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寒情 103 擒拿

    林依迷迷糊糊的感到身邊的人在穿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努力睜開眼,好像沒有到秦水寒去練功的時間啊,外面漆黑一片,應該是半夜吧。

    「水寒…」

    秦水寒俯身親吻了她的額頭。

    「依依,你接着睡,我要出去一下。」

    說完他點燃外廳的蠟燭,穿上了黑色的夜行衣。

    屏風後的影子十分利索,衣服很緊,完美突出身型,林依不由腦袋一晃,是水寒嗎

    「水寒!是你嗎」

    林依緊緊抱住被子,聲音里有一絲顫抖。

    秦水寒心中嘆了口氣,沒想到會嚇到她,剛才就應該去自己的臥房睡。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夜行衣,隨即掐滅了蠟燭。

    「依依,是我,難道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秦水寒坐在床榻邊,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她繼續躺下睡覺。

    沒一會兒,林依又睡着了。

    秦水寒目光凌厲的看着屋外,他知道那腳步聲是玄風。

    「主子。」

    玄風遞上一把寶劍。

    這是裘老費勁心思給秦水寒求得的堂溪劍,光鑒寒霜,靈氣逼人,更加輕盈。

    走到院門口,一襲夜行衣的程賢立馬頷首行禮。

    「王爺。」

    秦水寒掃了他一眼,腰間不僅佩戴了寶劍,還掛着一把匕首,眼神中閃爍着嚴肅和警惕。

    這是程賢第一次跟隨秦水寒去抓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私吞軍餉的大混球。

    那年通過武選後,他的好幾位兄弟都被送往邊疆,而他則因為武藝超群被編入了羽麟衛。

    當年的那些兄弟是否安康

    程賢又拉了拉袖口,這是他第一次穿夜行衣,太過緊身,有些不習慣。

    畢竟錦衣侍衛的衣袍寬大,袖口寬鬆,十分便於行動。

    不過他注意到這套夜行衣的韌性非常好,手感不太像布,似乎對刀劍有一定的防禦能力。

    幾人駕馬來到北郊的一個大宅院。

    此處早已守候着幾人。

    「寒王,婁黎的人剛剛走。果然如您所料,他們來了五輛馬車,搬了很多大箱子,從車輪的印痕來看,肯定是金子了。」

    左浩然搓了搓手,他已經守候兩日了,又困又冷,但眼神中滿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畢竟要收網了,振奮人心啊!

    秦水寒露出一抹笑意,這位準新郎官也是拼命,前些日子的傷還沒好利索,今日又來盯梢。

    「小七那邊如何」

    「奕王帶了二十多名風影閣的人跟着婁黎的車隊。」

    秦水寒點了點頭,這回的金額如此龐大,肯定可以找到他小金庫所在。

    他目光幽暗的望向宅子,相信自己沒有判斷錯誤。

    婁黎剛購下板渚西部的礦山,北疆就傳來速報,雪災肆虐,戰士們感染傷寒,沒有財力添置物資和藥材,為了穩定軍心,求朝廷支援。

    時機上太過巧合,而父皇也是迅速向北疆送去軍餉。

    秦水寒感到無奈,凡是涉及行軍打仗,父皇總是不遺餘力的支持,可是真實情況真如速報所說的那般

    父皇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別人會私吞軍餉,可他明明就是個多疑之人。

    秦水寒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大宅子內的燭火熄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繃緊肌肉,準備隨時衝過去抓人。

    宅內出來十來個人,也都是一身黑衣。

    為首之人步伐矯健,一看便知功夫頗深。

    「帶頭之人抓活口,其餘之人見機行事。」

    秦水寒對玄風和程賢使了個眼神,讓他們稍後再去。

    大夥如離弦之箭嗖的沖了過去。

    「玄風,你保護好左公子。程賢,把那個為首之人拿下。」

    「是!」

    秦水寒也慢慢走了過去。

    雖然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擋,看不見閃爍的繁星,四周也籠罩在黑暗之中,但憑藉着微弱的月光,程賢還是迅速衝到為首男子的跟前。

    擒賊先擒王!

    「副帥,有埋伏!」

    「莫慌,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為首之人聲音沉着,似乎完全不在乎和他們對決之人。

    刀劍在黑暗中交織,閃過微弱的火花。

    秦水寒皺了皺眉,對方的人訓練有素,在黑暗中也能做到沉着冷靜的對戰。

    呃——

    傷亡在所難免,但從衣着上看,倒地的是風影閣的高手。

    左浩然果然不是對手,雖然他的武功也算不錯,但不懂取人要害,面對殺伐之輩,還妄想封住對方行動力。

    玄風果斷從旁協助,但很快對方的同伴也加入了對戰。

    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另一邊,一把大刀揮下,程賢的佩劍被劈成兩半。

    他迅速壓低身子,抽出匕首往對方膝蓋划去。

    雖然這波操作連秦水寒都投去了讚許的目光,無奈對方實力太強,完美躲過了這一擊。

    對方眼神中透露着瘮人的殺氣,雖然身材魁梧,但步伐卻又無比輕盈,程賢被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他的所有動作,似乎都比對方慢了一拍。

    秦水寒緊盯帶頭之人的動作,剛才那聲「副帥」,證明就是自己昔日的師傅齊刈。

    他嘆了口氣,猛地沖了過去。

    「齊副帥,收手吧。」

    齊刈有些震驚,原本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蠢貨盯上了自己的錢財,沒想到埋伏之人竟然是寒王。

    他放下大刀,腰背筆挺的站在黑暗之中。

    「寒王殿下為何要和老夫過去不」

    倒在地上的程賢喘着粗氣,剛才那一刀,以為自己的命就交待在此地了,沒想到寒王輕輕一揮劍,便攔下對方的大刀。

    好強!

    「本王不能放過大秦的蛀蟲,和齊副帥是何人無關。你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卸了你的筋骨」

    「寒王好大的口氣。」

    齊刈緩緩舒了口氣,在他眼中,秦水寒不過是當年的那位小屁孩,偶然立下了戰功而已。

    秦水寒感覺到他眼中的輕視,他也不甚計較,念在他曾經指導自己一場,他收起了劍。

    程賢目瞪口呆,剛才寒王還信誓旦旦的要卸下對方筋骨,這會要徒手抽骨嗎

    顯然齊刈被他的這一舉動激怒,這是看不起自己嗎

    「豎子!別怪我不客氣!」

    齊刈揮起大刀就往秦水寒的腦袋砸下。

    不愧是征戰沙場的將士,出手利落,直擊要害。

    秦水寒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還沒待他站穩,齊刈又一刀揮來,直擊腰部。

    秦水寒用力一推,直接攔下他的手臂。

    齊刈往後退了一步。

    他怒瞪雙眼,眉毛擰成一條線,宛如黑夜的魔鬼,眼露猙獰之光。

    「找死!」

    秦水寒嘆了口氣,好歹也是帶兵打仗的將軍,還真沉不住氣。

    三招一過。

    秦水寒刷的抽出寶劍,沒待齊刈反應過來,一擊擊落他的大刀。

    下一秒劍鋒已經指向了他的喉嚨。

    齊刈捂着手臂,雖然剛才那一劍沒有砍到自己的手臂,但通過刀身傳來的震動,明顯傷及了整個臂膀。

    好強的內力,小看他了。

    「要殺要剮由你!」

    「好。」

    劍起,臂落。

    啊——

    秦水寒又嗖的挑斷他的腳筋。

    「程賢,給他止血,別讓他死。」

    程賢想說「是」,張開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剛才的一切發生太快,竟然三兩下就將對方拿下。

    半天他憋了口氣,噗的喊了聲「是!」

    秦水寒沒有理會,轉身去解決了別人。

    左浩然捂着手臂,退到一旁,看來上次的舊傷沒有好透,剛才的那一個回合,手臂又是撕心的疼痛。

    他看着玄風左右招架,沒想到寒王的侍衛如此厲害,誰知剛一看向秦水寒,印入眼帘的就是他揮劍斃命的身影。

    一劍划過脖頸!

    一劍刺穿胸口!

    原來那才是正確的對決方式!

    好厲害!

    此刻雲層散盡,夜空中的星星剛剛露了個臉,隨即變得黯淡,隱退到晨曦的光芒之下。

    不遠處的官道上傳來牛板車的聲音,早起的謀生之人已經趕在路上了。

    「孤雪,把這裏處理乾淨。至於那位齊副將,先將他壓入風影閣的密室,此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名喚孤雪的風影閣殺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風領,他的脖子容易受涼,一年四季都喜歡圍點東西。

    「王爺放心。」

    秦水寒掃了一眼周圍,見左浩然耷拉着腦袋捂着手臂,想來他的舊傷未好,又新添了傷口。

    「左公子,送你回府。」


    左浩然趕緊搖頭,是自己沒用,回府這種小事自己還是可以的,左手拉韁繩便可。

    「多謝寒王,有史安在,無妨。」

    他看向自己的隨從,發覺史安正坐在地上,風影閣的人正幫他腿部止血。

    比自己還慘…

    秦水寒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他的跟班,也傷得不輕。

    「玄風,你送左公子回府。」

    玄風頷首領命。

    等秦水寒回到寒王府時,秦奕的良駒已經在自己的馬廄里。

    他直接去了書房。

    「五哥,你那邊怎麼樣我找到婁黎的藏金庫了。」

    秦奕還沒為脫下夜行衣,身上的這套總算合身了。

    秦水寒瞥了一眼他的靴子,發現滿是泥巴。

    「齊刈已經被我們控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五哥出手肯定沒有問題。」

    他瞄了一眼秦水寒的佩劍,心想那齊刈也不是等閒之輩,五哥這回應該出手了吧。

    秦水寒拿了一塊皮革坐在矮塌上,小心翼翼的擦拭刀鋒。

    果然有血跡!

    秦奕彎了彎嘴角,今日自己沒戴佩劍,反正只是盯梢,並不是殺人。

    「五哥,婁黎的藏金庫在京城西邊的陵園,那邊有個守陵宅子,人煙罕至,守衛森嚴。真沒想到這老傢伙會把金子藏匿在墳墓邊。」

    秦水寒冷笑一聲,朝中上下都知道婁黎是個大孝子,如此說來還是真的,把大量金銀財寶都放置於祖墳邊上。

    「五哥,我這就去告知白大哥,讓他準備上奏」

    「你先回去換身衣裳,今日可是那位太子哥哥的大婚之日。」

    秦奕癱倒在茶塌上,他想睡覺。

    「五哥,我睡一會,睡醒回府換衣裳。」

    秦水寒收劍回鞘,不再理他,直接去了寒泉。

    日上三竿。

    林依去給田鼠添餌料,兩對夫妻似乎肚子都沒有動靜,是營養不夠嗎

    她嘆了口氣,又去觀察那些大小不一的培養皿,果然白瓷色的器皿讓人彆扭,好像昨日吃的果凍。

    雖然林依不是唯心主義,但看到幾個皿上的黴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明顯這些黴菌並非自己要的東西,它們和那些細小的雜菌一起生長,不過此時的氣溫太低,也無法做到三十七度恆溫,還是等天氣熱了再說吧。

    林依關上門,又走到院門口,發覺今日和童洺岩搭班的是一位新人。

    「參見王妃。」

    兩人同時行了一禮。

    「辛苦了,你是」

    「卑職包青雲,今日起守護王妃的院子。」

    林依抿了抿唇,怎麼不是包青天呢。

    不過這位侍衛身材高大,五官線條硬朗,的確英姿颯爽,給自己看大門,人才浪費啊。

    她搖了搖頭看向童洺岩。

    「童侍衛,程侍衛呢」

    童洺岩知道程賢被寒王看上,恐有重用,不過今早見到他時,着實把他嚇了一跳。

    青黑的死魚眼中閃爍着莫名的光,仿佛死不瞑目的樣子,詭異得很!

    程賢抓着童洺岩的肩膀說道:「童兄,寒王好厲害!」

    但是剛剛搖晃了幾下,立馬捂住手臂抽起嘴角。

    「痛,太痛了!」

    童洺岩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這幾日程賢都興奮得睡不着覺。

    能和寒王一起行動的確是振奮人心之事,只是沒想到任務結束後會是這個德行。

    他收了收神,立馬回道:「回稟王妃,程侍衛扭到手臂,在內廷休息。」

    林依哦了一聲,心想那位侍衛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扭到手臂呢,不過府上有陳大夫在,自己就不去多管閒事了。

    「你們在這裏守院門,無聊不」

    兩人面面相覷,隨即跪倒在地。

    「能守護王妃,是卑職的榮幸。」

    林依嚇得後退一步,她只是想隨便聊幾句,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你、你們起來!」

    兩人抬頭看了一眼林依,見她真的急得手足無措,猶豫片刻還是站了起來。

    作了片刻思想鬥爭,童洺岩還是小心的問道:「王妃,可是卑職有何做得不好之處」

    林依嗯啊了一句,她似乎終於明白這些人的思維模式。

    工作不分貴賤,只要是工作,就必須勤勤懇懇毫無怨言的執行!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們可能會覺得站在這裏無聊罷了……」

    童洺岩和包青雲都不約而同的挺直了腰背,服侍寒王,在所不辭!

    此時碧月也走了過來,看着林依忐忑不安的樣子,知道她不喜歡別人下跪。

    不過剛才發生了什麼,兩位侍衛有必要下跪嗎

    「見過碧侍衛。」

    童洺岩和包青雲行了一禮。

    「童侍衛,包侍衛。」

    碧月也回了一禮,她的眼神在兩人面龐上徘徊,也沒看出任何異常。

    「王妃,可是要出門」

    林依搖了搖頭。

    「我要去李廚那裏搞點原料。」

    「原料」

    林依吐了吐舌頭。

    「材料!」

    碧月急忙跟了過去,留下童洺岩和包青雲一臉茫然。

    林依和碧月剛走出幾步,便遇到了趕來的秦水寒。

    「依依。」

    秦水寒拉着林依折返景涵閣,不過看着她的小臉,他又有幾分猶豫,依依能替自己更衣嗎

    「水寒,怎麼了」

    林依覺得他的步伐有些快,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依依,給我更衣。」

    林依眨了眨眼。

    更衣這種事,自己可以勝任嗎

    秦水寒打開衣櫃,取出一套靛青色的錦緞衣袍。

    他脫下衣物,裸着上半身站在林依面前。

    「依依,羊絨中襌。」

    林依咽了口唾沫,趕緊把一件打底衣物往秦水寒身上套。

    她捏着衣服站在他面前。

    四目相對。

    丫鬟都是站在身後給自己更衣!

    林依拍了拍腦門,趕緊繞到秦水寒身後給他穿衣。

    「襯袍。」

    林依口中念叨襯袍,立馬拿起床榻上的長衫。

    秦水寒目光有些呆滯,果然依依對服飾的見解與他人不同。

    「依依,旁邊那件。這件是襯袍之上。」

    林依翻了翻眼珠,有些無語,趕緊換了另外一件。

    一套服飾穿戴好,完全打碎了林依的三觀。

    男人穿衣也如此複雜,看來是自己睡得太早,都不知道秦水寒的脫衣順序。

    「你打扮得如此華麗,是要去哪裏呢」

    林依梳理着他的長髮,發質真好。

    「今日是秦哲的大婚之日。」

    原來是那個混蛋,林依冷哼一聲,大後天就是沈詩樺的婚禮,沒想到兩人的婚禮這麼近。

    不是說要良辰吉日嘛,怎麼搞得每天都是好日子似的!

    「你要喝酒嗎」

    「他那裏能有什麼好酒。」

    林依舒了口氣,不像現代婚姻耍酒瘋就行。

    「那你早點回來。」

    秦水寒彎起嘴角,一把摟過林依的纖腰,靠在她的胸口。

    依依的胸懷如此柔暖,他都不想去太子府。

    林依感到他有一絲疲憊,輕輕按摩起他的太陽穴。

    「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好像起得很早。」

    「沒有,昨夜睡得很好。」

    林依嗯了一聲,有些分不清昨夜到底是不是夢。

    秦水寒悠然睜開眼,看到案前有幾幅畫,不由伸手翻看起來。

    他盯着一張畫有老鼠的畫,略有所思。

    林依抬眼看向自己的「傑作」,這是湯姆和傑克中的那隻傑克,前幾日閒來無聊,回想起小時候看的動畫片。

    「依依,這幅畫給我送人。」

    林依撓了撓頭,心想這張簡筆畫還能送人水寒寫幾個字都比這個值錢吧……

    「這種畫難登大雅之堂,呵呵呵…你要送誰呀」

    「秦哲。」

    林依差點被空氣噎住,敢情這幅畫是人家的結婚賀禮嗎

    只見秦水寒拿起筆墨,直接在畫旁邊寫上「碩鼠」二字。

    林依撲哧笑出了聲,原來如此。

    「水寒,你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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