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軼津洗完澡出來時,就看見何汀漁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的看着窗外出神 。
江軼津走過去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裏。
他親了下她的臉頰,溫聲問她:「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感受到江軼津的靠近,何汀漁小貓似的仰頭拱了拱他的下巴:「沒想什麼,就是玩手機玩累了,歇歇眼睛。」
江軼津彎唇:「那現在可以去洗澡了嗎?」
何汀漁乖乖點了點頭。
她轉過身正欲從他懷裏離開,江軼津卻又將她拉了回來。
何汀漁一個沒站穩,重新坐回了他腿上。
兩個人目光碰撞在一起,江軼津捧住了她的臉。
他看的清楚,她眼睛紅紅的腫的像個核桃,顯然是剛哭過。
「怎麼了這是?」江軼津心下一慌,以為是醫鬧的的事沒處理好:「誰欺負你了?」
何汀漁本來已經努力調整好了情緒不想讓江軼津看穿,可眼前的人這樣關切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眼淚又有些控制不住。
「沒有人欺負我。」何汀漁吸了吸鼻子,她吞吞吐吐的開口:「江軼津,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惹的江軼津一怔。
他一頭霧水:「為什麼和我道歉?」
何汀漁眼裏淚光閃爍,她看着他,哽咽:「我偷看了你的日記。」
這話過後,空氣都安靜了。
就在何汀漁以為江軼津會和她生氣時,她卻聽見了江軼津輕笑了聲。
「傻棉棉。」他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忍俊不禁:「這怎麼能是偷看呢,那本日記寫的都是你,你是他的靈魂,他本來就該是你的。」
何汀漁沒想到江軼津會是這個反應,她一時間連哭也忘了,就傻傻的問他:「所以你不會生我的氣?」
江軼津搖頭,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心疼之餘又有些高興。
她的所有眼淚,都是為他流的。
「好了,不哭了。」江軼津輕拍她的後背:「只是一本日記而已,那些事早就過去了。」
連他自己都快記不清,裏面寫了什麼。
只是裏面的每個字,都代表着江軼津喜歡何汀漁。
何汀漁趴在他肩頭,把眼淚胡亂擦在他衣服上,啞着嗓子開口:「我現在還想再問你一遍那個問題。」
「嗯。」江軼津應聲:「你說。」
何汀漁緩緩道:「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這個問題,江軼津其實並不好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但是他知道,只有何汀漁在,他才能感知到幸福。
他沉吟片刻,隨後道:「在很多年前,你說你長大了嫁給我,我就想好了,這輩子只喜歡你一個人。」
那時真的只是何汀漁年少無知的一句玩笑話,可誰能想到,她卻在男孩的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
至此,那朦朧的情感在他心底生根發芽,最後長成了參天大樹。
一語成讖。
她真的成為了他的妻子。
何汀漁破涕為笑,他的一切行為在此刻都變得合理起來。
無論是突如其來的結婚,還是出差時對她的關心,所有的愛都有跡可循
「和我結婚,是你蓄謀已久的是不是?」她鼓着臉:「虧你還裝的那麼好,讓我以為你真的只是想和我將就着過日子。」
他當初說他也懶得談戀愛,那樣冠冕堂皇的語氣,她竟然相信了!害的她都不敢對他動心。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人也算是雙向奔赴吧。
江軼津被戳穿也不覺得尷尬,他承認:「那是因為我怕你不喜歡我,到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我當時想的是只要能給你娶回家,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意。」
「所以現在。」江軼津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明白了嗎?」
回答他的,是何汀漁的吻。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鐘錶的滴答聲,樹葉的沙沙聲,紊亂的心跳聲,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全部消失殆盡了,唯有眼前的人,是清晰可碰的。
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味,他的唇齒間所帶來的,是比焰火更炙熱的溫度。
他的所有,都讓何汀漁着迷。
而對於她的主動,江軼津睫毛抖了抖。
在反應過來後,他閉上眼將她的身體又往自己這邊抱了抱。
她的吻很生疏,但還是學着他的樣子,一點點用舌尖滑過了他的唇齒。
她停留在他唇間淺嘗輒止,不再繼續了。
「江軼津」何汀漁微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臉頰紅紅,指尖抓在他的袖口不肯鬆開:「你教教我嘛,我不會。」
「好。」江軼津眼尾泛紅,他捏住她的下巴,呼吸撩人:「教你。」
話音落下,主動權瞬間被他掠奪,他的氣息與她交融,帶着不能拒絕的侵略。
說好的教學,可是何汀漁被他吻的頭暈眼花,大腦一點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只能仰着頭努力回應他的吻。
直到她瀕臨窒息,他終於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
江軼津將她有些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啞聲問:「學會了嗎,嗯?」
何汀漁很誠實的搖頭:「沒有。」
看着她那迷迷糊糊的樣子,江軼津寵溺的又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那明天再學,現在可以安心洗漱睡覺了嗎?」
「嗯。」何汀漁摸了摸還在隱隱發燙的臉,她迅速站起身:「但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吧,」江軼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今天都回答你。」
何汀漁斟酌了下:「那個日記本里的銀杏葉,是誰送你的啊?」
江軼津:「是一個小女孩送的。」
何汀漁酸溜溜:「難怪,你珍藏的那麼好。」
竟然真的是女孩子送的!
江軼津強忍着笑:「那當然了,畢竟那個小女孩現在就在我面前撅嘴呢,我再不好好保存,她恐怕要來撓我了。」
何汀漁:「??」
在他面前?
她張了張嘴,這才後知後覺的指自己:「是我送你的?」
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好蠢啊,竟然會吃自己的醋。
江軼津:「是小學上課做標本時,你挑了好看的銀杏送給我,我一直沒捨得丟。」
何汀漁抿唇:「只是一片葉子,你還要保留這麼久。」
江軼津笑着揉她的腦袋:「可對於我來說,這是你送給我的秋天。」
每次看見這片葉子,他就會想起與她一起度過的每一個金黃色的秋天。
何汀漁被他哄的心花怒放,她眨眼:「我的問題問完了,我要去洗澡了。」
「嗯。」江軼津點頭,他從衣櫃裏找了自己高中時沒穿過的半袖遞給她:「穿這個吧。」
何汀漁接過,拎着衣服一溜煙鑽進了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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