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一方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混身罩着鐵甲的官兵。另一方則是衣不蔽體,連基本的武器都無法配齊更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黃巾軍。所以這場戰鬥從沒開始便以註定了結果。黃巾軍的進攻勢頭僅僅維持了短短的一個瞬間,便被我軍強大的反擊力擊潰了。黃巾軍無法理解原先見到他們只會轉身就逃的官兵,戰鬥力怎麼忽然強了起來。撲天蓋地而來的弩箭,成片成片的奪取着黃巾軍士兵的生命。對好不容易衝過這片死亡帶的黃巾軍來說,幸運不過是暫時的,迎面而來的步兵,迅速而高較的斬殺毫不留情的奪去了這一點點還沒來得極享受的幸運。
對死亡的恐懼、對生命的渴望打敗了黃巾軍的鬥志,敵人開始全線潰退了。可惜在騎兵的兩側包抄下,以經沒有退路可逃了。我傳令全軍,大聲呼喊「投降不殺!」
聽到喊聲,大批的黃巾軍開始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投降。只有少部分死硬的傢伙緊緊跟在何遠身旁,妄想殺出一條血路逃生。
關羽從混戰一開始便盯住了何遠,看着他左右衝突着漸漸被騎兵逼到離自己不遠之處。於是揮刀砍死身邊的數名黃巾軍後,催馬迎向何遠。
何遠擋開劈來的馬刀,調轉馬頭正要再逃忽見一紅臉長須大漢拍馬舞刀沖至近前,驚疑間措手不及被關羽手起刀落劈成兩截。
看着滿地的殘肢碎肉,我終於親身體驗到了戰爭的血腥與殘酷。剛才還原本活生生的人,現在都已無聲地冰冷地躺在地上。以前看小說總為那些古今名將們在戰場上縱橫馳騁而感到激動莫名,當我第一次站在這血淋淋的戰場上時真想問問他們,是不是跟我一樣想要嘔吐。
張飛混身是血,就像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似的。興沖沖的來的到我身邊大聲道,「主公!我軍大獲全勝,黃巾賊冠一個都沒跑了。」
「翼德可曾聽從我的將令,放過那些跪地投降之人嗎?」我忍着想吐的感覺板着臉問道。
「當然了主公,凡是跪下投降的人,我一個都沒殺。」張飛委屈的說道。
看着張飛的情緒有些消沉,我過去拍拍他的肩頭道,「我不是怪翼德你殺敵太多,只是憐憫那些從賊的黃巾軍。翼德此仗身先士卒,又斬殺黃巾賊將當記上頭功。」
張飛被我一夸又高興起來,「多謝主公,屬下再去戰場上巡視一番,看看有沒有未死尚能醫治的。」說完催馬而去。
我喚過許光道,「你將俘虜聚到一起,有願從軍者選精壯的編在一起送交高順訓練,其餘的願意在并州落腳者,可跟隨去晉陽交由公達妥善安排,余者就地遣散。」
許光領命去後我又叫來郭嘉,吩咐他將我軍大勝的消息報與朝庭。「奉孝不防將戰果寫得大些,再提一提我方糧草短缺一類的事情,並暗示一下如果朝庭不方便接濟糧草的話,可允許我軍就地徵集。」
郭嘉是個玲瓏之人,當即理會了我的話外之音轉身離去。
戰場以基本打掃完畢,官兵押着大批的黃巾俘虜從我的身前經過。我忽然發現個問題,忙喊住指揮押解俘虜的許達道,「許達這隊伍里怎麼有婦女、老人和小孩啊?」
許達忙近前解釋道,「回主公,黃巾軍號稱有五萬之眾,其實光婦孺、老弱便佔了有近半數。所以黃巾賊寇雖然勢大,但其戰鬥力其實並不高。」
「哦!這群該死賊寇,竟然拉這些毫無戰力的老弱婦孺來充數。」我正與許達說着話,戰俘隊中一名帶着小孩的女人忽然昏倒在地下,那個孩子趴在她的身上一個勁的哭。
見狀我忙走到近前,「她怎麼了?」有旁邊的戰俘答道,「想是餓得昏過去了。」
我聽了奇道,「餓昏了?你們首領不給手下的人吃飯嗎?」
「那裏有那許多糧食啊!有的話也得先給那些能打仗的人吃,像我們這樣的挨着不餓死就算好的了。」那名戰俘說着眼中似要流出淚來。
我站起身來喊道,「所有俘虜就地休息,許達馬上安排人做飯,先緊着老弱婦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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