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上門拜訪,先請睿王妃原諒我等冒昧。一筆閣 www.yibige.cc」江善放下手上的茶盞,鄭重地衝上首屈了屈膝,接着語氣不疾不徐道:「另外,我有一句話想問府上世子妃,我到底是哪裏妨礙到了她,要讓她這麼見不得我好?」
睿王妃將目光轉向江瓊,對方恭順地低着頭,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清,只有她柔柔的嗓音傳來:「我不懂二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何時見不得你好了?二妹在陳府不痛快,也不要將氣撒到我身上呀。」
最後一句話,她是帶着隱忍和委屈說出來的。
江善心底呵呵一笑,早猜到她不會輕易承認,「這麼說來,倒是我冤枉了你?那不如你告訴我,指使咱們這位表妹,買通我院裏丫鬟的人是誰?」
被點到名的陳昕言漲紅了臉,尷尬、羞愧、無助在臉上交相輝映,暗中收買別人丫鬟的事,總歸是上不得台面的。
果然是為了這事!
江瓊的喉嚨一緊,藏在袖子裏的手湧上細汗,面上佯裝不解道:「二妹說笑了,這種事情我如何會知道......」
江善不給她含糊其辭的機會,半是諷刺道:「你會不會知道,自己心裏最清楚,咱們這位表妹可是親口交代,她是聽從了你的吩咐,你還有什麼辯解的話,不如趕緊說出來,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個什麼花樣來!」
聽到這裏的睿王妃,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懷疑的眼神落在江瓊身上,接着對江善道:「陳少夫人說這話,可是有什麼證據?我不管你們姐妹怎麼鬧騰,但我王府的名聲,卻不容你隨意誣陷。」
她不喜歡這個兒媳婦不假,但誰讓她現在是睿王府的人,她的名聲不好聽,帶累的是王府的聲譽。
「證據自然是有,請王妃過目。」江善沖流春微微頷首,流春提着食盒上前,端出那碗因為時間過久,而變得粘稠的蓮子粥,「這是今早我們姑娘用的早膳,已經證實裏面摻雜了令人絕嗣的陰毒之物。」
跟着進來的念夏,當即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道:「奴婢該死,一時貪心大姑娘承諾的銀子,偷偷將大姑娘給奴婢的藥,放入了少夫人愛吃的蓮子粥里。」
「那藥是瓊表姐給我的,我都是聽了她的話,才會對善表姐下手,都是她蠱惑的我。」念夏的話剛落,陳昕言立馬接口,似乎生怕說慢了,這事就落在她頭上。
江善背靠着圈椅,條理清晰地說道:「今日早晨,我突然發現身邊的丫鬟有異,從她口中找上了表妹,接着再發現那藏在最深的人,原來是我這位好大姐。」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的唇邊沒忍住泄出半縷冷笑。
「她待字閨中之時,曾因身邊的嬤嬤傷到下腹,想必王妃已經知道此事,然而令人可笑的是,她將這一切怪罪到我頭上,這是想讓我和她一樣,落得個膝下淒涼,最好被夫家休棄的結局!」
「我沒有!」江瓊尖聲反駁,消瘦的身子微微顫抖,垂在兩側的手攥成拳頭,手心傳來尖銳的刺痛,是指甲嵌入了肉里,「你就是嫉妒我,不想要我好,污衊,全都是污衊!」
睿王妃面色凝重,盯着面前的蓮子粥,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有江瓊讓人殺人滅口的例子在前,她似乎生不出半點質疑的念頭。
見睿王妃充滿懷疑的眼神,江瓊後背瞬間發涼,急切地解釋道:「母妃,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二妹因為爹爹和娘親偏疼於我,一直對我心存偏見,她是在故意敗壞我的名聲。」
江善連連冷笑,半是譏諷道:「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名聲?設計陷害壞人清白,還是婚前與人有染,導致婚期提前的名聲?」
「行了,陳少夫人心裏有氣,也不要牽扯到不相干的舊事。」睿王妃突兀地開口,眼裏聚集着明顯的不悅。
「那也請府上的世子妃,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江善冷聲反駁,毫不相讓,「我相信睿王府該是講道理的地方,今日上門叨擾,實乃無奈之舉,我便厚着臉皮,請睿王妃替我做主。」
時下女子嫁人後,就是夫家的人了,不然若是面對陳氏,她才懶的和對方浪費口水。
睿王妃的臉上有片刻僵硬,被江善這話架得下不來台,總不能說她睿王府不講理吧?
「你還有什麼話說?到底是不是你生出這等惡毒的心思!」她不着痕跡地瞪了眼江瓊,眼裏閃過不喜和厭惡,以及微不可見的警告。
江瓊薄唇咬的微微泛紅,唯獨臉色比冬日的雪還白,勉強撐着一抹平靜道:「不是我,我最近一直在府上養病,連表妹的面都沒見過,怎麼可能給她那等陰毒的藥物......」
說到這裏,她故作膽怯地朝陳昕言瞥去一眼,「再說,表妹之前一直怨怪二妹,沒有救她的夫君和沈府,誰能說得清楚,不是她眼見自己暴露後,故意將這事推到我身上呢。」
聽到這一番說辭,睿王妃眉目微動,一雙眼睛微微眯起。
「瓊表姐!」被冤枉的陳昕言猛地拔高聲音,不敢置信地瞪向對面的人,「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要撒謊,就是你讓人來找的我,那藥也是你的嬤嬤給我的!」
說着她急急抓住江善的手,目露慌亂道:「善表姐,你相信我,真的是她讓我害你的......」
若說最開始的時候,她是被逼着不得不來作證,那現在就是真的恨不得,立馬揭穿江瓊虛偽的真面目。
感受到手背上濕熱的溫度,江善不適地擰了下眉,不着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
時刻留意着睿王妃的江瓊,注意到她臉上那一剎那的猶豫,眸底閃過極淺的笑意,像是包容不聽話的孩子般,對陳昕言柔聲道:
「表妹,你看不慣二妹的事,咱們都心知肚明,之前在陳府的時候,你就時常找二妹的麻煩,我在府外都有所耳聞,好在現在沒造成最壞的結果,你不如給她道聲歉,我相信以二妹的心軟,定是能原諒你的。」
她這話不是沒有忽悠陳昕言的意思,如果不是見識過江善的強硬,陳昕言還真可能順着她的意,沖江善敷衍地道聲歉。
畢竟以她們對江善固有的印象,再加上有母親和祖母的撐腰,她之前真的沒有把她放在過眼裏。
可就在剛才,她差點被逼着吃下那碗蓮子粥,哪裏還敢輕視對方,不然恐怕等會兒一出睿王府,她就會將那碗蓮子粥塞進她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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