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氏再追擊一下,使得取律德光兩面受敵,即可令其而敗亡。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雖然這樣會損失在河北的一些土地,但至少蕭氏的朝廷權力是能保得住的,而且還能削弱耶律姓在地方上的勢力。
但蕭氏當時被困西樓城中,完全就不知道周室正在進行北伐!
他們想來想去,卻只想出了一個餿主意。
那就是在西樓的皇宮之中放了一把火!
契丹皇帝因為火勢蔓延極快,且又起不來床,最終被燒死在了宮中。
而原本可以馬上即位的皇帝唯一兒子、名為耶律菩薩的太子也在那一場大火里失蹤不見了!
皇帝都沒了,耶律姓與蕭氏的籌碼也自然都消失了。
原本耶律德哥可以以「蕭氏」謀害皇帝的藉口聚兵攻城,但周室的軍隊越來越逼近於燕京府,而想要攻下西樓城又非一朝一夕之事。
沒有辦法,耶律德哥最終只能與蕭氏快速議和。
合談的結果是,蕭氏選一個人出來過繼給原皇帝,做為皇位繼承人。
這位新任的契丹皇帝也將隨南院大王耶律德哥去往南院。
隨行的還有數位蕭氏重臣。
由於周室軍隊的逼近,耶律姓與蕭氏再度聯合起來,擊退了周室軍隊。
因為周室及蒙國的威脅,耶律德哥並沒有對那些去往南院的蕭氏進行清算,以免國力再次受損害。
最終這樣的態勢保持了下來,直到現在。
但不管如何,現在的契丹皇帝並非正統,而是源自於蕭氏。
這樣的一個態勢在將來必然會成為一條重要的導火索,使得契丹再次生亂!
陸預、侯不平等人是能預見得到契丹的亂局的,所以他們是絕不允許莫名其妙地隨便拉一個人進行皇族宗譜之中。
杜絕這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把這端頭掐了!
陸預是四爺黨,但已被分化,一時間也沒有人去針對他。
但侯不平現在是實打實的太子黨,常在東宮走動,自然有人會因黨爭而要出言對其相駁。
此時,大爺黨的吏部侍郎樂正信冷笑着走了上來。
他用不屑的表情與語氣說道:「漢時隆慮公主可為宗人,也不見強漢有疑。」
「那是女子!」侯不平不高興地應了一句。
樂正信笑道:「安康縣主亦是女子!如何不可為之?漢淮南王劉長雖謀罪以死,但其身世亦是可疑,不一樣封為淮南王了麼?」
樂正信應該是熟讀過漢書的,相關的典故是隨口而來。
當時的趙王張敖將自己的美人趙姬獻給了劉邦。
在張敖獲罪之後,趙姬在獄中生下了劉長,之後趙姬自盡而亡。
劉長是被呂后收養的,後來封為了淮南王。
只不過後來這個淮南王還是謀了反,但漢文帝也只是廢了他的王號而已。
劉長的兒子劉安,即是後來編《淮南子》的那一位,後來也被封為了淮南王,但在七王之亂以後也叛亂自盡了。
侯不平聽得樂正信的話,連忙說道:「兩代淮南王成亂,還不能引以為鑑乎?」
「此為宗人血脈錯亂之故?」樂正信似是而非地反問了一句。
他問完之後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馬上收聲,對侯不平言道:「侯右都!你讀的書都還給你師娘了吧?」
「你!」
眼見着侯不平要與樂正信打起來,一直在一邊沒出聲的卓英馬上向着人群之外大聲地叫了起來:「六爺!六爺!」
眾人一聽到「六爺」二字,馬上全都安靜了下來。
陸預與侯不平都吃過劉永銘的虧,陸預怕與劉永銘再起爭執而再被他設計扒了衣服打一頓。
而侯不平還欠着劉永銘的銀子,更不敢說些什麼。
另一邊,吏部侍郎樂正信是知道陸預向來愛在朝里參劉永銘的。
他料想劉永銘見這架勢一定會幫自己的腔來擠兌陸預,所以他也不說話,等着劉永銘來痛罵陸預。
如果說朝里誰最能惹事、誰最不怕惹事,就非得這位混世閻羅莫屬了。
而其他朝臣則是想看看劉永銘又能鬧出什麼熱鬧出來,所以更是不說話了。
但此時,劉永銘還站在人群之外冥思苦想着。
皇帝劉塬這幾日的確很不正常,不僅是大皇子、三皇子以及皇后,甚至是自己也沒能與皇帝見上面。
劉永銘回想起了之前袁魁說過的關於劉塬必死無疑的話,這讓劉永銘十分擔心劉塬的安危。
他總覺得劉塬的不正常是與袁魁即定下的計劃是有關的!
雖然在劉塬被行刺的那天夜裏,劉永銘十分確定劉塬是沒有受傷且十分安全的。
但劉永銘的心中還是出現了顧慮與隱隱不安。
卓英見得劉永銘不應答,向着劉永銘跑了過去。
眾朝官也都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卓英來到劉永銘的身邊,躬着聲說道:「六爺?六爺?」
劉永銘此時才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問道:「怎麼了?」
「陸禮部與樂侍郎爭起來了,您看……」
劉永銘樂了一聲:「朝堂里哪天不吵架呀?爺我在他們會吵,爺我不在他們一樣會吵。他們吵他們的,你來找我做甚?」
那卓英苦着臉說道:「這不是皇上沒來麼?您給拿個主意。」
劉永銘掃了眾人一眼,問道:「大哥和太子在聽訓,三哥比我年長,要是說拿主意,也該是他拿呀!他人呢?」
一樣也沒去擠人群的大爺黨黨首程管煒向劉永銘走了過來。
他來到劉永銘身邊說道:「文總管一宣完聖旨,三皇子與五皇子便走了,四皇子也跟在他們後面。好像……好像是去紫宸殿了。」
劉永銘又樂了一聲,對程管煒問道:「你怎麼沒去呀?」
程管煒笑道:「您不是也沒去麼?」
「你怎麼總喜歡打些莫名其妙的機鋒,跟你說話是真沒意思!好似我與你一樣是什麼謀主似的!這話又說回來了,剛剛他們說陸預怎麼了?」
「為一民間女子封縣主之事與樂侍郎爭起來了。」程管煒回答。
樂正信馬上趕了過來,說道:「六爺,您給評個理。皇上聖旨呀,御封的縣主,那陸禮部居然說要去抗旨!您看……」
釋塵煙封為縣主入籍宗人,劉永銘對這事本來就表現得十分不爽,膈應在劉永銘的心裏。
他被樂正信這麼一說,怒火便湧上了腦門。
劉永銘怒氣沖沖地伸手用食指指向了陸預。
陸預不屑得哼了一聲,擺出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姿態來。
陸預是不想與劉永銘發生什麼衝突,但真要是到了那種要發生衝突的時候,陸預憑藉着自己的文人風骨還真會與劉永銘死磕。
劉永銘突然說道:「陸禮部說得對!」
「什麼?」
眾人都驚詫了起來。
劉永銘連忙說道:「沒有這個規矩!今日要是真把這道聖旨給傳下去了,明天建福門外就能圍上一群人,個個都說是自己哪個宗親外面的私生子,那可就有的瞧了!」
「不錯!」侯不平高叫了一聲,連忙說道:「六爺,您難得仗義一回,我們同去紫宸殿面聖吧!」
卓英一聽,馬上就慌了,他連忙說道:「六爺,六爺,您可不能鬧事呀!」
即使卓英不說,劉永銘現在也不敢拿這事去攪鬧劉塬。
劉永銘可以胡鬧,也可以在市面上為非作歹。
甚至劉永銘把哪個女子搶進自己的王府里去,皇帝劉塬那裏可能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誰讓劉永銘是德育皇后被劉塬毒殺前留下的血脈呢。
趨於理虧與不明就理的寵溺,劉永銘頂多就是被訓斥一頓,也不會出太大的事情。
但若是在朝政里,特別是皇帝劉塬親自下的決策,劉永銘若是敢執意為難,那他便就是自找死路了。
劉塬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在自己的既定國策上面胡鬧的!
劉永銘敢拿這事攛掇百官去紫宸殿鬧事,劉塬是真的不會放過劉永銘的。
劉永銘想到這裏,那原本盛氣熊熊的怒火馬上便蔫了下來。
他有些為難得說道:「這事……反正這事陸禮部說的有道理。但本王卻是不能一起去紫宸殿。也不怕與你們說,那天夜裏本王在含冰殿做法已經惹得父皇他老人家很不高興了。現在……現在他正在氣頭上,本王就不去觸他的眉頭了。本王即使要說此事,也得是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再說。」nt
卓英聽得劉永銘的話一下子放心了下來。
陸預馬上言道:「今日若是不去,明日這道聖旨一旦下發地方,便不可能更改了!六爺即是贊同臣的想法……」
「別稱臣!本王與你不熟!這渾水本王不趟。但樂侍郎要是非與你爭,本王必站在你這一邊。你們要是鬥嘴,我給陸禮部你叫好。你們要是斗拳,我給你助威!」
樂正信一聽,便來了氣了:「六爺,平日裏也沒見着您與陸禮……」
樂正信話還沒說完,劉永銘便笑道:「本王不是站在哪個派系的一邊,只是站在道理的一邊!」
陸預馬上言道:「即是六爺言本堂有禮,那更該與本堂一同去面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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