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錯了 16.宮中

    &萬不敢當。」

    齊遙清借着鞠躬回話的勁頭,愣是從魏延曦懷中掙扎出來,行了一禮,恭敬的垂首答道。

    臂彎驟然空了,溫暖而柔軟的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懷抱,魏延曦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不過他很快便掩去了所有心思,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衣襟道:「王妃緊張什麼,本王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齊遙清聞言複雜的望了他一眼,輕嘆口氣,任命的解釋道:「臣從前的確師承董方舟董夫子,不過夫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經離開京都,雲遊四方去了,如今他身在何處臣也一點頭緒都沒有。至於那『才聖』之名……」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應當如何解釋。

    &是昔日文友們閒來無事亂說的,作不得數,王爺且當玩笑聽罷。」

    其實齊遙清的才名魏延曦早有耳聞,只不過因為齊蕭肅和齊頌錦的關係他向來看不起齊家人,所以連帶着對齊遙清也失了了解的興趣。

    &

    &弟可千萬別這麼妄自菲薄,長姐和父親可都以你為榮呢!」

    魏延曦剛說了個「你」字,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被終於緩過勁來的齊頌錦給打斷了。只見齊頌錦婀娜一笑,搖曳着步伐便朝齊遙清走來,直接拉起他的手握在掌中。

    &瞧瞧這雙手啊,一看就是文人握筆的手。弟弟日後伴在雍王身邊,如虎添翼,這些驚世才能定要好好發揮,可千萬別辜負了皇上和本宮的殷切期待啊!」

    她滿面儘是溫柔的笑容,言語間處處體現出一個姐姐應有的關切和體貼。可齊遙清的眼神卻驟然冷了不少,若非手被她握着不能動彈,只怕這會兒他已經要忍不住朝後退了。

    伴在雍王身邊如虎添翼?哼,真不知道齊頌錦是怎麼冠冕堂皇說出這種話來的。她和趙氏費盡心急把自己嫁入雍王府,不就是為了折剪自己的羽翼麼?這會兒居然還好意思說出「殷切期待」四個字來,真是笑煞人也!

    不過縱使心中怒火滔天,面上卻終究不能表現出分毫來。齊遙清垂下眼掩去其中的寒意,只淡淡的應了句:「臣定不負皇后期望。」

    他這話中的冷意在場三人誰聽不出來?只不過一個站在旁邊等着看好戲,一個坐在上頭懶得管這些,而剩下的一個則因為身涉其中實在不好開口,所以齊遙清話音落後,良久竟無人再說一個字。

    最後還是魏承天先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

    &了好了,皇后啊,朕知道你想念弟弟難免要多關照幾句,只不過他們兩個昨日剛剛新婚燕爾,如今正是感情好的時候,依朕看你還是先放了人,待他日有空再召雍王妃來宮中長敘也不遲。」

    魏承天這話等於是給齊頌錦尋了個台階下,她自然承了這個情,當即巧然一笑道:「呵呵,皇上這麼說倒顯得臣妾霸着人家雍王的王妃不肯放了,真是罪過罪過!」

    她一邊說着一邊放開了齊遙清,雙手藏袖,再度擺回了皇后的標準儀態。

    齊頌錦不再糾纏自己,齊遙清自然是樂於成見的。也不再跟她多交談什麼,齊遙清隨意應付了兩句後便與魏延曦一起向帝後告辭了。

    &後啊,朕看你這個弟弟與你也不那麼親嘛。」

    等目送齊遙清和魏延曦走遠,魏承天忽然似笑非笑的對依舊站在殿中央的齊頌錦說道。

    &皇上說笑了。」齊頌錦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生硬的解釋道:「臣妾這個弟弟啊,因為娘親去的早,從小那性子便有些古怪。所以臣妾從前在家時與皓遠凡事都要多顧忌着他些,生怕他受委屈呢。」

    齊頌錦這話說的好,既狠狠的踩了齊遙清一腳,又適時的將自己拔高了,給皇上留下一個識大體、懂忍讓的形象。

    哪曉得魏承天完全不買她的賬,不置可否的輕笑了聲便自顧自的朝宮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隨意的念了句:「可朕怎麼覺得他還挺不錯的,至少看上去那一身書生氣比你那個嫡親的弟弟好了不少。」

    &上>

    &了,朕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一句罷了,你急什麼。」見齊頌錦追過來想替齊皓遠分辨,魏承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朕這便回勤政殿去了,皇后今日起的早,好好休息吧。」

    說罷,魏承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來宮,留下齊頌錦一人在那兒氣的直跺腳,心說齊遙清這個沒用的次子到底是怎麼博得皇上的眼緣的,怎麼在皇上眼中他反倒比齊皓遠好了呢!

    可憐皇后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光顧着懊惱怎樣讓齊皓遠在皇上面前多露露臉,殊不知按照魏承天的心思,就算齊遙清是個傻子他都能說得比齊皓遠好。

    就這樣,魏承天隨口一句話就成功的讓齊頌錦坐立不安好幾天,最後打定主意傳信回家,讓他們盯緊齊遙清的動作,只要他有出頭之勢便盡力去打壓,萬萬不能讓他在雍王府嶄露頭角。

    於是無形之中,齊遙清的日子更難過了……


    至於回去的路上,魏延曦厚顏無恥的選擇了跟齊遙清一起乘馬車。對此齊遙清雖然心覺奇怪卻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他雍王府的馬車,按理說自己還是沾了雍王殿下的光才能乘到的。

    &怎麼了嗎?」

    魏延曦表面上看着窗外的風景,可餘光卻盯着齊遙清盯了一路。也不知為何,他這一路上總是會下意識的拿袖子蹭手,模樣甚是有趣,所以等抵達王府下車時魏延曦終於忍不住問了聲。

    &齊遙清聞言先是一愣,茫然的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瞬間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臣……臣手上不小心沾了些灰,這才擦了擦。如若驚擾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臣先告退了。」

    說完,他也不等魏延曦有所反應就行了一禮匆匆往後院走去,那步子快的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魏延曦望着他遠去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睛,心說王妃這是怎麼了,怎的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跑了呢。沾了灰?沾了什麼灰?這一路上自己始終都跟他在一起啊,他都沒碰過什麼東西又怎麼會沾上灰呢……

    等一下,難道是因為……

    魏延曦一拍額頭,腦海中靈光一現。

    難道王妃是因為在鳳來宮的時候手被齊頌錦那個毒後握過所以才……

    &哈,居然是因為這個!」待魏延曦想通了緣由後忽然開懷大笑起來,頻頻搖頭道:「真沒想到你居然不喜歡她到這個程度,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大笑着朝主院走去,倒是沒看見不遠處樹蔭底下躲着的兩個人。

    &梁大人,王爺這是……怎麼了?」一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見一向冷麵威嚴的王爺時而皺眉搖頭,時而仰面大笑,錯愕的問梁威。

    &爺他……估計心情不好吧……」梁威愣了半晌,最終也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情不好?」小丫環一副「你肯定是在逗我」的樣子,鄙夷道:「梁大人,您就別騙奴婢了,王爺這哪裏心情不好啊,分明就是心情很好!您看他笑的多開心哪!」

    梁威被這麼一個小丫環指着鼻子質疑,頓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他抽了抽嘴角,虎着臉沖小丫環凶道:「胡說什麼,王爺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嗎?還不快給我幹活去!」

    小丫環被他嚇了一跳,趕忙舉着掃把跑走了,一邊跑還不忘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喊道:「哼,梁大人就會欺負人!」

    &梁威氣結,張嘴想要說什麼,可他堂堂一個王爺身邊的五品侍衛,又不能跟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到最後只好作罷。

    不過思及王爺剛剛那副模樣,還真是挺……

    梁威渾身一個激靈,暗罵自己怎麼也跟着議論起主子來了。要知道「王爺那模樣挺傻」這種話是絕對不能隨便亂說的。連想也不行!

    話分兩頭,這邊魏延曦心情甚好的回了主院,而那邊齊遙清則是膽戰心驚跑回自己居住的偏院去的。

    &少爺回來啦?夢寒夢寒,少爺回來啦!」夢琪一看到齊遙清出現便興奮的大呼起來,快步跑上前迎齊遙清進屋。

    而屋內,夢寒正在擦拭齊遙清床邊放着的一樽高腳花瓶,一聽見夢琪說齊遙清回來了,登時也顧不得手中的花瓶了,趕忙從裏屋跑到外廳。

    &爺今日進宮如何?一切可都還好?」

    夢寒見齊遙清氣喘吁吁的,料想他一定是長途奔波累着了,於是很體貼的替他倒了一杯茶,眼見他盡數喝下去這才詢問起今日的情況。

    &還好。」齊遙清待心跳平緩些後這才點點頭,應了句。

    &後……沒有為難公子吧?」雖然親耳聽他說「還好」,但夢寒還是有些不放心,猶豫着追問了一句。

    齊遙清搖頭:「不曾。」

    直到他這樣說,夢寒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片刻後,她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皺起了眉,「那……那王爺他……有沒有……」

    話沒有說完,但齊遙清知道夢寒這是在擔心上午園子裏的事會連累到自己。於是他淺淺一笑,和聲寬慰她道:「你放心,王爺待我很好,不礙事的。」

    &便好,那便好,只要王爺不因為奴婢遷怒少爺便好。」直至這時,夢寒才完全放下心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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