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不好。」
裴修瑾放緩語氣,主動低頭示弱,「剛才我腦子不太清醒,所以失了分寸…現在已經好多了,你的藥很有效果。」
「真的?」
寧暖暖一喜,旋即又滿是戒備的看着他,「你真的不會再…」
羞於啟齒剛才的事。
「我發誓!」裴修瑾神色認真的保證。
說完,再次抬腳朝着她走去,將毛巾丟在她頭上,動作輕柔幫她擦拭頭髮。
垂眸看到白到恍眼的山巒溝壑,眸色不由沉了幾分。
大概沒想到,小時候沒還沒他高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成為大姑娘,發育的那麼好。
寧暖暖並不知風光外漏,視線落在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女人。
「她怎麼處理啊?」
剛才情急之下,她將彭娉婷給打暈了!
她沒想到,裴修瑾竟然放着現成的未婚妻不碰,將自己泡在浴缸里。
可他偏偏剛才又對她做那種事!
該說他是正人君子呢,還是道貌岸然?
裴修瑾順着她的目光,這才看到躺在那昏迷不醒的彭娉婷。
「我有辦法。」
寧暖暖挑眉看向他,想問他什麼辦法,但男人並不打算解釋。
話鋒一轉。
「接你的人到了?」
「嗯。」
「打算什麼時候回港城?」
「明天早上。」
「好,我可能不能去送你,祝你一路平安。」
寧暖暖眉頭微蹙,唇瓣動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說。
「你真的要跟彭小姐訂婚嗎?」
「嗯?」
裴修瑾給她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下,「這不是順其自然的事嗎?寧小姐該不會是對我有了其讓想法,不想我跟彭娉婷訂婚?」
「誰對你有想法,你別自作多情!」寧暖暖嗆了回去。
男人扯了下唇瓣,將毛巾丟在一側,「你怎麼進來的?」
「翻窗!」
「…」
小姑娘這是翻窗上癮了。
寧暖暖見他不說話,解釋,「門口有彭家的人,手持ak,我沒辦法進來,只能翻窗了。算你幸運,方叔叔帶來了特效藥,不然你今晚難捱,說不定還會丟性命。」
如果他不碰彭娉婷,今晚可能喪命於此。
顯然對方是做足了準備,居心叵測。
她不明白為何彭家要多此一舉!
裴修瑾斂眸,眼底冰寒一片。
他當然知道彭飛鴻的用意,無非是知道,他從未碰過他女兒,想要在今晚,生米煮成熟飯。讓他跟彭娉婷度過風月,徹底的放下戒備。
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疑心病重。
除了他自己,從不會輕信他人。
想到這,裴修瑾道,「你先回去,這兒我來處理!」
寧暖暖起身,「我這樣怎麼出去?」
她的衣服全因他而濕透了。
身上穿着浴袍,裏面空蕩蕩。
她可不想翻船時走光光 。
「我去給你吹乾,等着。」
裴修瑾拿起她濕衣服,進了淋浴間。
酒店配着烘乾機。
等衣服烘乾,寧暖暖快速換上。
離開前,想到什麼,遞給他個藥瓶。
「這個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什麼?」
「毒藥,四十八小時不服解藥,穿腸爛肚。」
隨後又遞給他個紅色瓷瓶,「這是解藥。」
「謝了!」
裴修瑾接過,收好。
見她要翻窗出去,裴修瑾伸手拉住她。
寧暖暖側目,「怎麼了?」
「注意安全,還有…算了。」
裴修瑾本想說讓她回港城等他,可想到萬一他要是死在緬北,等不等也就沒什麼意義。反而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希望,與其如此,不如等他解決彭家,為爺爺報了仇,再去尋她。
「你也是。」
寧暖暖說完,翻窗而下。
順利落地,剛要抬腳離開,旁邊巷子傳來秦舒瑤的說話聲。
「你說什麼?秦家被人舉報,爸爸也被抓了?」
「查到是誰了嗎?」
「你現在就立刻找律師,一定要將爸爸給保出來。」
寧暖暖靠在牆上,雙手環胸,看着秦舒瑤猙獰又慌亂的模樣,沒忍住嗤笑出聲。
「是誰,誰在笑!」
秦舒瑤猛地轉身,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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