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寒情 104 婚禮扎堆

    秦水寒遞上自己的賀禮。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對黃沁籽小鼠掛飾,外加一副裱工簡易的畫。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聲,玉飾自然是寶物,想必那副畫也不是凡品。

    秦水寒目光清冷。

    秦哲笑容違心。

    「多謝五弟。」

    有膽大者提議欣賞寒王手中的佳作。

    秦水寒手臂一揮,展現手中的畫。

    幾隻形象誇張,又萌動擬人的老鼠!

    眾人神色怪異。

    秦哲接過他的玉鼠掛飾,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眼前的畫。

    臧錦佑探過腦袋仔細觀看,他十分好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老鼠。

    「寒王殿下,不知這幅作品出自何人?」

    秦水寒微微抿着唇,似乎帶着一絲笑意。

    「一位隱世的高人。」

    秦奕彎着嘴角,碩鼠二字是五哥的筆跡,至於這副畫,肯定不是出自五哥之手,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畫風。

    臧錦佑清了清嗓子,吟了首詩。

    「碩鼠打油肆無忌,諂媚奉承似狐狸。言辭甜蜜心機深,欺人可惡醜陋氣。」

    話音一落,馬文宇舉着酒杯走了過來。

    「臧兄,好詩!」

    他也歪着腦袋看着眼前的畫,隨口吟道:「碩鼠碩鼠,無食我黍。碩鼠碩鼠,無食我麥。」

    一旁的馬炳辰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哥,你喝多了。」

    馬文宇臉上帶着幾分醉意,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他磕了磕腦袋繼續說道:「老鼠可是個好東西,損人肥己早為害,生肖排名竟最前!好作好作!」

    秦哲的臉色有些崩不住,他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幕僚。

    迎戰!

    可惜個個都是胸無點墨之徒,吟詩作畫完全不在行。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寂。

    陸楠天眼珠一轉,立馬上前拉着馬文宇說道:「文宇兄,來來,喝酒,小弟敬你一杯。」

    作詩不行,喝酒可不是問題!

    馬文宇被支到一邊,只是還有許多目光注視着秦水寒手中之畫。

    雖然舉畫這種小事原本該下人來做,但不怎的,秦水寒絲毫沒有讓別人展示的意思。

    他越看這幅畫越捨不得,依依畫得真有趣。

    此時嚴若沁裊裊娉娉的走了過來,她微微抬起頭,柔聲細語道:「寒王殿下的這副畫果然與眾不同,老鼠就是吉物。我這也有一首詩,剛好應此刻此景。」

    她看了一眼秦哲,眼波流轉柔情萬種。

    「玲瓏嬌小特機靈,生肖值年最早行。無意高堂賞華麗,甘於幽蔽數流螢。太子殿下,小女這首打油詩如何?」

    秦哲終於舒了口氣,他嘴角上揚,稱讚道:「不愧是太傅家千金。」

    嚴若沁走了過去,拿起手中的酒杯敬道:「舉杯共飲情更濃,百年好合永相隨。」

    秦哲微微一笑,突然覺得這女人還有些用處,他目光柔情的注視着她,向她傳遞某種情愫。

    嚴若沁的心頭猛地一顫。

    終於到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一刻?

    她輕抿紅唇,滿臉嬌羞的又敬了秦哲一杯酒。

    一旁的賓客有些蒙圈,太子的大喜之日,竟然和太傅之女眉來眼去。

    這是什麼情況?

    秦哲一臉喜氣,但他喝了一杯酒便放下了酒杯,在人群中搜索幕僚的身影。

    瞄來瞄去,他對人群中的陸楠天點了點頭。

    兩人說了幾句悄悄話後,秦哲繼續履行新郎官的義務。

    陸楠天拿着一壺酒陪嚴若沁喝,不一會她便醉得暈暈乎乎。

    到了吉時,秦哲終於在喜娘的牽引下入了洞房。

    秦水寒立馬披上大氅準備回府。

    臨走之時,他看了一眼小七,發覺齊太保之女齊淑瓊正圍着他耍酒瘋。

    秦奕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又是那群水性楊花的女人!

    秦水寒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齊小姐,你喝多了。」

    秦奕努力甩開她的手,但齊淑瓊就是像個小貓粘着他不撒手。

    「若沁姐姐和太子殿下情意綿綿,我都看到了。我也喜歡奕王殿下,奕王納我為妃好不好?」

    周圍的人都看着他們倆,但多少對齊淑瓊的大膽感到瞠目結舌。

    齊太保家怎麼會是這般家教。

    秦水寒隨手拿了桌上的筷置,嗖的彈向齊淑瓊的手指。

    「痛——」

    齊淑瓊迅速放開了手,她只覺得手上被什麼打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青了一片。

    秦奕舒了口氣,他趕緊躲到秦水寒身後,小聲說道:「多謝五哥。」

    齊淑瓊見秦奕跑開,愣了愣神,突然大哭起來。

    「奕王,小女的手好痛啊,嗚嗚嗚,好痛,奕王,您過來幫我揉揉。」

    秦奕快要石化,突然明白了五哥對嚴若兮的厭惡之感。

    天哪,自己到底是前世造了什麼孽,遇到這樣的女子。

    秦水寒瞥了他一眼,問道:「還不走?」

    「走走!趕緊走,反正我什麼都沒做。」

    秦水寒冷笑一聲,這個世上不是不做就沒人捏造是非。

    不過他注意到剛才陸楠天的舉動,整場喜宴陸楠天故意將嚴若沁灌醉,嚴若沁也似乎十分配合,兩人早早就去了客房。

    果然物以類聚。

    兄弟兩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不遠之處有輛馬車等候。

    「參見寒王奕王。」

    左浩然一襲棕色大氅,似乎等了很久,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哆嗦。

    秦奕搓了搓手,夜晚的確好冷。

    「你小子今日真的不來,太子哥哥可要惦記你了。」

    左浩然沉默不語,這種日子去不去不重要,不去就會顯得十分顯眼,但他不能原諒秦哲曾經要淹死樺兒,即便是太子,他也不想見他。

    「…我和他沒有禮尚往來。」

    「好好好,有五哥護着你,不用害怕太子哥哥。」

    秦奕摟着他的肩膀,一起向馬車走去。

    「白大哥呢?」

    「在馬車內。」

    秦奕回頭喊道:「五哥,人都到齊了,今日是去你府上還是我府上?」

    「我府上。」

    秦水寒邁了一大步,先鑽入了馬車。

    又是一夜長談。

    林依兩日沒見到秦水寒,心想難不成在秦哲的婚禮上喝多了?

    不至於呀,明明說過沒有好酒。

    「碧月,水寒這兩日回府了嗎?」

    「回稟王妃,主子這兩日都睡在自己的寢院。」

    林依哦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床塌,沒有他在身旁,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她等了一天,終究抵不住排山倒海的睡意。

    午夜時分,秦水寒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林依睜了睜眼,立馬揚起嘴角。

    「你終於來了,好想你……」

    秦水寒輕輕吻了她的額頭,這幾日忙着收網,實在沒有時間來看她。

    甚是想念。

    林依本能的抱着他,感到他身上有些冷,慢慢的擼了擼他的身體。

    只是擼着擼着,擼到了不該觸碰的位置,可惜她絲毫沒有察覺,又擼了幾下,便停了下來。

    秦水寒徹底無語,點了把火就睡,比妖精還狠。

    他猶豫片刻,還是忍耐不住翻身親了上去。

    可惜到了第二天,秦水寒又感到有些後悔。

    又是似曾相識的一幕。

    「依依,依依。」

    林依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秦水寒還在身邊,覺得好開心,她伸出雙手挽住他的脖子。

    「陪睡~」

    話音未落,便又像只粘人的小貓,怎麼也不肯放手。

    秦水寒只能老老實實的任由她抱,要不是今日是沈詩樺的婚禮,他真捨不得叫她早起。

    不過他知道她們感情好,思索片刻還是在她耳邊說道:「依依,今日沈小姐成親,你不參加?」

    林依勉強睜開眼睛,感覺還沒日上三竿。

    「不是還早嗎……」

    「不早了。」

    秦水寒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錯了,昨夜是他太過分。

    他無奈的把她抱起,幫她套上羅衫,吩咐丫鬟給她更衣。

    不一會兒,林依終於醒了過來。

    今日是沈詩樺的大婚之日,雖然困得厲害,她還是興奮的打起精神。

    秦水寒給她披上裘衣,便趕忙帶着她去左府。

    幸好趕上了新郎新娘入府的一幕。

    遠遠望去,左府前的整條路可謂是十里紅妝。


    這排場,的確只有親眼目睹才能感受到此景的壯觀!

    林依興奮的看向人群,這哪裏是電視劇可以演繹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成親時的花轎是否和這個一樣,不過平心而論,側王妃的花轎也已經顛覆她對轎子的認知,只是那時除了憤怒和恐懼來不及思考別的而已。

    現在想起,那頂轎子也是雕工精美宛如藝術珍品。

    「水寒,好熱鬧啊!」

    林依激動的搖了搖秦水寒的手臂。

    此時他們依舊在馬車內觀看着外面的人群。

    秦水寒害怕人多出現意外,只是讓馬車停在不遠處的巷子裏。

    他知道今日左浩然浩浩蕩蕩的去迎親,還一路揮撒碎銀,圍觀的百姓早就把左府前的整條街都擠得水泄不通。

    震天的鑼鼓聲越來越近。

    左浩然身着鮮紅色的喜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滿臉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身後四位大漢抬着一座花轎慢慢過來,那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微型宮殿,金碧輝煌看得人挪不開眼。

    看林依兩眼發光,秦水寒也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遠處的轎子。

    自己迎娶林依之時,用的是皇宮裏的花轎,奢華卻不如這頂精美。

    只見金箔貼花,雕刻更是花鳥蟲獸無數,稍近點看去,更是採用了圓雕、浮雕和透雕三種工藝。

    秦水寒不由感慨,沈丞相素來勤儉節約,嫁女倒是豪氣,看來真的十分寵愛沈小姐。

    他又看了眼林依,心裏感到一陣心疼,林衛夫還真是個混蛋,竟然讓她在大喜之日受到那般傷害。

    而他自己更是後悔不迭,怎麼當時不再派些人手保護好她。

    「依依,你說我該如何補償你?」

    秦水寒嚴肅的盯着他,那一汪幽深如墨的黑眸透着說不出的心疼。

    林依轉過身望着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那都是林衛夫的錯,怎麼能怪他,要不是他趕來救自己,可能早就淹死在煥王府的池子裏了。

    此事過去一月有餘,如今想來恍如隔世。

    反正林衛夫也死了,而對秦煥最好的報復就是遺忘。

    不過說到補償,有便宜可占,她豈能錯過。

    林依秀眉微挑狡黠的看着他。

    「你一輩子對我好。不許對別的女人動心就是最好的補償。」

    「那是當然!」

    聽着主子和王妃的甜言蜜語,馬車外的玄風看了一眼碧月,自己該何時求親?

    他也早已下定決心,這輩子就只愛她一人。

    碧月抿着唇輕聲一笑,主子和王妃的情話雖土,但還真是百聽不厭。

    新娘的花轎越來越近,秦水寒知道林依早已按耐不住湊熱鬧的心,便扶她下了馬車。

    他們走到左府門口,立馬有人把他們帶到內堂。

    剛踏入大廳,前來和秦水寒寒暄之人就絡繹不絕,畢竟他和秦奕都是未成年便被封王的皇子,能出席左浩然的婚禮,自然有很多人不想錯過巴結他們的機會。

    林依退到一旁無奈的伸長了脖子,她踮起腳尖,總算透過黑壓壓的人群,看到左浩然牽着沈詩樺跨過了火盆。

    秦水寒輕輕推了林依一把,寵溺的看着她。

    「你去前面瞧個仔細。」

    他又示意玄風碧月守護她。

    林依莞爾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前面。

    原來沈詩樺手裏拿着的真是個紅蘋果,剛剛沒有看清,這會可是看得明白。

    蘋果,平安,還寓意紅紅火火。

    不一會兒,左浩然領着沈詩樺走入內廳,禮賓都自覺的站成兩排。

    太尉左挹攜夫人坐在主位,樂呵呵的看着堂下的兩位新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原來沒有夫妻對拜啊!

    林依還沒觀賞夠就看到沈詩樺被送入了洞房,她有些遺憾的看向被賓客圍住的左浩然,雖然新郎官滿臉喜氣,但是今日的洞房花燭夜能順利嗎?

    那傢伙的酒量可是和自己一個水準。

    林依自是不知道古代行合卺禮講究時辰,在場的賓客都是左浩然的親朋好友,知道他酒量不好,自然不會為難他。

    又過了會,賓客們紛紛三兩成群的談笑風生,大家也都想借着今日的成親之禮沾沾喜氣。

    成親儀式接近尾聲,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太子殿下太子妃駕到!「

    「煥王駕到!」

    秦哲和秦煥並沒有收到喜帖,但太尉二子和沈丞相之女的大婚,京城上下自是無人不曉。

    雖然他們兄弟二人並無交集,但不巧都踩着最後的時間前來拜訪。

    在賓客的注視下,秦哲挽着婁彩衣走到左浩然面前。

    「祝左公子和沈小姐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秦哲送上一對玉佩,賓客中有人發出驚嘆聲。

    這對鴛鴦戲水的玉佩出自南陽,大部分只知南陽翡翠,卻不知南陽也產玉石。

    不同於有名的和田玉,南陽玉石有特殊的光澤,一眼望去色澤白潤,仔細端看會有一絲淺淺的綠色,隨着時間的流逝還會泛出一絲藍色。

    這麼一對寶物都捨得送,真是出手闊綽,在場賓客不由發出陣陣驚嘆。

    秦哲知道今日會有很多人捧場,他適時出現,僅用一對玉佩就吸引了全場的眼光。

    雖然眾人都曾聽到過太子和左浩然不合的傳言,但今日看來二人的關係並非如傳聞那般冰火不容。

    左浩然滿臉笑容的接過玉佩,看來前幾日自己沒有參加他的成親大禮,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

    不過小氣就小氣。

    他才不在乎這對玉佩,回頭就將它敲個粉碎!

    秦哲有意在他的手上一壓,並沒有看到一絲異常。

    看來傷口好得挺快。

    秦哲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婁黎僱傭的殺手還是太弱!

    這一舉動自然落入秦水寒和秦奕的眼裏,秦哲真是陰險小人,別人的大喜之日還來添堵。

    「左公子,愛情如琴瑟之聲,白頭偕老長久時。」

    秦煥也遞上了自己的賀禮,他和左浩然並無過節,不過他知道左浩然是秦水寒一派之人,所以成親不會邀請自己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自己不會再和秦哲聯手,今日前來不過是想來看一眼林依。

    他的目光立馬落在林依身上。

    她好,便心安了。

    回想起那日收到秦水寒的口信,秦煥在憤怒之餘匆匆趕往了沈宅。

    聽到沈宅下人說大公子被奕王打得動彈不得,他心中一驚,秦奕出手就意味着秦水寒出手,肯定是涉及到了林依。

    推開門,坐在床榻上的林萱兒神情暗淡。

    秦煥立馬走過去質問道:「她對依兒做了什麼?」

    林萱兒沒想道秦煥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對自己的責問,都不問自己好不好,更不關心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她不知道這一刻自己是悲傷還是憤怒,眼前的秦煥冷漠得仿佛只是位陌生人。

    「難道你心裏只有她?」

    秦煥無視她的質問,冷冷的俯視着她,沉默片刻蹦出幾個字。

    「你不許碰她!」

    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承認林依的重要性,林萱兒覺得腦中閃過一道晴天霹靂。

    雖然一直知道,但真的親耳聽到這句話時,還是覺得萬箭穿心。

    她歇斯底里的拿起身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秦煥並未躲閃,只是靜靜看着她發瘋。

    一個枕頭不夠!

    林萱兒又隨手操起手邊的湯媼向他扔了過去。

    這女人是徹底瘋了!

    湯媼里有滾燙的熱水,就這麼砸過來?

    秦煥衣袖一揮把砸向自己的湯媼甩到了一邊。

    湯媼咕隆咕隆的滾了幾滾,汩汩流了一地熱水。

    之後秦煥丟下一句「真是不可理喻」便轉身離開了沈宅。

    「多謝煥王。」

    左浩然的一聲致謝打破了秦煥的思緒,他禮貌的一笑,又不由自主的去搜尋林依的身影。

    林依並沒有注意到秦煥的到來,她早已遠離熱鬧的賓客,畢竟自己一個人也不認識,又不想打擾秦水寒應酬,只能拉着碧月躲在一旁吃起了東西。

    「依兒!」

    秦煥忍不住呼喚她的名字。

    這個聲音,這個稱呼!

    林依秀眉緊蹙,她放下筷子抬頭冷冷的敵視着他。

    「我是寒王妃,不要叫錯稱謂!」

    「……」

    見秦煥呆若木雞的站在自己眼前,林依厭惡的闔了闔眼,剛一起身就撞在了秦水寒的懷裏。

    「沒事吧?」

    秦水寒緊緊的擁她入懷,警告的盯着秦煥。

    「沒事。」

    林依環抱着秦水寒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裏,邊說邊搖晃着腦袋,像個小動物似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秦水寒順勢撫摸着她的小腦袋。

    「有我在。」

    林依抱得更緊了,有他在,自己什麼都不怕。

    這副撒嬌的樣子羨煞了秦煥。

    他頓聲說道:「五哥,前陣子是萱兒不對,六弟管教無方。如果再有下次,你隨便處置便是!」

    自從上次分別,他再也受不了林萱兒,懷着自己的孩子又怎樣。

    他真心不敢接她回府,害怕她把府上鬧得雞犬不寧。

    秦水寒一臉冷漠的看着他,若真有下次,不用他說自己也定不會留情。

    倒是林依心中一陣觸動,她轉過頭看了一眼秦煥,對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能如此決絕,果然這就是林萱兒的報應。

    林依拉了拉秦水寒的袖子說道:「我們走吧。」

    她不想看見秦煥,留給秦煥的始終只有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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