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關於魔教的傳言向來駭人聽聞,而能實際去的人又少,所以天女蕊對此有好奇心也是正常。
李皓則為其解釋道:「雖物資匱乏,但風土人情卻與北離無異,沒有江湖上說的那麼離譜。
畢竟你可別忘了,在天外天生活的北闕遺族,和北離也是同根同源。」
天女蕊見是這樣,也就沒了興趣追問:「你們倆專程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找我敘舊的吧,說說吧。」
請人幫忙,自然是要說上些好話的:「不愧是天女蕊,就是聰明,這次過來我確實有事求助。
想來問問看,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北離和雪月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天女蕊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回道:「最近這段時間,江湖上還算是消停,沒什麼大事發生。
然而,卻有一事與你們息息相關,冥侯上月孤身闖入天泉閣,以一己之力,斬殺了天泉老人。
但此戰也讓他受了重傷,最後是月姬及時出現,將他救走,自此二人便失去了蹤跡,下落不明。」
冥侯還是太衝動了,不過這倒也是符合他的脾氣,只希望他們倆是真的躲起來養傷,而不是落到了蕭羽手裏。
畢竟能少受點折磨,還是少受點的好,尤其是月姬,還不像是冥侯這麼個大老爺們,美女總是要受到優待的。
所以李皓此時也看了一眼李相夷:「看來咱們還得順路去找下他們,不能讓這筆投資打了水漂。」
隨後李皓接着問道:「那麼,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消息?」
天女蕊想了想,才點頭繼續說道:「再有的話,那就是雪月城了,首先是大城主百里東君離開,說是去海外仙山求訪酒引去了。
然後第二件事,就是三城主司空長風新收了一位名為蕭瑟的弟子,這個人來歷很神秘,自稱是一位客棧的老闆。」
聽到蕭瑟這個名字,李皓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傢伙終究還是去了雪月城。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心中早有歸意,雷無桀的到達只是給了他一個立即出發理由而已。
雪月城是他回歸天啟之前,必須要去的一個地方。
這不僅是為了治療他的傷勢,也是為了掌握足夠的力量,畢竟他一直想要為蕭若風***,空口白話可做不到這一點。
了解完消息,兩人也沒有在美人莊多待,很快便返回了客棧。
「看來接下來咱們得要分別行動了,以冥侯的性子,估計也沒什麼朋友。
他們逃出去之後,最有可能還是來找咱們,畢竟他還欠着咱們三件事沒辦。
所以他們最有可能還是會往雪月城趕,你先回雪月城,看看情況。
我這裏去完寒水寺,便回雪月城與你會合。」
李皓這安排可是煞費苦心,雖然李皓不覺得,在有李相夷這個標杆出現的情況下,司空千落還會中意蕭楚河。
但雷無桀那,終究還是個不穩定因素,得有個人看着。
李相夷對此也沒意見,反正他去哪都是去。
而且自上回跟暗河的交鋒過後,想必他們也不敢再肆意追殺了,安全系數還是有保障的。
在分別之前,李皓還不忘最後提醒了一句:「另外多關注一下那個叫蕭瑟的,他應當就是北離的六皇子蕭楚河,心眼可是多得很。」
從三顧城離開,兩人一個北上、一個南下,雖然距離是差不多。
可北上的路徑是一大片平原,所以李皓先到達的寒水寺。
無禪現在已經離開了九龍門,回到了寒水寺裏面,服侍在忘憂大師身邊,就像當初的無心一樣。
在得知李皓前來
拜訪的消息,無禪直接便來到了寺門相迎。
並且關心道:「李施主,不知我師弟在天外天過的還好嗎?」
李皓笑道:「無禪師父放心,無心在白髮仙和紫衣侯的幫助下,已經收回了宗內大權。
在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開始閉關修煉,打算一直修煉到神遊玄境再出來。」
聽到李皓這麼說,無禪也是放心下來:「以無心師弟的天賦,或許真能做到,多謝李施主告知情況。
還請隨我來,我師父正在禪房等您。」
「有勞無禪師父。」在跟着無禪走去禪房的路上,李皓順帶便問起了,他這邊有沒有得到過冥侯的消息。
天泉閣離寒水寺並不遠,要真是走投無路,這傢伙也是有可能往這裏逃命的,畢竟有忘憂大師這位大佛在,敢冒犯這裏的人並不多。
但無禪的回答,還是打消了這個可能。
一路無話,李皓很快便來到了忘憂大師的禪房,然後就被無憂大師的狀態給驚到了。
「這一段時間未見,大師的臉色倒是比以前好上不少,看來在過去的那些年裏,無心終究還是成為了大師的心結。
大師這佛法可修的不甚到家,終為外物所擾,而不能堅守本心。」
忘憂大師沒有在意李皓的調侃,笑道:「我本非聖賢,當需繼續修行才是。
倒是李施主,身在紅塵卻能保持一顆清明之心,比起貧僧終要強上不少。」
李皓謙虛道:「大師這話可讓我愧不敢當,不過大師能如此最好。
本來無心還擔心您的身體,特意回程時幫他來看一看,現在看來他也是能放心了。」
隨後李皓又主動講了一些有關這一路上的經歷,並在寒水寺盤桓了幾日,便啟程返回雪月城。
只不過在回城中間,李皓順帶去了一趟府衙,通過他們給蕭崇傳了一封信,告知了蕭楚河的下落。
事情總是要推進下去的,總不能真讓蕭楚河一直待在雪月城,得給他一些壓力。
李皓這裏在往回趕路的時候,李相夷也已經回到了雪月城。
他剛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了正在屋內待着的雷無桀,以及一個陌生人。
「李大俠,你回來了,神醫怎麼沒跟你一起。」
「李皓有事要先去一趟寒水寺,之後晚些時間才會過來。」
李相夷解釋了一句,便看向了旁邊那個陌生人,問道:「這位是?」
雷無桀趕忙介紹道:「這是三城主新收的弟子蕭瑟,他剛來雪月城,也沒地方住,我就讓他一起住到這裏了,沒有打擾吧。」
李相夷看着蕭楚河若有所思,他沒想到這才剛回來,就見到了這個被李皓特意叮囑的人。
但面上卻沒怎麼表現出來,反而是一臉歡迎:「無妨,反正這院子客房也多,想住就住吧。」
雷無桀此時才鬆了一口氣,又給蕭楚河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李相夷李大俠,憑藉一己之力登上了登天閣第十六層,這比我那取巧的,要厲害多了。
蕭楚河自來了這雪月城,李相夷的名字也是聽的多了,隨即站起身,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禮。
「久聞李大俠英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人,實乃三生有幸。」
只不過相比於這個人,蕭楚河其實對李皓更感興趣。
畢竟經過司空長風的診斷,他對於蕭楚河的隱脈損傷是沒有辦法的。
為此司空長風就跟他推薦了李皓,畢竟李皓先是治好了蕭崇,又是治好了葉若依,這醫術水平擺在那裏。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蕭楚河才答應了雷無桀,住
到了這裏來,為的就是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
正當幾人沉浸在交談中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份寧靜。
司空千落在得知李相夷歸來的消息後,滿心歡喜地趕到了這裏。
她的眼中閃爍着久別重逢的喜悅,仿佛所有的等待與思念,在這一刻都化作了眼前的溫暖。
「你終於是回來了。」司空千落的聲音略帶顫抖,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
她望着李相夷,眼中既有重逢的喜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與期待。
李相夷對待這份感情,多少還是有些抗拒,只微笑着回應:「是啊,好久不見,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司空千落輕輕點頭,臉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當然,我爹的醫術雖然趕不上那個李皓,但對付我這點小傷還是綽綽有餘的。」
隨後,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李皓身上,司空千落問道:「說起來,李皓他還沒有回來嗎?葉姐姐還特意傳了信來,說是要帶着她爹一起前來拜謝呢。」
李相夷就把剛剛跟雷無桀說的,又跟司空千落說了一遍。
司空千落聽後回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傳信給葉姐姐了,反正他們從天啟出發,過來的肯定比李皓慢得多。」
蕭楚河對於天啟這個名字,有種天然的敏感,只不過他沒有當眾問出來。
不過他不問,雷無桀已經眼冒精光,幫他開口了:「若依姑娘終於要來嗎?」
司空千落看到雷無桀那個楞頭楞腦的樣子,不由開起了玩笑:「對啊,要不是因為無心的事,葉姐姐他們早就過來了。
只是這回有葉大將軍在旁邊,你恐怕能見葉姐姐的機會不多。」
雷無桀一聽到這個,當即就有些頹了,還是李相夷看不下去,鼓勵道:「別聽千落姑娘嚇唬你,李皓之前不是說了,你家和葉家淵源頗深。
想必葉將軍即使知道了,也不會來為難你的。」
雷無桀這才來了精神,只不過他還是在心裏打定了主意,要先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本來這事問李皓這個始作俑者是最好的,可惜現在李皓又不在,所以雷無桀也只能是去問李寒衣了。
經過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已經是認出了這個姐姐,並成功相認。
聽完了全程的蕭楚河,此時也弄清楚,這是誰要來了。
無論是葉若依,還是葉嘯鷹,都不是他現在想見到的人,至少是在他武功恢復之前。
只是他如今也沒法來阻止這件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等李皓回來,把傷看了再說。
因為李相夷這也是剛回來,司空千落雖然有說不盡的話,但為了讓李相夷能好好休息,就先走了。
只不過在走之前,李相夷也沒有忘了,讓司空千落幫着打聽一下,冥侯他們的下落。
司空千落自然是一口答應,離開了這裏,就直奔城主府找到了司空長風,讓他來幫忙。
弄得司空長風也是一陣無奈:「你啊,什麼時候能這麼聽我話就好了。」
司空千落聞言,卻是不依不饒地撒起嬌來,她拉着司空長風的衣袖,嬌嗔道:「爹,你這說的什麼話嘛!我什麼時候不聽你話了?」
司空長風望着女兒這副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好了,好了,我會派人去打聽的,你就放心吧。」
司空千落聞言,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緊緊抱住司空長風的胳膊,感激地說道:「謝謝爹!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只是不管蛛網怎麼調查,也始終沒有冥侯、月姬的線索,這兩人仿佛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直到李皓趕回雪月城,從李相夷那,得到的答案也依舊是這個。
看來這兩人,還是被蕭崇給盯上了,只能等之後找機會再救了。
李皓回來,受到的歡迎明顯就沒有李相夷那麼熱烈,畢竟是沒姑娘在等。
只有司空長風這個老頭子,再加上蕭楚河比較關心。
第二天,司空長風就親自來請,把李皓給請去了城主府,幫助蕭楚河看病。
用的理由也是簡單,都沒告訴李皓,蕭楚河的真實身份,只說是給他的弟子看病。
對此,李皓便也裝起了傻,在給蕭楚河診完脈後,便說道:「這位蕭瑟兄弟,以前的功力應當不弱,只是被人以內力摧毀了隱脈,所以才導致現如今的武功全失。
要想恢復功力,就必須修復隱脈,只不過這暫時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抱歉,可能得讓兩位失望了。」
司空長風也知道問題棘手,所以雖然有些失望,但好在他還有另一手準備,那就是謝宣。
等看完病回到院中,李相夷便找了過來:「司空長風找你過去,是給那個蕭楚河看病的吧,能治嗎?」
李皓對此也沒好奇,畢竟李相夷好歹也是打着神醫的名號,招搖過市那麼多年的人,眼力自然不會差。
「治不好,他的隱脈被人給廢了,導致的功力全失。
要是換做奇經八脈,說不定我還能想想辦法,我對於這條隱脈的了解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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