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操勞至死,重生後不伺候了 163.丁雷狡辯

    女人,尤其是深宮中處在權力巔峰的女人,絕非男子以為的只知衣衫打扮,不知人心謀算之輩。

    一屋子人心懷鬼胎之中,太后終於再度開口:

    「丁夫子可還有旁的證據?」

    這話不咸不淡,卻冰凌凌地將丁夫子激出一身冷汗。

    太后這麼說,就是不信他的話,反倒認可沈青鸞的說法了。

    證據?什麼證據?他若有證據,昨日就去沈府將沈青鸞捉拿了起來。

    又何必今日告到慈昭宮,特意請太后來撐腰?

    丁夫子滿臉不甘地說道:「若是沈姑娘願意配合微臣查案,臣以丁家上下作保,定能查出真相。

    沈姑娘既是朝臣之女,應當願意做此貢獻才是。」

    沈青鸞簡直要氣笑了。

    這是說不過她,便拿丁家的家族情分來讓太后壓她了?

    如此沒臉沒皮,居然還忝居國子監夫子之位,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朝中臣子俱都是丁雷這樣的人,大周朝遲早要亡。

    太后眸光便又掃到沈青鸞身上,「沈青鸞,你意下如何?」

    沈青鸞忍着怒氣道:「臣女當日經歷過的事方才已經盡數說了個清楚明白,丁夫子究竟覺得有什麼不妥?」

    丁雷頓時又被問住。

    有什麼不妥?

    當然沒什麼不妥。

    沈青鸞說話圓滑,行事更是機敏,讓他抓不住絲毫漏洞。

    其實也是因為他在國子監呆久了,平日接觸的都是不諳世事的學子。

    而朝中臣子也因為他的身份,總是捧着他,長久下來便將他慣成這般目下無塵又自以為是的性子。

    殿內一時僵持不下。

    太后神色明滅不定,久久沒有開口。

    好在不久後,黃公公就去而復返,「太后娘娘,鎮遠侯到了,如今就在殿外等候。」

    太后按了按眉心,「宣。」

    不多時,君呈松身着武將的深藍官袍,腰如鐵槍般挺直,兩條長腿像是尺子量過一般筆直。

    行走間帶起的風掀起他腿邊的長袍,仿佛是有什麼懾於他身上森冷的殺意,退避三舍地躲開他。

    「微臣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神色鬆動了些許。

    上了年紀的女人,總是喜歡看這些鋒芒畢露的年輕人。

    尤其是,君呈松生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很是個討人喜歡的樣貌。

    太后聲音軟了下來,「不必多禮。」

    君呈松起身。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站的位置剛好在沈青鸞身邊,兩人並肩而立,太后突然恍惚生出一種錯覺。

    倒是個珠聯璧合的模樣。

    這念頭只出現一瞬,就被她拋了開,「昨日瓊林宴上毒蟲肆虐,你也在現場,不知你如何看?」

    話雖如此,不過她卻也沒報太大希望。

    蓋因她聽說君呈松此人雖驍勇善戰,平日為人粗枝大葉,並不如何細心。

    再加上如此俊朗的後生,她也不願意過多為難,因此語氣只是淡淡。

    誰料君呈松雙目深邃,未見絲毫慌亂和心虛,朗聲道

    :「太后娘娘明鑑,昨日的毒蟲身軀暗紫,表面有麟,足壯有鈎,是邊關獨有的蟲子,臣在邊關打仗時經常得見。」

    一番話說下來,太后眼前一亮,隨即卻是一怒,追問道:「此話當真?既然是邊關獨有,為何會出現在京城?」

    君呈松抱拳,「昨日丁夫子派人將在場眾人盤問了一番,卻一無所得,臣以為京中學子應當對毒蟲並不知情。

    因此在丁夫子離開後,臣帶人將瓊林宴搜了一遍。」

    他侃侃而談着,太后面露悅色。

    與她相反,萬貴妃眉頭跳了跳,臉色卻愈發難看。

    邊關獨有的蟲?

    該死的,那人可沒說是邊關的蟲啊!

    下頭,薛隱帶人抬了個東西入內。

    君呈松一把將蓋在上頭的布扯開,「臣在瓊林宴的後花園之中找到大量甜餌,正是飼養毒蟲之物,可見這些毒蟲有人刻意飼養,絕非意外。

    微臣斗膽猜測,這些毒蟲或許是衝着陛下來的。」

    太后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此話當真?」

    君呈松肯定道:「臣在邊關多年,身邊將士亦是如此,太后若不信臣一人之言,可以多傳召幾人來問話。」


    太后臉徹底沉了下來,廣袖重重揮舞:「去宣,去將皇帝也請來!」

    毒蟲來襲之時,皇帝不在現場,並未受驚或受傷,也就對此事不怎麼上心,連帶着太后也沒怎麼當回事。

    再加上丁雷有意將此事栽到沈青鸞一個姑娘家身上,便只以為那些毒蟲不過是不一樣的蝗蟲蜜蜂,只是意外出現而已。

    如今鎮遠侯居然說,那些毒蟲是邊關來物,還是有人刻意飼養在瓊林宴?

    若是蟄了皇帝,豈不是動搖國本?

    太后一陣心驚肉跳,暗罵丁雷當真是膽大包天,連這樣的大事也敢拿來做筏子。

    君呈松絲毫沒有自己丟下一顆大雷的自覺,仍舊鎮靜從容,不慌不忙。

    「這些毒蟲長得極快,只需氣溫合適,又有餌料,便可快速繁殖,一個月便能生出一窩。

    微臣斗膽,敢問丁夫子,陛下既然讓丁夫子巡視負責瓊林宴一應事務,夫子可曾提前發現後院有人飼養毒蟲?」

    丁雷被問得一陣灰頭土臉兼心虛。

    他擦了擦額間虛汗,「太后娘娘明鑑,臣只是文官,並不懂這些毒蟲,所以一時失察。」

    「丁夫子知道自己並不懂這些,為何還如此信誓旦旦咬定毒蟲和沈姑娘有關?

    我聽聞治學的夫子最是嚴謹,因為夫子說錯話,誤的是所有的學子。丁夫子辦瓊林宴便如此疏漏,臣真替國子監的學生們捏把汗。」

    他說完,朝着沈青鸞隱秘地遞了個眼神,一副得意洋洋求表揚的模樣。

    仿佛在說:我說的好吧?

    沈青鸞恍若無事地移開視線,

    丁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只能咬着牙,一句話也不敢說,更不敢為自己辯駁。

    瓊林宴被人刻意豢養了毒蟲,往小了說他是失察誤事,往大了說他是危及龍體。

    好死不死,君呈松又狀似無意道:

    「沈姑娘一介女流,無端受此無妄之災本就可憐,你還要將你自己失察的罪過推到他身上,真真是——」

    君呈松嘖嘖兩聲,眼神寫滿輕鄙,一切盡在不言中。

    丁雷徹底沒了聲音,半晌陰沉沉道:「鎮遠侯既然都已經查清楚了,為何不立即向本官稟報,如此延誤大事。」

    這話,簡直無恥到一定的地步了,連太后都聽不下去,怒道:

    「你還好意思說,陛下信任你才讓你統領瓊林宴一應事物,你如此疏漏大事,鎮遠侯替你查清你非但不感激,還恩將仇報!

    如此行徑,怎配做國子監的夫子!」

    這話說的相當嚴厲。

    丁雷立刻跪下請罪。

    太后卻是怒氣未消,就這麼讓他跪着,直到外頭傳皇帝的鸞駕到了,太后才忍着怒氣。

    「起身,往後說話做事給哀家注意點,少在這丟人現眼。」

    丁雷擦了擦汗,徹底熄了氣焰,訥訥地站到一邊不敢再作妖。

    皇帝穿着明黃色的龍袍入內,除了太后,其餘人都齊刷刷跪下行禮。

    沈青鸞已經跪得沒了脾氣。

    皇帝又給太后見禮,才讓眾人起身。

    「母后有何事,這般焦急喚兒子來。」

    太后神色鄭重,「哀家如何敢不心急,方才聽鎮遠侯說,昨日在瓊林宴上出現的毒蟲竟是來自邊關。

    哀家一聽便心驚肉跳,皇帝可有受傷?」

    皇帝臉上也透出詫異,聽君呈松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後,抿着唇龍目泛着冷光。

    殿內一時大氣不敢出,仿佛空氣都變得稀薄。

    「這麼說,這些毒蟲,是沖朕來的?」

    皇帝的話語裏,蘊藏着無邊的怒火和殺意。

    「丁雷,朕讓你統領瓊林宴一應事宜,你就是這麼做事的,你的腦袋架在脖子上全然是擺設嗎?」

    丁雷戰戰兢兢地跪下告罪,脖子一陣涼颼颼,仿佛有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上頭。

    太后也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幕,嘴唇緊緊地抿着,唇邊兩道紋路仿佛一道深深的褶皺。

    丁雷越發心涼,也顧不得什麼國子監夫子的身段,將頭磕得邦邦響。

    「陛下饒命,臣一時失察險些釀成大禍,願領陛下責罰。」

    他還算識趣,沒有在皇帝面前狡辯不認,皇帝冷聲道:「辦事不力,領八十板子。」

    丁雷愣了一瞬,隨即更加激烈地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微臣真的知錯,此次必定好好反省絕不敢再犯!

    求陛下看在臣往日忠心耿耿的份上繞過臣這一回吧。」

    宮裏的板子不比尋常,板子上釘了木榫的釘子,一顆一顆的凸起往人的腰上砸,成年男子挨個二十大板便會皮開肉綻。

    八十板子?他還有命在嗎?

    「太后娘娘!臣這次雖然有所疏漏,可臣的忠心,日月可鑑啊!」

    這話似乎觸動了太后,她雖然還是鐵青着臉,眼底卻有了動容。

    丁雷又嚎道:「再者臣只是醉心治學的夫子,對毒蟲這些事情聞所未聞,就算一時失察也情有可原,求陛下恕罪!」

    「皇帝。」

    太后出聲,阻住要拖丁雷去用刑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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