

    「他們要拜,那你怎麼沒拒絕呢!你無辜個鬼!」女機械人呵斥,示意狼牙棒,停一停。

    「姐呀!機器姐!我冤枉!我真無辜!我是他們的俘虜,沒有選擇權。」我哭道。

    「我看,是你貪圖那群混賬的膜拜,你就不是個好東西,來呀,繼續打,用點力!」女機械人冷冷道。

    「別打!別打!……我認!我全認。」狼牙棒,都是血,我哭求道。

    「呵!一點不給力!審訊的氛圍沒了!」女機械人怒道。

    「算了,我看,不需要打,你們也省點力氣吧。」另一個獵手說道。

    我感激的看着她。

    「我一個機械人,使不完的力氣,來來來,先打熟了。」機械人掄起狼牙棒,和另一個機械人,賽着打。

    我感覺我變成了篩子,哭到力氣都沒了,只是疼得透了,透透的。

    我用盡力氣哀豪,聲音微弱。

    「麻德別叫了!你矜持點,是真完蛋。這才剛開始打!三套拷打方案還沒展開!大菜還沒上!你筷子就斷了?!!還能行不能行!」機械人叫囂着,作死的打。

    「不…不行了……別打,我招……」我吐血道。

    「你招!你!招!我叫你招!沒打招什麼!招!招!招!我讓你招!」兩個機械人暴怒,叫喊着,一字一打,一打一溜血窟窿。

    哪個狗東西,發明了狼牙棒,我若見到他,必須把他紮成篩子。我虛弱的思考。

    「嘖嘖嘖!神若哥哥,你是神哦,死不了的,恢復力強,你堅強點啊,我崇拜你的,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稚嫩的女獵手抱怨道。

    「好啦好啦!停一停!繼續審。」中年黑獵手見我不會動了,下令道。

    「心耕艦長為什麼要祈求你的原諒?!」女機械人問道。

    「我救了他們,他們污衊我,視我為死敵,後來他們抓到了真兇,是,是個磁星人……我沒見過,我參加了他的葬禮,他告訴我,刪除了我的數據,沒想到考勤記錄都給我刪了。我白幹了!我白幹了!我的記錄啊……」我呻吟哭道。

    「白什麼干,銅錢沒給你嗎!!你給我注意重點!!心乞就是你,你就是心乞,對不對!你好大的臉啊,兩支登星艦隊的修補司都幫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買通大流星修補司高層的?!!」機械人審問道。

    「我不清楚,我就是個修補苦力按照進度表,修補戰艦。其他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吐血道。

    「說的真輕巧!甚不知道,不老實,接着打。」女機械人威脅道。

    「別別別,招,我招,是我都是我。」我哭道。

    「你藏的很深吶!多少人逮不住你,你的話,我能信嗎。」女機械人冷笑道。

    「能信!」我吐血道。

    「哈哈哈哈!你很怕死?你不是神嗎。」女機械人揪住我的頭髮。

    「我怕疼,我死不了,真的,億萬年,我從艦隊出發那一天,就在修補司,兩百億年啊,修補兩百億年。」我哭道。

    「兩百億年?你怎麼知道時間,哪個星球的時間,怎麼可能是巨蛇星系登艦!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混入艦隊的!說真話!真話!!」女機械人掐住我的脖子,打着我,呵斥道。

    「是……是真……真的。」我掙扎道。

    「假如,你真的從巨蛇星系登艦,那麼你幾乎走完了全程,你為什麼不去終點,不去織女星系,為什麼要在銀河系下車呢?」中年黑獵手問道。

    「艦隊分編,無多福大隊被抽中,一千個小組同步編入三大登星艦隊,所以我也在這裏。」我哭道。

    「你知道這裏是天王星艦隊?」一個獵手失言道。

    女機械人,扭頭怒視,制止了他。

    「我不知道這裏是哪,放了我,我不會與艦隊為敵,我不是你們要抓得那個神,你們抓錯人了,真的。我就是個修補苦力。」我哭道。

    「哈哈哈,你不認,也沒用,你就是我們要抓得那個神!所有的證據都對上了,你是不是有一個計時器!」女機械人審問道。

    「沒有!!!」我吐血道。

    「自責了?」蒼老的獵手冷笑道。

    「神若,我提醒你,你過去的記錄數據被刪除了,我們的人會儘快恢復那些數據,但你修補磷穹艦之後的數據,我們都已經掌握,在磷穹艦修補結束後的第四天,你請你上司的上司,上司,吃飯,購買了一個職位!對不對。」中年黑獵手冷笑道。

    「對!根本沒有代理小組長!我被騙了,你們能幫我追回我的銅錢嗎?!」我忙問道,帶着一絲希望。

    咣!

    一拳打在我的腹部,機械人的拳頭是真硬。

    「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和獵神會的關係,幫你追討銅錢?你咋想的,神若,你是真不要臉啊!」女機械人怒道。

    咣!咣咣咣!

    我吐血,她靈敏的躲開。

    「關係……是啊,關係決定了行為。神若,你要感謝蛇無該和她的太爺,沒有她們,獵神會可能還要很久才能逮住你,我們也要謝謝她。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呢?」中年黑獵手笑道。

    一個機械人,打開門走了進來,笑道「數據備份拿到了,雖然只是一部分,七千四百年的數據,加上我們手上的六百年數據,審訊他足夠了。」

    眾人紛紛圍過去查看,紛紛抬頭看我,核對無誤,個個興奮。

    咣!咣咣!咣咣咣!

    女機械人專心錘我,我疼得飛起來,可惜合金鐵索鎖死了我。

    「踏馬的,怎麼還打!」我吐血怒道。

    「打的就是你!你腳踏三條船,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女機械人罵道,手不停。

    「甚三條船!住手!求你了!我受不了了!」我哀求道。

    稚嫩的年輕女獵手,遠遠看着,不敢近前,有些害怕女機械人,她也明白過來,知道是一個女黑獵手,遠程控制。又禁不住好奇,遠遠伸頭望着,不時沖我微笑。

    「墨零,蛇無該,黃袍次神!是不是三條!是不是三條!黃袍次神是個機械人!你也下的去嘴,簡直就是混賬!!」女機械人抽出一把短棒,鐵的,作死的打。

    我噗!

    吐她一臉血,她不躲,撲上來,打的更狠。


    「要不,歇歇再打,打死了還要等着他恢復,再說了,他搞對象似乎不在我們的審訊清單上。黑獵手姐姐,莫非你受過感情的傷……」年輕的女獵手精明試探道。

    「你閉嘴!不然我連你一起打!」女機械人滿臉血,我的血,回身指着年輕的女獵手,嚇得她一哆嗦,不敢吱聲了。

    我費力抬頭看着這個可怕的女機械人,忍痛說道「我愛的只有墨零,蛇無該,都是陰謀,她太爺算計我,黃袍次神是為了殺我,你誤會了。」

    「誤會?你推的乾淨啊!很好。」女機械人冷笑。

    可怕,嚇得我一哆嗦。

    鐵拳來的迅猛,沒有反應時間。

    「我和墨零相處幾十年,才會愛上她,蛇無該是分編進來的,我以前根本沒見過她,這麼短時間,我不可能愛她,我也不愛!我都是真話,別打了!求你了!」我哭道。

    「神若!你覺得為什麼是我們第一場審訊你呢?」中年黑獵手冷笑道。

    「我不知道。」我吐血道。

    「你踏馬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女機械人怒道。

    「我踏馬怎麼就該知道!……誒誒欸!姐,不是針對你,別打!」我哭道,怒不起來,女機械人揪住我,作死的錘。

    「你記不記得,你背上,曾有一道很深的刀傷,三條船,你最先認識的……神若,數據在這裏!你來看!!」中年黑獵手,威嚴道,帶着審判。

    女機械人一把掐住我的嘴,將我的頭轉向左前方,只見大量藍光流動,無數微粒懸浮,全息影像漸漸真實。

    ……

    ……

    ……

    「我踏馬該你的啊,快滾!」

    年輕的賭徒怒道,一臉的不耐煩,二臉的倒霉,三臉的晦氣,手裏攥着色子,一腳踩着杌子,斥罵着。

    他瘦弱的兒子,也就六七歲,是來喊他回家吃飯的。

    他很難理解,這一簇吆五喝六里,人們為什麼這麼開心,這麼洋溢,這麼真誠,和艦隊大部分的愁苦臉,完全不一樣。

    瘦弱的他,不知所措的站在賭坊艦,樂極號,四六九四四賭坊區,九號金坑前,這裏人頭攢動,熱情洋溢,慷慨激昂,隱約有哭聲,不是翻本失敗的,便是孤注一擲,沒弄贏的,起初,人們來這裏,只是玩一下的,不曾想,手氣太好,隨便就弄了些小錢,也就,咬鈎了。

    一隊修補苦力,背着裝備從街上穿過,其中一個一臉愁苦,機械人苦力正拍着他的肩膀,介紹着樂極號。

    我盯着全息影像,

    那是我,我竟然不記得了,瘦弱的小孩默默走了,和這隊苦力擦肩而過,年輕的賭徒被轟了出來,正對着打手們大罵,我踏馬該你的啊……

    我看着全息影像,那是蛇無該的賭徒爺爺,那小孩,是她爹,我竟然見過他們,怎麼可能?難道數據是假的?我仔細看着,記憶模糊,我努力回憶。

    樂極號,

    作為賭坊聯合艦的第三大核心艦,樂極號,生意極為火爆,莊頭們也願意下血本,做鈎。

    有生意就有競爭,這裏的莊頭們經常死於非命,但玩客們,是絕對安全的,巨蛇大流星艦隊,若非到了目的地星系,是絕不會將最後一艘賭坊艦分編入登星艦隊的,就在大流星艦隊飛出銀河系時候,樂極號,加入了登星艦隊。

    登星法條款規定,賭坊艦,禁止進入目的地星系,也就是織女星系。無數玩客,冒死潛入登星艦隊,保守估計至少秘密潛入五百萬人。

    這其中就有這個賭徒,他很年輕。他的父親是一個星牧,他的家族也都秘密潛入,我是血若,只有確定我不在登星艦隊,星牧們才敢潛入,他的父親知道我在登星艦隊,依然潛伏進來,想必是為了保住他,星牧們,大多採用嫡長制,將位子傳給長子或者長女。

    全息影像快速變換,

    全是我的影像,在無數戰艦外修補破痕,勾三么和我,無數小組,不斷組合分拆,以保證修補進度,我們在不同的戰艦,飛船間參與修補。勾三么,很久以來,九九六隻剩我和他。也補充過不少人,無數事故,只剩我和他。

    我記起無數次,九九六小組,只剩我,因為我,九九六小組,兩百億年,從未消編,是最古老的修補小組,甚至比至少變換十幾萬次的大流星團艦隊修補司更古老。

    時間和全息數據不斷變換,

    戰亂蔓延,機械人義軍襲擊了四十六艘戰艦,到處都是狼藉,我和勾三么,被借調到緊急修補特別大隊,參與緊急修補任務。

    我看着影像里的自己,我是一個神,竟然像個苦力,竟然就是個苦力,記憶隱約襲來,悲傷,浸染着我。

    我飛速奔跑,無數苦力往前沖。

    「快快快!一級事故!立即搶救,緊急修補,神若,三么跟七四七小組走!八二六小組去動力區!三十四小組去堵住右側通道,立即隔離破損區域!快快快!衝起來!艦隊需要你們,戰艦需要你們,救出他們!!!」為首的高大機械人喊着。

    我跟在勾三么身後奔跑,勾三么背着五六套裝備,我和另外幾個七四七苦力,跟在後面,往前沖,這裏一片狼藉,不時炸裂。

    我們衝進崩塌的艙室,衝進廢墟救出那些船員和機械人。

    到處是哭喊哀嚎,到處是鮮血和死亡。我蒙住口鼻,緊跟着勾三么,三么將裝備扔在地上,我們撿起穿戴起來,防護級別不高,都是輔助機械裝置,從廢墟里掏活口的裝備,很倉促。

    高大的工程機械人,開始清理大塊的殘骸,小心的抓起來,我們趁機衝上去檢查,很多人已經沒救了,只剩冰冷。

    也有倖存者,畢竟這只是第三天,我在第九批次進入這裏,幾十艘戰艦在這處空域撞擊,炸裂。

    巨大的工程機器,掀開一個巨大的艙頂,塌陷砸下來的艙頂,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貨架,足三百米深,一片雜亂,生命跡象顯示出來,幾百個,大量苦力跳進去,我跟在勾三么的身後,跳了進去。

    探照燈和懸浮燈,照亮了這裏,逃生通道已經打開,不少機械人,進入。

    我下沉,在右側區域搜索,巨大的貨架有如龐大的城市,這是一艘重型倉儲艦。

    我費力抬開沉重的鋼鐵破片,下方黑乎乎,懸浮燈飛進去,偵測,照亮,十幾個人,伸着手,微弱的喊着,我叫來兩個七四七小組苦力,跳下去,合力救出他們,我抱着兩個巨蛇船員,啟動懸浮器,往上飛行,放在一側的巨大寬闊的鋼架上,再次跳進去,救援很順利,兩個機械人苦力,也趕了過來。

    就在我拽着一個巨蛇船員往上飛的時候,全息影像迅速鎖定了我。

    我看着全息影像,那是我,我的確參與了那次救援,我記起來了。

    巨蛇船員高大,強壯,但被困三天,他也撐不住,他懷裏抱着一個小女孩,灰頭土臉。

    我把他們送到了鋼架上,再次跳下去救援,大量苦力和機械人,搭建逃生通道,小型運輸機沉入這裏,救出他們。

    時間迅速流逝,全息影像極速變換,四十個時辰後,第一次輪換修整,我和勾三么被重新分編到艦外緊急大隊,就要出發。

    那個強壯的船員,叫住了我。

    「留下姓名,我有恩必報!」他看着我,有些兇惡,我和三么只是要出發,他呵斥着,七四七的修補苦力忙近前,拉住我和三么低聲道「別急着走,他是個軍戶,脾氣不好,再說了,七四七小組和這艘戰艦的人要感謝你們一下,也準備了點物資你們帶上。」

    我一聽物資,登時歡喜,就要接收,勾三么拉住我急道「快走,誤了時辰,要斬首的!耽誤不得!各位後會有期!」

    「我傷了眼!不許走,待我看清,他年報恩!」軍戶怒道,不遠處傳來哭聲。

    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站在人群中,不少七四七小組的苦力和我們救下的人,遠遠看着。

    「唉!時間緊迫,軍令嚴酷,我們要趕去艦外修補,改天再來拿物資吧。」我忙道,看着那幾箱東西,甚是可惜。

    我和三么,扭頭就走。

    咔!

    一刀,登在我的後背上,疼得我竄起三丈高,砸到地上,三么大怒,一把制住軍戶奪了刀。

    「三么,給我廢了他!」我怒道。

    「恩人!我眼傷了,識你不得,砍一刀,留個記號,好報恩!!!」軍戶凜然道。

    七四七的苦力忙拉開,勸解。

    我疼得直蹦,大怒,三么一聽竟然說算了,讓我趕緊走,活活把我氣炸。

    「我叫神若,他叫勾三么!名字記不住嗎!砍甚麼一刀,疼煞我也!我要弄死你!」我怒道。

    小女孩,哭的更厲害的了,臉上都是泥道道。

    勾三么拉着我,往運輸船跑。我忍着痛,大罵着,回身指着那個軍戶。

    全息影像,鎖定了那個軍戶。

    「他砍了你一刀,你不記得了。」中年黑獵手近前,淡淡道。

    「我記起來了。」我默默道。

    「不,你沒有。」女機械人冷笑道。

    「那次事故,是一級事故,死了太多人,救援持續了七個月,八十九次輪換,我和勾三么參與了大半。我記起來了。」

    「不,你沒有。」女機械人笑道。

    「我救了人,還被砍了一刀,怎麼沒記起!」我不悅道,也不敢太不悅,擠出個微笑。

    全息影像鎖定住了軍戶,他的眼睛纏着白布,正伸着手,從女人手裏接過小女孩抱着,想必是她的女兒,我看着那個軍戶,根本不認識他。

    那個小女孩,只是一個瘦弱,恐懼,病怏怏的小女孩,被我從鬼門關拉回來的,連哭聲,都不大。

    「你認不出她?」女機械人盯着我帶着怒火。

    「認得,認得,真的,姐,別打,都認得,我救的,當然認得。」我急忙道。

    「哈哈哈哈!你不善於撒謊,他是個軍戶,你只見過他一面,她女兒也是個軍戶,你見了不止一面,你看看她。」女機械人指着全息圖上的小女孩,緩緩說道。

    記憶和影像,就在面前,我看着看不出來。又不敢說看不出。

    「她是蛇無該,你真的不認得嗎?」稚嫩的女獵手插嘴道。

    我登時一愣,急忙看去。

    軍戶,她義父是個軍戶,他父母早亡,她爺爺是個賭徒,太爺是個星牧,她是個軍戶。那個正在哭的小女孩,是她!!……

    我見過她!……

    「在墨零之前,你就見過蛇無該……」女機械人冷冷道「所以你一直在撒謊,你騙得過機械人和獵手,但你騙不過黑獵手!神若,審訊就從這裏突破吧。」

    「無……無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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